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问道。
  我看到的那个人。如果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那就是她。
  好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问莱克萨同样的问题。我把那个女人的照片放回原处。
  安娜点点头。她打开门，把莱克萨带进来。房子里回荡着砰砰的声音——戴尔已经选择了我们到达的那一刻去主屋里挂木板墙。
  史黛丝靠在门口，带着疑问的目光，她显然想参与这个行动。我打了个手势让她呆在原地。她点点头，眨了眨眼，竖起了大拇指，然后举起数码相机继续录下我们的声音。
  莱克萨坐在我对面。她低头看着照片，眼睛睁得大大的，神情严肃。
  莱克萨,我说,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认识这些人。
  就是她。莱克萨拿起同样的打印出来，向我挥了挥。她是谁?
  她叫梅西,我说。我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我要说的话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并不是什么好话题，但是莱克萨已经被这个女人缠住了。了解一个幽灵的身份可以给你一种真正的力量感——它不再是某种不为人知的邪恶折磨着你，而是一个有着名字和过去的人。如果我是莱克萨，我会想知道的。我必须看到孩子们受到鬼魂的惊吓或威胁，并且总是觉得有特殊的需要去保护他们。
  她以前住在这里吗?莱克萨问道，仍然凝视着这张模糊的画面。
  我想是的。报纸上说她是这所房子过去的主人的家庭雇员，一位名叫奥古斯都·奥利弗·马什的船长我画了一张沼泽队长的照片，他是一个秃顶的白胡子男人，身穿白色西装，坐在望远镜和地球仪旁的高背椅上。他的嘴硬，毫无幽默感，几乎迷失在他那巨大的胡须中，他的胡须一直缩到肩膀和胸部。他的眼睛又亮又尖，几乎是从纸上刺出来的。你听说过他吗?
  安娜摇摇头。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我指着一张粗糙的图片，上面画着一个穿着高领裙和一顶装饰着羽毛的大帽子的女人。这是这个群体中最古老的画面。
  没有,莱克萨说，安娜又摇了摇头。
  这是他的妻子,我说。她于1901年去世。突发疾病和发烧。
  哦，不!安娜说。
  马什上尉自己于1954年去世......也死在这所房子里。他是被这个叫梅西的女人谋杀的。我指着那张照片，安娜和莱克萨都捡起来了。
  我只是感到背上起鸡皮疙瘩,安娜低声说。
  是不是有人在摸你?史黛丝问道，带着相机冲向她。就像手指，手，或者......
  冷静点，斯泰西·雷,我说。
  她是个杀人犯,莱克萨低声说，盯着那个金发女人。
  我不明白什么,安娜说。如果他的妻子在1901年去世......1954年他多大?
  根据他的讣告，他出生于1848年。我拿出一份旧报纸的通知给他们看。他十几岁的时候在南方海军服役，后来他成为了一名蒸汽船船长。所以他死的时候是106岁。
  哇!安娜看着这张照片大吃一惊。
  她为什么要杀他?莱克萨问道。他做了什么?
  我在报纸上找不到,我说。她是一个国家精神科医院......我翻阅了更多的打印稿。1982年上映。在那之后......嗯，这有点令人不安。在那个女孩面前谈论谋杀案，我已经感觉很糟糕了。
  莱克萨，你想离开房间吗?安娜问道。
  不!莱克萨皱着眉头。把她的一切都告诉我。
  我瞥了一眼安娜，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她在精神病院出院后回到了这所房子,我说。那时，它属于马什的侄孙女路易莎·马什。然后...好吧，梅西回到这里，自杀了。
  安娜倒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莱克萨，她正在点头和处理。她看起来比她母亲平静多了。
  为了莱克萨的利益，也许对安娜也是如此，我放过了真实的血淋淋的细节。我没有提到梅西是如何用一把屠刀刺死这个极端老人三十三次，或者她是如何在二十八年后从二楼的门厅上吊自杀的，留下马什的侄孙女去找尸体。
  我觉得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我才会谈论这些细节，最好是当那个小女孩不在的时候。
  这就是我们的鬼魂,安娜低声说。
  我觉得很有可能,我说。特别是在你们两个都把她从队伍中挑出来之后。
  那我们怎么......莱克萨扫了一眼，然后放低了声音，直到几乎听不见，好像怕鬼会听到她的声音。我们怎样才能让她离开?
