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起源(1)
作者:河北范范      更新:2021-05-26 18:17      字数:3082
  如果你问某人关于女巫审判的事情,他们很可能会想到马萨诸塞州的塞勒姆。在我的家庭中,我们想起了发生在大约120英里外康涅狄格州哈特福德的一次事件。那是1692年的秋天,就像每一个好故事一样,我们的故事也是以悲剧开始的。我的祖先,埃比尼泽,不是一个好人,他心中的黑暗会诅咒我们的血脉,直到世界末日。埃比尼泽是一位牧师,他梦想成为一名巫师猎人。这不是埃比尼泽的故事。不,他只是我们家族灵魂污点的开始。每个家庭都在窃窃私语的荆棘,却从未真正想要公开提及。正是因为他,那天之后在场的最老的人为他的罪付出了代价。我很幸运,我是第二个出生的。我比弟弟晚出生一分二十三秒。一分二十三秒让你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和无助地看着自己死去,希望自己能够阻止这一切。
  有传言说埃比尼泽有个情妇名叫阿奇萨·巴塞特,1692年夏天,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清教徒式的新英格兰地区不是一个让你处于这种境地的地方。阿克萨的麻烦从那年夏天开始,但我认为,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将要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恐惧。当她被指控盗窃埃比尼泽,谁是一个有夫之妇,看到了一个解决他的问题。他宣称她熟悉恶魔,如果被证实,那么被误导的可怜的阿克萨将被判处死刑。在广泛的鞭笞和酷刑之后,可怜的阿克萨承认了一些事情,从与魔鬼睡觉到与魔鬼结交。埃比尼泽确信忏悔是有效的,它的价值就是死刑。
  死刑推迟到孩子出生后执行。埃比尼泽把他的秘密带进了坟墓,他和他的妻子似乎出于同情把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抚养。他的妻子是否知道埃比尼泽的不检点行为将永远不会真正被人知道。我们所知道的是,当他们押着阿克萨上绞刑架时,他们问她是否想忏悔她的罪过。她回答说,她没有什么罪要忏悔,但是对于控告她的人,她只有这些话。
  从今天直到世界末日,我诅咒你。就像你偷走了我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我应该偷走你的和以后出生的每一个孩子,当她在他们面前垂死挣扎的时候,诅咒降临了。这就是我家族血统的邪恶起源。
  当我透过小圆形的小木屋窗户凝视着城市的天际线时,一种空洞的、轻快的感觉像是一脚踢到了我的肚子。这就像再次重温我的童年,只是这个版本没有以前那样的孩子般的热情。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我花了几分钟才意识到那是一种心碎。这是一种我很久没有感受到的情感,我几乎不敢相信它仍然存在在我的内心。心碎,就像爱情和幸福一样,是人类的情感,我不再是人类了。我很清楚时间让我变成了怪物。我的灵魂被黑暗所玷污,就像一种疾病,它吞噬了我的人性,直到只有一个空壳的人我曾经是。并不是说我是一个真正的正直的人或任何值得钦佩的人。
  当我透过污迹斑斑的玻璃凝视时,那是一个苦乐参半的时刻,夕阳的美景令我惊叹不已。紫色和粉红色被条纹的霓虹黄和橙色打破。我在珍妮身上浪费了多少时间,眼睛一直盯着天空中的彩毯?我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和心跳在她身上,却只能像废纸一样被扔掉,很容易被遗忘。我最快乐和最糟糕的记忆就是在这里诞生的。一个难忘的初吻,一个人只能分享与他们的初恋,背叛的味道变成了恨,因为一个人意识到,童话只是一个幻觉。所有这些无用的人类情感被带回到生活,我试图擦除污垢,以得到一个更清楚的看法。
  我用手指抚摸着短短的胡须,当我试图从记忆中回忆珍妮的形象时,抓挠的感觉在我的皮肤上舞动,但我不能强迫它浮出水面。我闭上眼睛,慢慢地把我过去的点点滴滴从封存中拉出来,把好的和坏的分门别类,就好像它们是索引卡一样。然而,不知何故,我找不到任何地方珍妮完整的一部分。我唯一能记得的她的踪迹是那双眼睛的影像,那双眼睛总是尖叫着:我需要你,我无法解释地需要。它们散发着悲伤的光芒,总是让我想伸手去抱她。时间像风中的尘埃一样把她身上的其他部分都偷走了,但我内心深处还是有什么在渴望着她。即使我不记得她的脸,我们之间的最后一句话总是徘徊在我的脑海深处,嘲笑我。