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想不厚道，但作为一个商人，闫祺还是想到了合作方面。如果说帮助了他那么大忙，他是不是也会回心转意呢……
  的确，在发生这件事后很难不让人往这方面想。就连云老先生也明白，别人也认识他，他从来不是一个爱欠别人的人。
  只可惜，这一次是谈不和了。
  “我也想帮你，只是……张宸有一把好嘴。”说着，云老先生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个孩子很优秀。”
  “张宸？”闫祺不解。
  “没错，他让我对洪大的投资收益深信不疑。所以，恐怕我还是会让你白来一趟了。”沉稳而平静的声线。
  闫祺沉默着，本来帮助了云老先生就索求回报很不厚道，所以也欣然接受：“公平竞争，没什么。云老先生选择他，一定有您的道理。再说，他还有着您这么大一份恩情。”
  云老先生听懂了最后一句端倪地大笑，“看来你来之前准备的很充分。”
  “嗯。”闫祺承认，又替云老先生盖上了毛毯。
  “不过，跟那份恩情没有关系。我得提醒你，他不仅是医学界的出色人物，还是商界不可小觑的对手。”
  “对手？”闫祺声线低哑，眉头微皱。
  “我这个老头虽然不理公司的事务，但上阵子你们两家企业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我还是知道那么一些的。再说，还闹在了我的头上。”
  闫祺脸色早已变得紧张，可坐回椅子上，见云老先生的神情还是那么沉静很平淡。很难不让人想象他之前经历的所有风风雨雨，当年掩手半边江城的商业帝国，如今退隐苏黎世，又在这里建造一个大型的企业。
  其实闫祺还有一事不明白，他想借此机会弄清楚：“当年是您自己主动退出那场金融斗争，还是被洪大和其他正当势头的企业逼退的？”
  闫祺知道，要退出江城那片满是黄金的地方，很让人不舍。
  云老先生此时笑得更深了，留给闫祺一个疑问：“你觉得呢？”
  “希望云老先生解答。”
  云老先生喝了口热咖啡，不急不躁地还了他这个人情：“当年的经济危机想必你也不陌生，这么算来，你也才刚大学毕业吧？洪大企业差点倒闭，e&g差点宣告破产，竞争这么激烈的情况下，退一步是不是就得渔翁之利，坐看鹬蚌相争呢？”
  “……”闫祺只剩目瞪口呆。
  “苏黎世对我来说并不算陌生，并且已经在这有了成熟的目标计划。分公司也在这建立了有十几年之久，虽然算不上大企业，但总比在江城那片挤得头破血流的地方，找到生存之地的要好。”
  退一步，海阔天空。
  闫祺今天算见识到了。
  “不愧是云老先生，闫祺受教了。”
  云老先生又摇摇头笑了笑，“张宸一眼就能看破的情势，看来你还比他差点。”
  张宸……
  闫祺被怼得哑口无言。
  ——
  “谈拢了？”盈盈在办公室工作椅上坐着道，衣服不是平时工作穿的衣服，更像是从家里赶来的。
  闫祺坐在办公椅上，身子重重往后一倾，“要是这么容易的话，一年前云老先生选择的就会是我，而不是张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