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珠挥舞着手中的餐巾纸。
  “乔羽还记得吗？”
  “哈哈，当然记得，我的卖身契。”
  “哈哈。”
  李明珠转向现场的观众，“当年我在哈市就是在这一张餐巾纸上签下了乔羽，才有后来的一段传奇。”
  李明珠回忆了发掘乔羽的过程。
  “这一切都是缘分，现在这段缘分要滑上逗号了，我希望乔羽还能继续在花滑赛场上发光发热。”
  乔羽抱着李明珠，就像是自己的母亲一样，忽然乔羽单膝跪地，“李指导，这一拜你受得起。”
  全场掌声雷动，李明珠扶起乔羽。
  现场的灯光暗下，黑漆漆的，等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乔羽出现在光影里。
  然后光影移动，他的左手牵着一个人——浅田真央。
  光影继续移动，他的右手也牵着一个人——金妍儿。
  现场轰的一声，似乎是很惊讶。
  这么多年，乔羽和花滑双姝的绯闻比肥皂剧还好看，但是当事人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乔羽笑道：“这两位都是我的师妹了，我们一起师从布莱恩·奥瑟。”
  “金妍儿和我一起在多伦多8年，浅田真央和我一块是4年。”
  现场有人起哄了，虽然听不清在喊什么，但是猜一下也八九不离十了。
  “哈哈，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哈哈。”
  现场用笑声回应。
  “他们都是很好的女孩子，如果我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撒谎了，但是我们都有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冬奥会的金牌，所以我们不会荒废训练。”
  “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金妍儿说道：“乔羽是我一辈子尊重的前辈，我永远记得他欺负我的日子。”
  “哈哈。”
  浅田真央说道：“如果要说我人生的遗憾，那就是我没有早一点去多伦多。”
  “如果我早一点和乔羽君一起训练，或许很多事情会不一样的。”
  就在此时，皮亚佐拉的曲子响起。
  乔羽挽着金妍儿翩翩起舞，浅田真央暂时退到一边。
  乔羽和金妍儿忽而分开，两个人反向滑行，绕了一圈之后又面对面滑行。
  就在两人交错之际，乔羽和金妍儿伸出腿，勾住彼此的小腿，一个很巧妙的动作让两人定住。
  探戈是金妍儿的最爱，乔羽陪她练习过无数次，但这应该是在冰场上的最后一次了。
  金妍儿是越大越会表演，也越来越美丽了，灯光下的金妍儿是无数男生的梦中情人。
  不过在金妍儿的梦中，她永远是乔羽的情人，她用热情似火的探戈去表达自己的爱。
  她恨自己不是阿根廷人，否则可能就不会那么含蓄吧，听说阿根廷女人是热情似火的。
  “好吧，就陪前辈跳完最后一曲吧。”
  皮亚佐拉的音乐落下，天空之城的音乐响起，金妍儿往后退下，浅田真央滑向乔羽。
  或许无论几岁，浅田真央笑起来永远都像一个初中生，所以她也喜欢清雅的音乐。
  燕式步。
  燕式步。
  两个人同时用燕式步滑向对方，在交汇的一瞬间，乔羽握住了浅田真央的手，两个人互相以对方为助力在冰面上旋转。
  “太美了。”
  “好有默契啊。”
  “毕竟他们在一起训练的4年，我想平时训练的时候也这么练习过吧。”
  天空之城的音乐如梦似幻，俊男美女的表演更是让人看的如痴如醉的。
  现场观众入迷了，很多人默默流泪了，很多人幻想，如果站在乔羽对面的人是我，那该多好啊。
  “抛我出去吧，我想试一次4A。”
  训练的时候，在乔羽帮助之下，浅田真央是可以做4A的，当然落冰稳定度肯定没那么好的。
  乔羽擒住浅田真央的腰，往外一抛，浅田真央飞了起来，整个人在空中旋转了4圈，落冰的时候摔倒了。
  现场一阵唏嘘，乔羽快速滑过去把手伸给她，这就是浅田真央的性格，一生要做jumper，无论是什么时候，而且她告诉乔羽，自己不会有退役仪式，因为没有拿到冬奥会的金牌。
  或许只有乔羽懂她，在萌萌的外表之下，浅田真央藏着一颗最坚硬的心。
  音乐结束了，乔羽握着两位女士的手，牵着她们离开了，然后当灯光再次出现的时候，乔羽再次牵着一位女士，这就是他的太太——林允。
  现场一阵欢呼。
  乔羽也换了行头，冰鞋换成了黑色，而一双蓝色的冰鞋挂在脖子上。
  “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从都灵开始，我每次比赛结束之后都会把蓝色的冰鞋挂在脖子上。”
  现场窸窸窣窣的，很多人在小声议论，老实说没人注意这个，毕竟那时注意力全部在分数上。
  陈莹也问陈露，“这个小细节你有没有注意到。”
  “我还真没有，我本以为就是随性所致，难不成还有什么故事？”
  乔羽笑了，“大家可以回去找视频，我可以保证每次都是这样的，因为这里面有一个故事。”
  乔羽把故事说了，现场哗然。
  “这也太浪漫了吧。”陈莹惊叹道。
  “原来是这样啊。”
  乔羽说道：“这冰鞋换了很多次，但是每次我一定要定做一模一样的，就是为了这个。”
  “亲爱的，要不你也说两句吧。”
  林允呵呵一笑，“我能说什么呢？”
  “就说当初是怎么看上我的。”
  哈哈哈。
  现场一阵笑声。
  “当初就是看乔羽滑冰的样子酷酷的，后来觉得这人也不错，慢慢就接近了。”
  这时最搞笑的一幕出现了，黑暗中有人喊爸爸，妈妈，灯光一打过去，是亚历山大。
  哈哈哈。
  “是干爹和干妈。”
  亚历山大闹了一会就离开了，这时现场响起了音乐。
  是陶喆的《今天你要嫁给我》。
  手牵手跟我一起走，创造幸福的生活。
  昨天已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
  今天嫁给我好吗？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刚才的朋友们全部重新汇聚到冰场上。
  梅娃。
  金博洋。
  陈伟群。
  陈巍。
  ……
  金妍儿
  ……
  大家把乔羽和林允围在中心，这是2022年花滑比赛的最后一幕，也是乔羽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