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往事之八 薇尔区的校园贷款
作者:幻想乡小鼹鼠      更新:2021-05-27 01:12      字数:2667
  薇尔区有一所大学,称为皮克大学,以出生在当地的著名学者皮克斯命名。这所大学以矿物学为主,学术水平很高,吸引了庄园各地的学生。作为水平极高的大学,皮克大学自然收费不菲。而皮克大学坐落的薇尔区又是庄园的商业重镇,当地生活费用很高。有些学生家境一般,来到薇尔区上学后发现自己的摩尔豆根本不够花。
  发债者乌布利希从中嗅到了商机。他发现学生摩尔豆不够用时,总是羞于向父母索要。他们为了省下摩尔豆,甚至连商店都不敢去,生怕自己支撑不起这些开销。也有学生为了得到新的摩尔豆,到处打工——去宠物店帮拉姆洗澡,到迈克餐厅擦桌子,在道具店搬运箱子,但兼职工作的微薄薪酬仍是杯水车薪。有的学生家离学校很远,最远的甚至在西边的浆果区和神秘湖区、南边的弗雷基区,生活费需要数天才能寄送来,他们在月底的时候只能省吃俭用。“看来这些学生才是最需要借钱的。”乌布利希摸清了这些学生的情况,便和几个帮手一起着手开设新的借贷公司。在开学的当天,“风车金融公司”在薇尔区建立了。
  一名叫艾丽西亚的女学生成为了风车金融公司的借款者之一。她来自神秘湖区的渔夫家庭,家境不算好,但她刻苦学习,最终如愿考入了皮克大学的矿物学系。她开始大学生活后的两星期,就从新奇中出来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生活费非常紧张。她的生活非常简朴,但薇尔区从一件衣服到一瓶牛奶,价格都比神秘湖区高,有的甚至高出五倍。扣除掉学费,剩下的对生活所需来说还是很紧。她甚至试图按照自己在神秘湖区的习惯,在功课之余捡瓶盖兑换日用品,仍没有什么改善,因为连瓶盖换东西都所需更多。这还不是全部,皮克大学每月有一次例行的舞会,艾丽西亚的朋友都要参加,她们邀请艾丽西亚一起来,这种时候不来也不太好。因此,艾丽西亚需要买一件刺鲀装,所需的800豆对她不是一个小数目。
  星期五的下午,艾丽西亚放学后走上街头,寻找除宠物店之外另一个能打工的地方。正巧,她从风车金融公司门口路过。一名公司员工走出来,向艾丽西亚介绍风车金融公司的贷款项目:“小姑娘,如果豆豆不够花,那就向风车金融公司借吧。借一万两千个摩尔豆,每月还一次,月利率只有百分之0.3,比任何银行的都要低!说借就能借,当场就到账!反正利息也不多,一年才432个豆,暑假在宠物店打几次工就还清了。”
  艾丽西亚本来没想过借钱的,但听这名职员说了这么多,她也不免动心了。职员把她带到公司大厅的桌子上,拿出一份双层纸的贷款合同让她审阅。艾丽西亚把合同看了一遍,确认它与金融公司职员所说没有差别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金融公司职员收走一份合同,将12张1000摩尔豆兑换票交给了艾丽西亚。艾丽西亚检验了摩尔豆兑换票,确认它们是真的,就拿着兑换票开心地走了。“这下子,刺鲀装肯定没问题了!”
  第一月,买下了刺鲀装的艾丽西亚果然成为了舞会的明星,穿着刺鲀装的她吸引了大家的欢呼。在同学们看不见的地方,艾丽西亚又接下了一份给道具店清洗番茄的工作,把周六周日的休息时间全占满了,来加快自己还贷款的进度。
  第一个月很快结束了,艾丽西亚拿着本息合计1036个摩尔豆去还款。她走到风车金融公司门前时,却发现公司已经关门了,门上贴了封条,还有一张告示:公司整修,暂停营业20天。她慌了神:等公司重新开张的时候,自己的还款已经逾期了!
