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赵圆纯智降林铁风
作者:倪子文法二      更新:2021-05-25 09:02      字数:6597
  赵圆纯在来白羊川路上,听妹妹赵怨绒讲诉燕云之事,就开始盘算怎么为燕云解开这道难题。赵怨绒急道:“姐姐快说吧!怎么办?”
  赵圆纯道:“烦劳燕校尉将林铁风请到这里来,就说‘圣姑’请她,不得透露我与怨绒的身份。”
  燕云疑惑不解,道:“他——他会来吗?”
  赵怨绒道:“你还不相信姐姐!姐姐的话你不听是不是,我叫你去,再磨蹭你师弟、师父都没命了。”
  燕云不再犹豫,拧身飞了出去,施展陆地飞腾的太和派轻功绝技“凌风逸步”,眨眼间不见踪影。
  不到半个时辰,“飞燕”燕云引着“八臂神”林铁风急如星火赶赴而至。林铁风细细打量着眼前两位少女,疑虑重重。赵圆纯看出了他的疑虑,道:“‘锭子’不认识本姑娘,本姑娘倒是认识你。”
  林铁风听到“锭子”神色大变,“锭子”是他的小名,知道的没有几个人,就是他的结拜大哥北剑屠夫行东主“丧门神”兲山派掌门人冷铁坤都不知道,急忙屈身施礼,道:“无量寿福!锭子见过二位圣姑!”
  赵圆纯:“我虽然孤陋寡闻,锭子你与南剑武天真的恩怨还是知晓一二,你想一劳永逸除掉他以绝后患。对吧?”
  林铁风道:“圣姑!当初武天真自视其高又有金枪会为靠山,横行无忌恃强凌弱逼得‘幽云八鬼’走投无路,贫道实在看不下去,才与‘幽云八鬼’联手,与他结下了梁子;我不杀他,他迟早要找上门来寻仇,与其那样不如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
  赵圆纯道:“江湖恩怨孰是孰非,我不会妄加评断,但看在同门之谊,劝你不要玩火自焚。”
  林铁风闻言“同门之谊”甚是欣慰,但不解玩火自焚是什么意思,道:“锭子愚钝,请教师兄怎么会玩火自焚?”
  赵圆纯道:“暂不说你能否杀得了武天真,就算杀得了他,就无后顾之忧了吗?”
  林铁风自负道:“金枪会那些喽啰,锭子视同草芥,何足为虑!”
  赵圆纯道:“‘太和八真’不陌生吧?”
  林铁风道:“不瞒师兄,锭子从未听说过。”
  赵圆纯冷冷一笑,道:“亏你也是名满江湖武林的人物,连‘太和八真’都不知道。”
  林铁风惭愧道:“请教师兄。”
  赵圆纯道:“‘云里天尊’是武天真江湖上的绰号,张寿真那太和派门外弟子也依样画葫芦给自己起了个‘黑煞天尊’。武天真在太和派唤作‘云里玄真’,与其他七位师弟成为‘太和八真’,也叫‘太和八玄真’,二师弟‘火龙玄真’贾升真、三师弟‘宝来玄真’张来真、四师弟‘妙法玄真’魏离真、五师弟‘鸿蒙玄真’张梦真、六师弟‘凤翥玄真’范铧真、七师弟‘鸾栖玄真’张詠真、八师弟‘红云玄真’莲蒲真。”
  林铁风道:“又能怎样?”
  赵圆纯道:“武林四元,刀无双、剑无敌,风刀霜剑,摧八宇;金铗无对、铁斩无朋,金铗铁斩,鬼神惊。佘无双、胤无敌、王无对、杨无朋。听说过吧!那年在红绡腾扬流霞谷柳塘村,佘无双对决太和八真中七人之时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好在只是以武会友,否则佘无双不死即伤。那还是太和八真中的狠角色‘火龙玄真’贾升真不在其内的情况下。掂量掂量你们‘兲山四神’比佘无双如何?”
