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贪婪与漩涡之舞
作者:时间陷阱      更新:2021-05-21 13:09      字数:4275
  戏椿湫胸口的伤口飞快着愈合着,他的细胞已经恢复了活性,他感觉自己如果对上张唯心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他用出全力,也打不过,就算是萨宇来了只要沾上那股诡异的妖焰,估计也会吃不消吧。
  沐雨泠汐眼中冒出了莹莹的绿光,就像黑暗中的恶魔,她用蛛网轻轻封住了伊姬的耳朵,然后爬出了营帐……
  一把飞刀从她太阳穴旁极速划过,空气被划破的声音却没有让沐雨泠汐感到一丝紧张。
  飞刀落地上裹着厚厚的蛛网……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八根节足弹开就像毒蛇的尖牙一样随时准备刺进狩猎者的体内,
  狩猎者分叉的舌头在锋利的牙齿上游走着,就像找到了绝佳的猎物般兴奋,
  因为他的能力特殊并且在他小的时候一直在野外长大,所以士兵们大部分都畏惧他,不愿与他接触,可是别人口中的“异类”,却是对张唯心忠心的猎犬。
  他缓缓拔出腰间的剔骨刀,突然双手紧握,就像猎豹附体一样,飞射向沐雨泠汐。
  沐雨泠汐利用蛛丝向后飞速遁走,同时利用剩余的节足喷射毒丝来阻碍狩猎者。
  狩猎者突刺化为乱斩,同时脚下不停。
  很快沐雨泠汐就被追上了,剔骨刀冲着她的脖颈袭来,
  节足飞快的抵在脖子上,由于节足的“刀刃”是向内的,虽然抗下了这一击,沐雨泠汐脖子上也被印上了一条红线,绿色的荧光从她的眼中慢慢浓郁了起来……
  狩猎者的刀锋不停,一把剔骨刀在他的手中就像无处不在一样,从各个阴险的角度向沐雨泠汐发起突刺。
  可是沐雨泠汐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节足飞快弹射,每一下都精准无误地将刀锋抽回,甚至逐渐形成了反压的趋势。
  狩猎者手中短刀撇出,双手的指甲就像老虎内含刀刃一样,弹了出来,飞速窜到沐雨泠汐身后,双手横扫!
  速度太快了…沐雨泠汐的背部是节足保护不到的地方,可是冷笑却从淡青色的纹路迅速布满了她的身体,她回首,轻蔑地看着狩猎者。
  “当当当”
  三声闷响…剔骨刀刀尖都弯曲了,狩猎者的指甲更是反曲着,痛得他大叫了一声,
  他的叫声简直难听到了极点,就像一只丑陋的海象,像是一个泥沼中的乞丐在嘶吼。
  “噗”
  一只手从他的身后穿了出来,手中还握着他跳动的心脏。
  淡绿色的能量就像脱离的本体的灵魂从心脏上飘了出来,进入沐雨泠汐体内,她轻轻闭上了眼睛,回味着这久违的舒爽…
  狩猎者突然抬起瘫软的手臂,残破的指甲死死抠在沐雨泠汐青瓷般的手臂上,深陷,终于一滴血液流了出来,这滴血液在沐雨泠汐和狩猎者的注视下融入狩猎者的手指中。
  他猛地一张嘴,舌头就像标枪一样射向了沐雨泠汐的面门,沐雨泠汐手掌化作一抹闪烁的绿光,将他的舌头整齐地切断。
  同时狩猎者闪身向后跳去,沐雨泠汐感觉事情不对,她的脑后就像针扎了一样疼痛,吓得她赶紧纵身飞扑。
  一把燃烧着蓝色火焰的指挥刀斩了个空,接着动作没停,张唯心提刀冲着沐雨泠汐用力一挥,蓝色的烈焰就像席卷北极的暴雪,又像地底喷涌的岩浆,冲着沐雨泠汐扑了过去。
  “呲……”沐雨泠汐急忙抬手格挡,青色的能量却主动从她手臂中飞扑而出,将蓝色的火焰蚕食殆尽,
  蓝色火焰经过的土地被涂抹了诡异的湛蓝。
  张唯心见自己的妖炎被压制,有些诧异。
  “鬼怠”张唯心猛地大吸一口气,蓝色的火焰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奔袭向沐雨泠汐,没有生机,可是实际温度却高达5000c,轻松就能烧化蛋白质。
  沐雨泠汐死死盯着迎面扑来的妖炎,又担心背后只剩半条命的狩猎者会偷袭自己。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然一个黑影突然冲到沐雨泠汐的面前,蓝色的火焰似乎只需要一秒钟就能突破他构成的防线,可是慢慢的这火焰消散了。
  他轻轻推了沐雨泠汐一下,接着蓝色的火焰在他身上燃起,他将部分烈焰捏成团扔向了张唯心。
  张唯心看着自己的烈焰反扑过来,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是你?”
