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朵朵问：“这样有用吗？他们连手机都没有。”
  柳贤问：“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马朵朵撇嘴：“找许素啊。他手上那么好的资源，我们去特命队看看监控吧。”她回头看了一眼妲己，“你和妲己都留在车上，我去看。”
  柳贤却不肯，又想到了许素：“你说许素找他们干什么？抓起来展览吗？”
  马朵朵想了想：“你查一下，采瑶对面那家人是干什么的。”
  柳贤发了信息过去，很快收到回信。
  那家人的单位，刚好是主管许素他们的人。儿子狂叫游戏里面的人出来了，差点被送到精神病院。
  结果有目击者看到了武则天，加上儿子头上的伤口，他们认为是乔装打扮的强盗小偷，或者别的什么，反正让许素一定要抓到。
  马朵朵啧啧了两声：“小眼镜也挺不容易的。”又凑过去问：“谁帮你查的？”
  柳贤说：“苏乐。不过他在国外有限制，只能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监控你就别想了，那段时间，那一片的监控都出问题了。”
  发动了车子，“先回去吧。”
  一路上，柳贤的手机就没有停过，全是回复他那条广告的。
  他心里默默地后悔，应该留马朵朵的电话。
  他把手机递给马朵朵，让她先根据照片筛选一番。
  马朵朵和妲己两人坐在后排座，不停地点评着那些发来的装备图片和自己cos的照片。
  “这也太粗糙了，一点都不像。”
  “这个颜色都搞错了！”
  “这把剑是什么做的，泡沫吗？边都露出来了。”
  “这套做的不错，先保存。”
  妲己看着cos的照片，除了后羿和亚瑟，还有很多其他角色，好奇地问：“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扮演我们？”
  马朵朵摸了摸头发：“嗯，因为你们有名啊，那个游戏很火的。”
  她也好奇地问：“你们在游戏里有意识吗？”
  妲己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运行的，但那是我们的工作。”
  到闲时的时候，她们已经筛选出几套衣服了，但是没有合适的候选人。
  妲己一进店就把帽子取了，田可嘉没有大惊小怪，只是挑剔地说：“现在的小姑娘，化妆总喜欢把眼睛无限放大，搞得跟铜铃一样。还戴着狗耳朵，怪模怪样的。”
  妲己晃了晃耳朵，有些不解。
  马朵朵小声对她说：“你得另外取个名字。”
  “那叫我阿狸吧。”
  紫菀看到了她，走了过来，也压低声音问：“她是妖吗？”
  “是……人吧。”马朵朵说。
  紫菀困惑地打量着妲己，非常肯定那对耳朵是真的，不肯相信她是人：“你是变身没成功吗？”
  阿狸无可奈何地说：“可能是吧。”
  紫菀抓着她的手腕，面带关切地小声劝慰：“别担心，不着急，慢慢练，噢。”
  阿狸先是有些吃惊，然后眼中开始滚眼泪：“他们都说我弱，输了还要骂我垃圾。其实是他们自己手速不行……”
  紫菀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还是抱着她轻言安慰。
  柳贤找郑荣借了一栋空房子，在院子里摆了个桌子，约了卖装备的人过来，让阿狸负责接待，自己和马朵朵躲在房里的窗帘后面查看。
  阿狸还是把耳朵和尾巴藏了起来。但柳贤告诉她，适当的时候可以露出一点。
  一来可以引诱小椿。反正柳贤一直在明，不怕小椿知道妲己和自己在一起。
  二来万一后羿和亚瑟过来，可以放心。
  阿狸把眼前的装备推开：“不行不行，你这个图片看着可以，和真的差远了。”她揭开帽子露出耳朵摇了摇，“至少要做得和我这样的才可以。”
  来人发出惊叹，要求和她拍照，被马朵朵打发走了。
  这样过了三天，阿狸怀里抱着一堆金色银色进屋，激动地说：“这是亚瑟的衣服。”
  柳贤把那一堆抖开，样子是带着斗篷的盔甲，但是质地轻盈，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
  “你确定吗？”
  阿狸猛点头。
  站在院子里的男人二十多岁，衣服皱巴巴，牛仔裤被磨得反光。手插在裤子里，腿不停地抖着，似乎觉得很不耐烦。朝门走过来。
  “我说，看好了没有？不买就还给我，看这么久……”说着举手锤门。
  柳贤猛地把门拉开。
  那人比柳贤矮一点，悻悻地收回了手，歪着嘴：“我说……”
  “买。”柳贤说。
  那人愣住。
  柳贤又问：“只有衣服？剑和盾呢？”
  那人手又踹回了兜里：“有啊，那玩意儿沉我没拿。你能给什么价啊，我可告诉你，有人出到五位数我都没……”
  柳贤打断他，说了个价格。那人又愣住，片刻之后又问：“多少？”
  柳贤重复了一遍。
  那人裂开嘴笑了起来，手也伸出了裤兜，本来想拍柳贤的肩膀，被柳贤的眼神逼了回去，就竖了个大拇指：“哥们儿，爽快。那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柳贤说：“阿狸，把衣服还给他。”
  阿狸把衣服还给那人，那人抱着衣服，惊讶地看着柳贤，往他面前送了送：“哎、哎，怎么不买了呢？”
  柳贤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我这人有个习惯，要么买全套，要么一个都不要。你把剑和盾拿来，我才要。
  那人又裂开了嘴：“行！我这就去拿。哥们儿，你就不给我点定金？”
  柳贤懒洋洋地说：“我家就在这里，你是谁我可一点不知道。我凭什么给你定金？”
  那人眼中露出凶狠的表情，柳贤冷冷地看着他。
  他讪笑一声：“行，哥们儿相信你，不要定金了。你把钱准备好，在这等着我。”边说边向外走去。
  马朵朵斜眼看柳贤，问道：“你还有那么多钱？”
  柳贤见那人走远了，招呼她们俩上车：“我又不会真给钱。你看那人的样，装备不是偷的就是抢的。我们跟着他，顺藤摸瓜。”
  那人背着包，手插在裤兜里，像只螃蟹一样上了公交车。
  柳贤跟着他到了一个技术学校，把车停在路边，和阿狸等在车上。
  马朵朵跳下车，跟着那人进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