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3章 无限牺牲(10)
作者:河北范范      更新:2021-05-26 18:27      字数:2056
  那是什么?它越来越近了吗?
  我的眼睛扫视着月光无法到达的黑暗角落。我等待着。什么都不会发生。
  我屏住呼吸,躺了下来,大声嘲笑我的错觉。
  有什么东西向我扑来。它深深地刺进我的左手,我尖叫起来。我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试图控制住疼痛。我本以为会感觉到爬行动物刺穿了我的哪里,结果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卡在了我的手上。我把它拽出来,让它沐浴在月光下。一根锋利的羽毛笔在蓝色的灯光下闪闪发光,仍然滴着清澈的液体。我舔了舔这种液体,它立刻就会灼伤我的舌头,使我感到麻木。
  毒药。
  我祈祷我能及时把它取出来。阴影穿过墙壁,消失在门外。我低下头,看到伤口不祥地变黑了。一团灼热的火焰爬上了我的手臂。我感到毒液流进了我的心脏,在几次痛苦的痉挛之后,我的心跳减慢了。
  在我最后的时刻,挣扎着呼吸,我试图拼凑出这一切是如何在没有任何塞拉皮斯警告的情况下发生的。
  我怎么会如此盲目?与阿匹卜同名的——月蛇神!
  有什么东西从我床边的窗户跳了出来,我喊道:阿匹卜?回来......看着......我死?
  我准备好迎接他的最后一击,但却没有感觉到她跳到我身上时那种熟悉的拉扯亚麻布的感觉,我听到了她安慰人的咕噜声。塞克特迅速坐了下来,把她的爪子放在我的胸前,闭上眼睛温暖了我冰凉的心。
  当我骑着普罗加穿过我父亲的乡村时,海上的空气使我的长发黯然失色。在灿烂的斯巴达,一个阳光明媚、清爽的日子,等到我上完课,妈妈终于让我出去,这真是一种折磨。当我骑着无鞍马时,我的黑色小母马背上的汗水浸透了我的外衣。当她驰骋在山间时,我和她是一体的,我知道去我最喜欢的地方的路。她一到悬崖就放慢了速度。我下了马,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眺望着碧绿的吉特尤港,看着所有的小白帆在风中闪动和劈啪作响,渔夫正在收起他们沉重的渔网。我从这儿一路上就能闻到大海的味道。
  一阵雷雨使大地摇晃,使我跪下来寻找闪电,但天空是蓝色的,没有云彩。然后所有的东西都晃动起来。普罗奥加金色的眼睛睁大了,尖叫着疯狂地嘶鸣着,加速驶入浓密的灌木丛。我与大地震动的势头作斗争,从悬崖上向树木撤退。远处的庄园崩塌了,雄伟的圆柱像倒下的树木一样倒下。屋顶和墙壁向前倒塌,倒在花园里的喷泉和雕像上。奴隶们奔向四面八方,尖叫着求生。悬崖崩塌了,我刚站在上面的地面坠落到下面的海岸上。
  我们以前经历过地震,但没有比这次更严重的了。五分钟过去了,直到颤抖停止。一旦我能让普罗奥加来到我身边,我就上马,绝望地想回家。
  我向赫斯提祈祷,普罗奥加飞过永无休止的橄榄林,我的拳头在她黑色的鬃毛上变成白色。走近时,我看见我们的农夫深埋在碎石中,搬走了石头。我知道在那一刻我的生活发生了改变。我跑到妈妈坐着织布的地方,先在那里开始挖。我移开覆盖在她脚上的石头,大声呼喊着让农夫们把她身上剩下的残骸搬走。一旦我看到她被压成一个陌生的东西,我就转过身去,只有她眼旁的痣才能认出她来。其中一个奴隶脱下他的束腰外衣,把它盖在她身上,试图从我们的大脑中抹去这段记忆。
  父亲!当我努力移动更多的石头时,我哭了,然后对着奴隶们大喊:你们为什么不都挖快点!
  在我们找到我父亲之前还发现了另外两具尸体。一个是我们的农奴,迪丽娅,在我十六年的生活中一直照顾我的家奴。另一个是她的女儿,卡里斯,和我一起长大。父亲最后被发现,在谷仓的倒塌木头下面。所有对我来说意味着家的东西都在一瞬间消失了。我的房子已经破败不堪,只剩下一堵墙了。
  我在山坡上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看着农夫们把我的父母抬到补给车上,用我母亲那天早上织的亚麻布盖住他们。我把一长片草劈成两半,因为我记得他们都不允许有标记的坟墓,那是专门留给阵亡将士和分娩时死去的妇女的。他们会被埋在我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当火焰在房子旁边的空地上点燃的时候,我的眼睛里流出了一滴眼泪。当饥饿的火葬火焰升上天空时,我意识到迪莉娅和卡里斯应该是如此幸运。
  我该去哪儿?
  我只能想到另外一个地方。我抛下一切,匆匆忙忙地骑马去看看我叔叔的财产情况如何。从远处看,他的处境很凄凉。就像我经过的其他庄园一样,一切都化为灰烬。然而,当我骑得更近的时候,我听到我叔叔内雷乌斯对他的仆人们大喊大叫的声音。看到他身体健康我松了一口气,我拥抱了他。
  阿尔西娜,你活下来了!我的兄弟怎么会这样呢?
  所有人都死了。我的声音破碎了。母亲、父亲、卡利斯和迪莉娅。
  哦,波塞冬!你做了什么?他对天空说。阿尔西娜,你暂时和我呆在一起。我们必须忘记我们失去的一切,重新获得力量,在夜幕降临之前建立一个庇护所。我们整天和农奴们一起工作,把墙重新建成一个房间。那天晚上,我们用内雷乌斯帆船上的帆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屋顶。他家里有三个奴仆和我们一起睡在稻草上,其他人则回到斯巴达城外的村庄。第二天,只有他的一些奴仆回来了。
  斯巴达爆发了一场叛乱,一个土著告诉内雷乌斯。
  我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愿宙斯因为他们利用这场灾难把他们打死!内雷乌斯咬牙切齿地说。我的另一半奴仆在哪里?
  另一个农奴说:他们已经开始反抗了。
  我希望重装步兵把他们都杀光,他嘴巴很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