  他轻松地拍灭迎面飞来的火焰,犹豫着对方到底是谁到底要干嘛?
  可是黑影没有回答他,闪身到了狩猎者面前,裹满烈焰的双手死死掐在他的脖子上。
  可是异变途生,一片片张开的鳞片布满了他的脸,本来硕大的球体就像要裂开的瓜果,猩红的血液从鳞片下流淌出来。
  他大吼着,擒住戏椿湫的双手,用力一撅,
  “咔嚓”骨头折断的清脆声响起,可是他就像不怕戏椿湫的蓝色火焰,反过来扼住戏椿湫的喉咙将他死死摁在地上,他身上的鳞片覆盖面积越来越大,他的胸口开始裂开,鲜血飞溅了出来,腥臭肮脏。
  戏椿湫清晰地看到他喉咙深处一团烈焰正在酝酿着,迎面扑来的高温就像太阳把脚踩在了大气层上一样。
  这股威压就像是顶级掠食者在舔一只蚂蚁,甚至就连沐雨泠汐和张唯心都感受到了迎面扑来的高温。
  他胸口中的裂缝也开始有火光在翻滚,似乎马上就要爆裂开。
  “喂,兄弟,姐姐的第一次给你留着呢。”
  “卧槽nm。”
  戏椿湫的手臂瞬间变成了锋利的骨质剃刀,猩红带着血丝的符文划过空气。
  “啪。”
  头颅落地,接着尸体突然自然了起来,戏椿湫静静躺在地上,感觉自己实在太没用了……
  他站起身扭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唯心,向宰赫兰跑去。
  沐雨泠汐看张唯心痴呆一样看着倒在地上自燃的狩猎者,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来这里保护这个女孩,还杀了自己的一个手下,还有狩猎者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等他回过神来,沐雨泠汐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但是他现在只想写封信去问问那老头到底要干什么?也是无心去管沐雨泠汐。
  鸡鸣日升,
  “喂,你看见没有今天在野外发现了狩猎者的尸体啊?”
  “谁没去看啊,尸首分离,真是太恐怖了,他又喝了什么的血啊,你看看他那张脸,被青色的鳞片都贴满了,血痂都得有一公分厚了,啧啧啧。”
  “你们说他的肉被烤完了和烤臭鼬哪个好吃啊,哈哈哈哈。”
  “你说你老婆和妓女下面的味道现在是不是一样啊?”
  “wcnm!”
  ………………
  戏椿湫坐在篝火旁,和别的士兵一起撕着沙蜥,这种蜥蜴可以长到一米到两米,普通人根本无法用刀子刺穿它的皮肤,虽然难杀可是并不代表它的肉就好吃。
  其实只比土好吃一点,戏椿湫倒是不挑,因为吃什么并不影响他的心情。
  他知道沐雨泠汐肯定跑掉了,伊姬昨天也被他抱去了他的营帐,至于那个妓女,戏椿湫把张唯心抽屉中的酩悦给了她,让她闭嘴。
  再加上戏椿湫蒙着脸,她也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戏椿湫。
  吃完早饭,张唯心把戏椿湫叫进他的营帐中。
  看着他阴森的脸,戏椿湫感觉每一秒都在如坐针毡。
  “戏队长,我要你带领我安排给你的队员今天去给我突袭宰赫兰最薄弱的东门,注意你们的目的是骚扰,而不是进攻,进攻的事就交给我们这头吧。”
  “好,那我去和我的队员们认识一下,也好商量对策。”自己对宰赫兰一无所知,这样无异于自寻死路……
  “去吧,对了,为了花阎国。”
  “为了花阎国!”
