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作者:
lin老大哥 更新:2021-05-25 15:06 字数:9149
强富带领严钢他们来到马厩旁边的一间茅草屋里,强富冷生生的嚷道:“这间房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住人了,你们把它收拾一下,就先住在这儿吧。”强富说完就转过身就要往外走去。
穆恩佑一步紧紧地拉着强富的胳膊,冷生生的问道:“你看这屋子里脏兮兮的,怎么能住人啦?”
强富没有回答穆恩佑的问话,而是冷生生的反问道:“穆帮主,我倒是要问问你,屋子不是用来住人的那是用来做什么的?难不成是用来喂狗养猪的呀。说好听一点,你们是丐帮,天下第一帮派,说的不好听的话,你们就是要饭的叫花子。大街上到处倒是。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们在外面连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没有。我说你就知足吧。能够给你们一个窝就不错了。好好打扫打扫。到了吃饭的时候,我会来叫你们的。要是你们渴了想喝水的话,旁边还有一口井。井边还有一只水桶,你们可以打水上来喝。不过呢,要是马夫要给马匹饮水,或者给马匹洗澡的话,水桶可能就不在水井边上了,还往你们理解。我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的清理啊。”
穆恩佑听了强富的话是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拳头揍扁强富。严钢随即笑眯眯的说道:“施主,贫僧在这里先谢谢您给我们找了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去吧。我们自己来打扫屋子就行了。”强富待严钢把话一说完继续往外走去,穆恩佑没办法只好松开了手。
待强富一离开,穆恩佑就气嘟嘟的嚷道:“严钢师傅,他们这也太欺人太甚了,还真的把我当成大街上那些要饭的叫花子了。”
严钢则笑眯眯的说道:“穆帮主,难道你不是要饭的叫花子吗?你不要忘了,我们不是客人,而是来向他们要回我们的东西来的。我们能对他们不低三下四的吗。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诺军,你去水井边上提一桶水来洒在屋子里;诺鼎,你去外面找一把扫帚来,我们现在就把屋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穆恩佑继续冷生生的问道:“我说严钢师傅,你还打算真的在这里长期住下来了?”
“穆帮主,就算只住一天,我们也得把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才行啊。”
没过多久,诺军就提着一桶水进来洒在屋子里。诺鼎找来了一些扫帚,严钢他们就拿起扫帚打扫起房间来了。
没过多久,严钢他们就把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但是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他们一个个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面,谁都不说话,就傻坐着。穆恩佑用胳膊肘拍了拍严钢,冷生生的问道:“严钢师傅。你说叶将军的家人会不会就在这里呀?要是真的在这里,他们会把她们关押在什么地方啊?”
严钢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我敢肯定的是,叶将军的家人就被关押这里。究竟关押在什么地方那我就不知道了。”
“要不我们杀出走走看看。或许还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看不必了。依我之见。,现在当务之急是想知道郝恩荃与叶将军之间有什么过节才行啊。一旦郝恩荃与叶将军之间的隔阂消除了。郝恩荃还不将叶将军的家人归还给我们了。”
“你说的倒轻巧。事情可能没有像你想象的那么容易。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那个郝恩荃功夫不错,要是单打独斗的话,恐怕你、我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还知道,郝恩荃绝对不会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这个请你放心好了。只要是讲理的人,我们就一定有办法和他沟通的。”
