————天使王宫————
  长长的会议桌两端坐着苏云和凯莎。
  苏云没有说什么，直接打开了通向喰种世界的时空通道。
  凯莎身后一名天使走进通道。
  “琪琳的升级怎么样了？”苏云问道。
  凯莎答道：“如果一切都按照进度顺利进行，还有67天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苏云点头：“时间不算长。”
  “当然，天使出了大力气。”凯莎说道，“你这次去别的世界有没有带回什么东西来？现在地球上华夏压着恶魔打，听说是你的功劳。”
  苏云摇头：“我怎么知道什么东西用得上？”
  凯莎眼前微微一亮：“苏云，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苏云佯装不解。
  “没错。”凯莎说道，“天使愿意出人出力，为你去其他世界寻找有价值的东西。”
  苏云微笑道：“你们天使这么好心吗？”
  凯莎顺势抛出自己的条件：“发现的东西，我们天使也拥有一部分所有权，你觉得怎么样？”
  在凯莎眼里，苏云是个宝藏，是通往无数世界的钥匙。
  新世界意味着新的知识和无尽的资源，价值有多大不言而喻。
  凯莎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苏云就这样消失在未来的某一天，天使一定要抓住机会，把正义秩序弘扬到其他世界去。
  “我一个人也可以做到这一点。”苏云说道，“只是多花些时间。”
  凯莎摇头道：“多花些时间——多花多少呢？除开臣服天使的众多文明不谈，仅我们天使本族就有数以万计的精锐战士，如果她们都能去探索新世界，比你一个人的效率高得多。”
  苏云点头：“的确是这样，我不否认，但我又不着急，我能永生，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凯莎才不信苏云心里真是这样想的。
  一个二十岁的孩子，那么短的人生经历能让他这么沉得住气？
  自己已经三万多岁了，阅历丰富，却还是会在某些事情上表现出急迫，比如——驱逐莫甘娜。
  苏云现在口中的不着急，无非是想要更好的条件，或者根本不想和天使分享其他世界。
  但后者的可能并不大，毕竟苏云已经拿出一个世界给她们了。
  凯莎轻声道：“永生——那只是理论上的永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出意外，永远不会遭遇能杀死自己生物。神河文明曾经无比辉煌，之后次生物引爆了整个神河星系的所有恒星，现在他们已经消失在历史之中了。”
  她继续说道：“谁想要真正的永生，谁就要掌握最强大的力量，在意外到来前尽一切可能快速变强。”
  “你说的没错。”苏云表示认可，“所以我还坐在这里和你谈。新世界探索的收益，你们天使打算占多少份额？”
  “五成！”凯莎毫不犹豫地开口道。
  苏云嗤笑了一声，然而凯莎丝毫没有改口的意思。
  “五成太多了。”苏云说道。
  “这个过程中，你只需要为我们打开门，一切人力物力的耗费都由天使承担，如果引发灾难，后果也由天使承担，你什么都不用做，探索过程中的收获白拿一半。这已经足够表示我们天使的诚意了。”凯莎解释道。
  “我说，五成太多了。”
  面对凯莎的说辞，苏云简单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我们天使在这件事情中会出最大的力。”凯莎平静地说道。
  苏云笑了笑又说道：“四成也太多了。”
  凯莎沉默了。
  “三成，三成是我能给你们天使的极限了。”苏云说道，“如果天使还想要更多，那么抱歉，我想我只能寻找其他合作伙伴，也许死神卡尔是个不错的选择。”
  凯莎缓缓点头：“成交，那么，你要如何相信我们把七成的利益交给了你呢？”
  的确，虽然现在凯莎答应所有利益只能三成，以天使的品性想必也会规矩地履行约定，问题是，一切过程都是天使操作，天使如何能让苏云永远相信她们没有拿更多？
  凯莎不能在这里敷衍，信任问题一定要在最初就解决，否则天使总有一天会为此付出代价。
  苏云眼里闪烁了一下。
  以凯莎的表现来看，天使的合作是非常有诚意的，居然主动希望得到监管。
  但是——
  苏云的确没有办法能让自己完全相信天使。
  修炼者可以发心魔誓，基因战士能怎样，难道在自己基因里编个自爆程序吗？
  就算编出来了，能编就能改，不具有长久的说服力。
  信任问题，没办法解决。
  苏云食指敲了敲桌面，他微笑道：“没有关系，我相信天使，如果真的出了问题，天使没有独立前往其他世界的能力，我会和你们断绝往来，我相信天使可以权衡利弊。”
  凯莎缓缓点头，心道：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建立在利弊上的信任注定不会永恒，但能维持一段时间。
  天使绝不会违背约定，这段时间也将因此变得很长，长到也许能找到真正解决信任问题的方法。
  达成合作之后，苏云心中踏实了许多。
  不久前他就想到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累死累活也探索不了多少世界，想要找到师傅的故乡遥遥无期。
  中途万一遇到个无法抗衡的敌手，兴许还会陨落在寻找的途中，风险太大。
  现在拉上天使合作，让天使去探索世界，不仅能节省大量的时间，还为他降低了中途身死的可能性。
  苏云感觉自己做对了。
  他心中盘算着：一个天使文明还不够，最好能拉上更多的人一起。
  苏云想到了雄兵连，恶魔，烈阳，卡尔......
  他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他忽然有些迫切地想要立刻找到他们。
  但他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现在琪琳还在升级神体，自己不能离开。
  即便过段时间去寻找更多的势力合作，有些势力也不能随便就找上门，比如死神卡尔。
  自己的实力还没恢复，天使崇尚正义秩序，即便渴望也不会付诸武力强取豪夺。
  但恶魔和卡尔可未必这样，烈阳也很难说。
  实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恢复实力，磨刀不误砍柴工。
  苏云心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