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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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月 更新:2021-05-24 08:58 字数:6659
话说,墨溪到了西北之后,匈奴与西北战士们之间的矛盾开始激化。廉向与良善交战,输了不止一回。军心涣散的西北将士们,见到他来了,倒是欢呼着欢迎。
墨溪与良善交战,生了两战,但是也损失惨重,而且他发现,这匈奴本来的军队,并没有这么多。而且,受重创之后,应该拿不出那么多的军队和装备与他们对抗。但是这几月下来,他们的数量只增不减,倒是十分令人奇怪。
可是就在前几日,良善又去气压邻国,墨溪和西北将士们实在看不下去。只能在那小国的境内厮杀。
良善却是没有带多少的兵,墨溪也轻松取胜。但是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已经赢了的时候,不知哪里来的军队,将他们团团的围住。
墨溪给廉凉发了信号,但是援军的到来也是需要时间的。
那军队的带头是个陌生的中年老者,比他父亲的年岁还是轻一些,可是已经白了胡须。身旁的女孩儿,他好像见过,便是匈奴的公主良子悠了。
一战下来,墨溪被一队骑兵打的只剩下几个残兵与这些人周旋,墨溪的马也被人砍了去,受了重伤。
墨溪被包围其中,老者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他。良善说要杀了他,还被他制止了。
“不可!”白须的老者说道:“将领不可随便杀害!”
良善收起弯刀,不服气的瞪着眼,却也不好说什么。良子悠的眼神一动,似是想起了什么:“却是不可!我也与人有些矫情,答应过一个人不杀他。哥哥,我们还是走吧!这几个残兵,撑不了什么威胁。”
墨溪一时间摸不清楚他们的意图,他的左肩还是被人刺了一剑,痛的他几乎神志不清。撑着剑,跪倒在了地上。
良子悠下马将他扶起来,良善拍拍胸脯,说:“那也可以,不过将这毛小子放走,我的战士们不会答应。这几年,我们被他害的失去了许多的弟兄。”良善从怀中拿出一个金瓶子,倒出一粒红丸,塞进了墨溪的嘴里。
“至少要让他完全记不起来所有的事情。那他也不知自己是谁?也没有办法为那唐军效力。”良善似乎对自己的这个计划颇为满意,随手除掉他身边的那些残兵,清理了战场,就骑着马,与那白须老者,出了那小国的城门。
良子悠的脑中全是幽望嘱托自己的声音。要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幽望姐姐呢?算了,他和姐姐那么相爱,终究还是可以相认的。
想着,精心帮着墨溪处理好伤口,将他放到了不远处的草堆上,任由他自己从昏睡中醒来。
子悠骑着马,潇洒的走了。
墨溪醒来的时候,眼前堆满了人确实让他吓了一跳。但是死活也想不起来他们什么人,但是他们眼中的关切不假,可是自己的脑子只能随着自己的身体而动,他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在想了想,看了周围,他自己是谁,他也不记得了。怎么会不记得了?
“墨溪,你怎么了?身体好些了吗?”年轻男子出声。墨溪?是他吗?
“你们是谁?”墨溪自我保护的冷声说。说完,这周围的人都是惊慌,连忙摇着他的肩:“墨溪,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廉凉啊?你怎么了?”
墨溪被摇晃的肩膀疼痛,一下甩开他的手:“我不认识你!走开!”
身旁的女子扶起廉凉,说道:“他似乎是受了重伤,不太记得事情了,还是让他缓一缓吧!”
二人的亲昵,墨溪无意间自己竟然觉得亲切。他也不知为何,还是心有歉意:“对不起,我真的不太记得了。你说我叫...墨溪?是吗?”
有位老者从后面走出来,扶着他重新躺好:“孩子,没事。在休息休息,别担心,这里不会有人害你的。你叫李墨溪,你只需要记住这个就行了!”
墨溪顺着躺下,此后有个人惊呼说:“将军与匈奴良善交过手。听说匈奴的祭祀总是喜欢研制一些奇怪的药丸,莫不是,吃了他的什么丹药变成这样了?”
廉向的眉头紧锁:“先不去想这个,想想如何诊治吧!”
墨溪心中感激,但是也说不出来。好像是自己的心中有什么,总是让他说不出那些感谢的话来。他硬生生的压下了嘴边的感谢。
“将军若真的是中了这个毒,只能回到长安接受诊治了。军医的本领,是没有办法解这中蛊毒的。”身旁一个穿着官府的人开口。
廉向想了想,好像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便合手对那人行礼说:“那只能请节度使,将墨溪护送回到长安,并将西北局势告知陛下!”
那人回礼:“那是自然,廉帅太客气了!这是本官的分内之事!”
