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心形项链坠里照片就查出来了。
  照片上的男孩叫凡，是本市一所工业大学大三的学生。
  “这个认识吗?”杨冰把项链坠递给有点惶恐的凡。
  凡一眼就认出这是江惠的，江惠也曾经送给他一个一模一样的坠子，里面放着江惠的照片。
  坠子是江惠的随身物品，可现在这个坠子竟然在警察手里，难道她出什么事了?想到这里，他睁大的眼睛，急忙问道:“是我女朋友江惠的，他怎么了，坠子怎么在你这?”
  杨冰从凡进到询问室大门开始，就观察着他，他的表情，让杨冰感觉那个从六楼推江惠下楼的人应该不是他。
  “她死了。”杨冰不冷不热地回答道，然后继续观察着男孩的表情。
  凡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不可能，昨天白天我们还见了面！”
  “是真的!”杨冰的眼睛像一把刀子直视着男孩。“一个环卫工人今早五点在东郊的一栋烂楼前，发现了她的尸体，经法医鉴定，她系坠楼而亡…”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没等杨冰说完，凡就打断了他。
  凡涨红着脸，六神无主的手脚不知在哪里安放。
  “人已经死了，你先控制一下情绪，说说你女朋友江惠。”杨冰拍了拍他的身体。
  凡停了一分钟，然后缓缓说道：“江惠是我高中同学，她性格外向，好动，学习一般，但家里条件好，他爸妈是做建材生意的，家里很有钱，我是单亲家庭，父母离异，跟着父亲过，我爸也没啥正经工作，所以很拮据。”
  “所以，她救济你，条件是你做他男朋友?”杨冰问道。
  “不，不是这样的，高中时她是追求过我，但我没同意。后来，她为了追我，也考了和我同一所大学，尽管是自费班，还是自己不喜欢的专业，但为了我，她来了。人心是肉长的，相处久了，就生了情，自然也就成了男女朋友，当然他也给我和我家花了不少钱，还把我爸安排到了他爸的建材公司工作。”
  杨冰看了看凡这张俊秀的脸，又想到朱老歪的话，凡来之前，朱老歪曾经打过电话，他说：“江惠开过眼角，隆过鼻，削过下巴，…”看来，江惠没整容之前应该相当丑，这不是白富美追高富帅呀，而是黑富丑追小白脸，看来靠脸真能吃饭。
  “说说她最后见到你的情况。”
  “嗯，是周六的中午，我们一起吃了披萨，全程她都很开心，一直聊最近热播的韩剧，还说我长得像那个男主。”
  “你们几点分开的?”
  “下午一点左右。”
  “之后又联系了吗?”
  “没有，每周六下午她都要去她奶奶家。”
  “你周六夜里十一点~后半夜两点在哪里。”
  “在家里呀，先是看了会儿书，十二点左右就睡了。”
  “谁可以证明。”
  “我爸，我和江惠分手后就一直呆在家里。”
  “好了，你可以走了。”
  “可是，我想见见江惠。”
  “还不是时候，让你见时，自然会见到，另外江惠死的消息先不要说出去。”
  凡低头嗯了一声走了出去。
  杨冰站在楼上，观望着凡，凡走出市局大楼，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凝望了一下大楼，然后不舍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