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筑基4(求收藏推荐)
作者:
叁迁 更新:2021-05-28 04:26 字数:2057
纳兰烟好奇道:“对了,俞淮,你究竟师承何人?起初我还以为你是天云宗的门人,不过那天见你在天云镇和他们争吵,才知道你师傅另有其人,能告诉我吗?”
俞淮看着她眼神中秋波如水,刚刚黯然过后,眼角尚有些许微红,他胸中热血上涌,脱口而出道:“我师傅他是福...”忽然想起,师傅让自己切不可提及他的名号,因此,硬生生的将后半句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纳兰烟见他满脸为难之色,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没什么,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俞淮急忙说道:“纳兰姑娘,你不要误会,只不过我师傅曾经特意叮嘱过我,不可将他老人家的名号说给旁人。”
纳兰烟点了点头,那句‘说给旁人’,不断在她的脑海当中萦绕。俞淮见她依然闷闷不乐,脑中灵机一动,也叹了口气。
纳兰烟果然面色一怔,奇道:“俞淮,你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将头别过一旁,仰望着半空中说道:“我从小被人丢弃,多亏了师傅将我抚养成人,他老人家对我实在有再造之恩,但我年轻识浅,又没有什么能耐,无法报答他老人家的万一。我俞淮又不是狼心狗肺之人,师傅有命,我这做徒儿的怎么能够违背?”
转回头来,看着纳兰烟又道:“纳兰姑娘,如果你师傅让你不要说出她的来历,你也一定不会的,对不对?再说了,其实师傅也是这附近的一介散修者而已,他老人家一心问道,只求能够早日找到真我,所以平素极少外出,说了出来你也不会知道的。”
纳兰烟这才点了点头,心中的阴霾似乎也一扫而空,眼神中这才恢复了神采。
俞淮看到她终于不再闷闷不乐,暗中舒了口长气,心道:“以前在地球的时候,就老听旁人说女人心、海底针,原来不管哪里的女孩子,都十分的奇怪。”
二人来到花田药地之中,俞淮看着那些齐膝高的草坪,忽然想起刚才遇到的奇事来,便前前后后对纳兰烟说了,最后笑道:“想不到那只肉球一般的虫子,居然还有毒性,我感觉差一点就爆体而亡了。”
谁知纳兰烟似乎陷入了沉思,对于他最后这句调侃却没有听到,只见她眉头微蹙,半低着头,眉宇之间满是疑惑之色。
俞淮知道她一定又是想起了什么,也不出声打扰,过了片刻,纳兰烟奇道:“怎么你说的,似乎是体内灵气过剩的表现?”紧接着摇了摇头,又道:“不对,不是灵气过剩,倒像是旁人将大量的灵气,强行灌入了你的体内,所以才无法承受。”
随即微笑道:“不过这是不可能的,否则的话,你早就真的爆体而亡了,怎么还能够来到这里?”
俞淮也笑道:“也是,世间也不会有那种功效虫子的,否则的话,让它咬上一下,比打坐冥想还要有效,早就被其他修真者捉了起来。”
纳兰烟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这种毒性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俞淮,他咬在你的手指上么?”
俞淮点了点头,将左手食指举起,此时血流早已停止,肌肤表面的血液已经结疤,上面依稀还有一个红色的小点。他笑着说道:“我原本还以为,如果它有毒的话,我流出的血应该是深黑色的,哪知...”
忽然看到纳兰烟脸上神色古怪,奇道:“纳兰姑娘,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么?”
只见纳兰烟额头上裸露的肌肤瞬间又白了几分,似乎见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她一把将俞淮的手指抓了过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半晌,一边缓缓摇头,一边嗫喏道:“不...不...不可能...”
俞淮正想要问什么事情不可能的时候,纳兰烟跑到花田的最前端,拨开枝叶,他紧跟过去,看到她正看着那朵‘七色陀罗花’,奇怪道:“怎么了?”
纳兰烟这才放松下来,用手拍了拍胸口,转回头来,脸上又恢复了血色,微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但她的额头沁满了汗珠,显然刚才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俞淮见状,虽然心中满腹狐疑,但也不便一直追问,而且此时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他摘了一些药草,告别了纳兰烟,回到了福云山洞中。
明月当中的时候,他忙完一切,泡在石缸中,想起白天纳兰烟的一颦一笑,又想到她最后脸上那极度恐怖的神情,不断寻思:‘她究竟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惊恐?’
缓缓的举起左手食指,那个如同尘粒一般的血痂依然清晰,而且经过药水的浸泡,似乎比之前更加的要晶莹了几分,周围烛光忽明忽暗,连带着它都不断闪烁。
摇了摇头,俞淮闭上眼睛,开始呼吸吐纳起来。但心中带着这个疑问,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静下心来。他又举起手指,总觉得有一些奇怪,纳兰姑娘的的确确的看到了这个残痂而变得惊恐起来,难道,自己的血液当中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他犹豫片刻,将残痂扣掉,一个红点从指尖渗了出来,俞淮舒了口气,自嘲的笑了一下,开始专心致志的吐纳起来。
这七味灵药泡制的药水虽然可以安神益气,但他本来早已习惯才是,哪知没过多久,感觉又像是那天三灵汇聚的时候,自己在山巅静坐吐纳,浑身轻飘飘地,如同在云间漫步,徜徉在高空之中,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甚至于每一根汗毛都极为的舒适。
他急忙睁开双眼,哪知缸里的药水早已经褪色,不,准确的说是变成了乳白色,俞淮大惊之下,急忙想从缸中跳出来,但身上软绵绵的,就像是脱力了一般,只能蜷缩在里面无法自如行动。
在缸中挣扎了半晌,乳白色的药水色泽虽然未退,不过药水却不知蒸发到了什么地方,本来到他胸口处的水位,逐渐下沉,将他的小腹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