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8章 无限牺牲(25)
作者:河北范范      更新:2021-05-26 18:27      字数:1991
  每天,她都和我说话,我慢慢地开始理解她。我到哪儿都跟着她,当我醒来发现她已经和她妈妈走了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无法呼吸了。她的家人一起睡在平炉旁边的一张凸起的床上。农场里还有其他人,但他们住在半休息室式的建筑里。他们是工人,负责农场上大部分艰苦的家务劳动。这些员工都是成年人,从来不和我说话。索拉晚饭后总是给我带吃的,当我蜷缩在母亲的毯子里,在炉子旁边睡着时,她会给我讲故事。
  有时候我会醒来,尖叫着喊我妈妈。索拉会冲到我身边,躺在我的地毯上,给我讲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奇异事物的故事。她告诉我有些黑暗精灵和尸体一起生活在地下,只在晚上出来捉弄人类。他们是狡猾、敏捷、出色的金属石雕家。她说,他们非常丑陋,蓝白色的皮肤上到处都是蓬乱的黑发。然后她又提到了那些守护家园的小精灵。它们生活在阳光下,你可以看到它们在清晨或者太阳下山的时候绕着圈跳舞。他们是美丽的,并且永远活着。最后,她谈到了洛基,一个漫游在世界外部世界的邪恶巨人。她向我展示了她父亲送给她的项链,那是她必须佩戴的托尔大锤,以防止这些生物伤害她。她又给我拿出一个,放在我头上。
  两个圆圈?我盯着挂在皮绳上交织在一起的两圈芦苇问道。
  我为你做了这个。它不是神的象征,而是在梦中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她把它扔在我头上。无论你走到哪里,它都会保护你的安全,即使没有我。她笑了,因为我甚至跟着她去了外屋,在外面等她。
  太阳一升起,我就在房子外面等着索拉,一旦她来了,我们就跑到田野里去帮她做些轻松的家务活或在牧场上玩耍。我帮她卷蜡烛,收集蜂蜜,喂小动物,还帮她织布。她的母亲忙于指挥周围的其他工人,把挂在腰间的钥匙叮当作响,确保马车被装上车运往市场。她必须独自经营农场,因为索拉的父亲经常不在家。她几乎没有注意到我。
  每隔一段时间,当她看到索拉坐在我旁边时,我就会听到她说:记住他的位置,索拉。
  我一直不明白,这个农场现在是我的地盘。
  一个雨天,索拉给我一个蜂蜜蛋糕放在我的床上,说:一年前你来和我住在一起,既然我们不知道你的生日,我今天来庆祝一下。
  小蛋糕上涂满了粘粘的蜂蜜。我把我的小手指放进去,吸掉了里面的甜味。你以为我现在多大了?
  她考虑了一下。大概六年吧?
  我试着回忆我母亲是否曾经告诉过我我的年龄,几乎不记得来丹麦之前的任何事情。我抬头看着她,问道:那么,你多大了?
  下个月我就十三岁了。但她把目光移开了。那天晚上我会在盛大的宴会上结婚。
  我抬起头。这是不是意味着你要离开农场?
  她看着我的眼睛,她浅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我会离开农场,但不会离开你。她把我的头发弄乱,就像爸爸那样,然后大笑。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跟我走。
  外面大吵大闹,索拉站起来看是怎么回事。我在她身边跑着,一个工人从谷仓里跑出来,头上顶着一把大铲子。一只瘦骨嶙峋的灰狼叼着一只死肥鹅飞快地跑到他面前。这个男人把铲子扔向狼,当狼向他的右边移动并从栅栏下逃向自由的时候,他差一点就射中了狼。
  他只得到了一个吗?索拉喊道。
  带走了她和她所有的孩子,工人一边回到谷仓一边回答。
  那只鹅有六只绒毛小鹅,前几天孵出来的。我和索拉一起跑到谷仓,看到五个黄色的绒毛小球散落在干草上。
  少了一个,我告诉索拉。
  她点点头,环顾四周。一阵尖锐的窥视声开始了,我们三个人移动谷仓里的每一块干草,试图找出它是从哪里来的。我翻过一个桶,看到那个疯狂的粉扑扑了出来,扑进了一堆干草里。我伸手把它拉了出来,它在我手里蠕动着,呼唤着它遥远的母亲。
  我们拿它做什么?我对索拉说这话的时候,工人正拿着铲子走开,铲子里装满了其他沉睡的幼虫。
  她朝我微笑。现在你到哪儿都有东西跟着你了。
  我给我的新朋友命名为博加:救了一个。花了半个早上追她,她从我身边跑开,尖叫着找她妈妈,最后她停下来,开始靠近我。我带她到水碗里喝水,看着她用橙色的喙沿着水碗底部猛咬,抬起头来喝水,同时用金色的眼睛看着我。我手里拿着粮食给她吃,欣赏她跑步时伸出小小的黄色翅膀跟在后面的样子。晚上,博格把头靠在我的脖子上,依偎在我身边,发出小声的叫声,哄我入睡。
  一个月后,博加经历了一个奇怪的阶段,她的羽毛开始长出来,所有的部位对她来说都显得太大了。她的叫声越来越像喇叭声。她变得越来越勇敢,离开我的身边,只有当她意识到我离开的时候才会跑回来。她会低着头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用一种惩罚性但又统一的语调按喇叭。
  这是一个清爽的春天,索拉穿着一件可爱的白色山羊皮衣服出来了。她让博尔加远离她的流苏,并说,该走了,利亚姆。
  你今天就要结婚了?我知道答案,但不知道为什么要问。
  她母亲出来命令工人们把货车装上车。把她的织布机、箱子和羽毛床拿来。她拿下一把钥匙,带着灿烂的微笑,把索拉的钥匙放在自己的银链上,扣在腰间。为了你的新农场。
  索拉感谢了她,她把它裹在腰间,等所有的东西都固定在马车上之后,我走到马车长凳上坐起来,但她的母亲指着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