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险
作者:虚雨小道      更新:2021-05-25 04:09      字数:4384
  虎妖听了,哈哈大笑,
  “有趣的小子,不错,很不错,如果不是今日,我定然不会吃你,可今时不同了,老祖自身难保,需要尽快恢复实力,如今这筑基的实力可不行。自不会留情了。哎,可惜了。”
  说完,一口将孙游星吞了下去。
  刘稹见到此景,心底发寒,心到,此地不可就留,此妖更是不可力敌,要想办法脱身才行。
  如此想到,刘稹便运起法力,以地行术向远处遁去,刚行过三十尺左右,忽然发现自身再也行不动了,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屏障把这周围全方位的笼罩在一起,把这地下泥土变成了青石一般。
  刘稹不死心,想要换一个方向寻找出路。
  “小友,这周围可都被我布下了阵法,你可是出不去的,”
  虎妖将孙游星一口吞下,却没有离开,在原地舔着爪子,忽然说了一句。
  瞬间,刘稹感觉自己脊梁骨都在发凉。一股庞大的威压向他压来,感觉法力都不流通了。
  只好赶紧上来,不然怕是要被活活埋死在地里。上来了,可就更加危险,一个筑基境,甚至更高的虎妖,刘稹只能勉力保持冷静。却无计可使。脑内在飞速思考生路。
  “小子,刚才看戏看爽了吧,看爽了就该付钱了。”
  虎妖抬头,望着刘稹,诡异的笑到。笑的刘稹毛骨悚然,刘稹心嘀咕,这老虎表情咋这么拟人呢。
  “嗯嗯,”
  刘稹咳嗽两声,整理了一下衣物,脸色严肃。
  抱拳说到,
  “前辈,晚辈只是凑巧路过,至于付钱,晚辈这里还有几碇金子,就都孝敬前辈了,请前辈万不要嫌少,不必远送,告辞。”
  说完话,抛出几张符箓打向虎妖,后看也不看,直接运起地行术远遁,动作行云流水。
  虎妖愣了愣,小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小辈调侃了一番。
  也是哭笑不得,虎爪一挥,天上出现一只大手一把将刘稹抓住,轻易的把刘稹擒了回来。
  至于刘稹放出的符箓,虎妖避都不避,不过练气初期的符箓打在身上,对虎妖而言,根本不疼不痒。
  “小子,你到比之前那小子更有意思,脸皮够厚,老祖喜欢。”
  虎妖莫名说道,忽的,直盯盯的望着刘稹,
  “嗯,嗯?不错,真不错,哈哈哈,天助老祖,机缘啊,果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明云,等老祖功成,定让你血债血偿。”
  虎妖仔细探查了一下刘稹的身体,狂喜到。
  “不仅是天灵根,更是体质不凡,竟然如此纯净,老祖从来没见过。好好好,小子,安心去吧,老祖会让你的名号响彻这片天宇的。”
  说罢,虎妖头顶飞出一道血光,冲入刘稹眉心,刘稹大急,想要躲闪,可却被虎妖禁锢,无可奈何,只能强提精神,发出一道求救符箓。便沉静了心神。
  识海中,虎妖眉心冲出的血光落于刘稹识海,化作一个浑身血气冲天,着一身血色长袍的道人,
  道人一挑眉,有些惊讶的看着刘稹放出玉符的方向,微微说到。
  “看样子得快点解决了,没想到你来历不凡啊,我就说,一个这等天资的好苗子拿去当个普通弟子,这景云门的老东西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算了,不与你唠叨了,一会儿真来个元婴金丹啥的,老祖就真的走不掉了。”
  毕竟此地可是景云门,不说元婴真君,至少金丹修士可是少不得的,便是血衣道人全胜时期都不敢再此地张狂,更何况如今,刘稹放出的玉符自然让血衣道人颇为忌惮。
  血衣道人说完,也不停留,直接攻向灵台,大袖一挥,无边血光刷向刘稹,刘稹哪里敢稍有轻殆。
  忙调动心神,抵御住血光的冲刷,可他那神识遇上血光,却是节节败退,半点也拦不住的阵势。
  “咦?”
  道人见刘稹没有瞬间溃败,轻咦一声,
  “有意思,这神识之前有着练气九层的强度,不然老祖虽然不负当初,也有些筑基境的强度,一个练气四层的小子,怎么会有着这等神识,有古怪。”
  道人疑惑喃道,忽的,见过刘稹识海中飘过的一丝白气,眼中闪过一丝莫名。
  “话说为何这小子的识海怎么满是雾气,在外面还探查不到?”
