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超级工程
作者:
江上寒舟 更新:2021-05-27 14:43 字数:4089
十多人,男女都有,或是粗放或是文质彬彬,此时却毫无形象的吞云吐雾,贪婪的享受着。
等良久后,烟消云散。曹枭才怪异的看着眼前这些烟民苦笑道:“请问,你们这儿到底是干啥的?怎么搞得跟坐牢似的。”
“哈哈,小兄弟见笑了!这里是国家水利部和农业部共同立项的《泛西部地区地质与环境综合考察》项目部,我叫古唯真,是这个营地的负责人。”
怎么形容眼前这人呢?下身大马裤加解放鞋,上身白背心脏得发黑,头发又长又乱,脸上胡须邋遢的,小鼻子小眼,擦花的厚黑圆框眼镜,此时跃然眼前,乍一看恍如从老电影中走出来的人物。
“古先生还真是……不修边幅啊!我叫曹枭,黄鹤市人,今天租直升机领略昆仑风光,在上面见到你们营地有些好奇,正好停下解决下午餐问题,冒昧叨扰了。对了,刚才那人是谁?”
“哦,你说那个李凤娇啊!你们认识?”
确定曹枭几人是游客,古唯真便不再感兴趣,反是一脸八卦样回问曹枭。
“嘎!李凤娇……!他在这里干嘛?哦,也对啊!他是政府官员,虽然也就一个小芝麻官,好歹也是京城中枢机构混的,以他那不安分的性子,这几年折腾到水利部也正常,出现这里也说得过去,没准又被坐冷板凳了。”
刚才下飞机的时候人多没注意到,难怪看着背影熟悉,听到李凤娇这名字顿时惊住了,无他,这是他的小舅舅!他母亲李凤梅的堂弟。虽然不是亲舅舅,但关系很好,小时候对他们兄妹都不错,总给他们买零食。但曹枭上初中后就再也没见过,听说是在京城那边考上了公务猿,在那边安了家,后来还当了个小官,把父母接了过去居住,逢年过节都不回老家了。
他这个小舅舅生来就得了个娘炮的名字,据说是根据那位伟人的“江山如此多娇”而取的,而且是还在娘胎里就已经找算命先生看过定下了,反抗到二外公过世也没能改名,后来更是改了也没用,亲戚朋友都喜欢他这个有个性的名字。名字虽娘炮,但人却极度不安分,每每总要瞎折腾出些无关痛痒却又让人啼笑皆非的事,用不靠谱斗士来形容他再恰当不过。
“对了,你们这个《泛西部地区地质与环境综合考察》项目名头挺大的,具体是什么?如果不方便就当我没问。”
部级联合项目,还在考察阶段就这么费时费力,名头唬人又空泛,可能是国家保密项目,但曹枭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出了口。
看曹枭满面好奇,小心翼翼试探的样子,古唯真不禁得意大笑道:“哈哈!我们这个项目确实大得惊人,可以说是古今世界第一超级工程,万里长城都比不上。这也不是什么机密,红旗河听说过吗?”
曹枭恍然,红旗河工程也称新大西线藏水入疆工程,被誉为古今第一超级工程不只是因为工程量大和建成后对国计民生的巨大影响,光从造价上来说也当之无愧。那高达数万亿华夏币的主工程造价在世界基建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加上庞大的配套体系工程这个数值可能还会翻倍,凭造价就可以想象到这将是一个多么浩瀚的工程。
但可惜的是这并非是已经立项的国家项目,只是由民间发起还停留在设想、规划中的概念蓝图而已。从发起到现在五年多时间也只停留在民间研究讨论阶段,水利部门也声称没有启动意向,并未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进展。毕竟这种浩瀚工程涉及到的不仅是一片地域或一个国家,虽然经过合理规划取水,对取水河流下游的多个南亚国家国家几乎不会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我方也有权自主启动项目,但总会有以那些人的尿性,加上有心人的挑唆,事情一旦被上升到国际事务高度的时候就不再是单纯的一个国家内部的工程问题了,方方面面牵扯太多,光是扯皮都会旷日持久,真要启动,三天两头时不时还会有捣蛋鬼跳出来恶心人瞎闹腾,一如既往的让人糟心得抓狂。反正这超级工程起码五年八年内都不可能动工,古唯真他们现阶段只能做做资料储备而已。
不过别人或是国家做不到,曹枭此时却是对此有了些想法,无他,其中以万亿为单位的利益哪怕只是百分之一都让他不能无视,足以让他短时间内一飞冲天,而且后续沙漠开发改造完成后绵绵不断的财富和形成的影响力,这世界上将没有任何人再敢轻视他。
对他来说这种土建工程哪怕工程量再庞大得吓人也只是举手之劳,只要花几天时间按照规划线路乘飞机飞一圈就完事儿,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成既定事实,完全不用理会国际影响,顶多事后打口水仗,但真要做成了整个国家都会鼎力支持,论唇枪舌战,自古以来未尝一败,十亿水军一点齐,简直就是万邪辟易,洪水滔天!
