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热闹
作者:嫣莞      更新:2021-05-24 20:06      字数:2301
  为了女儿生辰,杨过特意重金延请了重阳镇上百年老号庆丰楼的黄师傅操持今日席面。
  庆丰楼主打秦菜,讲究三突出,一为主料突出:以牛羊肉为主;二为主味突出:酸辣苦甜咸只有一味出头;三为香味突出。
  烹饪则多用古法,以烧、蒸、煨、炒、氽为主,可谓古风犹存。
  杨过出手大方,又言明是女儿生辰的大日子,那黄师傅和两个小徒弟便拿出十二分手艺来奉承。
  龙过二人并凝兮、若瑶、居寿甫一落座,冷热菜便如流水般送了上来。
  “带把肘子”、“箸头春”、“金钱发菜”、“佛手鱼翅”、“明四喜”、“奶汤锅子鱼”、“烩肉三鲜”、“葫芦头”摆了一桌。更难得的是,用一色仿青铜古器盛菜,更添古意。
  神雕单独设了一桌,上了不加盐的全羊宴。
  这全羊宴也是秦菜的代表菜,黄师傅当年更是凭着这桌宴名声大噪。平日里便是在庆丰楼也是限量供应的。这会儿见自己精心烹制的佳肴竟便宜了一只扁毛畜牲,黄师傅不由痛心疾首杨过有钱任性。
  杨过,小龙女自烫了玉壶春,李居寿、秦若瑶、凝兮三个因都是孩子,杯中俱是饮子,不过略充其意。
  杨过举杯道:“今日凝儿生辰,居寿、若瑶两位贤侄能来,杨伯父和杨伯母都十分高兴。凝儿没有兄弟姐妹,多亏了你们和她做伴。来,伯父先敬你们一杯。”
  李居寿、秦若瑶忙双双站起,口称谢过伯父,各自举杯一饮而尽。
  小龙女给李居寿、秦若瑶各夹了箸菜道:“居寿、若瑶你们两个快坐下,莫要拘束,便如在师门中一般才好。”
  凝兮先前因为要考较武艺,心中紧张,朝食用得潦草。这会儿见满桌菜肴异香扑鼻,不由得食指大动。
  先举杯敬了爹爹娘亲一杯,谢过爹娘今日辛苦为自己操持授剑礼,又和居寿、若瑶碰了杯,便埋首大吃了起来。
  桌上最出色的是一道明四喜,乃是用内陆不易得的海鲜吊汤,颜色鲜艳,汤味鲜美,凝兮直吃得停不下来。
  酒过三巡,凝兮终于吃得腹中饱了,便拉了李居寿、秦若瑶站起来,清了清嗓子道:“有酒无歌,怎可称筵席。女儿和李师兄、秦师姐特意准备了节目,博爹爹和娘亲一笑。演得好,女儿可要讨赏的。”
  杨过和小龙女这两天见女儿和居寿、若瑶神神秘秘、通信频繁,便猜着女儿有什么筹划。
  这会儿见凝兮说得有趣,便也凑趣道:“好,好!若演得好便让你娘亲开了祖师婆婆库房,随你们三个挑去。”
  凝兮知祖师婆婆所藏颇丰,先前自己抄经用的道德经,便是库中珍品。这会儿见有如此彩头,不由得双目放光,更增动力。
  于是三小互相使了个眼色,齐声道:“闲云居消夏晚会正式开始。”
  此时,红日西沉、暑气消散,凉风习习送来阵阵花香,令人通体舒泰。小龙女又每人分了艾草香囊佩在身上,免去蚊虫叮咬之苦。正是观舞赏乐的好时辰。
  杨过和小龙女都先鼓掌以示鼓励。
  “第一个节目,琴箫合奏,笑傲江湖。”
  说完,三小齐齐施了一礼,下去准备乐器。
  李居寿帮着凝兮、若瑶从闲云居抬出一架琴,一面小堂鼓。又自腰间摸出一管洞萧来。
  因琴艺是古墓派修习金玲银锁功夫必习技艺,古墓中听琴音又不若闲云居明朗,故凝兮多数时间是在闲云居修习琴艺的。是以闲云居中收有古琴等乐器。
  凝兮穿越之前见一档文化类综艺节目年终庆典,首个节目乃是古琴、笛子、琵琶、二胡四位国手演奏水龙吟,当真是先声夺人,荡气回肠。
  可惜凝兮并无这个本事,连水龙吟的调子也不记得了。只得退而求其次,搬出曲调耳熟能详的笑傲江湖来。
  当下凝兮使琴、居寿用萧、若瑶击鼓。
  这曲子节奏快而鲜明,最是洒脱磊落,一琴一箫将快意恩仇、江湖意气体现得淋漓尽致。原曲自是经典至极。
  只是凝兮和居寿不过粗通音律,若瑶更是临时抱佛脚被凝兮拽来击鼓。自然曲子表现力便十不及其一。
  兼之凝兮也不过只记得曲子主调,琴萧合奏分部则记得七零八落,所以多数时候两人不过同声合奏,并未有呼应配合之妙。
  到了最后,若瑶更是错了几个鼓点,带得凝兮和居寿乱了音,只得草草收场。
  凝兮本意一鸣惊人,不意却是如此结局。不由红了脸,草草鞠躬便跑下台。
  只留下李居寿尴尬报幕道:“第二个节目,若瑶独舞,惊鸿舞。”
  只见若瑶已换了舞衣,盈盈含笑施礼道:“这惊鸿舞乃是若瑶幼时所习,已忘得差不多了。今日凝儿生日,少不得勉力凑个趣。伯父伯母莫要笑话。”
  当下李居寿吹笛,若瑶蹁跹起舞。李居寿的笛子吹得却比萧好很多,若瑶更是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舞得甚是美丽。显见是在这支舞上下过苦功的。
  连凝兮都觉得这两人十分般配,分明一对璧人。
  一舞终了,凝兮大声喝彩:“秦姊姊,想不到你跳舞这般好看。”
  杨过鼓掌道:“若瑶舞得好,先前你们三个的笑傲江湖也奏得好。”
  凝兮不依道:“爹爹你笑话我。”
  杨过道:“爹爹怎舍得笑话你。真是好曲子。”
  小龙女道:“曲子确是好曲子,我听着倒像从清心普善咒化出来的。亏你起了这么刁钻古怪的一个名字。”
  又道:“平日里教导你练琴,总不肯用功,今日用着这功夫,便捉襟见肘了吧?”
  凝兮吐舌道:“娘亲明鉴,正是脱自普庵禅师普庵咒。凝儿今日起定当刻苦修习琴艺,若再偷懒,娘亲只管动用扫帚大法。”
  小龙女将手指点向凝兮额头,无奈道:“你啊!”
  说话间李居寿连连使眼色催促凝兮准备下一个节目,凝兮忙离了席间自去同若瑶准备。
  这边李居寿报幕道:“第三个节目,凝兮和若瑶讲砌话。”
  砌话也叫说诨话,乃是勾栏瓦肆中极受欢迎的一种娱乐。便如凝兮穿越前的相声一般。
  杨过喜好热闹,年少浪迹江湖时听了一肚皮张山人等名家谈砌话。知道这砌话看似比歌舞乐器都容易很多,其实最是难以出彩。不但对段子包袱要求极高,临场台风也需稳健。便是对嗓音音色也有要求。寻常人上台,逗不笑别人,自己便先笑场了。
  这边凝兮和秦若瑤已换了同色的衣袍,施施然走上台对着杨过,小龙女施了一礼。
  凝兮道:“女儿今日和秦师姐,便给父亲和母亲说一段对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