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真皮就来到了fsa云城总局。
  相比于总部，总局才有个总部的样子。
  坐落在闹市区，占地近四千平方米。
  最主要的，它并不是一个高楼大厦，而是一个三层楼的平房。
  没错，闹市区，占地四千平米的平房。
  周围全是百米高的写字楼，就它是个平房，那种鸡立鹤群的感觉，的确令人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总局门口却没什么人，连个守卫都没有，大门敞开着，通过落地窗能看到里面办公室的文员进进出出，很少有外勤探员在里面，看着不像fsa总部，像一个普通公司。
  事实上这很正常，因为fsa外勤探员很少出现在总部或者其它fsa驻地，他们平时都有任务在身，在城市或者整个行省到处乱跑，驻地一般都是文职人员和领导。
  比如贾探长这些人在没有退居二线以前，首先就是外勤探员，升官后会在各个驻地当头头，离退休前两年调到一中总部那边去。
  不过也有例外，那就是没外派任务，又没有休假的时候，探员们就得正常到总局报道上班。
  李真皮的教官就是这样，刚刚外勤归来，没有新的任务，就在总局修养一段时间。
  李真皮在外探头探脑了一会儿，确定了这里的确是fsa总部不假。
  门外挂着fsa标志应该是真的，虽然跟想象中的好像不太一样，没有穿制服的探员在里面进进出出，也没有什么探员押着罪犯进里面，但应该没哪个公司敢这么大胆冒充fsa吧。
  “喂，你，对，就是你。在那鬼鬼祟祟干什么，出去出去，这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
  门口一个小姑娘冲着李真皮大喊。
  她的座位是在门口附近，说明在这里地位不高。估计是才毕业被分配到fsa，平时被前辈们呼来喝去惯了，现在忽然看到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小孩出现在fsa门前，终于可以耍耍威风。
  李真皮咳嗽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喂，小子，没听到吗？”
  小姑娘双手叉腰，蹭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怒视着他。
  李真皮骄傲地“哼”了一句，也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本在她面前晃了晃，彰显一下自己高贵的身份。
  小姑娘瞅了眼他的证件，一把将证件从李真皮手里抢了过来，仔细看了看，扑哧一下笑了：“做得还挺逼真，该有的都有。不过小家伙，一个月像你这样拿个fsa假证件来装逼的有七八个，大多数都是脑子一热的初中生，有的小学生也喜欢干这种事情，跑到fsa总局门口瞎溜达，幻想着成为fsa探员走出城市去打击邪恶，整天做着英雄梦，像你这样的高中生年纪，应该有一点理智才对。行了行了，快走吧，里面的探员可不像我这样好说话，小心待会把你抓进去坐牢。”
  李真皮无语，大姐，看清楚点，这是真货，可不是小学初中门口卖的假货。
  “怎么回事儿？”
  几个糙汉子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小姑娘和李真皮在那纠缠，带头的帅哥脸上有道疤，随口问了句：“小孩子在fsa做什么，快回家去吧。”
  李真皮蹭一下就立正，对着那帅哥敬了个礼：“报告林队，实习探员，id编号9527李真皮向您报道。”
  何雨冰教给李真皮的只是实弹基础训练，包括打打手枪，使用普通枪械之类的技巧。林昭远要教他的是什么？是真正的出生入死，可能会去附近的一些鬼村，去追捕fsa要抓的通缉要犯，去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
  反正加入了这一行你就得接受这一行的规则，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比如省立医院的事情，肯定也是fsa负责的。就算让你现在带着人马向鬼鸦老巢冲锋，你也得照着这个死命令去做。
  李真皮没有觉得这是一件坏事，事实上，就算他以后考上了帝大和联大，不管是加入军队还是加入fsa乃至自己一个人单干，毕业以后也得去做这样的事情。
  现在提前接触它们，反倒是一种资历。李真皮目前还没想好未来的方向，但他知道在fsa肯定干不长久，有这种资历在，以后不管干什么都能赚到大钱。云洪总不可能为了把他留住，就把他从学校开除出去不让他考大学吧。
  “你就是李真皮？”
  林昭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上下扫视道：“没想到局长跟我说的实习探员这么小？”
  李真皮瞅了眼林昭远胯下，很不服气地道：“报告林队，不小了。”
  “叮！获得78点皮皮点。”
  林昭远当时就懵了。
  老弟。
  我说的是年龄小，不是说的那地方小。
  你盯着我胯下做什么。
  虽然我胯下的确小了点......
  但总比你这个毛头小子大吧。
  更何况我说的是这个吗？
  我说的是那里....哦不对，是年纪！年纪！
  听得懂人话吗？
  一时之间，林昭远有些牙疼，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被李真皮清奇的脑回路所震撼。
  林昭远身后那群糙汉子一个个憋着笑意，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上去了，但还是用嘴捂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他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林昭远咳嗽了一声缓解尴尬，说道：“李真皮是吧。你的来意我知道了，刚好最近新来一批实习探员，过两天你和他们一起训练吧。
  “可是我白天要上课，局长说让你下午单独给我训练。”李真皮将情况说明了一下。
  课还是要上的。
  高中生就得有高中生的本分，别看现在加入fsa，身上披着一身官衣，但等你考上了帝大和联大，你就会发现fsa其实没人们想的那么厉害。
  不能说是一片小池子，但了不起也就是一片大江，算不上广阔的海洋。
  林昭远皱了下眉头，其实云洪有跟他说起过这件事情。
  云洪很看重李真皮，让林昭远单独辅导。只是对于林昭远来说，这无疑是个麻烦，因为这会耽误他不少下班的时间。
  fsa的人最讨厌麻烦。
  好不容易有一个不错的假期，全让李真皮搅黄了。
  不得不说，李真皮上班第一天，的确惹得林昭远不悦。
  本来想就这么糊弄过去，既然李真皮提出来，那也没办法，只能给他解决这件事情。
  领导的关照得罪不起啊。
  想了想，林昭远敷衍着说道：“那今天你先回去，我问一下局长，过两天联系你。”
  “哦。”
  李真皮就没说话了。
  林昭远的敷衍傻子都能看出来，不过李真皮也没傻到刨根问底。
  反正以后不管是敷衍也好，打发时间也罢，安安稳稳渡过三个月的训练，一切都好说。
  很快高考就要来临，考试结束后又得去帝都参加帝大和联大的招生考试，他在fsa应该干不了长久。为了让fsa继续庇护爸妈，顶多就是保留探员的身份。
  真让自己的得意门生出生入死，云洪应该做不出来才对。
  他就不怕自己半路夭折？
  反正换了李真皮自己，肯定舍不得这种天才学生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