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就差一点点 我们就不再是完完全全的我们了(1)
作者:
紊沂 更新:2021-05-28 11:01 字数:2615
江肆予忽然来了兴致要和我出院去玩,我疑惑不解,弯着腰平视他,偷偷摸摸的小声问,你可以离开医院吗?
他不动声色,将阿生放在我怀里,双手转动着轮椅缓缓向着赵南安所在的那一栋楼走去。
我小跑着追上去,还有些担心的问,如果医生知道的话会怎么样,会不会把你抓回去啊。
他噗嗤的笑了一声,转过头看我,遇见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天天呆在医院吧。
我点头,不假思索的狂点头。
他无奈,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最好,否则,我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我顿了顿脚步,不解他话里的意思,许是他半天没有听见脚步声,往后退了两步却不看我,遇见,我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的人,所以你千万不能对我持有想要当朋友的想法,我不需要朋友,但是你要是想要找我的话我还是敞开心扉的欢迎你。
我扯扯嘴角僵硬的笑出声,脚步故作轻松,怎么会呢,不会的。
我推着他慢慢的穿过长廊,走到了一簇茂密的叫不出名字的花丛,我不知费城的医院为什么要栽许多这样的花,粉粉嫩嫩的很是可爱,这些花丛将将与人齐高,花朵也比较繁盛。
我有些心不在焉的推着,忽然江肆予伸出手覆在我的手背上,朝我噤声。
我向着他看的方向看去,有些微微讶异,是赵南安。
他还抓着一只手,我往前走了走,看清楚后吓了一跳,我拍拍胸口看着江肆予到我身边问我,遇见,怎么了。
我摇头,脸上有些冷汗,伸手擦了擦,捻了一片花叶站在那里看着。
江肆予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淡淡的表情。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赵南安,脸上是不甘的表情,眼里却是深沉的爱意,他低哑着嗓子问,为什么,你都知道他结婚了怎么还要这样做。
那只手的主人转过身面对着赵南安,抬起头没有表情的挣开手,一开口就满是漠然。
赵南安,我说过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当好你的主治医师比较重要。
赵南安眼见着空了手,有些落寞的看着她,那还伸在半空中的的手十分尴尬,却没有放下来的意思,只是握了握才放在她的肩上,有些痛苦难受,算我求求你,你嫁给我,嫁给我好不好,他害得你被迫出国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你回来了,别再和他纠缠了好不好。
赵南安卑微进了骨子里,讨好的拽着那人的衣襟,却不敢乱动,只是轻轻的拉着,却不敢在她的衣服上留下褶皱。
邀邀,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陆邀眯了眯眼,眼里没有波动,淡淡打断,可是赵南安,我不喜欢你,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从三年前开始,你就当做做好事,放过我行不行?
赵南安显然得叹了口气,松了手,我不会放手的,你再好好想一想。
陆邀急不可耐,皱着眉毛甩开手,我大概知道她,不喜欢不珍重的从来只当作不相干的事情。
她说,我不用想,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人。
说完,毫不客气的离开,走的时候脚步跺的很重。
赵南安抚了抚额头,不知想些什么,我看的出神,连阿生跑过去都没有发觉,待赵南安看过来时,我简直羞愧的无地自容。
我偷看了这么久,更是还被当事人抓了包,这下子我忐忑万分,干笑着走过去抱起阿生,却苦于不知道怎么开口。
江肆予摇着轮椅走了过来,面上又是一脸无公害,我看的认真。
他说,原来赵医生是个这样痴情的人,原先我倒没看出来。
赵南安笑,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人嘛,总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看见了没看见,跟我本人没什么太大关系。
我也不会被外界的流言蜚语影响,至于别人怎么想,跟我更没有什么关系。
说完他看看我,平静的诡异,让我想起了他说祝我幸福时的眼神。
他说,你认识邀邀对吧,她要留在费城了,希望不会让你不开心。
我摇头,赵南安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想不答应都不成,我实在看不出,赵南安甚至已经处处维护陆邀,他的爱,太深沉。
倒是江肆予,不知道怎么,忽然静默,呆呆的坐在那里,我朝着赵南安挥挥手,推着江肆予离开了医院。
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将人的影子折射在路面上,纤细瘦弱的经不起风一样。
我想起管家叫我早些回去,看了看江肆予,无奈的低了头。
江肆予这一路上都没说话,倒是我快要被这寒风冻成傻子了,我跺跺脚,揉了揉自己的身体,哆哆嗦嗦的看着镇定自若的江肆予。
你准备去哪啊。
他不回我,我十分尴尬,一屁股拍在旁边的长椅上,好巧不巧的我就把他推到了空旷旷的没什么植被的大街上,这下好死不死,寒风全往我身上灌,就好像我缺它不能活似的。
我哆嗦的厉害,江肆予的鼻尖也被冻的粉红,粉白粉白的脸上有了表情,嫩嫩的嘴唇动了动,小小的跟我说,我饿了,想吃饭。
我一拍大腿,麻木的感觉不到疼痛,舌头还有些打结,话都说不直,早说不就好了,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话还没说完,我就在不远处瞥见了顾宋。
果然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我这是倒了多少辈子的霉了,还能在这遇见他。
顾宋下了车,径直往帝豪斯酒店里面走,我啧啧两声,跟江肆予说,要不我们也去?
看着我真挚的眼神,江肆予可谓是十分之懵逼,薄薄的嘴唇张了又合,最后嗫喏一句,我没带钱。
我愣然,不管不顾推着他就往帝豪斯走,一边走一边说,我有钱,就算买了它都够。
不能说我夸夸其谈,谁让耿晚那么有钱,又谁让我摊上了这么有钱的主,我没乐个四五天都算是奇怪了的。
我刚推了江肆予进去就被人拦住,四目相对之间,大眼瞪小眼十分诡异。
江肆予不说话,静静的看着我,浅浅的笑。
我请请嗓子,学着电视剧里那些有钱人的模样,掏出一张卡。
跟他说,我就是来吃个便饭,这卡你随便刷,想刷多少刷多少。
起初耿晚给我这张卡的时候我是严词拒绝,信誓旦旦的表示无功不受禄不能吃人嘴短拿人手长,耿晚认认真真的看着我,戏谑的挑了挑眼角,羡羡你确定?
我吞了口口水,很没有志气的伸手拿了过来。
然后耿晚就笑的跟朵花似的。
这会子,这卡就起到了作用,我算是恭恭敬敬的被迎了进来,经理谄媚的样子看的我叫一个舒服。
全程,江肆予没说一句话,就看着我那么游刃有余的,大摇大摆的进了这个费城最负有盛名的酒店。
我突然想起来我来这里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吃饭,我敛了敛表情,跟他说,我上去瞧瞧,过会下来陪你吃饭。
江肆予有些委屈,不太情愿的点点头,那你要早点回来。
顾宋有个习惯,去一些大的场合或者酒店总要先去一趟洗手间。
果不其然我看着他从洗手间出来然后按了十八楼的电梯,我暗暗记了下来,淡定的按了另一部电梯的十八楼。
结果出电梯时就没看见顾宋的身影了。
我正纳闷了,就听见了什么声音,断断续续的听起来有些熟悉,路过一扇房门时我没有防备的被突然冲出来的人报了满怀扑倒在地上,这熟悉的味道让我忘记了身体与地板亲密接触的疼痛,我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眼然后惊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