  说着,抓住一丝雾气,见得雾气直接融入血衣道人体内,血衣道人竟然发现自身的魂魄都凝实了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道人睁大眼睛,倘口结舌,随后忽然肆意狂笑,
  “好,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小子竟然有如此机缘,这回都是老祖的了,放心,老祖也不是随意好杀之辈。暂时不会杀你了,只要你好好说出这东西来历,定允你安然轮回。”
  说完,不肯在浪费半点时间,径直冲入刘稹灵台之上,暴力打碎刘稹神识组成的防御圈。
  见得神识被血衣道人暴力打碎,刘稹顿时头脑一阵。感觉天旋地转,周身灵光顿时暗淡,直接魂魄隐遁,昏迷不醒。
  道人看见,只觉得一切都措手可得,只要入得灵台将刘稹魂魄收擒,便可自然而然的占据这座肉身。
  联想到之后的种种,血衣道人也不觉嘴角泛笑。
  刚刚踏上灵台,笑容还没有消散,忽的,血衣道人从心底冒出一股危机感,死气直冲他的心神,六识暴跳,二话不说,便要化作一道遁光逃跑,可终究慢了许多。
  只见灵台上的那条枝桠轻轻一挥,血衣道人避无可避,直接把血衣道人的魂魄抽散,血衣道人消散后,他身上的血光顿时化作无数厉鬼,在刘稹识海肆虐。
  这时。刘稹灵台上,那些像花纹的古朴图案渐渐散发光芒。
  整个识海响起阵阵道经声,光芒渐渐组成了一位端坐九头狮子的,手持莲花的神衹之像,神衹身着华服道袍,周身散发金光,面目处模糊不清,看不清楚长相,只觉得庄严尊贵无比。
  光芒在持续扩大。逐渐充斥了整个识海,那束枝桠在经声响起时,便落在灵台上,显臣服像。
  被金光照见的冤魂厉魄,皆消散了血气,眼神清明,浑身发出圆润的微光,对着灵台躬身一礼,转身投入了轮回之中。
  这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在十数呼吸间,也亏得及时,不然以刘稹那初开不久的灵台,哪能承受住那些冤魂厉魄的肆虐。怕是要直接被万鬼吞吃魂魄,痛苦无比。
  就算如此,整个灵台就像是被十二级台风肆虐了三天三夜一样。到处都是残破败像。
  神像也好像是看不下去了,手中莲花轻拭,阵阵金光照拂过那些破损的地方,瞬间都完好如初了。
  之后,一切恢复平静,神衹散去,金光隐遁,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枝桠也再度浮在灵台之上。
  半柱香后,只见的从主峰极速飞来一道遁光,气息惊人,让人感觉如同天威一般。
  所过之处开山断流,惊得万兽逃窜,各各山峰的弟子也被这股气息震得胆战心惊。纷纷猜测,主峰上有一个坐在云床之上的耄耋老头,忽的睁开眼睛,皱着眉说。
  “这华老鬼怎么了,发这么大火气。”
  说完,又闭上眼睛,继续打坐着。
  “算了,他自有分寸,随他去吧。”
  其他副峰上也是人人动容,见得一道强大遁光在门内横冲直撞,莫不震惊。
  各位元婴峰主发出玉符询问此事,墨云峰主更是直接驾起遁光赶了过去。
  “这是什么,是哪位元婴真君打上门来了?”