  首先，我们必须看到她是什么样的鬼魂,我告诉他们。有些鬼魂更像是录音，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做着同样的事情。有些人更加清楚周围发生的事情。她显然有领地，想把你的家人吓跑。也许她以为自己还住在这房子里。斯泰西和我今晚会做我们的观察，这将给我们提供足够的信息，让我们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
  你打算在这里过夜吗?莱克萨问道。
  这就是我的计划,我说。
  很好。莱克萨点点头。
  我们都会照顾你的，莱克萨,斯泰西说。今晚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这种说法有点夸张。我们的出现完全有可能激怒鬼魂，激励她变得更有侵略性。不过，我还是微微点点头，想安慰那个女孩。莱克萨用一种可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但她似乎确实在椅子上放松了一点。
  我们应该开始了吗?我问道。
  因为戴尔在主屋里工作，安全门半开着，我们就上楼了。我们在主卫生间安装了双摄像头，一个普通的数字视频，一个用来检测冷点的热量。斯泰西一边工作一边哼着《捉鬼敢死队》的主题，直到我看了她一眼，告诉她把它剪掉。
  我想今晚我会用走廊的洗手间,安娜说，语气听起来有点开玩笑。
  请再提醒一下戴尔,史黛丝说，我不得不忍住笑声。斯泰西会在货车里监控所有的摄像头和麦克风。她可能很担心看到戴尔半夜上厕所。那样的话就没有鬼魂那么可怕了，但也没有那么吓人。
  当斯泰西在那里完成的时候，我们搬到楼上的走廊里。我们在莱克萨的门外安装了一台夜视摄像机。史黛丝把它高高地放在三脚架上，向前倾斜，这样我们就可以看到任何人在第二层楼梯上或在莱克萨房间的走廊上。
  莱克萨微笑着点点头，好像相机让她觉得有点安全似的。
  我们在楼下的大厅里安装了另一个摄像头，一个夜视镜和一个热量摄像机，正对着安全门。我把我的充气床垫放在他们身后。这样，我就可以亲眼看着门，还可以看到两个摄像头的显示屏，一目了然。
  穿过安全门，我们还能听到戴尔在主屋的墙壁上敲敲打打的声音，尽管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安娜和我走进了门。
  我们站在主屋的昏暗的走廊里，一对电灯笼照亮了我们。地板是古老的，磨损严重的硬木。如果这里有什么家具的话，在承包商拆除和更换墙壁的时候，它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大厅里有几扇旧木门，所有的门都关上了，两个方向都陷入了黑暗。
  你不觉得今晚就到这里了吗，戴尔?安娜问道。猎鬼人需要在这里设立。
  哦，差点忘了他们,戴尔说，稍微嘲笑了我一下。我希望你不要把事情拖得太慢。
  我想说的是:戴尔，你只是在讽刺和自作聪明。你知道有些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而你只是在做一个可悲的尝试去坚持否认的阶段。
  我实际上是这么说的:我们并不想给你带来任何麻烦，崔德威先生。我们今晚只需要监视这条走廊。
  戴尔叹了一口气，放下工具，叹了口气。
  我想，只要能让女孩们平静下来，我想,他说。不管怎样，我得去洗个澡
  当戴尔穿过开着的安全门，回到东翼时，斯泰西看起来很担心。当他经过的时候，他向她微笑。
  使用大厅的浴室!安娜告诉他。他们在我们的车里装了摄像头。
  哦，拜托!戴尔看起来很生气，大步走上楼梯。在这里没有隐私...
  在他离开的时候，我保持着冷静和专业的表情，在他离开的时候，我忍不住想说一句尖酸刻薄的话。安娜和莱克萨仍然是他的妻子和女儿，也许不会欣赏外人的这种评论，无论他如何表现。所有三个家庭成员都是我的客户，必须受到尊重。
  当斯泰西张开嘴说话时，我抓住了她的眼睛，她似乎对此有了更好的想法，并保持沉默。
  这里太黑了,我说。戴尔的两盏电灯笼在沉重的黑暗中显得虚弱无力，就像噼啪作响的蜡烛。我打开手电筒，用三千光明穿透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