“就算那个郝恩荃是个讲理的人,可是他的手下会是一个讲理的人吗?就那个强富,我一看见他就恨不得一拳头揍扁他。”
“好了。我相信机会是有的。”
就在这时候,强富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他一来到严钢他们的身边就笑嘻嘻的说道:“没想到你们几个倒是蛮清闲的。坐在这里晒太阳。你们把屋子里都收拾干净了?我的进去看看去。”
严钢和诺军他们听了强富的话都一个个站了起来,唯独穆恩佑坐在那里是看也不看一眼强富,强富不禁冷生生的嚷道:“好狗不挡道,我看你挡在这里,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一条好狗。”
穆恩佑随即站了起来指着强富的鼻子,气愤不已的嚷道:“你骂谁是狗呢?要是有本事的话,我们俩好好较量一番。看看谁是人谁是狗。”
“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谁不会呀,比比就比比,谁怕谁啊?你以为我们这些在‘郝家山庄’当差的人都是等闲之辈,那我就告诉你,你大错特错了。”
严钢随即笑眯眯的说道:“穆帮主,强富这时候来看我们把房间收拾干净没有,是对我们的关心。你就不要跟强富计较了。强富,谢谢你对我们的关心,房间我们已经收拾好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去?”严钢说完就闪到一边,给强富认出一条道来。
强富指了指严钢笑眯眯的说道:“你看看人家,多有教养,哪像你啊,有爹妈生没有爹妈养的孩子。哦,我忘了,你就是一个有爹妈生,没有爹妈养的孩子,要不然的话,你也不好靠乞讨过日子。”
穆恩佑实在是忍无可忍,紧握着拳头对着强富脸颊上就狠狠地砸了过去。强富随即伸出一只手来,一把紧紧地握住穆恩佑打过了的拳头给挡了回去。他们俩一个要挡一个要打,就僵持在那里,他们俩可以说是势均力敌,谁没有输过谁,没过多久,他们俩额头上就冒出豆大的汗珠来了。
严钢站在穆恩佑与强富的中间,突然伸出一双手来,分别对着强富和穆恩佑心腹上就是一掌。他们俩踉踉跄跄后退十几米远才站稳脚跟,这才把他们俩分开。
严钢快步走到强富的身边,再一次轻声细语的说道:“强富,你不是要进去看看,我们把房间收拾好了没有吗?你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了。”
强富这才进入房间里,只见房间里已经被严钢他们收拾的一尘不染了。强富站在房间中间笑眯眯的说道:“严钢师傅,看来你们干活的效力还是蛮高的,这么快就把房间给收拾好了。”
诺伦笑眯眯的问道:“施主,房间里没有床铺,到了晚上你打算让我们谁哪儿啊?这里也没有灯光,晚上怎么看见睡觉啊?”
强富摸了摸诺伦的脑袋笑眯眯的说道:“晚上看不见睡觉,你们就不能早一点睡啊。”
“可是晚上起夜该怎么办啦?”
“反正屋子这么大,你们就不知道尿在屋子里啊?”
“屋子里怎么能尿尿呢?那我们不都是畜生了?”
“至于没有床铺吗……”
强富的话还没有说完,严钢就接过来笑眯眯的说道:“我看见外面有不少农作物秸秆,我现在就吩咐弟子们去吧把外面的农作物秸秆抱一些进来铺在屋子里,晚上我们就睡在农作物秸秆上面,不就可以了。”
强富这才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你们好好看看你们的师父,就是跟你们不一样。也不知道你们跟师父这么久了,怎么也不知道好好学学。”
严钢继续轻声细语的问道:“强富,不知道你来这里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我是来告诉你们,晚饭已经做好了,要是你们饿了的话,现在就可要跟我一起去厨房吃晚饭去,要是没有饿的话,你们就给我好好的待在这里。”
“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跟你一块去吃晚饭去,有什么事我们先吃了晚饭后再说吧。”
严钢他们紧跟着强富来到饭厅里,严钢他们拿起一个馒头,就着稀饭就边吃边喝了起来。穆恩佑则冷生生的嚷道:“就这怎么吃啊?”
严钢轻声细语的劝说道:“穆帮主,你就将就点吃吧。看那个强富的脸色,他好像不喜欢你。他们毕竟人多势众,而且现在是我们有求于他们。”
晚上,蔡菲进入严嵩的房间里,轻声细语的禀报道:“严大人,那几个和尚,还有那个叫花子,都在郝家山庄里。我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离开那里的,我们要不要将他们斩尽杀绝啊?”
“那几个和尚,还有那几个叫花子诡计多端,坏了我的大事。我劝说那个和尚为我所用,他倒好,倒教训起我来了。我留他们还有何用,你立刻带领你的人赶往郝家山庄,务必将他们斩杀与郝家山庄,以绝后患。”
“好,我现在就吩咐去。”
“那你有没有叶弼舒他们的消息啊?”
