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毕业
  一年后
  高三结束。季风的高二、高三期间发生了许多事。
  白驹过隙，这一届高中生也即将毕业了。
  雨季六月的6，7，8日。
  js省江南市高考结束。
  苏晓在一年前离开了，是在高二那年的中秋后的一周，转学了。听说是上海的一所高中。
  她没有和他说，他也没有找过她。
  三天的高考，一切都井然有序。
  最后一场的英语考试结束，全市考生停笔交卷，从此结束了他们的高中生涯。
  他和林溪在出考场门口相见，一同走在落花江边，看着这高中最后一天的粉红色的晚霞。
  ”落霞与孤鹜齐飞。“他趴在桥围栏上，飞出一只纸飞机，一路高飞，在晚风下仿佛注入了灵魂。
  “幼稚！”她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季风没搭理，笑着递给她另一只飞机。“
  “哈哈，秋水共长天一色。'“她接过来，用力朝着映着红光江水抛去。
  让人意外的是纸飞机竟然像喝醉酒一般，直接坠下去，没有一丝像是能飞起来的样子。
  ”什么情况，明明你的那个能飞那么远！”林溪震惊了，转头朝他望着，他一脸坏笑。
  “又是你搞的鬼，哼。”
  上去就是一个直拳，揍在了他的肩膀上，反正高考结束了，留着完整的肩膀也没用，好好承受我的怒火吧。
  ”轰！“
  在往回走的路上，林溪一路趾高气扬，季风耷拉着脸，我好好的惹这个女人干嘛。
  路上，林溪好像有点感到不好意思，主动跟着走在后面，怀疑人生的季风搭话。
  “考的不错呢，是吧。”
  “还好，反正不后悔了，老铁。”林溪挑着眉毛，笑呵呵的。
  季风笑着摆了摆手。
  这小妞，一年过去了，生的落落大方，成熟了许多，天性却还是这样。季风最欣赏她开朗到没心没肺的样子了。
  一年前，林溪的父亲就带她搬出去住了。他父亲忙于生意的转移，还是不经常在家。
  高三学习很重，听她说每天都有个钟点工阿姨去给她做饭和打扫卫生。
  晚上的毕业晚宴上，大家举杯相碰，拍照留念。也不在意考的是怎么样，大家都欢笑着齐聚一堂。
  到后来全都站起来，互相敬酒。
  都没想到，高中过的是那么快。
  多少酸甜苦辣在一杯酒里稀释。
  依稀记得，季风和林溪一起进入这所高中的模样。
  席间，同学们向老师们敬酒，欢笑间，不见当年令人恐惧的“到办公室来”的试卷眉头字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季风的几个兄弟们开怀畅饮。
  韩鹏和季风碰杯。
  韩鹏：“你还记得她吗”
  “早忘了，哈哈”季风微醉。
  “我还没说是谁”
  “……”
  季风一口喝下手里的酒，有点苦涩。
  “你这家伙，就是这样！”季风嘟囔着。
  ……
  酒足饭饱，班长安排几个人把被灌醉的老师送回家。
  高考结束，全都精力充沛。
  一群人转战ktv。
  季风不怎么喜欢唱歌，就约几个人到大厅聊天，打着扑克。
  烟在高二那年他就彻底戒了，后来，在他的影响下，几个哥们在他面前也从不吸烟。
  ktv内灯红酒绿，大厅金碧辉煌，音乐声不分白天黑夜，此起彼伏。
  坐在大厅招待处的软沙发上，韩鹏，韩小波，刘勇坐在他的侧面和对面。闲聊几句后，潘子，薛震，张一淼后来也从包间里出来了。
  “没意思，不如和你们打扑克！”张一淼抱怨着。
  薛震笑道：“对啊，我算是服了我们班的那些女生了，一首歌能唱十分钟，歌曲串烧，根本停不下来！”
  大厅里的气氛更加热闹。
  几个人嘻嘻哈哈，季风听他们吹牛，侃大山。
  他朝着不远处看去，那个的入口。恍惚间，他好似看见了那次和她来这里的画面。
  ……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是双子座，个性一定很强。”
  “还好。”
  “要是有人强吻你，你一定会推开。”
  “哈哈，那是！谁敢，我一定要狠狠踹他！”
  “……”
  在包间里面坐下。
  一首歌唱完。
  “我出去一下。”苏晓说。
  “一起呗。”季风说。
  “什么一起啊！”
  “我去要去卫生间怎么啦？”
  “哦，那一起吧。”
  说着，她就要抢在他面前出去。
  ……
  从洗手间的回来的路上，她边走边整理头发。
  “喂！”熟悉的声音。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就把她轻推到墙角。刚好另一只手挡在她背后，防止她撞到墙上。壁咚！？这会不会太老套了！
  “咋了？！”苏晓又气又笑。
  “强吻你啊”季风笑着靠了上去。
  “你——唔”
  ……
  画面渐渐变得模糊，慢慢虚化。
  “季风，季风，你怎么了？”回过神，一双手在他面前挥着，就要拍他的脸。
  “嗯，苏，林溪，怎么了？”环顾周围，韩小波，潘子几个人看热闹一般嘲笑他，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林溪身上微微带着酒气，面色有点红润，气若吐兰：“哈，我想回去了。”
  季风就要摸手机，“那你走呗！我打电话叫你爸来接你”
  林溪撒娇：“不行，我要你送！”
  “不送不行吗？”季风无语。
  “不行，你必须送我！”林溪好像很有理的样子。大有你不送，就缠着你的架势。
  薛震故作委婉，嗲着嗓子：“季风，送呗，人家都发话了！”周围一阵鸡皮疙瘩，哄堂大笑。
  “对啊，早点回来和我们打扑克！”韩小波正在拆着一副牌。
  “不回来也行，不打扰你们，哈哈！”张一淼头也不抬，闷出一句。
  韩鹏痛心疾首；“你们这群家伙都没有好学生的模样了！”
  季风一阵无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林溪，一脸的楚楚可可怜：“好，好，好。我陪你。”
  “嗯，好的！”林溪脸上露出笑容。
  下楼的电梯间，狭小的空间里今晚人比较多，季风把她护住墙角。
  低头看向她，她朝他微微一笑，他微微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