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诅咒来源
作者:河北范范      更新:2021-05-26 18:03      字数:3732
  第二天一大早,杰拉出来检查绳子,测试陷阱门,通常确保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中午的绞刑。在最后一次绞刑的时候,他想确保他的完美处决记录完好无损。
  在过去,有观众骑马或坐马车来观看死刑是很平常的事情。有些人可能是凶手的家庭成员,他们会怀疑地摇摇头,哭泣。有时,他们是来为最终赢得正义而欢呼的谋杀受害者的家人。如果凶手有新闻价值,一个记者可能会出现。这一次,没有一个被判刑者的家人亲眼目睹受害者的死刑或亲属死亡,只有一个报社的记者手里拿着铅笔和笔记本。
  绞刑的程序总是一样的。监狱长站在办公室的窗前,俯视着脚手架的庭院,等待警长来宣读指控。当巴德里监狱完成最后的权利时,杰拉会抬头看着窗户,等待他们的点头。今天,这一程序将最后一次重复。
  虽然杰米不是一个虔诚的人,但是在他完成完美的职责的许多年里,他注意到每一个执行日都有一个奇怪的几乎是神圣的事情发生。处决前一天可能会是晴天,但是神秘的是,在绞索紧紧地折断的那天,天气总是阴沉而单调。第二天又会是晴天。在他看来,恶魔不喜欢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接受被谴责的灵魂。
  这个最后一个执行日是不同的,昨天天气晴朗,今天天气晴朗。没有什么不祥的黑云在高处隐约出现,也没有一丝雨滴的迹象。当他看着这个身材魁梧的人登上十三级台阶时,杰拉想知道这是否是他最后一个罪犯可能像他经常声称的那样无辜的征兆。他的灵魂是不是去了另一个地方而不是直接去地狱?
  他身材高大,肌肉发达,很适合在铁路上劳动。这就是他的生活,一个脾气暴躁的铁路工人。在他的审判中,一些人声称他们曾经看到他因为没有按照他的命令做什么就打死了一匹马。他的外表与他的举止相称,丑陋到了极点。
  当这个笨拙的人站在陷阱门前等待不可避免的时候,杰拉继续履行刽子手的职责。他命令那个男人把他的腿放在一起,然后把它们绑紧。然后,按照传统,他的手被绑在背后。为了把黑色头巾盖在高个子的头上,杰拉不得不站在一个脚凳上。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把它放在头上,他转过身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用一种刺耳的喉音说道,
  杀了一个无辜的人会不会让你感到内疚悔恨呢?
  就好像试图说服魔鬼相信他不属于地狱,这不是第一次一个杀手最后一次恳求自己是无辜的。杰拉并没有想到大赦的请求,只是把黑色头巾拉得紧紧的。他的工作不是认为有罪或无罪,而是执行法官和陪审团的意愿。然而,今天不同了。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这就是杰拉对宣布无罪的唯一关注。
  他仍然坐在脚凳上,伸手把绳套套在受害者的脖子上。就在这时,那人转向杰拉米,用头罩发出嘶嘶的声音。不是因为愤怒,也不是绝望的求助,而是一种诅咒,让他浑身发冷。他很吃惊,不敢动弹,然后迅速从脚凳上往后退了一步。他冷静了一会儿,又回到脚凳上,把绞索套在脖子上。然后他抬头看了看典狱长雅各布森的窗户,想看看这个信号。这次给了它一个额外的硬度,这次杠杆推得特别用力。男人最后的感觉就是脖子上的突然疼痛。
  割断绳子后,杰拉一如既往地进入典狱长的办公室,交了一份行刑报告。狱长伸手去拿,他问道,
  我看到你今天犹豫不决,甚至从凳子上下来。我以前从没见你这么做过。他对你说了什么吗?
  杰拉点点头,试图把它当作没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来传递。他回答说:
  是的,他诅咒了我。
  典狱长雅各布森笑着说:当然,这不是受害者第一次诅咒你。这次有什么不同吗?
  典狱长雅各布森是正确的,这并不是第一个诅咒。然后杰拉解释了为什么这个看起来不一样,但是典狱长并不理解。他说:
  今天阳光灿烂。
  当然,杰拉是个怪人,狱长问道,
  诅咒是什么,他说了什么?
