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灰烬公爵兰开斯特&康纳
作者:
霍瑞肯龙歌 更新:2021-05-21 08:24 字数:2745
干枯的鸟骨晃荡在大祭司的脸庞周围,扭曲阴森而恐怖,大祭司站在巴尔教徒的中央,左右两边的教徒一个举着巴尔的圣杖——用乌木雕成的黑色的太阳,另一个举着一把长矛,矛尖插着一个人头,可怜的西里特,纵使已经死亡,大祭司还是要求道:伟大的康纳飞箭必须见证自己手下的惨死,违背巴尔的人死后也必将不得安息。
鸟骨大祭司看着那残垣断壁中组织起防御的异教徒们,不由得心生愤怒,城墙上几处巨大的缺口被乱石块与木质屏障所填补,他们就想凭借这点东西来挡住神的怒火?大祭司觉得巴尔受到了冒犯。“他们的信上写了什么?”大祭司问到,“守卫瑞文戴尔。”事物官回答道。
“就这一句?”
“是的,就跟之前所有的信件都一样,一个印章与一句话。再也没有别的了。”
鸟骨大祭司抽了抽鼻子,整个阿丹尼亚北方都在巴尔的控制之下,“霍斯特你觉得还有谁胆敢忤逆巴尔的意志?”甲胄上画着高傲的双头狼的霍斯特拉拢这头谦虚的走到鸟骨大祭司的身边“只有白痴才会反对神的意志。大祭司。他们一定是绝望之至才会这样不顾一切的求援。”大祭司点点头,唯有第国王的军团还没完全掌握,不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14军团里到处是都是巴尔的仆人,一切都在那个声音的伟大计划之下。
大祭司眼中冒出无限的崇拜与渴望。却又很快的被巴尔教徒的那种蔑视一切的冰冷所取代,他本来不想把精力放在这片废墟上。康纳已死,至高女士也示意不必打扰闭塞的布鲁图斯。然而那个声音却说要他干掉年轻的兰开斯特。兰开斯特是个威胁,那个声音再次从鸟骨中传出。大祭司低声重复到,“什么?”霍斯特问到,而事务官去视若无睹,他待在大祭司身边够久以至于能注意到大祭司的灵魂在逐渐变得空虚,那虚空在康纳死后日渐壮大,每当他试图与别人交谈此事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些干枯的鸟,空洞的眼神然他记住发麻,任何交谈的欲望都瞬间消失。
”没什么,霍斯特大人。”大祭司说道,眼中阴晴不定,如果不是那个城堡中的落魄户还有点难缠他绝对不会把巴尔的爪与牙交霍斯特手中,他最好不要让祭司失望,“准备已经就绪了,阁下。信徒们在等待您与巴尔的命令。”大祭司点点头心想这家伙还有点用处,“开始吧,神的仆人们。”大祭司缓缓说到仿佛是在命令一场祈祷而不是一场屠杀。工程师们点燃石弹上的沥青,长长的悬臂将火球抛出,拖着黑烟撞向精灵的壁炉,所过之处教徒们吟唱着巴尔的赞美诗,那些罪犯们,在督军的敦促下开始向精灵的壁炉前进,现在这些罪犯都身着黑袍,每人身上再穿着自己的那些破烂服饰,迈着杂乱的步伐,如同海啸之前的一浪,要狠狠地拍在精灵的壁炉的城墙上。让没用的人先消耗他们,鸟骨大祭司脑海里尽是那个声音狰狞的狞笑。
晃动终于终止了,投石机需要工程兵们从新上弹。基本上每一颗弹丸都命中要害之处,那些巴尔教徒绝对不可能投得出如此精准的弹丸,用木头修缮的薄弱之处支离破碎,燃烧的沥青难以扑灭,而巴尔爪牙已经靠近。原本的温酒村已经被移平,白雪中偶尔探出漆黑的支柱,或是崩塌的石墙,罪犯们挤在一起推攘着上前,湖畔的康纳站在城墙上,手中的弓箭对准了巴尔的爪牙,瑞文戴尔的女子们站成一行,等待着湖畔的康纳的命令。