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作者:梅杨梧楒      更新:2021-05-24 13:23      字数:6435
  当晚,宣王不管不顾,竟然临幸了那个性感的媚娘!
  第二天清晨,宣王起不了床。
  媚娘极尽妩媚之能事,把宣王诱惑得欲罢不能,怎么奈宣王身子已是淘空,徒叹奈何奈何!媚娘见宣王意犹未尽,便凑近宣王的耳边道:“大王呀,奴家可是全副身心都在你身上,心尖上的肉都是你,可你还没给人家名份呢!”
  宣王兴抖抖地道:“这事容我想一下,总要让你满意。”
  言毕,宣王感到累极,便想睡去。
  媚娘轻轻抚摸了宣王的额头,压低了声音道:“大王呀,奴家就想个正三品,刚好缺了一个位置,你可是要依了奴家。”
  宣王猛然想起,小翠升为周修容后,那贵嫔的位置刚好空缺了出来。
  宣王便道:“就依了你这个小冤家,封你为正三品的贵嫔。”言罢,宣王便又睡去。
  太子姬公湦临行前,忽地收到一个匿名纸条,上面给出了一个脱身的计策。原来,先前军士来报紧急军情,那就是一个由头。
  姬公湦看了半天字迹,却不知是谁写的。纸条上的字是篆体,但凡写篆体之人,写出来的笔迹都相似。就如后人写颜体、写柳体、写楷书一样:颜体讲究横细竖粗,柳体要求均衡瘦硬,楷书方形字,中宫紧收,四面势全。
  姬公湦下令大军向代城方向后退三十里驻扎,拱卫京城。大军后退,那是不给京城中的朝官以压力。姬公湦本意是想回到边城,在那里拥兵自重,俨然一方天子。庆功宴上,宣王那病入膏肓的样子,大大地警醒了姬公湦:父王这状况,极不稳定,如是京城有变,自己远在边关,远水救不了近火,到时怨天怨地,那也无济于事。
  姬公湦便决定留在镐京附近,以防城中有变。
  王昭仪见太子姬公湦参加庆功宴,大为激动。太子一身戎装,英武之气溢于言表,不由人不心动。可王昭仪是宣王的嫔妃,没得宣王旨令,王昭仪无由接近太子。王昭仪低头默想,忽地计上心来,她叫容儿稍后去宫外等候,太子若是出宫,见了容儿,必知王昭仪有话说。
  容儿果真等到了姬公湦出来,容儿想上来去说话,却被随行军士拦住。姬公湦似是没有注意到有这事发生,径直去了。容儿把这事回报王昭仪,王昭仪暗自抽泣,心里却抱怨道:天下的男人,没一个是好的!
  太医令笑语人得到宣王的口谕,叫前去诊病,笑语人带了御医吴可非前往。吴可非也是才进到宫中的民间郎中,他的优势在于辩证论治。所谓辩证论治,乃是一种诊疗疾病的新思想,是对疾病的一种特殊研究与处理的办法。
  辩证论治,分为两个方面:先是辩证,然后才是论治。中医中的“证”是指疾病发展某一阶段的病理概括,反映出疾病疾理变化的本质。论治,是根据辩证的结果,确定相应的治疗手段。
  民间曾传吴可非治疗感冒的故事:民间一郎中治人感冒,越治越严重。病人便请吴可非复诊。病人自述发热重,鼻塞,浑身汗湿……吴可非把了脉,又看了那个郎中开的药方,大惊道:“这郎中害人不浅,竟然把药开反了。”
  病人急问何有此说,吴可非道:“据脉象,明明是风热感冒,开成了治风寒感冒的药,这不是开反了是什么?”原来,前郎中在辩证阶段出了问题。在郎中眼里,感冒分为三种,即风热感冒、风寒感冒、暑湿感冒。民间说法是受了热、受了寒、受了暑气而引起的感冒。感冒类型不同,施治方法迥异。
  有人问吴可非,辩证论治的精髓是什么?吴可摇头晃脑道:“高明的郎中治病,是治在生病之前,这叫治未病。前人有言,夫治未病者,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一般郎中不知病理相传的属性,看到是肝脏出了毛病,便忙忙慌慌地开了治肝的药,却不知道先要调补脾脏。”
  吴可非见众人傻不矶矶地听呆了,便又卖弄道:“前人又言,肝病入脾,脾能伤肾,肾气虚弱,则水不行;水不行,则心火气盛:心火气盛,则伤肺,肺被伤,则金气不行:金气不行,则肝气盛……如此循循相因,终致病入膏肓,无可救矣!”
