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尘埃(3)
作者:河北范范      更新:2021-05-26 18:07      字数:2026
  骑手们的脸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灰色色调和图案。这个留着胡子的男人的脸上几乎全是木炭,但是两只眼睛下方的颜色更浅一些。另一个男人随意的吸了一口气,这让我想起了城市的伪装。还有一个穿着锥形外壳的锯齿形条纹。它们中间唯一的雌性有着对称的裂片和斑点图案,就像一些外来飞蛾的翅膀。
  我不知道这些图案是纹身还是涂料。他们的头发有着精细的钢丝绒的质地和色调。甚至他们那鳞片般的盔甲也是灰色的,紧贴着他们的皮肤,就像岩石上的地衣或藤壶,他们裹着披着披肩和外衣。他们的体格健美,肌肉发达,没有多余的脂肪或缺乏的迹象。
  他们彼此之间用一种刺耳而难以理解的语言交谈着。那个女人怒视着我,用一种又一种的语言吐出了一些短语,在她找到一个我认识的人之前,她一路工作了半打。
  你从哪里来?
  我?呃...俄亥俄州,我猜。无论如何,那就是我出生的地方。
  她看着其他人。英语,他说。这个人是美国人。
  那个留着胡子的人用一根棍子指着我,一个冲击波从顶端吹了出来,把我的牛仔裤和连帽衫摇摇晃晃地扔进一种细黄色的粉末,它们飘落下来,堆在我脚边的一堆里。很明显,他刚从矿坑里出来。看看他那脆弱的身体。
  奇怪,现在有这么多人没有人陪同。即使冒着白天的危险。
  下面不像以前那样不受影响了,那个女人说。
  出26:12从他来的坑中、到坑里去、他必往坑里去。把他捆起来!另一个骑手把他的钓竿对准我,一个三头巨大的能量从末端抽出来。我试图躲开它,它的一个附属物猛烈地袭击了我的脚踝,抓住了我的脚踝,绊倒了我。它伸展开来,我的双臂紧紧地靠在身体两侧,双腿缠绕在一起。
  一只螳螂跳过来,俯下身来,用前腿把我抱起来。它的外骨骼是坚固的,木质的,带有蜡状涂层的光滑。
  不要吃他,赛拉夫!那个女人说。这个问题又回到了潜意识。
  她从螳螂的肩膀上向下看着我。她有一张引人注目的脸,有一个强壮的下巴和雕琢的颧骨。她的眼睛呈细微的曲线,就像翘杏仁一样。
  你们是谁?我说。
  螳螂侠互相看着对方,大笑起来。
  我们统治着顶端,那个留着胡子的人说。你不合时宜。你不属于这里。
  谁说的?
  我们说。我相信,全能的大国也会同意的。
  如果他们在乎,女人说。
  如果它们真的存在,那条条纹的说。在这个宇宙中。
  我就呆在那儿,蜷缩在那个野兽的,多刺的前腿上,呆呆地看着。你们是什么人,喜欢天使还是什么?
  螳螂侠又笑了起来。那个留着胡子的人拍了拍手,他们在极乐世界中飞上了天空。当螳螂飞翔的时候,地面在我脚下旋转,它那巨大的皮革翅膀像直升机的叶片一样鸣叫和嗖嗖作响。
  我们冲出峡谷,越过平原。就在我们飞行的时候,螳螂还是忍不住尝了我的味道。它把我紧紧地抱在嘴边,用它的爪子敲打着它的下颚,拍打着我。对我来说幸运的是,它服从了它的主人,没有抽取它的货物。
  我们盘旋着下到一个比另一个坑宽得多的坑里。这个足够容纳一个足球场了。
  螳螂在一层浅浅的水面上溅落,水流过一个倾斜的倒塌的岩床,通过弯曲它的多节腿来吸收着陆的冲击。它折叠着它的透明的下翅膀在皮革的上升器下面。
  其他的螳螂落在坑的边缘,正在看着他们的骑手。
  把他放下!温柔点,赛拉夫。
  螳螂犹豫了一下,手掌又伸出来,想再尝一口我的皮肤。光线从它的透镜上发出涟漪,产生一种微微的迷幻的红光效果。
  我说把他放下来!不准吃东西!我向你保证,我们可以杀掉下一个frelsian
  它精致的触角垂下来,压在它的头骨上,就像一只被责骂的狗的耳朵。它的前腿伸展开来,他们弯下腰,把我扔到浅水里。
  好姑娘!
  那个女人用棍子指着我。
  远离你不属于的地方!
  她扭了一下胳膊,一个冲击波从尖端扩大了。我的束缚在一阵黄色的尘埃中爆炸,漂浮在水面上,被温柔的水流冲走了。
  赛拉夫,走!
  巨大的螳螂的翅膀突然张开,它嗡嗡地从坑里飞出来。另一只螳螂展开翅膀,从边缘跃入虚空,在头顶上空盘旋,获得升力。当它们从边缘的视线中消失时,它们的翅膀干燥而脆弱的呼呼声渐渐消失了。
  我躺在那里,让水流过我的头发。我可以听到遥远的收割者在我下面的隆隆声。尽管路德的避难所提供了相对安全的保障,我并不想回到伯格。但是我也很急于褪色,回到那个教堂地下室的那个腐烂的牢房。
  简而言之,我不想去任何地方或做任何事情。我就像一片枯叶一样躺在那里,在下一阵微风中飘荡着,或者被冲进一条小溪里。我从未感到如此缺乏感情。
  水是温暖的,至少,所以我向下移动到一个更深的池子,直到它覆盖我的腹部。我假装在浴缸里,虽然我八岁以后就没洗过澡,妈妈也不让我把所有的玩具船放进浴缸里,说我现在是个大男孩了,浴缸是用来洗澡的。她可能已经厌倦了我在那些长达一个小时的会议上皱纹我的皮肤。也许她害怕我会淹死。
  生活。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就太好了。我的确有过美好的时光。无论如何,童年的那部分是很有趣的,在那些组织因为有组织的足球而分崩离析之前。我记得小时候我被吓到了,独自骑着自行车穿过街区,在任何后院都没有发现一个孩子。
  我闭上眼睛,试图入睡,但是我的过度活跃的意识不让我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