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怪病
作者:秋江夜赏      更新:2021-05-21 06:48      字数:2231
  “不错,扎图欠我三十两。”
  “好,这里是三十两足银,你拿好咯,扎图的钱,我替他还了!”
  易山随手一拍储物袋,从中取出了三个十两重的大银锭子,掂了一掂,便扔向不远处的黑力。
  黑力接过银子,眼神复杂,此时心绪稍稍平复,他也冷静不少。
  方才火球那诡异的一幕尚且历历在目,如今细细回想,黑力后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这外来的青年,修为究竟达到了什么层次?竟有如此神通手段?
  至少,入门期的修士,是绝对不可能做到此事的!
  那,对方的真实修为,也随之浮出水面,筑基期的强者!
  这看似年轻的外来者,居然,居然是一名筑基期修士?
  再往上的结丹期修士,黑力自然不会,也绝对不敢想的。
  便是他黑石部落,如今族中最强者,也不过是一名筑基后期修士而已,结丹期?开什么玩笑!
  可即便是筑基期的强者,也绝非眼前的黑力所能招惹。
  就算这里是黑石城,是他黑石部落的地盘,可族中长辈早已严令,若是遇到修仙者,不管是其他草原部落,或是外来者,都不可轻易招惹,若有违令,可是要受族规惩治的。
  更何况,还是一名筑基期的强者!
  “既然道,呃,前辈都开口了,也替扎图还清了银子,那这件事情就此作罢,我俩以后也是两不相欠!”黑力脸色阴晴不定,可沉吟半晌,还是挤出一丝僵硬笑容,说道。
  “大哥,就,就这么算了?”
  一旁的尖嘴青年还欲待说些什么,却被黑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
  见黑力这怪异举动,尖嘴青年虽然并不明白发生何事,可对这外来青年却是多了几分敬畏之意,偷偷瞟了易山两眼,却是识趣的不再插话。
  随着黑力一伙人的离去,周围围观人群也大多散去。
  不大会的工夫,酒坊外头又恢复往日平静,各归己位。
  ……
  城西的一座小木屋中,光线有些昏暗,易山随意地打量屋内布置,像样的摆设都没几件,论简陋程度,和石头村的那间旧宅倒是有得一拼!
  尽管这是在自己家中,可不知怎的,站在易山身旁,扎图就是觉得有种不自然的感觉,好像,好像此人身上自然而然地,便有一股莫名威压散发而出。
  很快,易山也察觉到了扎图的窘态,意识到问题所在,连忙收敛自身气息,扎图的神色这才自然了一些。
  “你父亲在哪,得的什么病?可否让我瞧上一瞧,或许,对令尊的病有所帮助也说不定。”
  在来此的路上,易山得知了扎图家里一些大致的情况,得知扎图家中有一个病重的老爹,长年卧床,看了不少草原大夫,却始终未见好转。
  因此,易山这才有此一问。
  之前赶走黑力等人之后,易山本打算换个酒坊,继续饮酒。
  可扎图说,无论如何,都要请易山到自己家中坐上一坐,好好感谢感谢。
  奈不过扎图盛情邀请,易山这才随着扎图来到此处。
  “哦,父亲便在后头那间屋子,恩人请随我来。”
  说罢,扎图领着易山便来到里屋。
  屋子十分阴冷,便见炕上被窝里头,一个裹着破旧袄子的中年正蜷缩一团,脸正好朝着门口方向。
  中年脸色蜡黄,几乎看不到血色,当易山等人进屋之时,也是惊动了中年。
  “爹,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么?”
  “呃……扎图,你回来了,这,这位是?”
  看见后头的易山,扎图的父亲挣扎着,似要坐起身来。
  见状,扎图连忙走近,将自己父亲扶了起来。
  “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请大夫回来了,浪费银子,这病啊,是治不好咯,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扎图父亲竟把易山当成了请来看病的大夫。
  “爹,不是的,这位仙师乃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天多亏了他,要不然……”
  “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又是黑力他们找到你了?”
  ……
  扎图好一番解释,扎图的父亲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也知道了眼前陌生青年的真实身份!
  此刻,知道易山竟是一位修仙者,眼中闪过一丝惶恐,嗫嚅着,似乎想说些什么感激的话,一时却是有些语塞,只是吩咐着扎图兄妹俩,将家里剩余的些许食物都拿出来招待客人!
  “格勒大叔,不必太过客气,我过来,就是想看看你的病情。”
  便在格勒三人诧异和期待的目光中,易山伸出二指,轻轻搭上了格勒的手腕。
  修仙者,由于自身修炼出了真气,一些普通的病症简直无师自通,只需输入真气探查一番,多少都能看出些端倪。
  易山这一把脉,却是发现,这格勒大叔体内寒气之盛,远超常人,除此之外,倒也未发现其它异状。
  只不过,似乎积寒已久,已经渗入脏腑,病情甚是严重,若不及时加以治疗,恐怕时日无多矣。
  易山也是奇怪,按道理,扎图父亲的病情并不算复杂,怎的便一直看不好呢?
  很快,易山继续探查之下,在格勒的体内,发现了问题所在。
  便在格勒体内某处,易山竟是感受到了某种奇异的灵力波动,十分微弱,但在易山细心检查之下,却仍是清晰感应到了。
  “嗯?难道是……”
  易山轻声自语,却是有些不大确定自己的猜测,因为,这类东西他之前也只是听说,却是极少接触,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准主意。
  “恩人,可是有所发现,我爹他到底得的什么病?”一旁的扎图一直留意着象山的反应,此时见状,连忙关心问道。
  “格勒大叔这病得了多久了,怎么得的?”易山不答反问。
  “有三年多了吧?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记不大清了,只是记得,那次父亲出远门回来之后没多久,身体便有些不大对劲儿,全身乏力,还特别怕冷!”
  “那看过的大夫们都怎么说?”
  “大夫们的说法大同小异,皆是说我爹身体虚寒,具体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也说不上来,倒是开了不少药方,可似乎并不大管用。”
  “我倒是有些发现,虽然并不十分确定,不过,却也八九不离十了。但我施法治病需要安静,你俩先出去,对了,别忘了烧些热水,待会用得上。”易山微一沉吟,随即吩咐道。
  “是!苏雅,我们走。”
  很快,屋内便只剩下易山和床上的格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