进攻的呐喊声淹没了杂乱的脚步,当罪犯们抵达那条两尺深的壕沟时他们被逐渐密集的木头尖刺所延缓,这时湖畔的康纳终于给出了射击命令,他的利箭率先飞出,射穿了一个举盾阻挡的罪犯的喉咙,随后箭雨从城墙上飞出,扎在罪犯们的躯体上,许多罪犯,慌张的举起盾牌,有弓箭的人盲目的还击却没发现自己的目标在射程之外,他们慌忙躲避,乱做一团。但他们还是越过了壕沟,抵达壕沟到城墙下的平地,在火焰的作用下,这附近的积雪被融化,成了湿润的烂泥地,投石机的齐射再次来临,撞在精灵的壁炉古老的外墙上,若不是有湖畔的游侠提醒,一名少女险些被击飞,优诺女士将一支箭头生锈的箭搭上弓,从墙后面探出,把箭射出去后又躲在墙后,几只箭撞在那个墙剁上,优诺没有注意到她细嫩的脸上的伤口,鲜血在此流下,她旁边的游侠们压低身形,不断地精确的倾泻着死亡,优诺看向不远处的康纳,他的每一箭都带走一个罪犯的性命,铁匠的女儿莉亚肩膀中了一箭,惊叫一声躲在剁墙后面,优诺搭箭,顺着射中莉亚的箭的方向,快速的捕捉到一个持弩的身影,飞快的射出一箭,又再次躲在墙后,优诺肯定自己射中那家伙了,这是今日优诺命中的第一个目标。
付出惨重的伤亡,但罪犯们仍旧不愿意放弃被允诺的荣华富贵,他们越过了壕沟携带着攻城锤到达了精灵的壁炉的大门,大门铁质的部分雕刻着布鲁图斯家族的雄鹰,高贵的兰开斯特没有封死大门也没有做过多的修补,上一次攻城战留下的印记清晰可见,有盾罪犯们举起盾牌,手持弓弩的罪犯在黑衣的同伴身后还击,等待着大门敞开他们好一拥而上,罪犯们开始撞击城堡的大门,高塔上的贝卡双手叉腰站在兰开斯特身边,坚定的认为只要兰开斯特走下去就能一个人解决那些讨厌的家伙,为此,贝卡不知从衣服的哪里掏出了一袋牛奶,打开塞子询问自己的大人是否想要来一杯,她甚至不知道从衣服的那里掏出了一个橡木杯子。高贵的兰开斯特,勇敢而又坚定,拒绝了贝卡的询问,并向贝卡再一次向贝卡申明,比起牛奶或者羊奶清水才是真正合适的饮料。
大门必将被攻破,但不是现在,不是被这些人。兰开斯特抢过了贝卡的饮料并把它从塔上倒下去,贝卡一脸坚定的跟牛奶做永远的道别,而等待多时的肯特则拔出了腰间利刃,示意守门的卫兵打开了城门,门突然就开了,肯特爵爷立马就看到了那些罪犯一脸兴奋的傻脸,策马而出的骑兵冲散挤在门口的巴尔的爪牙们,老士官长带着身着旧盔甲的瑞文戴尔民兵们在骑兵后面涌出城门,肯特爵爷挥舞着他的细剑,在罪犯上半身留下可怕的伤口。门前的教徒纷纷倒下,要么带着流血不止的伤口逃开。利箭如同细雨,快速而致命,而致命的洪流又刚刚从大门宣泄。高贵的兰开斯特漆黑的双眼俯视着他们,”是时候撤退了,是时候吝惜自己的生命了。”然而那些罪犯却没有撤退,兰开斯特在人群中辨认出纳几个曾与自己一道暗中观察的可怜人,此时他们正躲在壕沟后面的路障那儿,表面英勇无畏实则畏缩不前,士气崩溃还差一个突破口。鹰眼的康纳的目光扫过战场,兰开斯特说过这些人比起命令跟吝惜自己的生命。而情况也确实如此,康纳在他们每一个动作中看到犹豫。除了几个人,那几个巴尔侍僧,暴露的站在开阔地,张开双臂大声指挥,仿佛巴尔会保护他们一般。康纳笑了,迅速三箭射杀了那三个巴尔崇拜者,第4箭被反击的弩箭所打断,于是康纳补上了一箭,那个教士慌忙躲避,而飞箭则在他躲避的路上正中心脏。终于,罪犯们如解释重,没命的往回跑。
贝卡抱着自己空空的牛奶袋,“我们赢啦,大人,我们赢啦。”而高贵的兰开斯特却没有丝毫喜色,他凝视着那些多彩的旗帜。贝卡则开始积极考虑到底该如何庆祝,毕竟“我的大人无坚不摧。”贝卡这样想着,仿佛兰开斯特是某种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