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夜太黑
作者:
张书豪009 更新:2021-05-28 14:00 字数:1730
我站在熟悉的窗前吸完最后一口香烟,终于可以把被生活逼仄着的心缓缓慢下来,空间太压迫,总需要用一些力气去回忆折叠来把日子消磨干净,整理好心情才能开始走下一段路。
我很少去写这样温暖的文字,在我眼里的世界多是冷色调的,可以说是他最近的状态逼迫我看到生活的一抹暖色。
人生行进到了二十上下的这个年纪就开始了或多或少的“青年危机”,冯唐先生曾怒斥“油腻的中年男人”可是青年人何不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挣扎之中学着跳脱出来呢?
我在读《解忧杂货铺》时,常会感到人生幻化,常会想着人生何时会有这样一个避风港口任得沧浪自由?难啊。二十多岁的我们围着不切实际的梦想高呼,在篝火褪尽最后一粒火花然后东方吐白时悄声离去。时代如此,世代如此……可生命终究还是可以流泪的,与其在白昼伪装不如在夜里哭泣来的自在些。张爱玲说:生命本有案图,我们唯有描摹。其实远不尽然,只是这个理想了一辈子的孤傲女作家将一切天意归结命数,将一切运气归于平静终是不肯松口承认魂灵的价值的总结。这是不作数的。
我还是愿意相信在行进的路途中会有着不同的感觉和方向的,毕竟路是走出来才踏实,每一道黄土的脊楞都是度过的必然,人生有很多事情不值得追究,譬如做错一件事,譬如嗔怪了不该嗔怪的岁月,譬如浪费了一段生命……年轻就是一切的根源,更是一切的资本。
人会给自己设定一百个困局却不愿意设定一个好的结局,我想这是从人性里展出的阴影魔障,这种悲观的情绪会影响着我们对于世界的观感,可是,又何必呢?细想想,灵活的双腿支撑着你强健的身体让你还有体力去奔波生活,去烦恼人生,不是一种快意吗?可这必定是一种交易,你不能只要它的好不要它的坏,就像吃西瓜一样,甜美的果肉和苦涩的籽都是口中的味道。
我还是愿意相信一切都会回到最初构想的模样,要不我们费力去构想他干嘛呢?东升西落的太阳让我们知道了光明的可贵,春去冬来的季节让我们明白了温暖的转瞬即逝,而人生呢?苦涩后的甜才会让我们知道生长的力量。
这种力量是要对抗黑暗的,可我已经熟悉黑暗了,还需要对抗吗?
连续几天来的晚睡也让我习惯了天色的变化,通常再过半个小时左右,天就要亮了。如果你是在同样的时刻看到了这一篇文章的话,那么很高兴我们能在不同空间的同一时间交汇。
前几天过于幽闭的心情好一些了,从未如此的不愿意和人接触,因为——累。这里的累并不是超脱出人间繁杂的那种清闲的渴求感,而是单纯的累,身体上的。一连几天不规律的作息使得身体饱受折磨,头也昏昏沉沉的。整个人窝在家里有些颓态。家人很担心我这种状态,而是否需要担心我自己心中有数,也懒得解释什么,也就继续着日常的生活,那种不规律的生活,一般中午起床,简单洗漱,粗略吃几口饭接着回到房里睡觉,大约四五点钟起床吃晚饭,然后对着手机耗费些时间接着睡觉,到了将近午夜的时候苏醒,思索些事情或者看看书,呆呆地怔一会儿……天亮之后再次入眠……
这种周而复始的感觉很原始,原始到回归到人类已开始无欲无求的状态,能吃能睡便是好事的状态。可追随过来的就是孤独感。起床的时候是一个午后,再次起床的时候还是一个午后……你会觉得大把的时间被空耗着,人生被透支的毫无疑义,那种孤独感是仿若宇宙中独自飘零的感受,广袤之间没有声音的孤独。但是这种孤独并不碍事。反倒让我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做一些看似无聊实则喜欢的事情。
这到的确让我想起了上学的日子,忙忙碌碌的总是难得睡个早觉,同寝的室友们都浅眠,睡不饱是让我非常头疼的事情,于是,别人逃课可能是打游戏、去图书馆……而我就只是单纯因为贪睡。
于我个人感觉这没什么不好,相反我觉得这是一种回归,回归到生命最初的需求,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无聊就做些开心的事,这种单纯的简单需求是人们在这个时代难以纵横的。
人不是不幸福,是想要的太多而已。
人们把贪念归为原罪,其实不然,动物的本性而已,其实要是将七情六欲全部除尽就好比把人身上的肉挖走,用一袭华丽的袍把血肉模糊盖住,疼与不疼,里面的东西知道。
其实总结起来,人生也挺没劲的,定要和谁生个高低,很多先知先觉的事情要放在灵魂之后去感化,很愚蠢。活的持中守衡才是快乐吧,譬如睡得多反而会精神衰退,睡得少却也难得好气色。两者相规方得自在,世界上的人都睡得太少,而我,睡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