  听者中忽有老妪道:“乡间盛传,冬病夏治,夏病冬治,也是这个意思么?”
  吴可非点头道:“确实如此,庸医者,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殊不知人体一脉相通,血气相济,不知辩证论治,治表不治里,反反复复,那病终是无可痊愈。”
  吴可非在民间的名气大了,传到宣王耳里,便被传唤到宫中,当了一名御医。
  笑语人与吴可非来到锦华宫。
  宣王有气无力地靠在龙床头,见到笑语人,宣王道:“爱卿,快看寡人这是怎么了?”
  笑语人手指搭于宣王手腕的寸关尺之上,取得尺脉沉、迟、细的脉象。笑语人让吴可非把脉,吴可非掂食、中、无名三指,轻按于宣王的手腕处,呼吸之间,已获脉象,却是沉、数、细。吴可非于诊脉中,忽地感到指下石脉坚挺似石,如引葛,按之益坚。吴可非暗道,此脉象坐实,吾王休矣。
  原来,脉象石到过极,“发如夺索,辟辟如弹石”病人肾或坏死。吴右非不敢直接说出自己的隐忧,他把小翠引到一边,悄声问宣王外表有什么样的症候。小翠悄言道:“小便或急或重,似有淤堵之豫,又听到大王说有血尿的事。”
  吴可非点头,嘱咐小翠,不得乱说,多注意宣王的饮食,且不宜临幸身边的嫔妃-----这话明显是说给小翠听的!小翠欲待发怒,吴可非慌忙摆手,那意思是不要误会了,并不是说你小翠勾引了宣王。
  笑语人与吴可非一合计,二人把脉的结果不同。诊断出了是肾病,二人得出的结论却是肾阳虚与肾阴虚。
  吴可非见顶头上司如此判断,便依了笑语人看法,从肾阳虚入手开药。笑语人开的药方是补肾益气汤,吴可非开的却是实脾汤。笑语人笑谓吴可非道:“你这般开药,如何能够治病?”吴可非但笑而已。
  笑语人嘱咐小翠,饮食中以清淡为宜,辛辣咸甜均不可,尤其要多注意休息,绝不可再近女色。说完这话,笑语人两眼瞪视小翠,小翠闹得满脸通红。
  小翠指了两个处方,不知当用哪个处方。笑语人道:“吴医官的方子是实脾汤,脾好则不伤肾,医理如此。我那处方乃是补肾益气,针对大王的病症而行药,两个方剂并不矛盾,可以同时服用。”
  媚娘所带的舞女,其中一人叫慧儿的,与媚娘是结义姐妹。媚娘居长是姐,慧儿小了一岁,是妹。媚娘得到了正三品的位置,舞女都来朝贺,慧儿把媚娘拉到一旁说话。慧儿道:“姐姐得到正三品的贵嫔,如愿以偿,可妹妹现在还是无名无份,被人呼来喝去,姐姐不心痛么?”
