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春秋·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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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无声 更新:2021-05-20 01:26 字数:13836
春江花月夜改|寒假初日口占
,
寒假多读三日书,假期将近不觉苦。
初三压力多繁重,草堂睡足日已出。
为何吾等分不足?只因无人不识数。
今日天公放晴朗,心情变好无缘故。
重点高中已无望,艺术特长不觉输。
不知教育当如何,五门主课应试路。
阳光相印瓦琉璃,尽是高楼何处悟?
烈日难以暖寒风,极昼不可化冰柱。
世人皆醉我独醒,世人皆浊我独清。
回望当年周武王,分封弊制不容缓。
谁知后人败周业?王火传承尽觉难。
前人创业非容易,后代无贤天下乱。
桓公霸业人皆传,尽教蝇蛆入宫栏。
秘不发丧始皇烂,一统天下只觉惨。
项籍自刎乌江畔,无言再与父老餐。
尽羡那年汉高祖,武帝以后无边患。
往复读史尽彩新,悸动情怀何时安?
待到大权吾独揽,威震云霄渺星汉!
——幻世无声(严禁抄袭)[2019.1.23]
……
重耳离开郑国到了楚国,楚成王用对待诸侯的礼节招待他,重耳不敢接受。赵衰说:“您逃亡在外已经十几年了,小国都蔑视你,何况大国呢?今天,楚是大国却坚持厚待你,你不要推辞,这是上天在保佑你。”
重耳于是按诸侯的礼节会见了楚成王。成王很好地接待了重耳,重耳十分谦恭。成王说:“您将来回国继位后,如何报答我?”
重耳说:“珍禽异兽、珠玉绸绢,都是您多余的东西,不知道用什么礼物报答您。”
成王说:“虽然如此,到底用什么来报答我呢?”
重耳说:“假使不得已,万一在平原、湖沼地带与您兵戎相遇,请允许我为王退避三舍。”
楚国大将子玉生气地说:“君王用厚礼对待晋公子,重耳却出言不善,请让我杀了他。”
成王说:“晋公子贤德而且被困在外面太久了,跟随他的人都是治国之才,这是上天安排的,怎么可以杀了呢?况且他不这样说的话又该怎样去说呢?”
重耳在楚住了几个月,晋国的太子圉从秦国逃跑了,秦国怨恨他。听说重耳住在楚国,就邀请重耳去秦国。
成王说:“楚国太远了,要经过好几个国家才能到达晋国。秦国、晋国交界,秦国国君很贤明,您好好去吧!”离开前又送了很多礼物给重耳。
重耳到了秦国,秦缪公把同宗的五个女子嫁给重耳,原公子圉的妻子也在其中。重耳不打算接受公子圉的妻子,司空季子说:“他的国家都将去攻打了,何况他的妻子呢!而且,您接受此女为的是与秦国结成姻亲以便返回晋国,您这是拘泥于小礼节,而忘了大耻啊!”重耳于是接受了公子圉妻。
秦缪公十分高兴,亲自与重耳宴饮。赵衰读了《黍苗》一诗。秦缪公说:“知道你们想马上返回晋国了。”
赵衰与重耳离开了座位,再次拜谢说:“我们这些孤臣仰仗您,就好像百谷祈望知时节的好雨啊。”
当时是晋惠公十四年(bc.637)的秋季。惠公于九月逝世,子圉即位。
十一月,安葬了惠公。
十二月,晋国大夫栾枝、郤穀等人听说重耳在秦国,都暗中来劝重耳、赵衰等人回晋国,作内应的人很多。于是秦缪公就派军队护送重耳回晋国。晋君听说秦军来了,也派出军队抵拒。可是民众都暗中知道了公子重耳要回来了。只有惠公的旧大臣吕甥、郤芮之流不愿让重耳即位。重耳在外逃亡十九年最终返回晋国,这时已六十二岁了,因为他的德行,晋人大多都归顺他。
文公元年(bc.636)春天,秦国护送重耳到达黄河岸边。咎犯说:“我跟随您周游天下,犯下的过错很多。我自己都明白,何况您呢?请让我从此离去吧。”
重耳说:“如果我回到晋后,不与您同心共事,请河伯作证!”