  目送戏椿湫离开,张唯心赶紧撕开刚送进来的信件,
  “致张将军,
  无论何时你要相信我的品味,绝对不会出手杀害你的得意手下,况且还是个“杂种”,如果你是想要更多的钱,恐怕你得到的配得上你的身价,另外如果你那里有一个叫戏椿湫的黄皮,抓住它任由你处理,想必你对花阎国的猴子们也是积怨已久了吧。
  寄件人:宰赫兰守护者军事大臣之手,莫尔莫。”
  “这个老贼,黑的让他说成白的,倒是这个戏椿湫,竟然能够引起他的注意,恐怕不简单啊,但是像他那种底层能力者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张唯心摇了摇头,派手中的第二队兵从宰赫兰的西门进攻。
  北门由于正对他们的军营自然防守最严密。
  之前派给戏椿湫的那队兵实际上是军营中素质最差的一批,几乎都一场战斗没参加过,有杀人犯还有强盗,想要寻求庇护才来的,像这种人会有什么作为?
  戏椿湫走到一丛营帐旁,大喊一声“第三队集合!!!”
  “哗啦哗啦。”
  只见肤色各异的人穿着各异的服装,有的甚至连基本的软甲都没有…,真的是杂牌军中的杂牌啊……,拖拖拉拉,这是准备给对手挠痒痒去吗?
  “但是往往强大的力量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戏椿湫大吼道,“我知道你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曾经干过偷鸡摸狗的事情,但是记住,想要得到新生,想要保住新生,就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过去的罪恶,用敌人死前最后的惨叫来换取起义军的荣耀,我们不是无畏的勇者,但是我们不放弃任何一个胜利的契机任何一个可以挽救的兄弟,我们要让自己的基因饱尝敌人的鲜血,让敌人的哀嚎回荡城中!有没有信心?!”
  “有!”
  黄种人很少,白种人更是没有,这些黑皮嘴上答应着,喊得很热烈,说不定就会临阵脱逃,戏椿湫可不敢将自己的性命赌在他们的身上。
  “报名!”
  “宫天狩!”
  “李斐济!”
  “奥康尼特!”
  “………………”
  “梓川齐羽”
  “好,我从你们的眼中看到了对我的轻蔑,对这场战斗的轻蔑,你们最好给我认真起来,别等着你的敌人将他们的短剑插进你们的py中才知道后悔!出发!”
  看着一个个妆容不整的臭虫,其他分队的士兵有的直接大笑出来,有的则在指指点点,有的甚至直接朝他们竖中指,
  不过戏椿湫倒是无所谓,只要知道是谁指使张唯心的就能够回去了,回到有伊姬和沐雨泠汐的“温柔乡”。
  “喂,队长,抽烟吗?”
  “嗯?戏椿湫转过来看向梓川齐羽,他就像没事人一样叼着香烟,眼睛四处打量着。”
  张唯心的内线?
  “我不会抽烟,谢谢。”
  “其实你应该学学的,有时候生活真的挺难熬的。看你这么年轻,怎么,家里很困难?”
  “想赚取些功名。”戏椿湫认真的回答道。
  梓川齐羽盯着戏椿湫,把戏椿湫看得发毛……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要是说来求保护,或者来赚着小钱混混日子还差不多。”
  “怎么,你知道些内情?”戏椿湫忽然有了些头绪,难道这个军队不是因为起义而凝结的?
  “你不知道吗,我本来是个奴隶,能吃饱饭就不错了,但是有一天在城里看到守城将军拿着钱袋递给了福瑞斯。”
  “哦?难道说……”
  “没错,你知道吗没有人来攻城,按照现在戾户国的国情,守城的人一分钱都拿不到,可是每损失一个登记过的守卫就给守城将军1000血狸啊。”
  “他想钱想疯了吧,拿手下的命换钱?”
  “那可是1000血狸啊,足足能够养活一家子平民一个夏季呢。”
  实际上1000血狸的按照现在的汇率才值200斐零。
  “这1000血狸有一半给张唯心,你说这白赚钱的活谁不干啊?”
  “丧心病狂……”说完戏椿湫突然对守城的士兵产生了同情之心,唉,蚂蚁本连给老虎塞牙缝的都不够,可是却能满足他们那残暴嗜血的心。
  旅途中戏椿湫和另外几个黄种人也是聊得来,毕竟大家共同点还是很多的,其中宫天狩透漏他曾是在花阎国当过兵的,只是吃了败仗,没有颜面再见上司,都已经什么年代了,竟然还谈大男子主义?
  戏椿湫对他警惕了起来。
  忽然走在前面的一个穿斗篷的中年人停下了脚步,他伸出了只手,
  “五”
  “四”
  “三”
  “二”
  “一”
  一滴汗水从戏椿湫的脸上滴落,“冲啊!”,足足有五十多人的队伍排成了一堵满是缝隙的墙,可是往往漏洞能让敌人身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