  林铁风闻之心头一震,禁不住骨寒毛竖,寻思:当年大哥“北剑”“横死神冷血樊哙”冷铁坤在野猪岗架不住四元之一的王无对王烈的三招两式,就是兲山四兄弟联手捡一条命都难,佘无双与王无对并驾齐驱的武林泰斗,兲山四兄弟怎是他的对手-------默然无语。
  赵圆纯道:“即使你杀了武天真,他那师弟们找你寻仇,‘兲山四神’如何应付!”
  林铁风道:“锭子已和武天真结下梁子,迟早一天他、他的师弟们找上门,其结果不是一样吗?”
  赵圆纯道:“锭子,假如武天真真要找你寻仇,你还会站在这儿吗?”
  林铁风道:“难道他会忘记十多年前槐树林的一箭之仇?”
  赵圆纯道:“武天真接下金枪会那个烂摊子就没有一天消停过,自从开封府尹提兵清剿金枪会巢穴天狼山,他更是无暇顾及个人恩怨,一门心思重振金枪会,你若招惹他,他就会旧账新账和你一起算,邀来‘七真’,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林铁风道:“哪锭子该怎么办!怎么办!请圣姑出面调停调停。”屈身一礼。
  赵圆纯道:“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林铁风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看在同门一场的情分,恳求圣姑指点迷津,救锭子一命!您的大恩大德,锭子没齿难忘!”跪下磕头,卑躬屈膝,全然不顾在晚辈燕云面前留点尊严。
  赵圆纯道:“锭子,我可受之不起。”
  林铁风道:“如果圣姑不肯出手相救,锭子只好远走高飞了。”起身拱手要走。
  燕云、赵怨绒闻听,心中一喜,心想:赵圆纯真是神通广大,三言两语把“八臂神”吓得东躲西藏,这回可好了,不再找武天真的麻烦了。
  赵圆纯道:“躲!堂堂的兲山‘八臂神’不怕江湖武林绿林耻笑。”
  燕云、赵怨绒听完,心里一惊,思忖:这瘟神不赶他走,还留他吗!
  林铁风无奈焦虑道:“圣姑!锭子进不的退不的,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赵圆纯道:“附耳过来。”林铁风凑近竖着耳朵听。赵圆纯悄声交待。林铁风慢慢的不住的点头,转忧为喜。
  赵圆纯道:“明白吗?”
  林铁风点头哈腰,道:“明白明白!锭子明白!”
  赵圆纯面色冷峻,道:“记住!我们从未见过面,对任何人不得说起我,更不能说授我的指使!”
  林铁风道:“遵命遵命!
  林铁风辞别赵圆纯、赵怨绒、燕云,转身健步而去。
  燕云看着林铁风远去,疑虑重重,像是问赵圆纯,又像是自言自语,道:“林铁风去哪里?”
  赵怨绒道:“他肯定是被姐姐三言两语你吓破了胆,找个耗子洞躲起来了。”
  燕云道:“他不会再去找我师弟、师父寻仇吧?”又是一阵紧张焦虑。
  赵怨绒着急道:“姐姐,你看把怀龙急成什么样子了,快把谜底揭开吧!”
  赵圆纯道:“放心吧!孟演常无碍,武天真用不了几日便可安然无恙回到石虎寨与孟演常相聚。”
  赵怨绒道:“怀龙听见没有!我姐姐神机妙算,算无遗策,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赵圆纯足智多谋神机妙算,燕云是见识过的,听赵怨绒一说,心情也平静下来。令他大惑不解的是,深居相府的金枝玉叶足不出户,如何有这般深广的江湖见识,“八臂神”林铁风当然是见多识广,与其相比天壤之别;她一报圣姑,林铁风毕恭毕敬不敢丝毫怠慢,一个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闺秀,一个是杀人不眨眼江湖魔头,怎会师出同门呢?赵圆纯真是圣姑吗?还是假托圣姑之名?圣姑究其何方神圣?赵怨绒知情吗?