于是,重耳就把璧玉扔到黄河中,与子犯盟誓。那时介子推也跟随着重耳,正在船中,他听了之后就笑道:“确实上天在支持公子兴起,可子犯却认为是自己的功劳并以此向君王邀赏,太丢人了。我不愿意和他共事。”说完就隐蔽起来渡过了黄河。
秦军包围了令狐,晋军在庐柳驻扎。二月辛丑日,咎犯与秦晋大夫在郇(xun)会盟。壬寅日,重耳进入晋军中。丙午日,重耳到达曲沃。丁未日,重耳到武宫朝拜,即位做了晋国国君,这就是文公。大臣们都赶往曲沃。怀公圉逃到高梁。戊申日,重耳派人杀死了怀公。
怀公旧大臣吕省、郤芮原本不想归附文公,文公继位后,害怕被杀,就和自己的党徒阴谋放火烧掉文公居住的宫殿,想要杀死文公。文公对此毫无察觉。
而早先曾经想杀死文公的宦者勃鞮却知道这个阴谋,想把这个阴谋告诉文公,以便抵消早先的罪过,便要求谒见文公。文公拒绝见他,派人谴责他说:“蒲城的事,你砍掉了我的衣袖。后来,我跟着狄君去狩猎,你替惠公追杀我。惠公与你约定三天到达,而你竟一天就赶到,为什么会这么快?你仔细想想吧。”
勃鞮说:“我是受过宫刑的人,不敢用二心侍奉国君,背叛主人,所以得罪了您。您已经回国,难道就汉有蒲、翟这种反对您的事了吗?况且,管仲射中齐桓公的带钩,桓公仍靠着管仲得以称霸。今天我这个罪人想告诉您一件要事,您却不见,灾祸又将降临到您头上了。”
于是文公接见了他,他便把吕甥、郤芮等人的阴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文公。文公想召见吕、郤,但吕、郤等党徒众多,文公担心刚刚回国,国人可能出卖自己,就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到王城会见了秦缪公,国人都不知道。(国人指国都中的人)
三月己丑日,吕、郤等人果真造反,烧毁了文公居住的宫殿,却没有找到文公。文公的卫兵与他们交战,吕、郤等想率军逃跑,秦缪公引诱吕、郤等人,在黄河畔杀死他们,晋国恢复平静,文公得以返回晋。夏季,文公从秦国接回夫人,秦国所给文公的妻子终于成为夫人。秦国还赠送了三千人做卫士,以便防备晋国再次内乱。
文公推行善政,对百姓布施恩惠,赏赐跟随自己逃亡的人员和各位有功之臣,功大的封给城邑,功小的授与爵位。文公还未来得及赏赐完毕,周襄王因弟弟王子带发难逃到郑国居住,于是来向晋国求救。晋国刚刚安定,想派军队去,又担心国内发生动乱,因此犒赏了追随文公逃亡的人后,遗忘了隐藏起来的介子推。介子推也没有要求俸禄,俸禄也没有给他。
介子推说:“献公有九个儿子,只有国君还健在。惠公、怀公没有亲信,国内外都唾弃他们;上天还没让晋国灭亡,必定要有君主,主持晋国祭祀的,除了国君还有谁呢?上天确实在助您兴起,可是有两、三个人以为是自己的功劳,不也很荒谬吗?偷了别人的财物,还说可以是盗贼,何况贪天之功以为己功的人呢?臣下遮盖罪过,主上赏赐奸佞,上下互相欺骗,我难以与他们相处了!”
介子推的母亲说:“你为什么不也去请求赏赐呢,死了怨谁?”
介子推说:“我怨恨那些人,再去仿效他们的行为,罪过就更大了。况且我已经说出了怨言,绝不会去吃他的俸禄。”
母亲说:“也让文公知道一下你的情况,怎么样?”
