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扮官
作者:东楚少帅      更新:2021-05-24 14:49      字数:3288
  房子霎时变得安静,静的能听见隔壁房中的男欢女爱的喘息声。温柔乡的墙隔音效果极差,就是为使人听清隔壁的云雨之声,增强**。文若二人听后,想起刚才激吻,脸不禁红到耳根。
  忽听得隔壁有一女娇道:“爷,今天怎么变得如此生猛?”
  “老子再不生猛,恐怕日后再没机会生猛了?”忽一汉子的愤愤而道。
  “爷,这是咋了?怎么会没机会呢?”
  “老子后天就要去打仗了,估计九死一生啊!”
  “爷是在说笑吧!你在床上这般生龙活虎,弄得奴家求死不得。想你在战场上,也应是英勇刚猛!这敌人见到你,定是丢盔卸甲,望风而逃,也让他们求死不得!”
  “你这小妮子,倒挺会说话!可惜啊!这回我要去打的是五峰山的贼人!”那汉子不禁叹了一口气。
  张文通听是打五峰山,不敢细想,继续听二人谈话。
  又听得那汉子续道:“这五峰山山寨共有大小头领十五位,为首的那位叫做徐伏波,乃是前朝淮南西路副都总管,剩下十四位头领皆是能文能武的干将,底下又有千余名喽啰,占据五峰山,易守难攻。朝廷曾数派大军征讨,皆是大败而归。我想我此去剿匪,必是凶多吉少啊!”
  “这五峰山在何处?我为何没听说咱们杭州城附近有这座山?”
  “你没听过五峰山便是对了。这五峰山属河南江北行省,不归咱们江浙行省管辖,因而你不知!”
  “那也奇了怪。它既然不归咱们管,为何派咱们的人去打他们。这河南江北行省无人可派嘛?”
  “以往的确是河南江北行省的兵马前去剿匪。可我听说此次剿匪,朝廷打算从四面八方围剿五峰山,因而从杭州府、扬州府、集庆府、淮安府、庐州府抽调人马,总计七千人马。”
  “朝廷调动这么多州府兵马剿匪。那这回是由哪家镇抚执掌帅印,统帅各府兵马?”
  “都不是。听闻是由汝阳公张弘正挂帅,他是当年灭宋大元帅张弘范的弟弟!”
  “哦,这有威名遐迩的元帅,又有你这样英勇威猛的将军,还有骁勇善战的士卒。我相信爷一定能剿灭这伙悍匪,得胜归来。若爷加官进爵,可不要忘了奴家!”那女子娇道。
  “要想我不忘了你,也行!那看你今晚伺候我如何?”汉子淫笑道。
  俄而,又是一阵男女喘息娇呼声。张文通已无心听这些淫乱之声,低声道:“不好,鞑子调动这么多州府兵马,围剿五峰山。看来徐寨主他们凶多吉少!”
  陈若师知张文通关心宋朝的遗老遗少,问道:“你是想救他们嘛?”
  张文通点头道:“不错!虽匡复大宋,已是无望,但他们毕竟是忠良之辈,我不忍他们赴死。况且我答应陆婶,要保护好她儿子。她儿子若是死于乱军之中,我有负于陆婶所托。”
  张文通忽瞧见陈若师脸上闪过一阵忧云,忙问道:“你是否不愿意我去救他们?”
  陈若师摇头道:“不是!既然你想去,我决不会拦你。只是希望你能允我陪你同去。”陈若师深知此行九死一生,无论如何劝说张文通,他定是会去,倒不如陪他一同面对这场生死之战。
  张文通抱住陈若师,在她耳边轻声道声谢谢。虽说只有两字,但所含感情却不似两字这么简单。
  二人预感事态紧急,不应久留温柔乡,便急回客栈。一路上,张文通沉思解救五峰山之危的良策。回到客栈后,二人将门窗锁紧,熄灭蜡烛,轻声细语,以防被他人偷听。
  张文通忽道:“鞑子集结七千兵马围攻五峰山,又令张弘正挂帅。我总感觉这次围剿五峰山绝非寻常剿匪,而是戡乱。张弘正乃是灭宋功臣,当世名将,官拜公爵。寻常盗匪无须由他挂帅来剿灭。且派出七千兵马,五倍于五峰山寨人马,鞑子此行是志在必得,不容有失!”
  陈若师疑道:“这剿匪与戡乱有何区别?”
  张文通道:“剿匪,只不过剿灭那些剪径强人,保地方平安。鞑子可用心打,也可以不用心打,无关社稷安稳。但戡乱,是戡反贼之乱,鞑子必须竭尽全力去打,稍有差池,那便是养虎为患,江山不保。我怀疑鞑子此行目的是为除去假少主。”
  陈若师似有所悟,心中一凛,急道:“那咱们得连夜赶往五峰山,报知徐寨主,让他早作准备,或守或弃。”
  张文通叹气道:“鞑子数派大军征讨五峰山,皆是大败而归。我料想五峰山诸头领会依先例,断不会弃守山寨、投奔他处,必会死守。我唯一担心的是一旦守不住,那便是覆巢之下无完卵!”说着,脑海中浮现出蒙古大军屠杀五峰山众人的场景。
  陈若师急道:“那怎么办?”
