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十里桃林落英缤纷，扑簌簌落了有两尺厚的桃花。
  卫澜与烟交手，每一招都是生死杀招，刁钻狠辣无比，他与烟们打出了真火。
  一道道剑光纵横四方，迷烟四起，血花飞溅。
  这其中有卫澜的，也有烟众的。
  总之，所有人都挂了彩，便是卫澜的战力比烟众强出许多，也被这群女子的合击之术打的狼狈不堪，衣衫褴褛，血迹斑斑。
  他们之间没有废话，仿佛天生是仇敌般，都用出了最毒辣最狠绝最凌厉的手段。
  卫澜已经不知打伤了她们多少次，但她们很快就会站起来接着再战，倒下去再战……无数次，好像烟们都不是血肉之躯，而是没有痛感的战斗机器。
  直到……最终，烟众一个不剩地全部重伤，再也爬不起来。
  卫澜没有怜香惜玉，用银针定住她们的人体大穴后，直接把她们的关节等全部挣断，有几人甚至因为疼痛而失禁。
  “斐劇，把她们挂在树上，吊打五天，每天一千毒鞭。”卫澜对身旁的一道烟影暗下一道命令，将一副毒方交给她。
  “公子！”斐劇震撼莫名，这训练方法也太严酷了吧！这是把人往死里整，弄不好，真的会有人被打的半身不遂，再也无法行动。
  “之前我就说过，要想继续留在我身边，你们就要做好死亡的觉悟。”卫澜瞥了地上横七竖八的烟众一眼，严肃道，“承受不下来，你们随时可以退出。”
  烟们一声不吭，她们早就已经做好觉悟，要把自己的命奉献给卫澜，至死不渝。
  斐劇微蹙着黛眉，心头沉重无比，同时也被烟们的忠诚无畏所感动。
  “未来，我们会面对更多的恐怖和意外，如果连疼痛都无法忍受，其他的任务，你们恐怕也难以完成。”卫澜坐了下来，等待着斐劇将十二名烟吊在树上。
  做完一切后，斐劇又按照毒方去配毒，然后找来一根灵器火藤鞭浸润其中。
  火藤鞭在短短几息间便是转化为荧绿色，那上面的毒素仿佛活了一般，向着鞭尾蔓延而去。
  “公，公子！”斐劇双臂颤动着将火藤鞭交给卫澜。
  “不用给我，你帮她们炼身。”卫澜挥了挥手，没有去接，“给我往死里抽，一人一千鞭！你不是要学剑法吗？先学基本功，扎步。”
  斐劇微闭上眼睛，一鞭抽在烟身上，顿时那名烟便是皮开肉绽，鲜血飞溅，浸过毒液的火藤鞭如同虎视眈眈的蛇虫，一鞭下去便能将迷烟宗这些少女们鲜嫩的肌肤抽裂。
  “呜！”那名烟疼得浑身颤抖，娇躯直接弓了起来。
  “继续！不要停，她们只要不放弃就能够承受。”卫澜冷漠开口道。
  噼里啪啦！
  雨点般的鞭响落在烟众的娇躯上，很快她们的衣衫便被抽碎，破烂布片黏住伤口，大块大块的雪白肌肤上鞭痕累累，青紫交加，毒血横流。
  一连五日，烟众没有吃一粒米，没有喝一口水，经受风吹雨打还要每日挨上一千毒鞭。
  五日后，十二位少女奄奄一息，有几个已经重伤昏迷过去，被斐劇送回阁里泡药浴，其他人遍体鳞伤，娇躯上血肉模糊，脖颈之下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
  “泡一周药浴后再来与我对战，直到你们能创出自己的杀人招式，走出自己的道路为止。”卫澜眼中不起一丝波澜，对烟众冷声道。
  烟们没有回应，要么留下，要么离开。
  卫澜给她们的选择很明确，她们在没有摘下面具之前，不需要表达自己的任何观点，只要听从主人吩咐即可。
  “她们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桃源阁，卫澜询问江小唯和斐劇。
  “你还知道关心她们，这与对待畜牲何异？”
  江小唯脸色阴沉，连公子都没叫，她虽早已不是迷烟宗的宗主，但迷烟宗的姐妹们都是与她一起成长起来的，烟中的几人还是她一手带大的。
  她见到烟众被打成这样一副凄惨模样，已经偷着抹了几次眼泪。每每听到姐妹们痛苦的呻吟声她都觉得心如针扎。
  “我只是不希望她们死。”卫澜皱了皱眉宇，他有预感，下次出龙渊，古龙盟的许多人可能会再也回不来了。
  “哼……”江小唯努了努嘴，鼻息间略显沉重，将想要说的话咽回腹中。
  她与卫澜的关系有些复杂，两人保持着相当的默契，因此许多话都不会说破。
  “倘若我们都愿意为你死呢？”许久之后，江小唯红唇轻启，幽幽问道。
  卫澜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关雎至今未有下落，生死不知，她便是烟中的大姐头。
  然而，卫澜自桖城失守不久就与她断了联系，至今已有一个季度了。
  “我希望你们都安好。”卫澜抚过江小唯的鬓发，替她将一缕乱发拢到柔嫩的香耳后，目光迷离道，“不然，我宁愿你们留在龙渊，跟以前一样。”
  江小唯怔了怔，转身离开，“我去准备药浴的材料，你去看看她们吧。”
  卫澜叹了口气，推门进入房间。
  除了关雎，其他的烟都在这里，一人一个木桶，全身不着一缕，木桶中漂浮着诸多的药物，将她们遍体鳞伤的娇躯遮住。
  烟们的脸蛋苍白如雪，干裂的嘴唇间发出痛苦的嘤咛声，她们没有退缩。
  “公子！”
  蒹葭境界略高，因而还能勉强保持清醒，她的俏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因为药浴的功效每时每刻都会作用在她的全身各处，而逐渐痊愈的关节则是时痛时痒。
  痛与痒之间，如同万毒攻心，单比痛苦还要难受。
  “值得吗？”卫澜心疼地为蒹葭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古语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我们烟就是公子的衣裳，任何人想要伤害公子，都要先从我们身上踏过去。烟，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只要公子不弃，我们就死而无憾。”蒹葭掷地有声道。
  “好好养伤吧！你们是我的影子，便是我死了，影子依旧不会消失。”卫澜挨个察看过烟们的身体状况，随后踉踉跄跄地离开。
  为了激发烟的潜能，卫澜只能出此下策，所有人都在忍受着不同程度的痛苦，不想放弃，便只能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