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看了一眼他们班的题目，又看了一眼五班的题目，一时间有些得意。
  按简单程度，他们一班的题目要简单得多，而五班……
  王老师不由得冷笑一声，她不信那些废物能算出来。
  “老师，我们算好了。”
  时间过半，苏兰月等人就已经把题做好了，莫老师挑了挑眉，看着她们递过来的答案，愣了一下，随后笑了。
  “五班的同学，答案全部正确！”
  “什么？”
  “怎么可能？”
  “就是啊，不可能！”
  “不可能，我不信！怎么可能？”
  王老师闻言瞬间冲过去，一把抓过莫老师手中的答案，越看，心越慌。
  直到最后，她的手仍然在颤抖，看手中写着答案的纸张，额角不自觉地渗出冷汗。
  而一班的同学，仍然陷入沉思，看着简单的题目，却不知如何下手……
  姜雪和苏兰月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走过去，直接在其中的三条题目下写下无解。
  瞬间得到答案般的一班学生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有些羞愧地垂下头。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
  王老师仍然对于五班的同学算出答案的事耿耿于怀，无法相信。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容不得她不信，更何况，开题目的人是人人敬仰的莫老师，也不可能作弊。
  狠狠地抿着嘴唇，一双手在剧颤，眼镜下，一片阴霾和不甘。
  “王老师，现在，可曾相信，我们班的学生没有作弊？”
  黎初五看着王老师，似笑非笑地勾着唇角。
  只是眼底对她多了两分不耐和不屑，这种人怎能为人师表？
  “我……”
  王老师猛地抬起头，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教导主任，只是后者已经躲开她的视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咬了咬牙，沉默了好久，终究还是挫败地垂下头，“我……认输！”
  虽然这般说却仍然心有不甘，王老师握着拳头，闷闷地扔出三个字。
  黎初五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那么，愿赌服输，王老师，请你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的学生道歉！”
  一番话，瞬间把王老师最后那点儿自尊碾压在地，她身为老师，却要给学生道歉……
  “黎初五，别太过分了！”
  王老师恶狠狠地盯着黎初五，眼底淬了毒一般，恨不得吃她的肉，扒她的皮……
  “王老师，你可以不道歉，那我便要求校方吊销你的教师资格，并在业界宣传你的丰功伟绩，到时候……”
  半威胁的话语，瞬间击败了王老师的那点儿不甘。
  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朝着高一五班的同学，“对不起……”
  声音轻微而缥缈，压根没有人听到。
  黎初五眯了眯眸子，“大点声，全校师生有一个没听到，都不做数。”
  “……”
  若不是顾及着自己的饭碗保不保，王老师恐怕早就发飙了。
  朝着高一五班的同学看了一眼，缓缓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我对不起高一五班的同学们，非常抱歉！”
  听到王老师的声音，高一五班的同学一时间不知所措，纷纷看向黎初五。
  “同学们，王老师已经道歉了，至于原不原谅，那就看你们自己的意愿了。”
  道歉，不一定原谅！
  深知这个结论，王老师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