  赵怨绒道:“姐姐神通广大,好不威风!几句话把你鼻子林铁风吓得惊慌失措屁滚尿流。姐姐咱俩朝夕相处,我怎么不知道你就是圣姑呢?你大门不出二门不如,怎么通晓江湖武林那么多事情,把林铁风都听傻了;我——我也不知道,林铁风也把我称作圣姑?姐姐说说,叫我、怀龙长长见识,长长见识。”摇着赵圆纯的手臂。
  赵圆纯面似肤霜,抖开怨绒的手,道:“怨绒、燕云,今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切记!¬¬”
  赵怨绒望着表情严厉的圆纯,不得不按耐住极大的好奇心,改口道:“今晚月色好——真好,咱们是来赏月的。”
  赵圆纯瞪他一眼,道:“没有的事!”
  赵怨绒委屈的眼泪往下流,十几年的姐妹情谊却换不回来一个谜底。赵圆纯明白她的心思,取出手帕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道:“唉!为了搭救武天真,实属无奈之举呀!”其实为了燕云,但不会直言。
  燕云哪能听不出玄机。燕云一向是仰视的角度看圆纯,对圆纯一直怀着心仪敬仰崇拜之心,没有一丝的遐想,她今日所为,使燕云感觉她更加神秘莫测,如深邃浩渺的夜空深不可测广阔无际,使他越发的敬而远之。赵圆纯冰雪聪明,当然意识到,只可惜起初无意把角色定位错了,在绝壁崖溪水畔那恐怖阴森的夜晚,为了减轻恐惧感以文会友,切磋经典明文,她无意卖弄学问,却使燕云自愧不如,自惭形秽,接下来她巧计解围章州城、斩驴山妙计退去十万兵,打那以后圆纯那才华横溢机变如神的形象在他心中再也坚如磐石无法改变。赵圆纯虽然满腹经纶智谋过人,要想改变他心中的她的形象,使他以朋友平等相待相交几乎不可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赵圆纯再强也是女子,她羡慕被男人关爱呵护的女子,她羡慕妹妹赵怨绒,她不想作学富五车矫矫不群孑然一身的扫眉才子;默默念着:女人无夫身落空,女子无才便是德。
  赵怨绒道:“姐姐在念什么咒?”
  赵圆纯疲惫道:“天快亮了,快些回去歇息吧!”
  三人回石虎寨方向出发边说边走。赵怨绒问起燕云,绝阳岭野树林分手之后之事。燕云把经过简明扼要叙述一番,经过险象环生,赵怨绒心情随着他的讲诉跌宕起伏,每到凶险紧急之时无不吊胆惊心,不时发出惊叫“呀!”赵圆纯的紧握双拳,神色不惊面似若无其事,内心却波涛汹涌,时时为燕云提心悬胆。到了石虎寨,赵氏姐妹与燕云分手,各自回房歇息。
  燕云回到房中,元达还在呼呼大睡。他躺在床上耳畔响起赵圆纯的话“孟演常无碍,武天真用不了几日便可安然无恙回到石虎寨。”寻思着:大郡主赵圆纯计多智广神机妙算,算无遗策,师弟、师父定会安然无恙;赵圆纯怎么令“八臂神”林铁风俯首帖耳?赵圆纯怎么知道林铁风的小名“锭子”?林铁风怎么把赵圆纯、赵怨绒都称为圣姑?林铁风应该不认识圣姑,赵圆纯到底是不是圣姑?她与圣姑什么关系?赵圆纯到底是谁?圣姑究竟是何方尊神?满腹疑团。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咚咚”响起急促敲门声。元达迷迷瞪瞪爬起来,揉揉眼睛看看窗外,天才蒙蒙亮,嚷道:“哪个瘟煞!不叫洒家睡觉。”
  门外出来“元达睡什么睡!快快开门。”
  元达听出是孟演常的声音,道:“好好!看在俺七哥的面子,不给你这不晓事的计较。”咧咧歪歪打开门。
  孟演常急冲冲闯进来,道:“师兄师兄!”
  元达道:“你催命的!”
  燕云被惊醒,爬起来。
  孟演常焦急道:“师兄!你怎么还能睡得着呀!林铁风就要找上门了。”
  燕云道:“演常不必惊慌。”
  孟演常道:“哥!我的师哥,你怎么还能睡得着!我能不惊慌吗!林铁风来了怎么办?”