  媚娘小声道:“妹妹可宁静几日,目今大王身子已使坏了,虚弱得不行。若是大王略有起色,我便通知妹妹到来,如蒙侍寝一晚,或可得到一个名份,免受他人之气。”慧儿心里却暗道:“与姐姐相比,小妹并不差了哪里,若是论容貌,或可更胜一分。那晚庆功宴上,大司乐指定了姐姐领舞,若是指定我,那效果或更胜一筹。”慧儿心里这样想,表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媚娘嘱咐过慧儿后,便把诱惑宣王的秘密告诉慧儿,说得慧儿两脸通红。其他舞女只见媚娘与慧儿唧唧哝哝,说着体已话,并未想到是在议论如何引得宣王高兴。
  宣王服得几副笑语人和吴可非的所开的药剂后,病体略显稳定。宣王叫召公穆等重臣到床前,叫派人去把太子姬公湦宣回宫中,有话要说。召公穆暗道,此必与太子手握重兵有关,不便说明,便按了宣王的意思,派人去太子军中。
  召公穆等人回到朝廷后,王硷不受重视,心下郁闷。此刻,见宣王叫传回太子,心中料想必有事故,便即出班奏道:“大王,太子乃国之储君,正宜待中朝中,相助大王打理朝政。依下臣之言,派人前往传唤太子,太子或不回应。若是请召公穆前去,太子必无推托。”
  宣王大喜,便要召公穆前往。旁边急坏了京城守备虞士杰,虞士杰已看出一些端倪,若是召公穆去了太子军中,无异于猛虎添翼,再要其回朝,可能么!虞士杰慌忙站了出来,他奏道:“此事不妥,召叔乃国之重倚,大王须臾离不得左右。以下臣之计,上大夫王硷最宜当此重任,大王可改派王大夫前去。”
  宣王默想了一回,便道:“王大夫可前往,宣寡人的旨意,要我那湦儿回朝。”
  王硷一脸苦相,他明知此去,不一定能够请回太子,却又无可奈何。
  大司徒伯嬉出班奏道:“太子十万大军,驻扎在代城之外,费用浩繁,须另想一个法子,减去这笔耗费。”
  此语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大臣均道:“既已平定了边患,又扫清了叛贼,大军应归于各所节制之地,若是朝廷需要,当另行调用。”
  仲山甫道:“不然,叛贼首领未除,余寇仍然聚集有万人,若是残兵祸害州县,朝廷一时之间,如何抽调出兵来,前去平叛?”
  召公穆心中暗道,仲山甫心向太子,由此可见一斑。召公穆道:“伯嬉与仲山甫所言,俱是一面之词。以吾之所见,太子大军不需解散,可于代城外屯田:此举一则减轻了朝廷负担,二则集中了兵力,可随时调遣,大王以为如何?”
  宣王大喜,称赞道:“此计甚妙,即令大司马着手屯田事务,我那湦儿仍由王大夫前去传唤。”
  宣王言罢,忽而心生善念,便道:“姜永大将军在逃,寡人看在王后面上,不究其死罪,若是前来自首,可免其一死。”
  九门提督边让道:“我王如此胸怀,天下谁敢不服?下臣即去准备公告,于诸城门张贴。”
  虞士杰摇头道:“臣以为如此不妥,若然反叛无罪,则天下大乱矣!以臣愚见,众兵将可免其死罪,首恶必除!”
  虞士杰说过这话,却又万分后悔:须知王后姜雨仍是主政后宫,以后如何与王后处好关系,这就费思量了。
  此时,众大臣俱不表态。
  宣王问召公穆,虞士杰所言可行否?
  召公穆回道:“此事若寻根究底,实乃我王家事,唯大王裁之!”
  召公穆赞赏虞士杰所说,但却忌惮王后的势力,不敢表明自己的态度。
  宣王又是不忍心,年少时追求姜雨的一幕又袭上心头。思之良久,宣王道:“布告天下,以此为界,后有人反叛朝廷的,一律灭其九族!”
  说过此语,宣王忽感精力不继,想要休息。召公穆本有军机大事欲行上奏,见宣王如此,便与诸大臣施礼,各各退出。宣王刚要睡下,却好媚娘前来求见。宣王听说是媚娘来到,精神一振,急叫快快传来。
  小翠郁闷了,宣王临幸嫔妃,多是一晚便罢,少有这般动情的。媚娘见到小翠,施礼道:“周修容好!”见了媚娘的打扮,小翠忽地醒悟,原来,宫中那些嫔妃都没闹懂啊!媚娘的穿作,可说是大胆之极,坦胸露腿,尽显女孩儿的妩媚与曲线,难怪,宣王听到媚娘求见时,会有那样渴望的眼神!