“叶弼舒他们已经到达招远了,离渤海戚继光他们还有一段距离。”
“那那头猪现在怎么样啦?”
“那个和尚走了,那头猪倒是听话了。规规矩矩的待在书房里。”
“哦,你一定要吩咐你的手下,好好的看着那头猪,看看他天天和什么人在一起。你今天晚上就把这件事情安排下去,明天一大早,我们俩进去刘府,拜见宫廷刘总管去。”
严钢他们吃过晚饭,就回到马厩那边的房间里。他们将农作物秸秆抱了一些铺在房间里,然后就一个个在房间里睡下了。
没过多久,诺军他们一个个就打起呼噜来了。
穆恩佑紧挨着严钢睡着在一起,穆恩佑用胳膊肘碰了碰严钢,冷生生的问道:“严钢师父,你说说看,那个郝恩荃会不会对我们下毒手啊?”
“穆帮主,你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呀?”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原来你没有啊。我就是想问问你。难道你没有看见吗,那个黄思懿就在这里。说不定抢走我们马车的就是他。我还在纳闷呢,就黄思懿一人驾驶着马车是朝这边来的,而其他锦衣卫都朝相反的方向跑了的。那个黄思懿怎么就这么快,眨眼功夫就不见了呢。原来是有人在接应他呀。”
“我都看见了。穆帮主,我现在还在想,那个郝恩荃究竟与叶将军有什么过节呢?郝恩荃把叶将军的家人接到这里究竟想干什么呀?这是凶是吉呀?”
“这还用得着想吗,肯定是凶多吉少啊。我们的赶快找到叶将军的家人,要不然的话,我们可没办法向叶将军交代呀。”
“可是郝家山庄这么多房间,我们可不能一间房间一间房间慢慢的去搜啊。就算我们有那个耐心,郝恩荃会让我们去搜吗?就算郝恩荃肯让我们去搜,明摆着的房间我们可以去搜,那些暗室可是我们不知道的呀。我敢说,我们只要提出要郝恩荃交出叶将军的家人,他一定会说他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我们提出四处搜搜的话,他一定会满口答应的,可是结果是我们一无所获。到那个时候,说话的主动权就在郝恩荃他那一边了。”
“这个我也想过。可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看样子,那个郝恩荃也是八九十岁的人了。而且功夫又好,他怎么会和锦衣卫搅合在一起呢?怎么会和严嵩狼狈为奸呢?”
“你想不明白的事情,我更想不明白。要想弄不明白这些事情,我们家的想办法走到,郝恩荃是干什么的?要不然的话,他不会拥有这么大的庄园。”
“你的意思是郝恩荃是靠投机倒把,强买强卖?与山贼土匪、官僚勾结在一起发横财,才拥有这些的?”
“很有可能是这样,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拥有这么大的家产了。”
“严钢师傅,。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
“是什么问题,你不妨说出来听听。”
“就是我们怎么没有看见郝恩荃的家人了?”
“你是说郝恩荃的儿子?郝恩荃这么大岁数了,按理说,应该让他的儿子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或者说,他应该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交给他去处理的。可是我们切看见强富和他走的最近。那郝恩荃的家人,特别是他的儿子去哪儿啦?”