  “只能仿效当年诸葛亮安居平五路!”
  “如何平五路?”
  张文通道:“如今平五路大军已是不可能。咱们只能平杭州府这路。明日,我打算去杭州府衙会会他们的知府和镇抚,骗他们不去围剿五峰山!”
  陈若师不解道:“你如何去杭州府衙骗他?你既非达官显贵,也非巨贾富绅,人家会相信你的话吗?”
  张文通泯然一笑,道:“以咱们的身份,自然不能。若是换一个身份,我相信还是可以的!”
  陈若师见张文通胸有成竹,便觉心安,又道:“竟然你有如此信心,我相信你一定能事成。若需要我帮你,一定要告诉我,不可勉力而为!”
  张文通冁然道:“当然需要你!”陈若师忙问需要她做何事。张文通笑而不答,只说待明日便知。
  次日,张文通买一些易容物事,回到客栈后,将自己和陈若师易容他样。陈若师一瞧二人易容后模样,大吃一惊,疑道:“为何要把你我扮成火德上人、广寒星君的模样?”
  张文通笑道:“咱们扮成这二人,一是因他们位高权重,无人敢惹。二是因一旦查出有人从中篡改军令,咱们也可嫁祸于他二人。他二人是鞑子皇帝得力干将,屡次挑起江湖事端。若能将二人除去,也算做为武林除去一大害!”
  陈若师赞道:“文哥,你这招实在太妙了!”
  日过未时,文若二人扮成火德上人和广寒星君,直闯杭州府衙,惊的两班衙役上前拦截。张文通佯装恼怒,连扇数名衙役耳光,喝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拦本国师大驾!若是误了军国大事,你们担当的起嘛?快去叫你们府尹前来见本国师。”
  自古以来,大多官员是官位越高,官威越大。被打的一干衙役见来者火气十足,又自称是国师,便知来头不小,不敢怠慢。那衙头赔笑道:“请大人稍等,等我去后衙通报!”
  张文通骂道:“你他娘的还不快去!”说罢,狠踹那衙头一脚。陈若师见状,掩嘴偷笑,倏的也大喝一声:“还不快去!难道想讨打?”
  那衙头被唬得胆战心惊,忙道:“这就去!”立急冲入衙内,告知杭州府尹。
  余下衙役不敢轻待文若二人,忙将二人请到府衙正堂就坐。张文通安然自得坐在府尹位子,又斥命衙役搬一张凳子放在自己座旁,让陈若师坐下。
  过不良久,杭州府尹慌慌张张跑到大堂。这杭州府尹名叫洪钦,为官已有十数载,是一个久经官场的官油子。洪钦见二人颐指气使,嚣张跋扈,半信半疑这二人乃是当朝国师,但又从未见过国师真面目,一时难辨真假,心中打鼓,细想道:瞧着二人气势,倒像个大官。可不知真假,我得试一试!
  洪钦跪倒在地,俯首就拜,说道:“下官杭州府尹洪钦拜见国师!不知国师到杭州有何贵干?”
  张文通清咳两嗓子,朗声道:“我到杭州来,是奉了大汗口谕,传旨军国大事。闲杂人等一律退下,只留杭州府尹和镇抚在此处即可!”
  洪钦站起身,拱手道:“回禀国师,镇抚不在城中,现在城外军营督军。请国师稍等片刻,我即刻派人去传唤镇抚到此。”
  张文通道了一声好。洪钦立急差人去传唤杭州镇抚。过了近一个时辰,杭州镇抚才姗姗来到。这杭州镇抚是一个蒙古人,名叫做拉克申。拉克申也未见过火德上人和广寒星君,只是传信之人说国师前来,急召他议事,甫见文若二人,以为是真国师,行了一个蒙古见面礼,用蒙语道了一句:“拉克申拜见国师!”
  张文通不知他所说何意,假装镇定,也不答话,扬手示意两班衙役退下。待衙役走后,张文通朗声道道:“此次,我是奉了大汗口谕,传旨征讨五峰山寨事宜!”
  洪钦道:“国师既然传的是口谕,那国师可有皇上的御赐金牌或者令箭吗?”古时,凡传达皇帝的口谕,必须有皇帝御赐物件作为凭证,否则难辩真假。洪钦要这凭证也是为了验明张文通的身份。
  陈若师一听,暗自担心,瞥了一眼张文通,见他仍是神情自若,从怀中掏出飞鹰玉,道:“由于军情紧急,大汗来不及赐金牌,便将随身的玉佩给我作为凭证。”说罢,将玉佩递给洪钦和拉克申。
  二人捧着玉佩仔细一瞧,识得这是皇家信物,不敢怀疑张文通身份,登时跪下。洪钦手捧玉佩递还给张文通。张文通接过玉佩,怒拍桌子道:“你们刚才是不是怀疑本国师的身份!”
  洪钦见张文通发怒,战战兢兢道:“不,下官不敢!”二人拼命的磕头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