  远大道:“武天真何等的人物,咋就教出你这个徒弟!被牛鼻老道子吓破了胆。”
  孟演常愤然道:“元达你好汉!你去对付林铁风。”
  远大道:“好个吃饱了打厨子的主儿!要不是洒家昨天为你等解围,你现在你还能站在这儿出胡子瞪眼吗!”
  燕云道:“都别说了!”
  元达、孟演常不在争吵,静下来。
  燕云道:“演常,林铁风不会来了。”
  孟演常着急道:“那他知道师父身陷青云山,去寻仇了!”
  燕云道:“不会。师父过不了几天就安然回来。”
  元达、孟演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元达瞅瞅燕云道:“哥!还没睡醒吧!别睡了,想想咋救你这个师弟吧!”
  孟演常焦虑道:“师哥,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在做梦!”
  燕云一夜劳累,刚入睡就被扰醒,也急躁起来,道:“做梦,我做什么梦!”
  元达、孟演常见他生气,不再言语。过了片刻。孟演常还是不相信,道:“师兄,你怎么知道?”
  燕云语气缓和下来,道:“演常,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师父有难,我会舍命相救,我为你、为师父,我一夜没有合眼。”
  元达道:“七哥!你昨夜该不会是去请大罗神仙降服牛鼻子老道林铁风、解救武真人了吧!”
  孟演常疑虑眼神望着燕云,很想听听燕云怎么说。
  燕云思虑着不知怎么回答,听元达一说,随口道:“八弟说的不错,愚兄正是请了大罗神仙。”
  元达、孟演常面面相觑,满腹狐疑。
  燕云道:“放心了吧!我该睡觉了。”倒床要睡。
  元达道:“七哥别生气!一会儿牛鼻子老道找孟演常算账,俺就是神嘴也挡不住他,靠孟演常还有那些金枪会的喽啰,白给呀!孟演常怎能放得下心?俺也放不下心。”
  孟演常瞥元达一眼,寻思:把自己和金枪会的弟子都看成白痴,但又一想确实不是林铁风的敌手,元达快人快语,也算是古道热肠,要不是昨天他能说惯道,自己这些人再加上燕云也斗不过林铁风。但对燕云说的“请了大罗神仙”怎能相信。
  燕云斩钉截铁道:“二位贤弟,我燕云平生从不失信于人,相信愚兄!要是林铁风找演常、师父寻仇,师父不能平安归来,燕云愿意割下向上人头谢罪!”
  元达、孟演常还是半信半疑,看看他不容置疑表情,不能再说什么。元达不该说啥,想了片刻,道:“那——那好,七哥你好好睡觉。俺和演常干啥?”
  燕云道:“静待师父佳音。只要不惹事儿,想干啥干啥。”
  元达嘴一咧笑道:“俺和演常他们吃个几天酒,静待武真人平安归来。嘿嘿!七哥,俺的银两不够呀!”
  燕云道:“从我的行囊里取,别忘了留着盘缠。”倒在床上。
  元达笑嘻嘻道:“好嘞好嘞!”奔向床头从行囊里掏出几锭银子揣在怀里,还觉得不够,又把手伸进行囊模出两锭银子“七哥累了,好好睡个几天几夜,睡醒了,武真人也就平安回来喽!”
  孟演常道:“怎好叫师兄破费,我这里有。”
  元达小声道:“有有,多多益善。”拽着孟演常出了房关好门。
  元达与燕云整日紧着赶路,路上燕云又控制他酒量,这一回好了,元达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开怀畅饮了。
  客房内。
  赵圆纯一缕凄婉锁于眉间,神思恍惚抚着琴,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呜咽抖颤,如泣如诉,表达着孤独凄清,轻回低转。这是一种心灵孤寂的振颤,是一种形单影只不可名状的忧伤,是一种顾影自怜郁悒的积累,是一种灵魂的漂流,入耳牵心,移神动性,掠人心魄。
  赵怨绒对着镜子打扮着,听着听着心烦意燥倏地站起来,近于精神失常,“啪”拍倒镜子,神呼魔嘶“别弹了!别弹了!”声振屋瓦。琴声随之嘎然而止。赵圆纯禁不住一头倒在琴床上。赵怨绒直挺挺的不动。室内好像一切都静止了,飞掠窗口的鸟儿发出“啾啾”的声音,将室内衬托得越发沉静。片晌,赵圆纯吃力抬起头,面色憔悴,定定神,缓缓拿起白缎子手巾一根一根擦拭着琴弦。赵怨绒也回过来了神,走近她,惊异道:“姐姐!这是什么曲子,听得我心焦心燥,简直想自缢。我怎么从来没听你弹奏过?”
