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心底的脆弱
作者:闲的蛋疼      更新:2021-05-28 10:21      字数:2035
  “许映儿,你杀了我又能怎么样。许伯伯早就知道,你会为了报仇不择手段,他在去世之前早就已经把遗产转让书给了我了。现在,他们还跟着你,恐怕是因为不知道其实你根本没有继承吧。”司爵看着朝他走近的许映儿,冷冷的说,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了最锋利的针,刺进她的心里。
  她的脚步因为他的话,就这么生生的止住了,“你在说什么?”她的眼底,有一丝不被察觉的脆弱快速的闪过,他的话,正中她心底的脆弱。
  “我说,你只是一个什么都得不到的可怜女人罢了。不管是父爱,还是其他的爱,就算我没有派人去让你堕胎,你的孩子也不会留的久。有你这种母亲,估计很快就会想死了。”
  他云淡风轻的话,就是最锋利箭,直接射向她的心窝。她拿着刀,朝他走去,刀刃抵着他的脖子,他的脖子很快就被锋利的刀刃划出了血丝。
  “你要是再说一句,我现在就杀了你。”她咬牙切齿的对他说,一边说一边加重了手中握刀的力度。
  面对她直接威胁生命的话和行动,司爵笑了,在她的面前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你越是想得到,越是得不到,我觉得你真的很可悲啊。你以前多好?识大体懂进退,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现在呢?你成疯成魔,看看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司爵大声的对她说,他的话,让许映儿拿着刀的手更加颤抖了,他脖子上的伤痕也更深,鲜血沿着刀子滴在了地上。
  “不,不是这样的……”她看着司爵,眼睛里流下了不知道带着怎么复杂又悲伤情绪的泪水,她幸苦建筑的心墙,仿佛在这一刻,被他的话,击打的粉碎。
  她看到自己心底深处的不堪,一直想要追求亲人的爱,却一直缺失,以为找到了自己可以托付一生的良人却是自己痴心错付。她的可悲,她的不堪,在没有了墙壁堡垒的遮挡下,暴露在阳光之中。
  她的手剧烈的颤抖,刀子掉在了地上,她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一边哭一边摇头说,“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
  就在这个时候,天台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衣保镖被冲上来的警察抓住。“司爵!”
  “爸爸!”
  “总裁!”三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是林安宁带人来救自己了。
  许映儿被突如其来的警察吓到了,抓住司爵和萧厉严的保镖也开始慌了,他们慌乱的看着面前的特警们,警察拿着枪将他们团团围住。
  萧厉严趁抓住他的保镖失了神,反手就给他来了一拳,从他的禁锢中逃离出来,警察很快一拥而上抓住了那个保镖。
  抓住司爵的保镖见到自己的同伴被抓,他不敢放手了,加重了抓着司爵的力度,警惕的看着围住他的警察们。
  “你要是不放手,我们就只能才用不太好的手段了。”为首的警察对保镖说,枪口都对准了他。保镖害怕的看着许映儿。
  不行,绝对不能让司爵逃掉,她捡起地上的刀,一把推开了保镖,自己抓住了司爵,刀刃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她拉着他往后退。
  “你们要是再过来,我现在就杀了他。”
  “不!不要。”林安宁担心的冲上前,看着司爵和许映儿,真的担心她会当着自己的面杀死司爵。
  许映儿看到了冲上前来的林安宁冷笑了一声,“呵,你居然来了。来了也好,能亲眼看到自己老公的死,也算没有遗憾了。”
  “许映儿,你现在放开人质,我们还能给你求情。”警察带队的队长,对着许映儿说,一众警察将她的保镖们都控制住了,剩下她。
  她拉着司爵一步步的往后退,天台身后的栏杆拦住了她,她这才止住了脚步。她往后看了一眼,她现在站在三十层楼高的地方,底下的车子也好,路灯也罢,都看起来特别的小。
  “许映儿,你自首吧。”司爵被她抓着,刚才和她的保镖们打了这么久的架,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被她划伤的手臂现在被冷风一吹,还在隐隐作痛。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反抗了,自己现在就是她唯一的筹码,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逃开,那么她手上的刀,一定会割破自己的脖子。一番思量,他知道,逃跑一定是最不好的办法。
  “你闭嘴!”许映儿低头怒吼了他一声,加重了手中的力气,刀子在他的脖子上划的伤口又深了。鲜血很快就把刀刃给染红了。
  “司爵!”林安宁在一边看着,都觉得自己心也在痛,好像刀子不是架在他的脖子上,而是架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一样。
  许映儿听到她的喊声,更生气了,就是这个女人,害到自己走投无路,她看着林安宁,“都怪你!林安宁,在法国的车祸,怎么不撞死你,你要是死了,我就不会是这样了!”
  她的话,让林安宁和司爵都惊讶了,林安宁错愕的看着她,“法国的车祸……是你刻意安排的?”
  许映儿冷笑一声,“呵呵,真是可笑,不然呢?林卉儿也是我联系的,目标就是杀了司景修,如果不是银海的部下突然出现,我就不会丢了清白!我的人生都是被你这个女人毁掉的!”
  她的疯狂,害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夹在司爵脖子上的刀刃又深了几分。鲜血已经滴成了线,成片的鲜血滴落在她的脚边。
  “许映儿,我们劝你现在就放开司爵,否则我们只能选择击毙你了!”带队的警察队长举枪指着她,手指已经扣下了扳机。
  司爵被她禁锢着,脖子上传来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清醒着,“许映儿……你放弃吧,你赢不了的。”他的声音十分的沙哑,他的话就像一把钝刀子,他总是这个样子,叫自己放弃,离开,可是凭什么放弃的人就必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