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壶关失陷
作者:朱学长      更新:2021-05-27 09:16      字数:2290
  从一开始战斗就陷入了危急,
  张郃的军队这一次似乎一点都没有要罢手的意思,井阑准备就绪,
  就在关隘的外面向着高处放箭,压制城墙上的守军。
  同时在关隘之下,张郃军的士兵也是开始做着上一次的未完成之事,在井阑的掩护下,他们开始在关隘底下填补壕沟,填补壕沟的同时,攻城的云梯也是开始架设起来,这是真的打算一鼓作气拿下壶关。
  在城头上的焦触和和张南看到这一幕别说心里有多苦了,情况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但是他们目前没有一点办法,只能亲自在城头拼杀,鼓舞士兵的士气。
  张郃和牵招坐镇后方,看着自己的士兵一步步向前推进,表现得非常平静。
  “看来这一次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牵招看着战场上的局势,很轻松的下了结论。
  “他们松懈的这段时间,我们可是在精心准备,他们措手不及也是意料之中。”
  “还没有到最后一刻,不能把话说满,保持谨慎。”
  张郃则是远远的看着壶关。“说不定那两个守将会给我什么惊喜,不能掉以轻心。”
  “我倒不觉得会有什么惊喜,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哪来那么多意外发生?将军每一步都料敌先机,这就是全方面的压制,如果这样都不让将军取胜,那这苍天也太没道理了。”
  牵招则是怀着必胜的信心,他不认为会出现什么意外。
  “但愿像你说的这般,我自然也是不想出什么意外,但是天意难料啊。”
  张郃和牵招还有心情闲扯,而壶关上的张南和焦触,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身上狼狈不堪,还有几处带伤,
  守军没办法阻止敌军,所以张郃军的云梯都已经一个个架到了关上,
  两个人在城墙来回奔波,一会要挥刀砍杀杀入城墙的敌军,一会又要给手下士兵打气,最要命的是头上箭矢飞舞,还要小心翼翼躲过这些东西,可以说两人真的非常艰难。
  “有什么办法吗?不然这下真的就撑不住了。”
  “我哪里有什么法子?有用的法子早用完了,我现在可想不出来。”
  张南脸上都是血污,他连忙用袖子擦了擦,在他眼前,张郃军已经把一座座云梯铺到墙上。高处的井阑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可怖,张南的心中莫名的有些慌乱。看来自己终究是怕死的。
  “你不要发愣啊,这么危险的地方!”
  焦触大喊一声,这个张南关键时候就竟然在发愣?
  张南被焦触吼了一声, 才反应过来,他有些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几步,脸上有迟疑的神色,
  焦触看他状态不对,也是连忙凑了过去。
  “你怎么了?”
  “焦触,我们输了,该准备撤退了,不然所有人都要折损在这里了。”
  张南从迷惑中冷静了下来,对着焦触直接开口了。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有守城之责,怎么可以撤退,而且你说过的,一旦壶关失守,并州就没有险要可以守了!”
  “可是我们现在就算拼了性命也是守不住这里,难道你就决定死在这里?回去重新修整还是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听我的,撤!。”
  焦触咬着牙,犹豫了半天,最终摇了摇头。
  “你要撤退,你撤退,我要坚守这里。你撤退的路上如果遇到派遣过来的援军,那就立刻回来救援我。”
  “还什么狗屁援军啊!今天我们都守不住了,难道援军会今天就到吗?你不要跟我争执,我们现在就率军撤退了。”
  两人的争执很快就引起了其他守军士兵的注意,他们听到二人的对话, 也是心里不安,很多士兵因此也是被突破了防线,大批张郃军的士兵已经冲上了城墙,这是很明显的大势已去。
  焦触眼神有些昏暗,他无奈的点了点头,开始下令撤退,
  士兵立刻开始退却,从城头向下退却,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混乱,张南和焦触也是在亲兵的护卫下,从城头杀出,然后撤退,
  壶关已经是保不住了。
  一行人逃出壶关,看着壶关上的旗号变更,焦触则是难过的低下头。
  “丢失壶关,你我要如何和主公解释?”
  “命都保不住,就是最好的解释吗?这次就是你我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在张郃面前终究是太嫩了。”
  “是啊,我们太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能够和张郃扳手腕。”
  焦触更加低落,都没有说话的心情。
  张南则是心底咬牙,他虽然狼狈撤退,但是他心里一直没有服输,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和张郃再次一决雌雄。
  张南和焦触逃离壶关,这个消息很快就被士兵通报过来,
  牵招笑着看了一眼张郃。
  “我说什么来着,不会有意外的吧。”
  “这样自然是最好,我也不希望有意外发生啊。”
  张郃笑了笑,策马走进了壶关,这座并州的重要关隘,现在落在他手上了。
  “拿下壶关也算是可以初步想主公汇报了,算是有了一点成绩。”
  “这有什么成绩啊。”
  张郃则是很不满意的样子。
  “拖了这么长时间才拿下壶关,他们一定都在看我的笑话啊,接下来要快马加鞭,兵发上当,一举歼灭袁尚。”
  “不要操之过急,将军,先能稳定住局势再向主公汇报,然后再行安排。”
  牵招则是非常冷静。“这里是并州的要道,我们卡住这里就是关门打狗,完全不需要急躁,急躁的是袁尚。我们可以跟主公和田丰先生好好商议一番再做打算。”
  “哈哈,你以为我上头了?”
  张郃嘿嘿一笑。“你放心吧,我心里能没有数吗?越到这个时候我越不会放松警惕的。既然已经完成了艰难的第一步,那么接下的每一步就跟要小心翼翼。袁尚的拼死一搏肯定比袁谭可怕,他不是会放弃滨州逃跑的人。”
  “难说啊,说不定袁尚突然心里一哆嗦,就开溜了。”
  “你别把他说的那么不堪,他好歹当年也是袁公第一位的继承人人选,终究还是有过人之处。”
  张郃听着牵招开玩笑,只是摇了摇头。
  “毕竟是袁公最疼爱的小儿子,如果可以真不想和他为敌,沙场上刀剑无眼,如果他不幸殒命,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袁公?”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将军何须介怀,难道我们有逼他和我们为敌吗?让主公继位是袁公的决定,他不接受自成一派,就应该要接受这种代价。”
  “你说的也不错,只是这心里终究是过意不去。”
  张郃笑了笑。“颜良他们面对袁谭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有时间我一定要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