二人皆是眉头深锁,眼神忧虑的看着墨溪,墨溪也并不清楚,之事身上的疼痛让他管不了太多。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后,他才在怀中摸出了一个发簪模样的东西。
那朱钗上的花样是一个牡丹花样式,但是一般血红,一半乳白色,十分的奇怪。但是握着那个粗糙的朱钗,像是有一股奇异的熟悉的香味让他十分安心的睡去了。
第二日出发,去了长安,墨溪竟然会担心这个地方的安慰。见到一队队的将士们送别的时候,心中的担忧更加的深切。
但是他还是离开了!一路上,节度使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墨溪。这才让墨溪知道了关于自己的一些事情。
走了将近两个月,墨溪才看到了长安高大的城墙的影子。
墨溪心中的期盼和欢愉倒是吓到了自己。他竟是不知道这座城市对于自己是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在期盼什么?
墨溪老远,就看到了西门的城墙上一个较弱却迷离的身影,让自己的眼泪不自觉的涌出了眼眶。摸到脸颊上的眼泪,墨溪的心情更加复杂。
马车才停下,墨溪便早早的下了车,眼神一刻也不敢离开那个身影。墨溪不自觉的走着走着便跑了起来。那身影看到自己也奔跑着离开了,墨溪的心情更加急切。这样子,倒是铃节度使摸不清头脑。
墨溪跑着跑着,没有注意到面前有人,倒是被莫名其妙的声音制止住了。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妾身可是等到你了!”那女子面容华贵,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没有引起他多大的怜惜。
他的脑子也还是在那身影身上。
“对不起,我不认识,请你让开!”
那女子的眼眸一转,见到节度使说:“夫人不必担心,公子只是一时之间忘记了一些事情罢了!”这才拉起左顾右盼的墨溪:“公子,这是公子的夫人!”
墨溪惊愕一阵,但是见到那女子的眼神确实有些熟悉,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如何。难道,这失去记忆,也会失去对于人的感觉吗?那为什么他对于长安还是会有感觉呢?那那个女孩儿呢?
想着,他已经被人推进了马车中,视线才刚出现一小点那个身影。
墨溪赶紧打开窗子,见到一个狼狈的女子,在急速行驶的马车后红着眼,提起裙摆跑了一阵子,还在喊着什么!
但是因为车轮的噪音,他听不清,车里的人,也没有去在意,好像故意似的。
我从城楼上跑了下来。我心心念念的身影在远处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我忘不掉,而且就算看不清,我也能够感觉得到,那种身体的反应,不会骗我。
我跌得全身都是尘土,我不在乎,就算衣服已经被撕破了一遍,耷拉在我的肩头,我也不在乎了。我只顾着奔跑,但是跑到城门的时候。李芷容却是已经将他塞进了马车中。
我知道墨溪在看着我,所以我一直喊他的名字,但是他在马车里只是伸出头,看着我走远。没有我期待的反应,在他的眼中,却是满满的陌生。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不爱我了?
我追着跑出来,但是本来就手脚酸痛,这几日我也没有记起来吃些什么。身体却是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衣服也空了一圈,耷拉在身上,我只好跌在原地。
忽而有人过来扶起我来,我抬头,是青川。
“他是不是出事了?你跟他在一起,你说啊?”我问他,我的感觉,不会错,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青川的脸色也是为难:“我没和公子一起。我一直跟着姑娘,公子叫我保护你,我只能躲在暗处。这不,公子回来了,我来迎接,就见到你了。”
我倒是没有想到青川居然是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墨溪绝对不会丢下我不管的,肯定是出了事情。我拼着最后的力气站起来,跑到了清玉府中。在我到了门口的时候,墨溪刚下车,见到我怔了一怔。
我走到他的面前,李芷容将他拉回了身旁:“夫君,这是我们家先前犯了事的奴婢,本来被我轰出去了。”李芷容的面容紧张,将墨溪护在身后将我推出去好远,喝道:“还不快点离开?”
我不顾去管她,也不管身边的节度使的神色,走过去抱住墨溪。墨溪的身体颤了颤,但是没有回抱我。
那节度使急了眼:“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来的刁奴在这儿胡搅蛮缠。还不放开公子?”
李芷容拉着我,但是我不肯放手:“墨溪,你怎么了?我盼了你这么多天,终于把你盼来了。”
墨溪好像定在了原地,不说话,不反应。听到我的话,却是轻轻的将我推开。李芷容的眼神笑意盈盈的过来,将一袋钱扔到我的怀里,就拉着墨溪走了进去。
那节度使也是耍了一下袖子,哼的一声,便随着墨溪走进了府中。我走到府门前,李芷容却是下令:“关上门,不许她进来。”
门卫认得我,不便直接关门,只好把我拉走,才轻轻关上门。墨溪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也没有问我一句,更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就那么被人拉进了府中。
我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哪一个钱袋子,扔到那门卫的怀中,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清玉府所在的坊间。
青川一直在我身后跟着我,我转身:“你主人都不在乎我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他本就是命令了你保护我,既然他都不在乎我的安慰,你的工作当然也就没了什么价值?还不快走!”