“对呀,我的意思也就是这个意思。”
“好了,穆帮主,时候不早了,我们俩还是先睡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严钢就早早的起床了,他打开大门,站在大门口伸了个懒腰,然后快步走到马厩边上,看见他们的马匹一匹匹拴在马厩里,那些马匹一匹匹闭着眼睛还没有醒过来。那些马匹实在是太累了,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严钢就没有打搅那些马匹,就快步来到院子里。只见院子里脏兮兮的,就四处寻找起扫帚来了。
一只只小鸟站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好像在催人早起,可是催人早起是公鸡的事情,它来凑什么热闹。人们听了公鸡打鸣声就知道该起床了。可是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对于人们来说那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不屑一顾的事情。
就在严钢不知所措的时候,看见一位老爷爷托着板车朝他面前走了过来,严钢远远地望见板车上面横着一把扫帚,就快步走到那位老爷爷的身边,双手合十,轻声细语的说道:“老爷爷,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这里打扫院子,来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我来帮你。”严钢说完就一把拿起板车上面的扫帚。
哪知道那位老爷爷马继琪随即一把夺过严钢手里的扫帚,笑眯眯的问道:“请问你是谁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老爷爷,我是玉泉寺的和尚,是你们的郝老爷请过来的客人。”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不能让你干这个了,你还是歇着去,这扫地本来就是我该干的活。再说了,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就这一点点我做的过来。”
“老爷爷,这没什么。尊老爱幼是我们民族的传统,我闲着也是闲着。我早上一起床就来到院子里,就想找一把扫帚将院子里打扫一番,哪知道我没有找到扫帚。老爷爷,你能不能再去找一把扫帚来,我们俩一起打扫好了。”马继琪没办法,只好又找来一把扫帚,就和严钢一起打扫去院子来了。
当太阳刚刚露出它的笑脸的时候,严钢和马继琪已经把院子打扫完了,马继琪用一个木撮箕将灰尘等垃圾撮起来到在板车上面的一个箩筐里。严钢就拉起板车,笑眯眯的问道:“老爷爷,这些垃圾你们平时都是倒在什么地方啊?”
马继琪随即去夺严钢手里的板车把子,笑眯眯的说道:“大师,你是我们东家请来的客人,我们这些下人是不能让你帮我干活,你看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这在倒垃圾的事情还是我来吧,反正你也不知道这些垃圾该倒在哪儿。”
“这吃早饭不是还早吗,没事的。走,那我们俩一起去,你看咋样?”
“好,那我们俩一起去。”马继琪说完就在前面走开了,严钢托着板车紧随其后的跟着。
严钢跟随马继琪来到后院院子墙边上一个大坑边上,只见大坑里还能看见一缕炊烟。马继琪指着那个大坑笑眯眯的说道:“这个大坑就是我们平时倒垃圾的地方。那些树叶呀都被大火给烧了,剩下的就是土了。每隔一段时间,我们会把土挖起来,用板车推倒田地里种庄稼去的。”
“哦,不错,这个办法不错,经过火烧过的土就是出庄稼。”
严钢拉着板车和马继琪并排往回走,严钢不禁笑眯眯的问道:“老大爷,我怎么没有看见你们家少爷啊?你们家少爷去哪里干什么去了?”
马继琪一听此话就唉声叹气的回答道:“唉,别提了。我们就老爷就一个儿子,哪知道……哪知道……”马继琪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严钢一听此话就停下来了脚步,面对马继琪,轻声细语的问道:“老大爷,你们家少爷究竟怎么啦?你倒是快说啊,。我是出家人,是不会随随便便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的。”
“我……我不是怕你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了。是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法说。”
“怎么就没法说啊?”
“我们家少爷已经归西了。”
“唉,没想到你们家老爷老年丧子。真是大不幸啊。那你们家少爷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啊?怎么年纪轻轻就归西了呢?”
“本来我们家少爷是在都城为官的,不知道怎么地,就被皇上给砍头了。从那以后啊,老爷是一天到晚不和任何人说一句话吗,紧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谁都不愿意去打搅他。”
“那你们有什么事需要请示老爷,那该怎么办啦?”
“老爷身边有一个叫强富的人,我们有什么事就跟他说,他再去禀报给老爷。”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强富究竟是什么人啦?你们家老爷怎么就那么信得过他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大师,你打听这么清楚干什么用啊?”
“哦,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吃过早饭,严钢他们又回到茅草屋里,诺军他们一个个在茅草屋外面的场地里操练。严钢和穆恩佑后背靠着墙壁坐在床铺上,严钢笑眯眯的说道:“穆恩佑,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郝恩荃只有一个儿子,那个儿子曾经在京城为官,可是那个儿子已经死了,而且是被杀头的。朝廷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啊?能给我讲讲吗?”
“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自由散漫惯了。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玩就玩想睡就睡。再说了,我上无片瓦,下午寸土,更是一字不识,朝廷也不可能要我这样的人来做官了。我不是官我又怎么能知道官场里的事情呢?你说我说的是吧?”
