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2章 无限牺牲(29)
作者:河北范范      更新:2021-05-26 18:28      字数:2019
  下周索拉让我带领球队进入海泽比。今天是星期六,全村的人都在这天洗澡。索拉把厄娜放在她的大腿上,第一次上车时,她那胖乎乎的小胳膊兴奋地拍打着。我尽量不被她分散注意力,因为我尽量不撞到路边,也不扔方向盘。厄娜在暴风雨中咯咯地笑,她发出的声音让我们俩都忍俊不禁。
  一到村里,我们就沿着海边的大澡堂走下去。工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进进出出地提着一桶桶冒着热气的水。贵族阶级首先排队,索拉知道要等到她的阶级被允许排队。等到索拉可以走的时候,我帮她进去,抱住厄娜。当她脱掉衣服时,我凝视着浑浊的水。当她进来的时候,我转动我的眼睛,只有当她的下巴坐在水面上的时候我才看她。
  那是干净的水吗?我皱着鼻子,很高兴不让奴隶进来。
  至少还是暖和的。我不会喝的。她微笑着用手在深水中游泳。浴缸的结构就像一个巨大的桶,看起来好像你可以把一家人都装进去。
  把厄娜递给我。她举起双臂,我跨上最后一级梯子,把那个光着身子的胖婴儿递给她。
  厄娜在被淹没的时候兴奋地尖叫起来,我说,她在里面会生病的。每天早上,希拉给我们热了一壶水后,我就可以洗抹布澡了,我很开心。你回家后需要清洗一下。
  我转过身去,她站了起来,闭着眼睛递给我亚麻布。
  从现在开始,你将在星期六带队。我不喜欢别人看我的样子。索拉寒颤。光是想想就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当另一艘军舰进来时,我帮助她和厄娜上了马车。战士们声嘶力竭地离开了。这次托克是第一个下船的。他示意身后的四个人把他的东西搬到澡堂去。他一上来,就拍手大喊:把所有的浴缸都倒了,给你们的酋长!
  人们奔跑着,就像一股巨大的洪水从浴室的隆起的地基中涌出。我试着去想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才这么快就把水倒光了,然后我记得在水底看到了那个大铁盖。奴隶们又提着冒着热气的桶慢慢地走来走去。
  幸好他回家的时候你不在里面,我对索拉平静地说。
  码头上一阵骚动,我们又看见四个男人像拴着猪一样抱着吉哈德。他们一经过托克酋长,他就伸出手拦住他们,把她放在地上。
  她抬起头,有点儿兴趣,他说,你在战斗中给了我荣誉,你杀死了我所有的战士。如果你回到你的酋长身边,而不是离开,在我的人不得不再次追捕你的乡下砍出一条路来,那么,你就不会像一头被猎杀的牡鹿一样来到这里。
  她抬起头。我的战利品呢?
  他示意男人们把她带回家。你证明给我看,你是一个维京人,我会让你保留你的财富。
  她开始踢打和扭动,导致这四个人跌倒并撞到地上。一个男人狠狠地踢了她一脚,让她再次安静下来,然后他们就把她抬走了。托克命令他的仆人带走他的战利品,甚至在到达澡堂之前就开始脱衣服。
  索拉转向我,微笑着说:我们回家吧。
  我们都很高兴罗尔夫没有回到那艘船上。
  两年过去了,除了厄娜的生长速度之外,没有什么变化。我的时间都花在跟在她后面跑来跑去,在索拉工作的时候保护她远离农场的危险。每当厄娜从我身边飞走,博尔加都会注意到,并把她带回我身边,轻轻地啄着她,直到她跑回来。厄娜像个小仙女一样翩翩起舞,在庄稼地里旋转。索拉织完后来找我们。她握着我们的手,我们在麦田里划着自己的小圆圈。然后我们伸开双臂回去,抬头看着忙碌的云朵飘过。下雨天,我们坐在屋里的火炉旁,把豌豆扔进一个很远的碗里,豌豆掉出来的时候我们大笑,博尔加开心地把豌豆吃完。
  我的夜晚是与尤纳和海拉一起度过的,这两个地方同样令人愉快。当海拉给我们讲述她在苏格兰的村庄的故事时,尤娜和我一起为我们的晚餐拨毛发。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可怕的日子,酋长派了一个仆人来带走希拉。村里最年长的女人去世了,现在希拉是最年长的。村里最年长的女人,不管是不是自由人,都被认为是超自然的,并被授予死亡天使的荣誉职位。现在,她将拥有自己的房子和奴隶,以帮助她为所有死者准备葬礼。索拉告诉我,我们应该为她感到骄傲,但是乌娜和我在我们的小休息室里想念她。我们现在必须自己照顾自己,而且我一定要留在尤纳身边。我们用稻草铺了一张高高的床,我和她共用一条毯子。
  有一天,我在收集蛋的时候,厄娜从我身边逃走了,她偶然发现了一只鹅妈妈的蛋。她头上顶着一只白鹅跑了出去,一会儿这样跑,一会儿那样跑,白鹅一直在啄她的头发。我赶紧把她赶走,但无论何时讲述这个故事,乌娜和我整晚都在笑声中翻滚。从那以后,厄娜对博尔加更加尊重,她再也不吃鸡蛋了。
  尤娜和我正在火上做炖菜,当她品尝炖菜的时候,炉火的光芒在她完美的脸上舞动。一阵剧痛打在我的胃里;尤娜不仅仅是我认识的一个漂亮女孩,但是现在她正在长大,我注意到她不仅仅是一个漂亮女孩。她很快就会引起男人们的注意,她会被送到出价最高的人那里,穿着丝绸坐在家里,等着她的主人来敲门,就像达拉那样。我觉得胃很不舒服,我告诉她我不吃东西就得上床睡觉。我把双腿拉到胸前,试图在她躺下之前入睡,想知道我这辈子是否还能拥有什么。
  我听到博加按喇叭说外面有人闯入。我从毯子里出来,看到她在黑暗中发着紫白色的光,扇动着翅膀,张开着嘴,像石头一样砸向她。
  我大声问道:谁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