  他声称自己没有杀人。因他在我手中的冤死,他在我的房子上施了死咒。
  典狱长笑着说:
  好吧,这当然是一个废弃的诅咒,你没有被诅咒家庭。
  杰拉笑着说:
  我想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很幸运。也许我的最后一次行刑毕竟是完美无瑕的。
  最后一次行刑后的第二天,一个拆迁小组以充满活力的方式拆除了黑木监狱和康复机构。尽管斯托尼克里克的街道上到处都是从监狱里拖走残骸的马车,但是每个人都明白这是暂时的。这是一个小小的代价,最终使侵入性监狱脱离了他们的社区。
  在最后一次处决的五天后,杰拉站在夏山路的人行道上,看着他空荡荡的房子。他的邻居在大街的另一头,在一排高大的雪松树后面。在另一边,一英亩地上还有一座漂亮的房子,里面有一个马厩,可以养几匹马。这就是他会做的事情,买两匹马来帮助他清理财产,建造他的新家。
  自从杰拉购买这些财产以来,已经过了很长时间,期待着有一天能够实现他结婚和组建家庭的梦想。然而,他的职业的重担是阻止吸引妇女到他身边的一种威慑。大多数认识他的女人都声称他握手时很冷淡,或者至少,他心里的某些东西不见了。每次他站在绞刑架上,带着一个罪犯,拉动杠杆,他的另一个小小的婚姻梦想就这样消失了。因此,由于他的职业非常愚蠢杰拉现在独自站在那里,看着一个没有实现的梦想。
  他伤心地把树上的树都砍掉了,他的意图是要建造一所房子,尽管不是那么快乐的老年人,但他还是想建造一座能为他提供舒适生活的房子。典狱长雅各布森遵守了他的诺言,房子的一边是一大堆木头。他那骄傲的绞刑架上只剩下这些了。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杰拉是谁,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所以大多数人都回避他。可以说,他的社交日程从不忙碌。对于那些还没有听到这个谣言的人来说,他只是一个看起来很奇怪的小个子,来到他们那小小的天堂,安静地退休。每个人都希望他也能在自己家门前有一个漂亮的花园。
  当夏天到来的时候,杰拉住在他那完全用木头建造的漂亮的两层房子里。这不是夏山路开发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房子,但也不是最简单的。房子的前面有五个台阶,通向从一边延伸到另一边的门廊。此外,正如邻居们所希望的那样,杰拉在小栅栏的一侧弄了一个漂亮的小花园。
  就像他的个性一样,房子内部也是如此,简单明了。很明显,一个单身汉住在这里。通往楼上卧室的台阶和通往臭名昭著的绞刑架的十三个台阶是一样的。每天晚上,在去他孤独的床的路上,杰拉都无法忘记又一个凄凉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他觉得自己走上楼梯,走进卧室,脸上的表情和之前被判刑的男人一样。他们是缓慢而沉重的步骤,他绝望地不愿意采取。
  他的卧室很大。支撑着刽子手绞索的主梁悬挂在他的床上,作为通向拱顶的主要支撑梁。无数受到谴责的人在地板上走来走去。也许不经意间,或者甚至是故意的荒唐选择,杰拉沉浸在他曾经的工作中。严酷的事实是,在他退休后的几年里,杰拉睡在他的绞刑架上。
  多年来,他一个人睡在为两个人准备的床上,右手边放着一个没用过的冷枕头,他经常发现自己垂头丧气地盯着这些年来一直是他生计的木梁。就在那时,他意识到了一个悲伤而致命的点,现在他已经老了,孤独了,他唯一的财产就是房子,他明白他的生活是一种浪费。他终于明白,他只不过是绞刑架的另一个受害者。
  就在那时,当他躺在床上,抬头凝视着那巨大的木梁时,他想起了他所夺走的无数生命。他不是因为懊悔或后悔才想起他们的,因为毕竟他们都是杀人犯。他终于意识到有这么多人。他想到他们也曾经因为错误的选择而浪费了自己的生命,就像他现在意识到的那样,也是他的命运。许多人理应得到他们残酷的结局,但这并没有减轻他现在所承受的负担。当那些人慢慢地走上绞刑台阶时,看着挂在梁上的刽子手的绞索,他也开始理解他们的绝望和懊悔。
  他的意识不知道,当他在床上看着光束的时候,他的潜意识正在收集负面的图像,并将它们聚集在创造恶梦的心灵的角落里。睡觉前,他越是抬头看着光束,越多的被打败和注定要失败的面孔的图像被入侵,成为他的黑暗噩梦。光束已经感觉到死亡的牵引,这就是他现在的感觉。当睡眠最终降临到他身上时,饱和的光束压低了他的声音,绝望的祈求怜悯进入他的梦境,就像酸液滴进他紧闭的眼睛。
  即使是在一个罕见的情况下,当他把马拴在马车上,骑马进城寻找补给的时候,人们还是看到了一个可怜的人,脸上永远挂着一副被遗忘的表情。杰拉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就扮演了一个被判刑的人走上绞刑架最后十三步的样子,这是他们生命的最后一步。杰拉的个性和外表都是他的噩梦。
  然后,在一个决定命运的夜晚,就好像光束在指挥他,他慢慢地把被子扔到一边。他空洞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他走进壁橱,捡起了那条臭名昭著的刽子手的绳子。这些年来,我们没有忘记如何巧妙地把绳子扔过横梁。他站在自己的床上,把套索放在正确的位置上。杰拉只为自己的生命感到遗憾,却对他将要做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到遗憾,他希望自己去的地方会比这里更快乐。
  他明白,那只是工作,与他的工作形成鲜明对比,事实上,杰拉甚至不会踩到蚂蚁。如果他的邻居看到他照料他的花园,他们就会看到他总是轻轻地掸去花瓣上的虫子。尽管这种方法并不总是奏效,但他也非常小心地不要用铲子伤害地球上的其它居民。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他希望自己不会遇到那些被他送进地狱的人。杰拉现在希望天堂真的存在。
  因为他是一个孤独的人,只有邻居看到他去他的花园,或者到镇上去买东西,杰拉米亚摇晃了三天。直到一个邻居注意到他的马从马厩里跑出来,在野外游荡,警察才终于被叫来。一个刽子手上吊自杀的讽刺意味,他们就直接把他砍倒了。尽管绞刑等待了许多年才宣称又是一个受害者,但可悲的是杰拉远远不是这个家族诅咒的最后一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