“穆帮主,现在都到这个时候了,要是我们俩不想办法,尽快救出叶将军的家人,那他们就危险了。就算我们去见到了叶将军,该怎么说啊?难不成告诉叶将军事情的真相,要是那样的话,叶将军还有心事抗击倭寇吗?”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唉,我怎么说了半天,你就是不相信我呢?”
“穆帮主,既然叶将军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
“那些事情?哪些事情了?”
“难道不是你安排涂舵主和冒长老去玉泉寺找我们的吗?我们本来已经赶到徐家集;还不是你让我们回到南京城的。要是你真的与叶将军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怎会这样做呢?”
“严钢师傅,你说的没错,我穆恩佑与叶将军的的确确还有那么一点点交情。其实我们丐帮与少林寺的主持方丈,还有什么嵩山派、恒山派、还有什么华山派、峨眉派一样都是武林中的派系。大不了要在一起相互走动走动。就这样,我与叶将军混熟了。可是郝恩荃这个人,我连听说就没有听说过,我怎么会知道他儿子的事情呢?穆帮主,难道你到现在还信不过我吗?”
“我当然信的过你。我信得过天底下所有的人。现在我也只是听说郝恩荃的儿子在京城为官的时候被斩杀了,究竟是为什么事情被斩杀的,那件事情与谁有关,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们俩都不是傻子,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与谁有关了。”
“你的意思是叶将军?”
“除了他还有谁啊。”
“可是眼下我真的不知道那件事情。那你说说看,就行了接下来我们俩该怎么办啦?”
“所有的恩恩怨怨都是一个解不开的疙瘩,只有想办法把疙瘩解开了,什么事都好办了。现在要想解开这个疙瘩,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见郝庄主去。”
“去见郝庄主去?这样的办法也只有你想的出来,你以为郝庄主是你、我想见就能见到的吗?特别是那个强富,他是郝庄主的心腹,一看见那个家伙我就恨不得揍扁他。”
“这我们的的确确是该想个办法。”
一大早,严嵩坐着八抬大轿来到刘府大门口,紧跟在严嵩身边的蔡菲快步走到大门口,敲响了大门,没过多久开门老伯就打开大门,笑眯眯的问道:“请问你找谁呀?”
蔡菲笑眯眯的回答道:“还请你禀报给你们家老爷,丞相严嵩严大人求见。”
“哦,原来是丞相来了。那快请进。”就在那位开门老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严嵩已经快步走到蔡菲的身边来了,随后就进入屋子里去了。
严嵩在管家的带领下进入刘瑾的房间里,刘瑾嗲声嗲气的问道:“严丞相,你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总管,你是不知道啊,现在皇宫里的那些太监太不懂规矩了。随随便便就能带一个人进入皇上的书房里。这要是那个人心怀不轨,或者哪一个刺客乘隙而入的话,那皇上的身家性命不就难保了。你是太监总管,这样的事情你的好好管管。”
“严丞相,那照你这么说,你今天来我刘府是来兴师问罪来了?可是我怎么听说那个锦衣卫在外面胡作非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刘总管,还有这样的事情?我身为丞相,锦衣卫也归我直接管辖,我怎么连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啊?看来刘总管消息倒是很灵通啊。”
“严丞相,你多虑了,其实我早就想去你府上,好你好好谈谈这件事情。你看现在,倭寇骚扰我边境,是弄的民不聊生,生灵涂炭。皇上已经将可以派出去的兵力都派出去了,最后没办法,连宫廷侍卫一个不剩的全派出去了。唉,也不知道戚将军他们什么时候能够打败倭寇,收复失地,凯旋归来呀。要是他们回来了就好啊。”
“刘总管,那要是戚将军他们回不来了呢?”
“严丞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他们怎么就回不来了呢?”
“我的意思是,要是一天不荡平倭寇,戚将军他们能回来吗?他们还没有回来的这些日子里我们俩该怎么办啦?朝廷该怎么办啦?皇上该怎么办啦?现在都成里就剩下我们俩了,我们俩的联起手来一起辅助皇上,处理政务才行啊。我没有别的要求,你就给我把皇上身边的那个庄公公给换了,最好是你亲自过问皇上的饮食起居为好。”
“严丞相,就所言极是,现在都城里就剩下我们俩了,我们俩的的确确应该联起手来辅助皇上处理事务。我会警告我手下那些人的,可是我也难办了。”
“这有什么难办的呀?”