  小翠带了媚娘见宣王,宣王叫小翠侍立一边,实际上是叫小翠回避。小翠心里恨死了媚娘,暗道:这个小蹄子,我若不在,不知会是怎样浪法,大王身子骨刚好上一些,不要被这个骚娘子又弄坏了。小翠便叫当值的公公,悄言道:“若是太放浪了,便告说有重要军情禀报。”那公公摆手道:“这可是杀头之罪,如何使得!”
  小翠想一想,这公公说的也是。
  小翠暗思,如此,或可遮掩过去。
  小翠与公公退出,室内只剩下媚娘与宣王。
  宣王那眼神已显出十分地疲惫,可他强打了精神,目光中仍是透出那样的渴望,媚娘又不急着献媚了。宣王眼里露出大大的疑虑,嘴里说,我的美人,这是怎么了?
  媚娘笑道:“宣王可知,我还有一个妹妹,和我一样,那天也同时献舞?”
  宣王睁大了眼睛,急回:“你那妹妹可有你这般漂亮?可有你这般妩媚?”
  媚娘又笑,宣王差点又掉魂。媚娘道:“我那妹妹各方面都好,尤其是她的笑,温馨到不可思议!”
  宣王听得此说,那样的蚕虫又在心尖上爬来爬去。宣王道:“既是如此,还不快把你的妹妹唤来!”
  媚娘轻轻一拍手,屏帐后转出一个身着轻纱的妙龄女孩来:这女孩笑若桃花,莲步轻移,白皙的身体在轻纱后面若隐若现,极其诱人----这便是媚娘的结义妹妹慧儿。
  宣王眼睛一动不动地盯在慧儿身上,竟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媚娘。媚娘手掌在宣王眼前晃动,撒娇道:“大王见了新人,就忘了旧情,可是真正的喜新厌旧呢!”
  宣王回道:“不会不会,你姐妹俩,寡人一生也不会忘记!”
  媚娘给慧儿作个眼色,便凑近宣王耳边道:“臣妾想起一事,要马上处理一下,暂时告退一会儿,我王可是准允?”
  宣王摆摆手,眼睛盯住慧儿,没有移开,他道:“你可退下。”
  媚娘听了这话,心中凉了大半截,只因宣王的这话太过生硬,没有一点留恋之意。
  媚娘出到宫门外,方始明白,自己作了一件最不爽心的事:虽说慧儿是自己的结义妹妹,但在情感上,那也不能如此没有保留。宣王若是用心在慧儿身上,自己在他心里便没有了份量-----在此之前,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慧儿其实并不是善笑的女孩子,她听结义的姐姐道,若是开心一笑,宣王定会掉魂。在女孩子面前,一个掉了魂魄的男人,还会有什么主见?因此,说话的时候,只是把握住那样的时机。
  慧儿说笑中,时不时地抬起手,似是无心,那轻纱乍露,引得宣王不住咂嘴。慧儿见时机到来,便去掀身上的轻纱,猛然间,听到锦帐外,似有猫叫的声音。
  慧儿慌忙裹紧了轻纱,她听出来了,那声猫叫,八成是有人在作怪。
  宣王颇为惊讶,我这锦华宫中,哪里来的猫叫声?
  宣王急叫小翠,小翠跑进去,问道:“大王,何事呼唤臣妾?”小翠眼睛瞟了一眼,见慧儿躲在锦帐后,那样子,犹抱琵琶半遮面,显出一脸的委屈。
  宣王说听到了猫叫,坏了寡人的心情。
  小翠按慰道:“大王的宫中,哪来的野猫子?”小翠这话是回答宣王,但却显得有些指桑骂槐,慧儿在锦帐中听了,动上了心思:若是有一日在宣王耳边说得上话,第一个不放过的,便是你小翠!