介子推回答说:“话是每人身上的装饰,身体都想隐藏起来了,何必再使用装饰呢?如果装饰自己,那是为了让人知道自己。”
介子推的母亲说:“真是像你说的那样吗?那我和你一起隐居吧。”母子俩至死都没有再露面。
介子推的随从们很怜悯他,就在宫门口挂上一张牌子,上面写道:“龙想上天,需五条蛇辅佐。龙已升入云霄,四条蛇各自进了自己的殿堂,只有一条蛇独自哀怨,最终没有找到自己的去处。”
文公出宫时,看见了这几句话,说:“这是介子推。我正为王室之事担忧,还没能考虑到他的功劳。”
于是,文公派人去叫介子推,但介子推已逃走。文公就打听介子推的住所,听说他进了绵上山。于是,文公把整座绵上山封给介子推,作为他的封地,又起名叫介山,并说:“以此来记载我的罪过,而且表彰能人。”
随从文公逃亡的无能之辈壶叔说:“您三次赏赐功臣都没有轮到我,请问我有什么罪过。”
文公回报说:“用仁义教导我,用道德、恩惠规劝我,这应受到上等赏赐。用行动辅佐我,终于使我获得成功,这应受到次等赏赐。在战场上冒着弓箭的危险奋勇杀敌,给我立下汗马功劳,这应受到再次等赏赐。假如只是用劳力侍奉我,而没有弥补我的错误,这也应受到再次一等赏赐。这三次犒赏完了,就会轮到你。”晋国人听到文公的话,皆大欢喜。
二年(bc.635)的春天,秦国军队驻扎在黄河边,将要护送周王回京。赵衰说:“要想成为霸主,不如护送周王回京、尊敬周王。周、晋同一个姓,晋国不抢先护送周王回京,而落在秦国后边,就无法在天下发号施令。今天尊敬周王是晋称霸的资本。”
三月甲辰日,晋国就派兵到了阳樊,包围了温,护送周襄王到了周都。四月,晋杀死了襄王的弟弟王子带。周襄王把河内、阳樊地赐给了晋国。
四年(bc.633),楚成王和诸侯包围了宋国,宋国公孙固赶到晋国请求援助。先轸说:“报答宋襄公赠马之恩,稳固晋国的霸业,就在现在了。”
狐偃说:“楚国刚刚占有曹国,而且初次与卫国通婚,假如攻打曹国、卫国,楚国一定会派兵救援,那么宋国就得到解脱了。”
于是晋国编制了三军,赵衰推荐郤穀统帅中军,郤臻协助他;派狐偃统帅上军,狐毛协助他,赵衰被命为卿;栾枝统帅下军,先轸辅佐他;荀林父驾车,魏犨(chou)为车右:前往讨伐曹、卫。冬季十二月时,晋军首先攻下太行山以东,把原邑封给了赵衰。
五年春,晋文公想讨伐曹国,向卫国借路,卫国人不答应。晋军只好迂回从南渡过黄河攻打曹国,讨伐卫国。正月,晋军攻下五鹿。二月,晋侯、齐侯在敛盂结盟。卫侯请求与晋结盟,晋国拒绝。卫侯想与楚国结盟,国都中的人反对,结果赶出了自己的国君卫侯讨好晋国。卫侯住在襄牛,公子买在卫国防守,楚国救援卫国,未能取胜。晋侯包围了曹国。三月丙午日,晋军侵入曹都,列举了曹君的罪状,指责曹君不听釐负羁的话,却让三百个美女乘坐大夫用的车子。文公下令军队不许进入釐负羁同宗族的家内,以报答他的恩德。楚包围宋国,宋又向晋国求援。文公想救援宋国就要攻打楚国,因为楚国曾对文公有恩,文公便不想攻打楚国;想放弃对宋国的救援,可宋国又曾经对晋国有恩,文公为此举棋不定。
先轸劝说:“抓住曹伯,把曹、卫的土地分给宋国,楚为此肯定着急,那楚国势必要放弃宋国了。”于是文公听取了先轸的意见,楚成王真的率军离开了宋国。
楚国大将子玉说:“成王对晋国太好了,今天文公知道楚国与曹国、卫国关系密切却故意攻打它们,这是轻视君王。”
成王说:“晋侯在外逃亡十九年,受困的时间太久了,终于返回晋国。因为尝尽了艰难险阻,所以能正确对待百姓,上天在保佑他,不可阻挡。”
子玉请战,说:“不敢一定建功立业,只求借出战来堵塞进谗言之人的嘴。”
楚王很生气,只给他很少的军队。于是子玉让宛春告诉晋国:“请求恢复卫侯地位,保存曹国,我也放弃宋国。”
咎犯说:“子玉无礼啊,给我们君王的只是解除对宋国的包围一项,而他作为臣子却可以得到两项,不能同意。”
先轸说:“安定人心叫做礼。楚国一句话安定了三个国家,您一句话灭亡了它们,我们才是无礼了。不答应楚国,这就是放弃宋国。不如私下里答应恢复曹国、卫国以便引诱楚国,扣留宛春来激怒楚国,视战争胜负的情况再来计谋。”
晋侯于是就把宛春囚禁在卫国,并私下答应恢复曹国、卫国。曹卫两国派使者通知与楚国断交。楚将得臣很生气,攻打晋军,晋军后退,军官问道:“为什么退兵?”
文公说:“过去在楚国时已立约说交战时退避三舍,可以违约吗?”