青川踌躇,不敢离开,也不敢安慰我。
我知道使出瞬行术,离开他的眼前。
我需要一个人,我想一个人呆着。我跑到了我原本开着的酒铺中摆弄着我的酒坛子,黎笙不在。黎笙已经很久都不在我的身边了。
我一个不留神,打碎了一个小坛子。心中更加的烦乱,想到墨溪的那个表情我就难受。不行,我今天晚上就得去找他谈谈。我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烦乱至黄昏,太阳刚落山,我就到了清玉府的屋顶。我对这里很熟悉,没有走几下,就到了墨溪的书房。但是墨溪不在书房,有一股子药味儿飘了上来。我低头一看,李芷容端着一个药碗从我的身边走过,到了寝室。
我随着他的脚步到了寝室,入门前,李芷容突然拿出来一个小红丸子捏了一半,扔进了药中融进去了。
李芷容微笑着走进寝室中,墨溪穿着中衣半躺在了床榻上。见到李芷容来了,见到她的眼神里的那个温柔,是我从未见过的。我心中忽然酸涩,竟是忘记计较那碗里的到底是什么药物了。
李芷容放下药碗,抓着墨溪的手指尖,亲昵的说着话。
我从未见过墨溪如此对待李芷容,显然李芷容也没有想到,脸颊发红。我不敢走进去,竟是突然连走近的勇气都没有了。
说了不知什么,墨溪轻轻在李芷容的额上一吻,我不由得提起一口气。随后,却是吻上她的唇,缠绵许久。
我提起来的那口气,竟是生生的逼出了我的眼泪。我下意识的转过身不去看,却发现屋中的灯光在我转身的那一刻就灭了。
原来以前的那些都是假的。他竟是...如此的对待我。
我泣不成声,怕哭出声音来会引来人,索性回到了酒坊中。再也忍不住,放生哭了出来。我怎么办?心中的焦心的疼痛,让我止不住眼泪。
他不只是属于我一个人,不再对于我一个人温柔。想到他刚才对我也不曾流露出来的温柔和深情,我竟然感觉自己以前只是一厢情愿而已。烦闷之处,我不知已经喝下去多少坛子桃花酿,开始胡思乱想。
想起他与我在曲江池畔的交欢,虽然因为都是初次,并不太顺利。但是当时的感觉我却敏感的记得了好多日子。想到他温柔的爱抚和亲吻,想到微微发愣,却又怕把我弄疼的小心翼翼。我都看在眼里,今日,那些曾经专属于我的东西,专属于我的眼神,成了他人的所有物。
我知道自己小心眼,但是我做不到。而且想到竟是李芷容名正言顺的做这些,我就受不了。只能用桃花酿沉下心中的苦楚,但是发现,喝的再多,愁也不散。
反而会把自己锁在幻境中,无法自拔!
我走出酒铺,失了魂魄似的在长安城安静的大街上,走着。李芷容原本是疯疯癫癫的,怎地今日就好了呢?
我想的越多,就越蹊跷。但是我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去想她到底是在装还是在怎么样?想到他的我就难受。
不知在黑夜里走了多久,到了曲江池边。走近来进墨兰亭,我是什么都想不出来,就在原本就习惯坐着的栏杆旁边,看着水里睡眼惺忪的游动的鱼儿发呆。
我只带了三坛子桃花酿,不会儿就见底了。我甩开那个酒坛子,想起了很久以前做过的一个梦。墨溪披散着头发,坐在床边哭着。我心中伤痛,却是另一个人迎接他深情的眼神,安慰着他。
想到这里不禁觉得好笑。我的梦,一个个都实现了。都是那么的真是!想不到这原本以为是反过来的梦,是真的。
“什么东西那么好笑?”黎江凌的声音悠悠的响起,将那酒坛子踢到远处,走到我的身边坐下。
“你怎么来了?宣素...宣素这个老家伙...我还没有想到怎么杀?你不用来逼我。”我闷闷的说,他轻轻哂笑。
“为情所困,见到他人与你的爱人共度良宵,自己在这儿喝闷酒的这种惆怅,我也是懂得的。”
我笑:“你怎么可能知道?”
黎江凌苦笑:“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在这种状态下活了不知多少年?”
