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表情？
  离歌深深呼吸一口气，推了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感谢您的好心，我有手脚，麻烦卫少——”能不能快点出去，她快要血流成河了。
  “不识好歹。”卫熙冷哼，扬长而去，很有人性地关上浴室门。
  洗掉腿上的血迹，离歌再换上干净的衣服。由于腹部刺痛刺痛的缘故，全程慢吞吞的，花了很久时间。
  刚好整理完毕，浴室门便被人打开，似乎踩着点似的，跨步过去的卫熙抱起离歌便出去，俯视她那张无血色的脸，心情阴郁。
  抱在他怀里的离歌忽暖和起来，习惯性地往里面靠近，卫熙很配合地抱紧她。
  “很痛？”
  “嗯……”
  后面她不知道卫熙说了什么，只觉得耳边醇醇的温柔嗓音听得她沉沉欲睡，好似疼痛感减少些许。把离歌放床上之后，楼下的门铃一阵响。
  卫熙下去开门，进来的是叶怀以及一个女人，应该说是个女医生，四十多岁。医生的白大褂湿了一大片，像是匆匆赶过来一样。不过，她也的确是冒雨从医院赶来的。
  “少爷医生带来了。”
  卫熙不咸不淡点头，两人上去后，医生进去替离歌做了一系列检查，她取下听诊器问躺床上的离歌，“姑娘你是经常痛经吗？”
  “我叫离歌。”离歌回忆了下，摇头，“没有，之前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它貌似是偶发性的，自从上几个月开始有时痛有时不会。”医生一边认真听一边仔细记录，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离歌一一详实回答。
  女医生点点头，最终得出结论，“你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以后注意休息尤其在经期不要熬夜，忌讳冷饮及生冷食物，偶尔也要多运动运动。还有——”
  她顿住，视线来回在卫熙和离歌之间徘徊，“在特殊时期最好不要进行房事。”在方才检查的时候医生显然注意到了离歌身上的斑斑痕迹。
  谁知说完后空气猛地凝滞，卫熙冷冷扫眼女医生，吓得后者立马噤声。
  医生再交代一些事后开了一些药，“这些药你等经期结束后再吃，一天服一次，下次也许不会再痛了。多喝热水也有助减缓疼痛。”
  叶怀上来送走了医生。
  “刚怎么把房子的灯都点亮了？该不会是因为打雷害怕？”卫熙拾起那些药看了看，边问，随后放回抽屉抽屉。
  “哦，是有点，整个房子就只有我一个有点害怕不是正常？”
  卫熙沉默一响，那双墨潭闪过幽幽凉意，转而从鼻翼发出一声轻哼，开口说，“正常？我看你胆子肥的很。”
  离歌眨了眨眼，面色虽不大好然那双美眸依旧灵活生动，促黠道：“刚刚在浴缸的时候卫少貌似很紧张？”尤其当他听见她说不舒服看到变红的水时，他的担忧慌张印在脸上。
  掀开丝被准备上床的卫熙动作一愣，随即神情一松，坦坦荡荡承认，“当然紧张，你出了什么事我会心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