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镇所来电 少年外出
作者:鸿途鸥歌      更新:2021-05-26 15:21      字数:2563
  ——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疏枝,满山红叶黄叶绿叶绚烂夺目,偶尔山里还蹿出一两只五彩缤纷的野鸡,可此刻少年却是没有心思欣赏,也无暇捕捉,心早已飞到了林警官那里。
  少年是一个听话的好少年,为了心中的江湖大侠梦,也为了不再让任老师的惨剧发生,他咬着牙强制自己每天早晨四点起床,跑步十五分钟到师傅家,开始一天的练功。他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家里人不知道自己的小秘密,其实他早就被大黄发现了。大黄是一只有灵性的土狗,相当于人类七八岁孩童的智商,养狗爱狗的人士都知道,狗都是很聪明的。大黄发现主人每天起那么早就很纳闷,于是悄悄地跟踪着,少年也没有发现跟踪自己的大黄。大黄看到主人进了一个院子,这个院子它知道,是村头喜欢说书的那个老人的家,于是大黄就悄悄地跑回家了。有一天凌晨,大黄又跟着主人跑出去了,家里鸡舍却溜进来一只黄鼠狼,把那只下蛋勤快的老母鸡叼走了,石头爹娘就埋怨大黄没有抓住黄鼠狼,惩罚可怜的大黄少吃一顿饭。大黄委屈啊,于是一天凌晨就汪汪汪地喊醒了石头爹,一人一狗看到了正在练功的石头,石头爹也没声张,虽然惊讶于老人会武术的事情,但还是决定替老人和少年保密,再说儿子能这么用功是好事情,只要不是干坏事,就由他自己去吧。但每天少年跑出去的时候,都没注意到爹在门缝里望着他的背影。
  一晃眼半个月过去了,石头跟着师傅每天练功,也算小有成就了,扎马步时腿不再那么酸痛,能坚持一个小时了,这也归功于太阳神功,说也奇怪,只要静下心来面向东方,脑海里默想太阳,腿就不那么酸痛了,气息也逐渐悠长,石头感觉自己现在跑步能跑得更快了,而且也不会停下来后大喘气,少年心里窃喜。上课学习领悟起来也快了,常常得到王老师和李老师的夸奖,只是每当这个时候,少年总会想起以前任老师也是这么赞扬自己的,心里不由想到,也不知道林警官那里有没有什么调查结果,刺青男子抓到没有,两位老师是不是帮凶?
  这天吃完早饭,正要喊着妹妹一起去上学,村长推门走了进来。
  “石头,要上学去?今天别去了,镇所小林警官刚给我来电话,说是有些线索,让你过去一趟。”村长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高兴,距离抓住凶手又近了一步,能给任老师报仇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是农村人固有的朴素观念,虽然现在是法治时代了,凶手要交由法律审判,但不管怎样,能报仇就好。
  “太好了,那我去镇上,村长您还开拖拉机送我吗?”虽然是一辆老旧的拖拉机,但也是机动车啊,比自行车肯定快多了,上次坐过一回没过瘾,一路颠簸着,少年反而特别兴奋。
  “拖拉机坏了,老家伙了,我也没修好。你看去谁家借辆自行车吧。”村长一脸抱歉,这破拖拉机该换新的了,可是手里一直没攒够钱。村子离镇上骑车子也要四五十分钟,还坑坑洼洼,一会高一会低的,很是不好走,不过总比走路去好。其实村里的人去镇上还真大部分是走着去的,逢赶集的时候,村里做些小买卖的人凌晨四五点就出发,约上一帮人挑上货物担子,中间累了还要喝水休息,走到镇上就要两个多小时。
  “可是谁家有自行车呢,哦,我想起来了,郭爷爷家好像有一辆,我去看看。”在外人面前,少年当然不能说是自己师傅家有,不过师傅家仓库里还真有一辆车子,只是蒙了好多灰尘,也不知道能不能骑了。“村长叔叔,您帮我给两位老师请个假啊,反正他们住在您家,您就说我爹让我去镇上抓药吧!”少年临时撒了个谎,不撒谎不行啊,现在两位老师虽然没有任何异常表现,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清楚别人心里想什么。石头爹娘刚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少年就一溜烟小跑着去师傅家了。
  “村长,他一个人去行吗?我很担心出什么事情,毕竟任老师的事情刚过去没多久。”石头爹忧心忡忡。
  “那你快点跟上他吧,他爹!我这几天右眼皮老是跳!”儿行千里母担忧,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虽然只是去镇上,还是白天,但石头娘总觉得让儿子一个人去不合适,虽然这小子野惯了,但在爹娘眼里永远是孩子啊!
  “我看也是不妥当,刚才没来得及说这事呢,这小子就跑了!我看明礼你跟着你儿子走一趟吧!”
  “行,那我灌瓶水带着,路远!”石头爹连忙进屋子收拾东西,石头娘又嘱咐他可要看好儿子,又嘱咐自家男人穿暖和点,又带了几张干饼,这一啰嗦,就过去了十几分钟,石头爹出门的时候顺手把大黄也带上了。
  少年一路跑到师傅家,进门就喊,“师傅,师傅,在家吗?”原来老人这个时间也要去村头给那些没上学的孩子们讲故事去了。
  “干什么,干什么,火急火燎的!一点不稳当!”
  “师傅,您家自行车还能用吗?我要去趟镇上,那个林警官喊我过去。”少年一股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师傅讲了一遍,恨不能马上骑上车子去镇里。
  “我那老掉牙的车子早就不能骑了,你自己跑着去吧,正好打磨下身体。”老人的考虑自然有道理,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磨炼少年的机会,这去镇上来回一百多里地,依着少年逐渐强健的身体,来回三个小时足够了。少年一听也是这个道理,跑着去倒是轻松自在,还能一路欣赏两边的风景,于是转身就准备走。
  “等下,给你点东西!”老人转身回屋,卸下一根桌子腿,抽出里面的枪匕递给少年,又给他拿了一瓶矿泉水和几张油饼。“水和干粮路上饿了吃,但要在跑完后歇一会儿再吃喝,不然容易呛着肠胃。枪匕是给你防身的,虽然是白天,路上行人也不断,但还是拿着吧,万一逮个兔子记得回来孝敬我老人家。”老人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少年的安全问题,少年虽然练武时间短,但身体素质原本就不错,也学会了几招一招制敌的功夫,这段时间镇上派出所也来过几次人调查任老师遇害事件,因为老人常年在村头,所以被问过几次,相信那凶手再猖狂也不至于在这段时间出来兴风作浪。少年接过东西,兴高采烈,转身就跑没影了,老人又拿起自己的马扎,锁上门去村头了。过了一小会儿,石头爹才赶到,一看郭爷爷家锁门了,心里咯噔一下,加紧了脚步去村头找郭爷爷,问清了缘由后,知道儿子自己步行去的,就马上要追赶,被郭爷爷拉住了。
  “明礼啊,你怎么也这么火急火燎的,跟你那儿子一个样。你也别追了,他早跑没影了,你哪里追得上。”
  石头爹一听也对,可不放心,还是准备跟上,老人也没劝住,就牵着大黄走了。少年这时候早就一路跑得很远了,按着师傅平时教的呼吸方法,不断调整着节奏。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疏枝,满山红叶黄叶绿叶绚烂夺目,偶尔山里还蹿出一两只五彩缤纷的野鸡,可此刻少年却是没有心思欣赏,也无暇捕捉,心早已飞到了林警官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