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火烧州府
作者:怀墉      更新:2021-05-20 21:21      字数:4286
  关上战事焦灼,杀声震天,在老远的地方都能看到这个方向烽烟滚滚。田牧和刘海在朝庭的大后方也能看到那些烽火浓烟,刘海看了之后心里更是焦急,他摧着田牧问:“田牧大哥,我们几时才动手,大哥二哥已经在关上打起来了。”
  “你别着急,我正在想办法。”田牧拿着地图,仔细的研究起来。然后他一声不吭,直接把地图收起来,把手一挥,就把大家带走了。
  一千人急速行军,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就知道田牧往那里跑,他们就往那里跑。快到运河渡口的时候,田牧示意在家停下:“刘海你带着大家在这里原地休息,我带一队人出去查看一下。”说完也不等刘海同意,带着人就跑了。
  刘海一脸的纳闷:“田大哥是要干啥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一柱香的时间,田牧带着人回来了。他叫那些跟着他一起出去的人找地方休息一下,他又把刘海拉到一边:“我有一个计划,你跟我来一下。”
  田牧把刘海带到一个高地,指着运河渡口上的石桥:“我刚才看过了,在这里守卫的士兵不多,我们一千人突然袭击,半刻钟就能拿下来。拿下来之后,我们连夜把这座石桥拆毁。这是朝庭的运粮要道。如果他们想绕过这座桥,要多走三天的路。”
  “好啊,听你的。”刘海一听有活干,那还不开心。
  一千人马在隐蔽在山林,直到天刚黑下来,他们借着夜色摸了过去。田牧带着人突然出现在朝庭军队的面前,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成了俘虏。田牧带着人,带上工具,在石桥上面开始作业。
  第二天早起的人们忙着过桥办事,那知道来到桥边骂人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那些缺德鬼把好好的石桥给拆了,而且连桥墩子都不留。没一会儿这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沿河两岸都站满了人,都在咒着那些做坏事的家伙。
  这些做完坏事的家伙,这个时候已经钻进了树林,他们找到一个隐蔽的山沟,一千人全藏在树林里睡大觉。
  鹅岭关前,一天的大战又是杀得十分惨烈。朝庭的军队不断轮流着用重器冲关,关上的义军想尽一切办法不让朝庭的军队靠近。双方从早打到晚,又是死伤无数的军队。李鹤他们被攻得焦头烂额。而关下的宇文方朔也是为自己死伤的军士数字发愁。这两天的轮流进攻,虽然让关上的义军损失很大,可是自己的伤亡数字更大。无奈关前地面有限,部队太多又展不开,石炮的威力大,可是在进攻的时候对自己人的伤害也很大。他正在发愁的时候,后方又传来消息,运河渡口上的石桥被严重破坏,粮草又要绕道输送,又要多走三天的路才能到达。
  宇文方朔一听,火气就冲上来了。这个后方是怎么搞的,自己的重要关卡为什么老是出事,前阵子又是烧粮车,又是烧山,现在连桥都被人家拆了。本来自己的军粮都吃紧,现在又要多走三天的路。他一想到这些火气就往上冲:“这那是打仗啊?这分明就是丐帮在要饭。后方的那些人都是饭桶吗?为什么重要关卡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问题?”
  现在攻取鹅岭关的事不放也得放了。本来打仗消耗就很大,强攻不下还要强攻,这样的消耗更多。到时候再来一个粮草不济,义军只要轻轻的一攻,朝庭的军队将会不攻自破。他叫来宇文方华让他带三万人,无论如何要以最短的时间之内把运河的桥给修起来,并且派人守住。
  田牧他们一行人,休息好了之后,又在看地图。刘海又凑过一张脸来:“田大哥,你在看什么?教教我呗!”
