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作者:
苏祈杰克 更新:2021-05-26 13:51 字数:2052
厨房后院,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孩子拖着一个有他腰一般高的大水桶,水桶里散发着一股馊味,但是男孩子还是忍不住的咽着口水。
这个桶里的是给家里畜生准备的饲料,男孩子即使想吃也不敢偷吃,他的手臂瘦瘦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让他能够拿得动这个水桶。
“呵,我当时谁呢?大老远就闻到一股臭味,这不是野杂种姬月雪吗?就凭你,名字里也敢带个月字?真是脏了这个字。”
迎面走来的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其中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明显比他们显得成熟,他脸上的只能配上他的骄傲,自命不凡的感觉就好像躲在妈妈抱里的熊孩子。他身边的女孩虽说不是文雅的千金模样,但是身上的服装仍展现着她的尊贵。论处境,自然不会是这两个美丽的天鹅来开口,说话的是另一个男孩,一身粗布,明明十七岁的样子,却跟在他们两个身后摇着尾巴。
姬月雪没有回答他们,而是专心的拽着自己的木桶一心把它拽到猪圈。
“砰!”“和你说话呢?聋了还是哑了?”
粗布男生一把推在姬月雪的身上,瘦弱的男孩怎么惊得起比他高上半个身子还身彪体壮的男生一推,顺着力气,姬月雪倒在了地上,就连手上的水桶也随之倾倒,泄在了他的身上。
如同邀功的转头,那个粗布男生转头看向身后的少爷小姐,却看到他们嫌弃的捏住自己的鼻子,让自己离这里的恶臭远些。
他们走后,姬月雪才缓慢的站起来,舔食掉地上的饲料,身上的恶臭根本不去理会,而是继续把桶中剩下的饲料拽到猪圈。双脚有些发软,却不是因为刚才的三人,而是自己的事情搞砸了,今晚免不了一顿毒打。
“还敢不敢,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能搞砸!”
破屋里传来一阵有一阵的鞭打声,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粗鲁的声音,以及一个孩子稚嫩的尖叫和嚎哭。
姬月雪被父亲吊在房梁上,阵阵鞭打惩戒他今天打翻的饲料,无论是不是姬月雪的错误,他的父亲都不会过问,因为这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他只会在意,今天姬月雪给他惹得事端。
没有慈母再会跑过来夺下中年男子手中的鞭子,因为那个慈母已经被他打死很久了。姬月雪总会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突然会停止,他到希望那天早点发生,带他离开这里。
回想很久很久以前,那是姬月雪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姬月雪的妈妈曾于姬曜光有一次邂逅,不是爱情,却是一次帮住,姬月雪的妈妈却不愿让孩子是平庸的,她认为这是她和姬曜光的孩子。
她带着姬月雪一路来到姬家,离别不过一年,姬曜光当然认得这个夫人,但是对与她说的事情却不愿意承认,不过她毕竟帮助过自己,姬曜光和家中长辈道清事情,长辈自然愿意,而且姬家还赐名姬月雪给这个孩子,让他们一家留在姬家。
时间如梭,三年的时间之后,姬家的家主坐到了姬曜光的屁股下,而上一任家主禅位远隐,不问家事。而姬月雪的父亲,却不知道实情,他一直以为是姬月雪的妈妈给他带了绿帽,脾气古怪,经常暴怒而且特别不待见姬月雪,就这样又到了姬月雪四岁的时候,姬月雪的事情又被姬振华翻了出来,姬家本来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件事情一旦被抬出来,姬家当然不能就这样过去,毕竟这关系着家主的清白。
自然,他们的身份变成了下人,而本来没有压力的蛀虫变成了被人指挥的家奴,一边吃软饭一边自己给自己戴绿帽的姬月雪的父亲当然不愿意,他越发的暴怒,经常对着姬月雪和他的母亲进行家暴。
就在姬月雪五岁的时候,姬月雪的母亲被父亲生生打死,这件事情自然是闹到了姬曜光的耳边,但是此时的姬曜光已经对这一家子恩断义绝,再加上自己内人出事,哪有闲工夫去管这些事情。再说,对姬曜光有恩的仅仅是姬月雪的母亲,现在她被姬月雪老爹生生打死,自己不让他们两个陪葬就是最大的安慰。
往回几天,姬月雪看到家里开始准备好多东西,而且家里又被彻底清扫一边,好像是什么大人物要回来。
不过他不认为这件事情和自己会有关系,他还是低着脑袋捣鼓自己的饲料。
可是他没想到,这就是他人生转折。
四天以后,姬月雪还是在那里捣鼓饲料,却被一个下人攥着胳膊拽了过去。姬月雪怎么问那个下人都没和他多说一句,而是让他老老实实跟着自己。
就这样,姬月雪和一干小孩被带到了一辈子都不敢进的豪华宫厥。
所有人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老人家,一身青蓝色的衣服,白花花的头发和胡子,散发着如温水的亲和。
微微一笑,这个老人竟然对自己微笑,要知道就是父亲也没有对自己笑过,上一次有人对自己微笑,还是母亲在世的时候。
“大家就是姬家没有觉醒的孩子吗?看样子你们确实有些被姬家压迫的样子。以后无论这些孩子有没有觉醒,对与这些小孩你们都不许这样。”
老人家看着面前这些瘦弱的孩子们,气愤的对着身边的人说。这些孩子大部分都是姬家外姓的旁姓再偏偏,本来都没有资格觉醒的,但是现在老人一句话,不仅仅是要给他们觉醒的意思,还有无论有没有觉醒都会让他们轻松的意思。
激动的可不只是姬月雪一个人,这里所有的人都开心的蹦起来,要知道普通下人和一个会魔法的下人可不是级别。不会魔法的下人,地位远远比不上牲畜,不仅仅是姬家,这就是放到外面,一个没有魔法或者斗气的人,都是一辈子抬不起头的那种。
而且,现在就是没有觉醒,也不比遭受以前那样的重担,你说他们可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