  赵圆纯道:“哦!我也不知道,刚才只是随心所欲弹起来。”
  赵怨绒道:“姐姐!再也别弹奏这曲子了,听得我魂儿都飞了。”
  赵圆纯道:“不会不会了,刚才胡乱的弹,也不知弹的什么,想不起来了。”
  赵怨绒道:“最好最好!咦,姐姐你面色苍白,我给你找郎中看看。”转身要走。被赵圆纯拽住。
  赵圆纯道:“没有事的!姐姐不像你想想那样弱不禁风,只是这几日没有睡好。你的病该好了吧!”
  赵怨绒道:“我有什么病?”
  赵圆纯道:“别忘了,胡赞还四处为你寻访名医呢!”
  赵怨绒知道她说的意思,自己得的思念燕云之病,见到燕云病也该好了。道:“姐姐又不是郎中,怎么就知道我的病就好了?”
  赵圆纯道:“怨绒不得再任性了,再不回府,父王怪罪下来,姐姐真是担待不起了!趁武天真还没回来,你和燕云还可以多相处相处。”
  赵怨绒自信道:“不用了,等武天真回来与燕云见过面,我就把燕云带回王府,请胡赞参军为他某个清闲的差事。”
  赵圆纯质疑看着她,道:“燕云说的?”
  赵怨绒笑盈盈道:“他说了‘听我的’。”
  赵圆纯道:“怨绒你错了!”
  赵怨绒不解望着她
  赵圆纯道:“你俩都是真心的,我深知你相思之苦,你需要他常伴你身旁,可你忘了他是有思想有志向的汉子,你把他拴在身边,等于把他关进笼子里,他依了你,内心会开心吗?你不希望他开心吗?”
  赵怨绒思虑少顷,道:“他会开心的。他所想不就是建功立业袍笏加身光显门庭吗!他为南衙出生入死立下多少功劳,要不是燕云,他赵光义不知死了多少回,这不说,还只是一个从九品上51阶的清要闲差陪戎校尉,这也不说,那南衙赵光义恩断义绝却把他抛弃丢给仇家涪王赵光美处置,当时要不是姐姐施计指使燕风出头,燕云早就死在涪王赵光美手里。再跟着赵光义,还不知道燕云还要死多少回!姐姐,这叫我能放心吗?燕云没有理由不听我的。”
  赵圆纯严厉道:“怨绒你怎么又提起燕云身陷涪王府之事!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南衙、涪王两兄弟争权夺利明争暗斗异常激烈残酷,如果因为咱俩不慎把父王卷入其中,怎么对得起父王!”
  赵怨绒怛然失色,思忖良久,道:“那燕云已经深陷其中,不应该拽他一把吗?”
  赵圆纯道:“我当然想拽他,可他入局太深,如果强行而为,适得其反!”
  赵怨绒更加为燕云担忧,道:“叫燕云自生自灭?不行不行!”
  赵圆纯道:“怨绒,不像你想的那么严重,南衙一时半会儿还离不了燕云,如果燕云遇到危险,我们在暗处可以想方设法为他排忧解难。”
  赵怨绒没想到会牵涉到两位御弟龙争虎斗,会涉及父王首相赵朴,满脸忧烦,自言自语道:“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赵圆纯道:“你为了燕云,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随之而来,想不知道都不行。”
  赵怨绒不甘心,道:“燕云真的不能离开那龙潭虎穴吗?”
  赵圆纯道:“虎居深山龙游大海,现在龙潭虎穴之地正是他的家。”
  赵怨绒越想越担忧,道:“不!我要带燕云远走高飞,找个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过那男耕女织的日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