  一位在功德殿接取任务的弟子不由惊恐的说到。
  旁边另一人也是心有余悸的说,
  “我看不像,之前我曾远远见过一位元婴真君,可也没有这般镇人心魄。再说。我们这里可是景云门。便是元婴真君又如何,谁敢打上门来,除非是不要命呢,我看应该是门内出了什么事。元婴真君暴怒了。”
  这倒也猜中七八,众弟子议论纷纷,有弟子直接问向功德殿执事。
  “嗯,如果老夫没记错,这应该是我们景云门主峰两位元婴大真君之一的华大真君,”老执事手抚长须,沉声道。
  “华大真君?如果这样,谁又敢惹上大真君那。何故发如此大火。”
  一位弟子疑惑道。
  执事斜视他一样,冷哼一声,
  “你问我,我又能问谁,好了,赶紧做你们的事去,别随意非议,不然出了事,谁都留不住你们。”
  说完,拂袖而去。
  众弟子听了,也忙各自散开,虽有非议,但也不敢太明目张胆了。
  来到刘稹出事的地方,华九川看见躺在地上的刘稹,还有刘稹身前的那具虎妖身体,脸色铁青。
  只手一招,刘稹瞬间飞起,落在华九川的祥云之上,华九川探查了一番刘稹的身体情况,却发现并没有任何问题。
  反而精气神十足,只是神识呈现疲倦,故此才昏迷不醒。
  华九川皱了皱眉头。给他服用了一枚回元丹,大手一挥,面前出现了一面水镜,这便是神通,往昔回烁。只见里面把之前的事原原本本的在演一遍。
  看到虎妖头顶冒出血光冲入刘稹眉心,华九川不由心里一沉,面目凝重,眉角暴跳,脸上怒容更胜。
  刘稹实力低微,见识少了,但华九川活了几千多年,元婴大圆满,不知经历了多少厮杀,那里会不知道这就是魔门的血婴。要夺舍刘稹。
  魔门的血婴是那些金丹大圆满突破失败,坏了丹气,再无进阶可能后,创出来的一门功法。
  以十八位金丹修士为引。聚血魄元光大阵,抽取十八位金丹后期修士的丹气供养自身,或者便是以数百万生人血肉魂魄强行化婴,不过毕竟是邪门歪道,他人丹气于自身也并不合,所以化出的元婴身形瘦小,有的甚至不成婴形。
  便又称之为假婴。
  而且实力也远远不如元婴真君,但便是这样,也让无数人心动,便是元婴真君,也有不少子侄后辈,所以莫不动心。
  但不论那种方法都是丧尽天良,邪魔外道之法,所以正道严厉打压,也到是没人敢在随意如此做事,便是魔门在赤阳大地也不会做出这等自毁城墙的事,在魔门也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除了经常有不死心的人拿到秘法想要加以改进。以求他法
  更有实力者更是抓捕这些凝结血婴的魔修用以研究,也到没人为他们出头,这魔修不用多想,肯定是哪一峰元婴真君抓来研究的。
  不过一时不慎,让他假婴逃了出来,夺舍了一只筑基虎妖,又随后夺舍刘稹。
  回过神来。华九川也疑惑道,
  “不对啊,刚才探查稹儿识海灵台,却没有半分动静,也没有被夺舍的迹像,这是何道理,以那魔修不过假婴罢了,谅他也瞒不过我,算了,先把稹儿带回去。门内必需严查了,哼。”
  说完,更是大哼一声,刚准备带着刘稹离去。只见一道遁光飞来,正是墨云峰主,墨云真君洪德行。
  “弟子拜见老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让老师发如此大火。”
  洪德行微微一拜,又赶忙问到。说完,扫视了一眼,看见刘稹被师尊带着,陷入昏迷中,不由眉头一皱,
  “咦,小师弟这是如何了?”
  “哼,德行,你来的正好。你小师弟出了事请,为师现在要马上带他回去疗养。你给我查一下,是何人所为。让他来见我。”
  说完。一道金光飞向洪德行,自己驾着遁光回去府中。
  洪德行轻轻一点,便知晓前因后果,微微叹了口气,
  “不知是那位道兄,这事做的,难怪师尊如此。”
  也不耽误时间,架起遁光也远去了,只剩下这片被暴怒真君牵连的山林。
  ……
  “孩子,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虽然也是个乞丐,但至少在这都城里还是能找到点吃的,还能勉强养活你。”
  刘稹抬头,看见一个老乞丐慈祥的望着他,对他说。
  刘稹很是疑惑,刚想说话,却发现无法开口。
  “好,”
  刘稹只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孩童的回答。
  刘稹猛然回头,才发现身后的墙角里有坐着一个三四岁的孩童,孩童仿佛没有看见刘稹一样,污浊的小脸望着老人回答道。
  老人听闻,脸上笑容更胜,乐呵呵的笑道,
  “好,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之前住在哪里,为何会在这里流浪乞讨。”
  孩童听到老者问话,心中悲伤一起,把头掩在膝盖里,带着哭腔说,
  “我叫狗剩,之前住在哪里我忘了,我父母把我卖给一个人,那个人很凶,我很害怕,就有一天趁他不注意偷偷跑了出来,后来流浪时,遇见一群人,他们说会带我回去,但是有一天晚上,休息时有人把他们都杀了。”
  说到这里,孩童更是声泪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