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怎么想，总之姜歆遥的拍摄十分顺利。
  饶是专注于抠细节的李长，也只是让她拍了三条就过了。
  “……状态不错。”
  李长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可惜，在为姜歆遥没有多拍几条而遗憾，“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出出错，要不然一次就过，这样我才多没拍摄体验感和成就感。”
  “……”
  姜歆遥嘴边的笑意有些抽搐，没想到他们这导演的真实面貌竟然是这样。
  她现在退出剧组还来得及吗？
  开个玩笑。
  休息时间，姜歆遥刚到休息室，就有工作人员跟她说，“刚刚你手机一直在响，应该是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他们拍戏的时候，身上不能佩戴任何跟拍摄无关的东西，手机这些现代化的电子设备更是绝对不能出现的。
  姜歆遥又没有助理什么的替她看着，所以就锁在了休息室里专门划给她放零碎东西的小柜子里。
  她拿到手机后有些讶异，打电话的是江星寒，而且接连不断地打了好几通，似乎十分着急的样子。
  姜歆遥蹙了下眉，正疑惑的时候，对方的电话就又再一次拨了过来。
  她走到了一边接通，“喂？”
  “姐，我不想在学校里呆下去了，我想现在就休学然后去俱乐部。”
  江星寒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恹恹的，很没有精气神。
  “答应可以，但是能和我说说原因吗？”
  在姜歆遥的印象里，这孩子一直都很成熟理智，从来没说过这种任性的话。
  眼下这样……可见发生的事情不一般，对他的刺激也有些大。
  “嗯。”江星寒闷闷地应了声，“那我和你当面说吧。”
  “好，你现在哪儿？我去见你。”
  “准备去你那儿。”
  “那你稍微等一下我，我很快就回去。”
  挂断电话后的姜歆遥呼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打算去找李长商量下，看能不能把她今天的戏份集中先拍了，或者统统押后。
  怎么说都是她现在这个身份的弟弟，不在意不行啊。
  “现在高二学生的压力都大到了要去跳楼的地步吗？”
  许栩栩正坐过道上看手机新闻，“还好被救下来了，要不然高一中可就摊上麻烦，全校都不得安宁了。”
  高一中？
  路过的姜歆遥被关键字夺去了注意力，脚下转了个弯儿，过来问许栩栩，“高一中有学生跳楼了？”
  “对呀，都上新闻了，你看。”
  许栩栩把手机递给了姜歆遥，让她去看页面。
  一目十行把报道内容看完后，姜歆遥把手机还了回去，“谢谢你。我有点事要去找李导，就先走了。”
  “好的，慢走。”
  转过身后，姜歆遥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眉头可见性地蹙了起来。
  跳楼的那个学生姓成，又读高二，再加上刚刚电话里江星寒的不对劲……
  种种证据都指向了一个答案，跳楼的那个人就是成毅。
  那个曾经是江星寒的朋友，但却助纣为虐，在江星寒心上插了一刀的成毅。
  当初江星寒说自己会处理这件事，所以姜歆遥就只是搜集了些证据，把成毅那个混混父亲送到了警局，让他别再出来祸害人了。
  这几天一直相安无事，她还以为学校的事情江星寒已经解决了，没想到现在竟然闹了这么一出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