  宣王听了小翠这话,也觉得不受用。宣王眉头一皱,道:“叫几个公公来,把寡人的锦华宫清理一遍,看有没有猫儿的窝。”
  小翠心里松了一口气,慧儿你这狐狸精,施展不出你那妖媚的功夫了吧!
  姜永收拾败残人马,约有一万余人。
  高谈道:“现今军心不稳,如之奈何?”
  姜永道:“无妨,我军只需占得州县,稍作休整,军心定可稳定。”
  杨松摇头,他说:“占据州县,只是短暂行为,朝廷闻知,必会派大军围剿。我军兵员没有补充,军力将会迅速衰减,将军要考虑到这一点。”
  高谈忽道:“我想到一法:不如占山为王,稳定军心后,再行商议复出之计,如何?”
  姜永想了想,摇头道:“哨聚山林,不是我姜大将军的行为,高副将勿再提此议!”
  高谈弄了个灰头土脸,低头叹气。
  杨松笑道:“其实,高将军所说,不失为一时之计。我军粮草已被烧掉,随军之粮,最多只够几天,因此,必要解决落脚之地,然后再想办法,搞到粮草。有了粮草,军心才可以稳定,将军请裁之!”
  姜永道:“杨参军如何也这样说?”
  检松急道:“将军如果再不决断,恐军兵一哄而散。大将军手中如果没有军兵,一县衙便可缚之,将军请深思!”
  姜永道:“便依你等所说,如今当往哪里去?”
  杨松展开地图,指了代城以东的一处山林道:“此山唤作崤岢山,山势雄伟,连绵数百里。进山只得一条小路,关隘处只容得一人侧身通过。只要据住关隘,朝廷大军奈何我不得。此其一;若是下山西出,不远便是富庶的代城,可以为大军补充粮草,此其二;下山北向,便是京城,京城有任何变故,将军几个时辰便可赶到,此其三。有此三个便利,将军可速速据住,迟则生变。”
  姜永便叫副将周氅带军两千,先去据住崤岢山,并安下营寨。又叫副将杨林带五千军兵,行军到代城外潜伏,姜永与高谈及杨松带余下军兵,作杨林的后应。
  于路姜永愁容不展,忧心忡忡。杨松问何以面带愁容,姜永道:“此一番兵败,必然祸及我妹,奈何!况且我军暂栖山林,也不是长久之计,若然朝廷大军围困,我军粮草得不到补充,军心必坏,那时又当如何?”
  杨松献计道:“大军据住崤岢山,只是权宜之计也。将军雄才伟略,岂是池中之物!我已为将军筹之:军心稳定后,即可南下,与云南王合兵,再联合蜀巴各势力,通知北狄咪咪啸、碌鼎剞,并与楚国、徐国、蔡国、卫国等共同起兵,如再通知倭国、高句丽出兵西向,到时天下纷纷扰扰,朝廷顾得了哪里?”
  姜永道:“我们与云南王素无来往,他如何会与我等合兵北向?”
  杨松悄言道:“据言,王弟姬信便在那里,为云南王的座上客。那姬信文才武功均不在姬静之下,而失去江山,失去美人,隐性埋名,流落他乡,甘心否?将军到时侍机游说,共劝云南王,则有八九分把握。”
  杨松此一番言语,叫走马画云图。天下大势,如云彩纷纷,各据其所。惟有西风强劲,可一扫宇宙,到时荡尽尘埃,云散雾收,朗朗日月,复现于寥廓天空!
  姜永听得杨松此言,大喜,便道:“吾有子修(杨松的字),胜战何忧!”言毕,忽道:“我那可人儿何在?”
  众军面面相觑,乱军中,早就没有了永梅的消息。
  姜永摇头,忽而大叫来人,有偏将上前,惊问何事。姜永道:“你带五百人,务必要给我找回永梅姑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