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女警归来
作者:三缕红云      更新:2021-05-26 06:11      字数:4130
  思念是一种莫名的痛!
  这可能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只是,我们有时候必须给自己一个“忘却”的理由,因为,生活不因思念的执着停住光阴的脚步!!!
  我直奔市公安局,向值班民警道出来访的目的……
  我的“大胆”,直闯公门,也出乎我预料。本以为面前这位小哥哥可以善意迎接的,可是,小哥哥似乎见了我就冒火……
  “没有这个人物……”两个眼睛冒出的“光”,好像要杀了我似的。
  ……
  “你抓狂个什么?你这样的态度符合公安局大门上方的标语吗?”我本不是这样的,敢这样与公门中人如此大声讲话,实属出乎了意料,却也马上安静了下来,等这位小哥哥的回应。
  “没这个人,别处找去……”还是二目双瞪,像似与我有仇似的!
  我自然是被吓退了的……
  “那家伙真是态度好呀!”
  “哈哈哈……他只对你这样,哈哈哈”君霞听我讲到这一段,不由得笑出声儿来“哈哈哈……“其实,他不讨厌你,哈哈哈……”
  反正这是到目前为止,我遇到的对我态度最恶劣的人,要不是回忆到这里,我还真不晓得有这么个人的存在了。
  我灰溜溜的回到了家。
  “不在局里,你到底在哪里???”我几乎都神情恍惚了,心里想着这个疑问,踏着楼梯,径直回到卧室……
  “禹儿,晚饭不吃?不洗漱就?……”母亲见我并不言语的神情恍惚,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任由我少有的任性,头发不梳,脚不洗便入了梦乡!他们也没来““打扰”我……
  还好,我并没有因为个人感情影响了其它的生活,我在现实与感情的关系上还是无意间可以调节的。这表明,我无意识的情商,还算正常!
  我俩定了恋人的关系,转眼将近两年,却感觉只是昨天与今天的区别,或是腊三十与正初一那个样子,两年,就这么简单,短暂!!!大概是所有的恋人都有这样的感觉,但是,会不会有若即若离的感受呢?我的这种感觉却如此强烈,好像从来没在一起过似的,却又是那么的印象深刻!许是我觉得我们不够腻吧?人家腻得足够的,都感觉时间错乱,何况我们呢?
  现在想来,我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可能真是自私的。她好像是选择工作第一位的,让我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在乎我,多少回了,总是那样,突然来到身边,又立马失踪,为此,我吵她,闹她,她却一言不发,这好像才是令我纠结的缘故,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难吗?
  可是,她还是那么忙。天下就那么的不太平吗?你为什么这么个忙法?
  后来发展到见面便龇牙的地步,她倒是任惯着我的矫情,我也是吵得越凶,越是害怕伤破了这段感情!
  “咱不干了行吗?那么危险,那么累?”
  不言语,依偎……“嗯”
  “你只嗯,倒是说个全语呀!”
  “嗯,你觉得呢?”
  每次都是这样,女英雄回到我身边,就像是整个人要散了架似的,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静静的听着我的吵闹,小心的用“嗯”、“是”、“好…”、“要得的……”、“知道了…”、“对不起…”耐心的回复着我的矫情,双手却
  紧紧抱住我的腰,脑袋耷拉在我的肩上睡着……
  “你这得有多累呀?”我咬牙切齿:“到底有多少坏人抓不完哦???”
  她的右手却还是死死的抓着移动电话(这是个奢侈品,公家的)!好想一把抢了过来,给她扔得远远的,我却没那样干。累得连跟我多说一句整话的劲儿都乏了,看着她红润的面颊,除了心疼就只剩下心痛了!
  这该是个女子应该承受的乏累吗?我是她的男友,回忆到此才感觉心痛痛的,之前的,作为一个男人,居然这样混帐,现在回忆到这个,我激动的自责,……
  “对不起,我就是个混帐的玩意儿”
  ____
  “哈哈,没毛病吧???”
  “你就这样气我吧,早晚被你气死掉,你好个狠心……”
  我却不像个男子的模样,被她这女汉子一顿的教化……
  然而,并不是这样的!我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这样的相聚会很短暂,下一次不晓得是“何日君再来?”
  又是一通电话,我固执的抓住那部手机不放,最后却不得不放手,见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的痛!!
  又过去了三个多月,好似过去了几十年!真是这样的感觉,两年,既短又长。这样的恋爱,虽是生平的唯一一次,却也成了一个印象深刻的煎熬过程。让人感觉心烦意乱,除了生活,工作,便经常感受周遭空荡荡的,没了安全感。抛开对下次相会的期盼而外,却不知除此而外,还能用什么来填充空无的自我世界。
  这样的期盼,一次次轰击我的空间,使得世界越来越像是空无一物了……
  心烦意乱,到底还是被我压制下来,不至于变成心浮气躁的坏脾气。她,我不得不把这段感情定格封存,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当中。
  即便如此,又能怎样?
  她那个风急火撩的样子又怎么可能只是我臆测出来的呢?这次,离别的时间,可能是太久了,就算是选择抑制思念也会定期的想起她每次出现在我面前的尬样,也算是很幽默的一件事情,不由得眠嘴窃笑!这样的味道也是蛮甜的……鬼晓得下次见面又会是个什么状况!
  心里想着,不论你下次怎样“滑稽”的出现,一定要拽着你不松手了,非要给个让我安心的交待不可!
  咳,谁能预料下次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呢?越尬越……才好哩!