如果我还有一颗心的话,我甚至可以说,当我脱口而出她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普通的妓女时,她的眼神就像一个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幽灵,一直缠绕着我。痛苦和恐惧在那时激起了我的愤怒,让那几个字溜走了。我告诉她,她扼住了我心中的爱,我称之为仇恨,但即使是我也知道那是谎言。尽管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从来不相信它,无论我多么恳求宽恕,她从来没有忘记它。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是个怪物,不管我怎么努力,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些话。我不知道珍妮是否知道她这样简单的陈述是多么正确。如果有一天,她能看看我的内心,看到黑暗的污点,它像奴隶一样奴役着我的灵魂,听从它的主人的命令。我内心的声音一直在说我们还有未了的心愿。当我跑步的时候,我留下了太多未完成的事情,现在是时候重新开始了。敲着窗户,我在想他还有多少时间来还他毕生的债务。我的主人还要给我多少时间,才能再次索取我的灵魂。你永远不会真正珍惜时间,直到你胸口跳动的每一次心跳就像一块秒表,一秒一秒地倒数到零。
  我感觉到穆林爪子柔软的触摸慢慢地划过我的脖子,迫使我的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无休止的折磨和折磨让我感到温柔的触摸我的肉体,就像睡在床上或喝着干净的水一样陌生。我与世隔绝的另一个副作用。我从渴望人类的接触变成了对它的厌恶,就像每一次触摸都是对我个人的侵犯。来吧,主人,穆林低声说。我们需要把你清理干净。在经历了十多年的迷失之后,你现在不能像个流浪汉一样回家,对吧?你需要清理一下,这样你才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当她的手划过我的脸,我的手掌上的风化的皮肤擦伤了我额头上的大伤疤,从我的眼睛,到我的下巴。我确信它跑得那么深,以至于它进入了我的头骨,但是我很久没有看到我的脸了,以至于我都不记得我以前长什么样子了。我的身体上有成百上千的伤疤,这些伤疤让我想起了自己的罪恶,而且有那么多的伤疤,我已经数不清了。如果世界真正理解这种生活的行为和罪恶会一直延续到下一个世界,也许他们会重新考虑他们的罪恶。我的手曾经很结实,看起来就像弯曲的树枝一样破碎和虚弱。如此容易被打破和遗忘。
  哦,别再自怨自艾了,穆林喃喃自语道。你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她的声音提高到几乎刺耳的尖叫声。你逃出了终极监狱。你从阴间极深的地方爬上来她几乎是在跳舞,咧着嘴笑着接着说。我侍奉过千主人,待他们如好仆人,却等候你她咯咯地笑着,抬起眼眉,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我知道她没有撒谎,也没有试图让我变得更加自信。即使我不想要一个终生的仆人,穆林也会永远在我身边,永远不会离开我,无论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杀我。她骨子里就是这样。她生来就是为我和像我这样的人服务的。她会一直待到最后一刻,就像她世世代代所做的那样。
  别叫我主人!我怒气冲冲地说。不过有一个想法仍然徘徊不去。我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爬出来。不,我从痛苦中醒来,像个孩子一样迷失在旷野,直到她找到了我。不管她是在等我还是在寻找我,我都不会知道,但不管怎样,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总在我身边。当我需要她的时候,她总是在我身边。
  她歪着嘴,露出性感的微笑说:我答应过不在外面的公共场合叫你主人的,但我们不在外面,你是我的主人。她扬起眉毛,拍了拍我的屁股,补充道:我生来就是为你服务的,你生来就是我的主人。她双手合十,说:我们注定要一起走到世界的尽头,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口气,然后我将被吸引到一个新的主人那里,这个循环将再次继续下去。说完,她开始用手指抚摸我的眼睛,就像一位母亲在星期天教堂礼拜之前为她的孩子清洗身体一样。她眼中流露出崇拜的神情,补充道:我无法移除你身上所有的伤疤。我没有足够的魔法,但我可以把它们大部分都遮住。稍微停顿一下,她咯咯地笑了,大多数人都能看见的,主人,除非有人看见你裸体,然后你就得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