  “除了看地图,还能看出别的来?”田牧有些好笑。
  “那你在地图上看什么呢?每次你看完之后都会有行动,可是我就是看不出什么门道来。正好现在你教一下我呗。”刘海嬉皮笑脸。
  “地图是我们军事打仗的重要工具,你连这个都看不懂,你怎么带兵打仗?你要通过地图,看清楚我们自己所在的位置,还要找出我们要攻击的要点,看到那里是重要通道,我们距离目标的远近,再要在地图上找到我们要攻击的目标。”田牧给刘海讲课。
  “那你们现在的攻击目标是在那里?”刘海接着问。
  “刘海,我问你,现在朝庭押运粮草的军队有多少人?”田牧问他。
  “前几天我们看到一个车队过去,少说也有六千人以上,而且都是精兵。”刘海很认真的回答。
  “那好,我们再问你,如果我们这一千人去攻击人家六千精兵有胜算吗?”
  “没有,一点把握都没有。”
  “所以说,我们现在不能直接攻击人家的押运粮草的车队。但是我们又要让他们断粮,我们应该怎么办?”田牧带着刘海一起思考。
  “破坏他们的道路啊,就象你昨天带我们把他们的桥拆了一样。”刘海学得很认真。
  “这只是一时,因为第一,别人可以再修桥,第二,再不及人家就绕道走,大不了多绕两天的路而已。所以拆桥挡道都不是根本的办法。”
  “那应该怎么办?”
  “兵法上讲用法再于出奇制胜,想要取胜,就要出奇兵。我们拆桥,断粮道都不是能解决根本的问题。要想解决问题,就要彻底断掉朝庭给他们军队的粮。”
  “田大哥,这个我真想不到办法,而且人家有重兵把守,想烧人家的粮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说,我们这一次要攻击的地方,不能是他们的押运车队。而是这里。”田牧指着州府。
  “你是说州府?”刘海大吃一惊。
  “对,就是州府,朝庭运给前方的粮草都是从州府仓库调度出来的。他们先把所有的粮草汇集到州府,然后从州府押运给前方将士。那么我们想要断掉朝庭的粮草,就要从州府这个源头动手。”田牧说得很肯定。
  “可是这样的一个军事重地,他们必定派重兵把守,我们一千人无法攻下州府的。更别说进去放火了。”刘海也自己动起了脑子。
  “也不是一定就没有机会,只是看我们怎么运作,先去州府外再说。”
  他们说干就干,连续几天的密林行军,他们终于来了知州府城外。高耸的城墙,威严的士兵在城门口把关,凡是觉得有可疑的,都拉到一边去盘问,但凡有大的车辆和行礼都会打开检查,城内巡逻的士兵一队接着一队交错而过。
  田牧刘海他们趴在远处看着城里的一切,刘海心里更是着急:“田大哥,你人家盘查巡逻得这么紧,我们那有机会下手,想要得手感觉好难的。”
  “也不一定,晚上再看看,今天晚上在这里露营,大家要小心隐蔽。”
  晚上的时候,墙上巡逻的士兵也是一队接着一队,两队之间的距离也不是很远。想要这个时候混进去根本不可能。田牧看到后半夜才回营,他叫来刘海:“刘海,我明天带两个人化妆混进城里去查探一下,你带着大家就地隐藏起来,这是朝庭的大后方,如果我们被发现的后果,你自己知道的。”
  第二天,田牧化过妆之后,带着两个人就出发了。他们在知州城里逛了一天,记熟了所有的街道还有路口标志之后再出城回到义军的营地,在逛街的时候被朝庭巡逻的士兵盘过了五回。
  回到营地,田牧把所有的标识和街道都画了出来,然后叫来刘海:“刘海!这一次行动我们只能带五十人进去,其它的人只能留在外边,由你来带着他们守在营地。”在我们出城的时候,你负责为我们做掩护,至于怎么掩护就由你自己想办法,明天早晨我就带着人分批次带到城里去,然后见机行事,明天晚上我们就在州府城里动手。”
  刘海只能听着,他明白要是论打仗,他只有向田牧学习的份。然后等田牧安排好了以后,他就自己去准备明天怎么打掩护的事宜了。