  呯……呯呼……一阵枪响,惊得我的肩膀跟着抖动,紧接着便是警嘀声,急救车的号鸣声,呼噜呼噜的呼啸而过。坐在河堤旁长凳上遐想下次见面是什么情境的我被这呼噜声扰“醒”了。
  只见平常散步的人突然奔跑了起来,踢踢塌塌的乱步声响,定是发生了大事件,极少见的枪战能引起人们的如此,想来也毫不意外。
  我却一脸漠然,切,跑去看什么哟,被子弹误伤了岂不是添乱?
  枪,子弹???咦!我刚要继续闭上养神的眼睛猛的睁开,什么情况?难道……?这可是少有的警事,说不定……我也跟了上去……
  出事地点早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围观中……
  “那个女警真是英勇,连中三枪,却硬是把歹徒抓着了……”
  “是啊,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呢?三声枪响,回头一看,那女警腾起身来,直踢歹徒脑门……”
  女警?连中三枪?我的心咯登一下,不会吧?不会的……
  我一边庆幸不是她,一边不由自主的拨开人群,心里不住的告诉自己,不是她,不是她,一定不是……
  我该怎么解释我所见到的,就那么“凑巧”的事实,那明明就是她,倒在血泊中……我推开医护人员,还有那个“讨厌”我的小警察同志,走到了她倒地的地方,脑子已是嗡嗡作响,周围已是一片空白……我拼命的扶起她的脑袋,瘫坐与侧,拼命的,撕心裂肺的呼喊她的名字,就那样摇摆着晃动她的身体,尬样的再见呢,不是约好的吗?起来啊,叉着腰对我笑啊,你起来啊,起来,快起来……我当场晕厥过去!
  “霞,不要离开……”当我醒来时,这是我第二次躺到医院的病床上。并无大碍,只是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导到血脉上升,引发晕厥而以!
  “她呢?她呢?”我疯狂的在住院部的楼道里跑来跑去,不顾母亲在后面的追赶,最后在楼梯平台那里瘫坐下来抽泣,“她怎样了,不在了吗?”母亲扶着我,我哽咽的问道,她却不言语!良久,“不在了,不在了,这是为什么?”我继续哽咽着自言自语!我抽咽着,且冷静冷静得让所有人不解!
  她,不在了吗?我不信,我不信……再次晕死过去…在一旁的母亲,似乎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想要干什么,就那样静静的观察着我,看到我眼角的泪水,也不禁的捂着嘴……那样。
  我不想动,就那样静静的呆着,感觉整个世界都完了似的。拿出生平最大的力气,抓住楼梯栏杆的手,似乎只需一发力就能把楼梯间完全破坏了。
  我,哇哇的,已泣不成声……母亲过来抱着我,“孩子别哭”,见我哭得历害,也是一阵的……
  她只是受了伤……我又起来,到处狂奔……母亲不知道我想干什么,眼见着我疯……却也无奈得很……
  我疯狂的,不顾及任何礼貌的闯了所有的病房,没有她,她去哪里了……
  “妈,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死了,死了吗?我要见到她的……妈,我承受不来,你告诉我,她还在,骗骗我也好啊”……
  情绪直线,我再次“死”了过去……
  我这样过激的“行为”,已然是死去活来的样子,完全不符合平日里的那凡事漠然,脱了常态,任谁也无法理解,这叫应激情绪爆炸……知道我的所有人都觉得意外,文静的书生暴走了?一时间议论纷纷……我迷糊中,醒来后,第一句话:“她在哪?”
  在病房里的每一个人,没有一个人理会我。我似乎判断出了什么……又是一阵心痛。她,不在了反映真的不在了吗?我从他们的反映中,似乎已知道,是个什么结果,三枪啊,一定是被打死了!她,死了?我不甘心!她被打死了,那么个武功高强的人儿,居然……我不相信…我就不相信……
  有冒失的家伙,那个在公安局看门的小警察,他居然来看我,第一句能正常与我交流的话,居然是:她走了!我却看不出他一丝毫的悲伤……
  “喂,她走了,你居然……!”
  他也不言语,只是看着我,报了“霞已走”的“丧讯”后,再不与我说一句话!全身的打量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难道他是我的情敌?是又怎样,不在了……又是心紧气闷……本来也没事的,我并不讨厌他,因为,他在君霞的问题上,倒像是要冷漠些的,我感觉奇怪…
  …
  她真的不在了吗?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你个小公安,你就骗我吧!
  我的身心出现了很多奇怪的反应……我生平第一次讨厌一个人,就是那个小公安,我竟然在这个小警察有意探我的时候开始讨厌人了……
  我感觉得自己很累,不想再说任何一个字,所以闭目养神!这时的我第一次出现猝睡……不知道睡了多久。
  后来,我参加了她的“告别”仪式及追悼会,我奇怪的忍住了泪水,又在回家后奇怪的晕死。之前,我也要求过希望看看她的贵之容,总是奇怪的被拒绝!已在三天前火化?那不正是她“殉职”的日期?为何如此伧促?
  有疑团呀?我却没办法考证我的疑虑,最后不得不潜意识的认定,她,是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一阵心痛,便又晕死过去!
  那样的撕心裂肺,到现在,即便是回忆完整了,也无法体会的!
  后来,血泊中的她,那样的“惨壮”无时无刻不在侵扰我的记忆,几个月的时间,我抑郁得利害,终于从二楼跳了下去!
  再后来,我便记不得关于霞的任何信息了。
  回忆起来,便又是一阵……我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这样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
  长凳上,我俩紧紧依偎,我聊着我们上次见面的情景,她虽然在熟睡之中,眼角却斑泪留颊。我摇了摇她,未醒,她很累,估计昨夜是一夜未眠。她,几乎是每一次回到我身边都是这样乏累的,只是,这次,她在我的怀里这样的酣畅入眠,却不像十几年前那样的强撑困意!
  于是,暗自下了个大决心,一定不能让她再离开我了!!!但,在心里发下这个猛誓,我的瘁睡却再次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