  风车公司恢复营业的时候,艾丽西亚的麻烦就来了。风车公司以她未按时还款为由,强行收取了她150摩尔豆的滞纳金。之后,公司又向她索要了100摩尔豆的服务费——这几乎有利息的三倍之多,要求她在下次还款时一并缴纳。还有代理费,说不清和服务费有什么区别,总之也不少,大约有50摩尔豆。艾丽西亚惊恐地发现,她每月要多交的豆豆远不止百分之0.3,还要大得多——百分之2.8,也就是说年利率达到了近30%的恐怖数字。
  开弓没有回头箭,艾丽西亚为了还这笔丧心病狂的贷款,连周四下午的空闲时间都不要了。她又接了一份服装店的工作,把回收的旧衣服拆成布条。占用全部休息时间的3份工作迅速让这名在校大学生难以承受。第二次舞会上,同学们看到仍旧身着华丽的刺鲀装,但完全失去了神采的艾丽西亚,都疑惑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月末尾,艾丽西亚发现这一月的情况更加恶劣。风车公司故技重施,使得这次她又不能及时还款。虽然这次只晚了一天,但滞纳金达到了180摩尔豆!风车公司副理说,这是她第二次延后,所以滞纳金还要额外收取。
  到了第三月,事态越发严重。学校的公告栏上、墙壁上,都贴满了写着“赖皮狗艾丽西亚赖账”的大字报。此外,艾丽西亚走在路上时,就会遇到一些行踪诡异的家伙拦路。一次,艾丽西亚去上课的路上,一名大汉跳出来,把一桶预先准备好的沥青泼了她一身,随后便消失不见。一星期后,艾丽西亚为了还钱,打算把刺鲀装卖给朋友,结果半路就被一名拿着铁铲的歹徒拦住了。歹徒用铲子毁坏了刺鲀装,还扬言如果报警就打掉她的鼻子。这一月,艾丽西亚一直胆战心惊。月底,她需要支付的摩尔豆达到了1400左右。
  第四月,艾丽西亚在课上点名时,突然意识到一些同学很久没有出现了。她一回想,发现这些同学都借过风车公司的钱。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钱被风车金融公司榨干的时候,也就是自己死亡之时。她让可信的朋友掩护自己,去报了警。
  万幸,警察已经在艾丽西亚报警之前行动起来了,而之前报警的学生们也得到了周全的保护。由经验深厚的艾尔探长带领,警方掌握了风车金融公司诈骗行为的证据链,摸清了各个犯罪窝点。乌布利希和所有风车公司成员均被逮捕。
  审判后,校园贷款骗局的真相浮出水面。凶犯以微薄的利息作为诱饵,吸引经验和摩尔豆都不多的学生来借款。按照固定本金规则,借款方本来只应对未还部分的本金支付利息,每月的利息应减少,但风车公司迷惑了学生,要求他们每个月都按全部本金付利息,多收了将近一倍。此外,风车公司会在某些时候关门,使学生必然晚还而不得不缴纳滞纳金。还有服务费和代理费,这些都是与学生签的合同上没有的,风车公司却做了大量假合同和假账把这些费用挤出来。最后,风车公司雇佣了一群亡命之徒,以威胁和暴力手段强迫学生迅速还钱。至于没还钱的学生,他们都会被残酷地灭口。事件披露之后,整个庄园都震惊了,被风车公司引诱过但没有借贷的学生们更是后怕不已。
  被捕的乌布利希等核心成员均被滚石处死,但催债的暴力团伙却消失不见。
  “警长,我们在命案发生的第一现场的隔壁找到这块铁片。”
  “这块铁片是弯曲的,而且这个地方是圆圈的一部分。这一定来自一把铁铲。”
  “铁铲?但是它的边缘怎么如此锐利?”
  “只剩下它,五年前消失的盗墓贼团伙,以林奇为首的……”
  “摸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