我转头疑惑的望着他,他看着我,神色暗下来:“你以为我为什么想要这长安城乱?在这里,我就失去了我最爱的人。我最爱的女人。”
原来这黎江凌的爱人,便是那个被人杀了之后,皇帝还不闻不问的贵妃。听他的口气,那伤心不是装出来的。我就暂且信他。
“她当时出嫁的时候,特别美。像是仙女一样,只是最后,却因为自己的心爱之人的抛弃,落得个死无全尸。还有了祸水的骂名。死后别人不管不顾,连朝廷也并没有为这个逝去的贵妃立排位,悼念。”
黎江凌说到动情处也是眼泪闪闪,我们竟是同病相怜。他好像还惨一些,他的爱人死了。而我的呢?佳人在畔,已经彻底把我忘了。不由得好笑。
“我姨母说过,爱情是世界上最虚无,最恶毒的东西。”我拖着腮帮子回忆的说道。“可是她已经不在了!我拥有的全部,原来只有他一个。今天,我好也失去了。变得一无所有。”
我举起空酒坛,对着黎江凌:“来,敬我门一无所有。”
黎江凌说:“我不是一无所有,我还有恨。”
我想了想,将那酒坛子扔到远处碎裂。“恨有什么用,恨了你又忍不下心去杀了他。”
我喊了韩,倒是舒服多了,还是躺会了椅子上。
“对呀,没有什么用!”黎江凌自言自语的在我身边说了好久。我在他的陪伴之下,竟是沉沉的睡着了。
黎江凌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走的,我身上却是暖暖的。起来时见到墨溪的衣裳,在我身上盖着,那熟悉的味道,我确定无疑。只是周围,早已没有别人的身影。
说道墨溪,墨溪也不知是怎么的。喝了那碗药之后,全身发软,见到李芷容的那一刻,好像是看到了另一个面孔。仔细回想,竟是今日在府外见到的女子的脸。
墨溪一时间,没有什么意识,只是随着自己的心走。他想靠近她,他心中沉沉挤压着的思念,好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墨溪看着他的笑容,着了迷,不自觉的吻上她的唇。
但是那味道,与记忆中的差别太大,以至于他就呆在了远处,不想动弹。等到他缓过来,看见另一个面孔在黑暗的房间里,望着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心中的那个感觉不属于眼前这个女人。她是别人。
墨溪脑中混乱,稍微运了运气,便驱散了一些。只是等他缓过神时,面前的女子赤裸的胴体却在月光下,立在他的面前。
墨溪看了一眼,便知道了她的用意。但是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就一天之内都没有能够对她提起任何的好感。就算是见到她如此赤裸着站在自己面前,他竟是没有任何感觉,反而那种嫌弃和厌恶的感觉更加强烈。
“出去吧!”墨溪冷着声音说。李芷容低低啜泣起来,却是一下就贴在他的身上,墨溪毫不犹豫的推开。
“夫君,这么多日不见,你竟是如往常一般。你可知我这个做妻子的,是如何的伤心?”
墨溪烦乱的想着,自己不喜欢她,为何还会娶她为妻?那自己要是喜欢她,为何对她却是无论如何也起不了任何的反应?反而他满脑子都是另一个陌生的人,耳边那迷情的喘息,好像还记忆尤新。
“我说了,出去!”墨溪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那么大声,但是还是顺着将地上的衣服甩到她的身上。
李芷容狠狠地哼了一声,披上衣服,跑了出去。
墨溪却开始更加的烦闷。曾经的记忆画面一闪闪的划过大脑,眼前全是那个女子的笑脸,还有她不自觉的妩媚和诱惑的眼神,与他肌肤相亲的温软触感,唤起了皮肤的刺激感。
墨溪实在是待不下去,只好出门骑上马,到了郊外。走着走着,路开始感觉熟悉,但是又陌生。他逛了很久,逛到那小亭子的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发白的时候了。
墨溪在记忆里的那个栏杆旁,见到了依着睡着的女孩儿。晓风轻轻吹动,吹得女孩儿有些发抖。墨溪不忍心,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女孩儿身上。还未离开,那女孩儿似是感受到他的体温,不自觉地缩进了他的怀里。
墨溪心中陌生的雀跃和疼惜,心卜卜跳动,抱着女孩儿坐了一会。等她不再哆嗦的时候,才顾忌他见到自己会尴尬,放下衣服,走了。
回去的时候,心中那个烦闷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女孩儿,他肯定认识,而且肯定不只是跟李芷容说的一样。她的较弱和美貌,完全不像是一个逃奴可以装出来的。而且她身上的细微体香,他竟是再熟悉不过。一次闻见,就能过鼻子不忘。
想到这儿,墨溪笑出了声音。不了身后竟有人跟踪,墨溪收了笑脸,警惕的看着后方,喊道:“什么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