心动归心动,但也要谋而后动,此事做起来简单,可他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去做,一则必须要另辟蹊径拿下面积近56万平方千米约8亿亩沙漠地区的长期承包权而不被联想到红旗河工程上来,伪装成一个走大运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的幸运儿;二则是要如何保证一口吞下如此庞大得利润而不会为人作嫁衣。独食而肥者不止要有好胃口,还要有过硬的拳头和手段。河道施工倒是小事一桩,但一想到那近四万亿的土地开发启动资金曹枭就开始头大了,不知不觉思绪又飘远了……
见曹枭走神,古唯真脸上忍不住露出些得意之色道:“要不要参观一下我们的考察成果,这种千年一见的超级工程哪怕还没正式启动都足以震撼人心。”
曹枭闻言回过神来,却是口是心非的说道:“喔!不必了!我对这方面的事没什么兴趣。古先生不必理会我等,我们还有要事要忙,就地吃过随便吃点午餐就要走。等以后红旗河建成后有机会倒是可以来观光一番。”
不仅不想深入了解,反而想早些离开,不愿和项目组的人有过多接触。这也是为了避嫌,不能暴露自己的目的,免得到时要承包沙漠的时候被有心人怀疑他是要囤货居奇。但暗中他已经悄然把项目组的所有考察资料拷贝了下来,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连他小舅舅李凤娇都顾不上了。
“咳~咳!”见曹枭如此,古唯真暗想是自己误会了,不由有些尴尬的笑着轻咳了两声,转而又非常热情的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曹枭道:“那好吧,既然曹先生有事要忙,我也不多留你们了,感谢你的香烟,这是我的名片,曹先生有机会到京城记得一定要打我电话,改日我做东请曹先生务必不要推辞。”
换做其他游客来此,古唯真绝不会这么热情,能随便拿出整条黄鹤楼1916来送人,租用直升机来这荒山野岭瞎晃悠的人,身份恐怕不会简单,仅仅是有钱没有足够社会地位的话绝对做不到曹枭这般云淡风轻,所以他也起了结交的心思,与人为善总归是好事,人脉资源都是点点滴滴积攒下来的,何况以他现今的境况急需破局,每一点可能存在的助力他都不会忽视,借着今天的巧遇的因果和曹枭拉近关系也在情理中了。
“呵呵,古先生客气了。有时间去京城一定上门拜访。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借用一下场地就行,古先生和各位自便。”
曹枭轻笑着客气的回应了一句,有点逐客的意思,说完也不管古唯真等人,转身就让保镖们开始就地准备午餐。
“行,我看你们都带了食材,如果有缺的东西就喊一声,我们会让人尽快送来的。告辞!”古唯真见状也不多言,再次认真的打量了曹枭一行后便招呼其他人离开停机坪。
“老板,你这是又要闹哪一出?”待四下无人,李全硕却是凑到跟前疑惑的盯着曹枭道,那眼神好似在说我已经看穿你了,其中还包涵着鄙视之意。
“你们俩那都什么眼神啊!我是那种不务正业的人吗?都说了没兴趣了,再说有兴趣我也没那么大能耐啊!那么大工程,以我的身份地位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何况这只是意向工程,真要启动还不止要等到猴年马月呢!赶紧随便弄点吃的,再往前飞一段距离就回程,这里是昆仑,天知道下一刻是什么气候,天上飞着也不安全。”被人看破,曹枭也不显尴尬,虽然自己确实有点不着调,做事随心所欲不够专注,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有任性的资格。
李全硕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话也不说,扭头就忙活去了。
一边段洪却正色道:“老板,我建议还是直接回去吧。这荒山野岭的飞在天上也没什么看头,昆仑山有些特殊,越往深山气流越不稳定,要是遇到特殊情况,这架民用小飞机可经不住折腾,我们可没有准备降落伞。而且沿着方向再往前飞一段距离就是禁区,传说中让人谈之色变的地狱之门——棱格勒峡谷!”
曹枭闻言,脸上露出捉摸不定之色,心中也有些迟疑,棱格勒峡谷号称世界五大死亡谷,而且是处在充满神话色彩的昆仑山深处,要说单单只是自然灾害造成的独特危险区域也不至于数千年来到科学技术如此发达的今天依然是个解不开的谜题,若是自然灾难,自己仗着工业母机,无非是棱格勒河中游地区地层中由三叠纪的火山活动形成的强磁性的玄武岩引起的强烈磁异常与云层中的电荷作用产生的持续性雷击现象而已,就算是火山喷发、大地震、大洪水都足以确保安全无忧,可那些诡秘的存在他心中也是没底,很多在峡谷被发现的尸体除了雷击痕迹却还保持着攻击姿势和极度恐惧的神情,有些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致命伤痕,甚至是直接人间蒸发,而峡谷中翩翩不可能有大型动物存在,别说是动物,就算是植物也稀少得可怜,其中诡秘让他不得不慎重。
此行的目的本是寻找和田玉矿脉,之前在地下深处找到一条大暗河,幸运的是沿着暗河还真让他找到了几条和田玉矿脉,由于地下暗河的独特地质环境,矿脉中玉石的品质比地表矿脉的同等玉石还要好上三分,储量大的有些吓人,全拿出来的话足以把市场上的和田玉价格冲低到数倍之下。
可好东西谁都不嫌多,根据工业母机现在收集到的地质环境数据,他分析推论棱格勒峡谷中极有可能纯在大量或是单独的一条未被发现的超级玉石矿脉,且不论品质,单是可能存在的惊人玉石储量就让他此刻明知危险无比也难以抉择。
沉吟一会儿,心中计较一番,曹枭才抬头缓缓开口道:“不要紧,我们再往前飞一段距离,异常区域是在峡谷中部,棱格勒河下游区域没有什么危险,我们随时关注指北针,只要不贸然接近磁异常强烈的区域,飞低点不会有问题的。”
李全硕两人不由停下手中动作,面面相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面带忧色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便转头做事去了。
草草吃过午餐,给直升机加满油料,没等到料想中会来的李凤娇,也不和营地的人打招呼,不多时螺旋桨划动空气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
在营地一个角落里,几个人正看着天空中快要消失的黑点沉默不语,其中一个赫然便是露了一面后就不在出现的李凤娇,此时其身上哪里还找得出一点不着调的样子,浑身散发着凌厉逼人的气势,在他身旁的两个年轻人都下意识的远离他,不过相反的是他面上那抹难以掩饰的忧色又把压抑的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