  第二天一早,田牧就带着五十人,大家各自化好妆,然后进了知州城内。他们分小队各自找到一些客栈住下,然后各队的队长一起到田牧住的客栈集合开会。田牧要求一队买一些火油,晚上三更时分去知州府的府衙内四处点火,点好火之后再把府衙四外用火油淋上,好让火势四处漫延。第二队买一些桐油,晚上见知州府衙火起,就去粮仓四周浇上桐油,然后用干柴做火引子,把粮仓给引燃,引燃的地方不能低于十处,而且四周都尽量的浇上桐油。第三队看到府衙火起,就快速跑去城南门,把南门控制,好让大家顺利出城,出城之后与刘海他们汇合。第四队在城里四处放火,火势越大越好,至于用什么助燃,就由他们自己决定。
  开会之后,大家各自行动,这一天知州城里的各种油铺生意超好,大家的油都大卖特卖。油铺的掌柜问是拿去做什么的时候,他们都统一回答说前方战事吃紧,那些地方很缺油,想去发一点财。
  知州府的知州自然收到这个消息,他一边吃饭还在一边恨恨的骂着那些奸商,这个时候发国难财,就是走趁火打劫,还说明天要从各地去调油来平前线的油价,好让这些奸商都血本无归。
  当天夜里,义军们悄悄的从窗户溜出窗外,然后到各自的指定地点集结。今天晚上月黑风高,四周寂静无人,偶尔会有一两队巡逻的士兵从街上经过。这个时候十几个人组成的小队,偷偷的摸到州府衙外边,趁着夜色悄悄的翻墙进入州衙。
  没有多久,州衙内四处火起,火势越来越大,整个州衙都火光冲天。一时间州衙内又是哭声,又是喊声,又是呼救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一会儿巡逻的士兵也加入救火的行列,可是火势太大,本来义军就四处都浇了火油。经这么一点,整个府衙都被大火包围。城里的士兵看到这样的情况大叫不好,忙抽调一部分人来帮着灭火,井里的水抽干了,就举着扫把打火。可是效果仍然很不好,不得已又叫一部分人去帮忙。
  负责城里的人那些人看到州衙火光冲天,然后他们也开始四处放火。刚才州衙的烈火把大部分的士兵都烧了过去,这时街上的士兵很少。这一队人就在街这四处浇油点火,没有一会儿街道上一条街接着一条街的烧了起来,整个知州城里四处都是火光。
  知州大人刚刚才被烧得焦头烂额,州衙的火都还没有扑灭,街上又燃起来了。他这个时候才醒悟过来,今天这些买油的人不是为了去前线卖油,而是为了火烧知州城。他马上叫来军士,让他去传令,守粮仓的士兵要加强守卫,那里都可以烧起来,就是粮仓不能烧。那里有所有要运往前线的粮草,如果那里燃起来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是这时候已经晚了,粮仓已经火光冲天了。田牧亲自带着一队,把粮仓点了起来。那里满地都是火油和桐油,一经干柴的引燃,火势满地乱蹿,粮仓一时间就燃起来了。由于是用干柴引燃从外烧到内,士兵们进不了粮仓,根本就救不了粮仓内的火,而且满地都是油在燃烧,连近身都近不了更别说灭火。一大堆人只能在外面象征性的浇着水,根本就没有多大的作用。
  田牧他们放完火,就马上跑向南门。这个时候大队人马差不多已经到齐。第四队的人正在和城门口的士兵激战,这三队人马到齐之后马上加入战团。城门口的士兵那里经得起这突然的一击,被打得抱头鼠蹿。但是紧接着后面州府的支援军队也赶来了,义军的一个偏将忙将城门打开,叫田牧他们先出去他断后,田牧不肯,那知道这个偏将点了一下头,田牧觉得不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义军的一个偏将把他扛起来冲出了城门,那个断后的偏将立马把城门关上,拔出短刀冲向朝庭的军队。十个人那里是千百人的对手,没有几下就只剩下偏将一人还在战斗。这时候的他已经是满身是伤,就是一个血人。可是他依旧不肯放弃他手里的刀,挥起来就向朝庭的士兵砍去。
  只见得朝庭的士兵越围越多,直接就把他围了进去。火光中就只看得朝庭的士兵举起刀枪不断的砍向那个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