“你说宫廷里的那些太监,还有那些宫女,你别看他们平时服服帖帖的,对我恭恭敬敬的,干起活来也是兢兢业业的,可是一背着我是什么事情都干不好。要是我
现在去找去服侍皇上的话,那我一天到晚还不得累死啊。你就说说看,在皇宫里,哪一个太监是你看得顺眼的,我现在就可要把那个庄公公给换了。”
“我听说新来了一个太监。你让他去服侍皇上,你看咋样啊?”
“新来的?你说是皇宫里新来了一个太监,这样的事情我咋就不知道呢?”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皇宫里的事情多如牛毛,要是什么事情都需要就事必躬亲的话你忙得过来吗。那这样,我明天就把那个新来的太监带到你的府上,让你看看。我家里还有一株千年人参,要是你喜欢的话,我明天一并给你带过来。”
“哎呦,严丞相,看你说的,你现在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大人物,为了我们大明王朝是日理万机,我看那株千年人参还是你自己享用吧。”
“刘总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难道我严嵩有什么事做的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要把我的好意拒之门外呢?”
“严丞相,你可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我是在为你好,要是你家里有多余的千年人参给我送过来。我还是很乐意接受的。”
强富进入郝恩荃的房间里,将嘴巴凑到郝恩荃的耳朵边上,轻声细语的禀报道:“郝庄主,我已经接到上级的密令,要我们在这里把那个和尚,还有那个叫花子给解决了。”
郝恩荃一听此话为之一怔,猛的一下子睁开眼睛,紧接着又闭上眼睛,冷生生的问道:“强富,你倒是说说看,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郝庄主,这还用得着问吗,依我之见,就按照上面的意思去做就行了。”
“可是我倒是觉得那位玉泉寺来的大事彬彬有礼,待人和蔼可亲,要是把他也给做了好像有点过意不去,对不住人家啊?”
“郝庄主,你还是居住在这里,而那个和尚切要去阎王爷那里住去,从此以后,你们俩阴阳相隔,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这有什么对不住对得住的。依我看了,就在今天晚上,深更半夜,我就带着锦衣卫的人,用农作物秸秆将他们居住的茅草屋团团围住,然后一把火就让他们上西天,你看咋样?”
“可是强富,那个和尚,还有那个叫花子的功夫你是看见过的,非同一般了,要是你烧不死他们俩那麻烦就大了,不知道这个你想过没有啊?”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他们,保准万无一失。”
晚上,一轮弯月悬挂在天空,照的大地上若隐若现的。诺军他们一个个是鼾声如雷睡着了。穆恩佑也进入梦乡,严钢在床铺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就在这时候,他听见外面有一阵阵轻微的脚步声。严钢随即蹑手蹑脚的,摸黑走到房门边上,站在房门背后耐心等待着。
外面来的人就是强富带领的锦衣卫,他们轻手轻脚的走到茅草屋边上,强富指了指不远处的堆放的一堆农作物秸秆,又指了指茅草屋,那些锦衣卫就慢慢的朝那堆农作物秸秆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强富从衣兜里掏出一根竹竿。慢慢的从门缝里塞了进去,然后就用嘴巴吹了起来。
躲藏在门背后的严钢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随即用一只手紧紧地捂住鼻子,一只手按压在迷烟上面,迷烟没有向房间里弥漫开来,而是直接往地面上而去。
严钢待迷烟没了,这才飞快的跑到床铺边上推了推穆恩佑,穆恩佑一醒过来就要说什么,严钢随即一把静静紧紧地的捂住穆恩佑的嘴巴,轻声细语的说道:“要出大事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和我一起把他们一个个叫起来,不要声张,我们要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严钢说完就和穆恩佑边拍打诺军他们的脸颊,边小声叫喊道:“醒醒啊,快醒醒啊。”
而这时候,那些锦衣卫在强富的安排下,将农作物秸秆抱了过来,围绕着茅草屋摆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