楚军也想撤退,得臣不愿意。四月戊辰日(初二),宋公、齐将、秦将与晋侯驻扎在城濮。己巳日(初三),他们与楚军交战,楚军失败,得臣带着残兵败将逃走。甲午日(二十八),晋军返回衡雍,在践土为周襄王修筑了王宫。
当初,郑国曾援助楚国,现在楚国失败,郑国很害怕,派人请求与晋侯结盟。于是,晋侯与郑伯结盟。
五月丁未日,晋文公把楚国俘虏奉献给周王,共有一百辆披甲的驷马车、一千多名步兵。天子让王子虎宣布晋侯为霸主,赏赐给晋侯黄金装饰的大车,一副红色弓,百支红色箭,十副黑色弓,千支黑色箭,一卣(you)香酒,还有玉勺和三百名勇士。晋侯多次辞谢,最后才行礼接受了。周王写了《晋文侯命》:“王说:叔父用道义使诸侯和睦,大显文王、武王的功业。文王、武王能够谨慎地修养美好的德行,感动了上天,在人民中间传播,因此,上天把帝王的事业赐给文王、武王,恩泽流传到子孙后代。长辈关怀我,让我继承祖先的事业,永远保存王位。”于是晋文公称霸,癸亥日,王子虎在王宫与诸侯结盟。
晋国焚烧了楚军阵地,熊熊大火几天不熄灭,文公叹息。左右大臣们说:“战胜了楚国,您还发愁,为什么?”
文公说:“我听说打了胜仗而能心情安定的,只有圣人,我因此害怕。况且子玉还活着,怎么可以高兴呢?”
子玉大败而回,楚成王怨他不听自己的话,只顾与晋交战,于是责备子玉,子玉自杀身亡。晋文公说:“我在外部打击楚,楚在内部诛杀大将,内外呼应。”于是文公才面露喜色。
六月,晋人又恢复卫侯地位。壬午日,晋侯渡过黄河向北边回国。晋文公论功行赏,狐偃属头功。有人说:“城濮的战争,是先轸的计谋。”
文公说:“城濮的战争,狐偃劝我不要失去信用。先轸说:‘打仗以战胜为重。’我听了先轸的话取胜了。但是这话只有利于一时,而狐偃的话却可以建立千秋万代的功业,怎么能把一时的利益看得比万代的功业还重呢?因此,狐偃应得首功。”
冬季,晋侯在温会见诸侯,想带领诸侯朝拜周王。晋侯担心力量达不到,恐怕诸侯中有背叛的人,就派人告诉周襄王到河阳打猎。壬申日,晋侯便率领诸侯到践土朝拜襄王。
丁丑日,诸侯包围了许。曹伯大臣中有人劝告晋侯说:“齐桓公会合诸侯国,为保存异姓国家,今天您会合诸侯,却灭亡同姓国家。曹国的叔振铎的后代,晋国是唐叔的后代。会合诸侯国来消灭史弟国。这不合乎礼仪。”晋文公听了十分高兴,恢复了曹伯地位。
于是晋国开始建立三行(háng)军制。荀林父统率中行军,先穀统帅右行军,先蔑统帅左行军。
七年(bc.630),晋文公、秦缪公共同包围郑国,原因是在文公逃亡路过郑国时郑国对文公不礼貌,以及在城濮之战中郑国援助了楚国。晋国包围郑国,想得到叔瞻。叔瞻听说后自杀了。郑国人带叔瞻尸体告诉晋君。晋君却说:“一定得到郑君才甘心。”
郑国害怕了,就暗中派使者对秦缪公说:“灭亡了郑国,增强了晋国,晋有所收获,秦国却得不到什么好处。您为什么不放弃郑国,与郑结为友好?”秦缪公同意了,撤走了军队,晋国也随后也撤了军。
九年(bc.628)的冬季,晋文公逝世,儿子襄公欢即位。当年郑伯也逝世了。
郑国有人向秦国出卖自己的国家,秦缪公率军去偷袭郑国。十二月,秦军经过了晋国的郊外。
襄公元年(bc.627)的春季,秦军路过周都,无礼,王孙满讥讽秦国。秦军到滑后,郑国商人弦高准备去周京城做买卖,路上遇到了秦军,便用十二头牛犒劳秦军。秦军以为郑国早有准备,于是大吃一惊撤退回国,在路上消灭了滑国后离去。
晋国的先轸说:“秦伯不听蹇叔的计谋(这里在秦史中会详细地讲),违反了民意,可以攻打它。”
栾枝说:“还没有报答秦对先君的恩惠就攻打它,不行。”
先轸说:“秦国欺侮刚刚失去父亲的我君,讨伐我们的同姓国,有什么恩惠需要报答?”
于是晋国就攻打了秦国。襄公穿着黑色的丧服从戎。四月,晋在崤山打败了秦军,俘虏了秦国的三员大将孟明视、西乞秫、白乙丙后回到晋国。最后将他们释放了。(这在秦史中讲)
三年以后,秦国果然派孟明讨伐晋国,为在殽的失败复仇,攻下晋国汪地后撤兵。
四年(bc.624),秦缪公派大军攻打晋国,渡过黄河,占领了王官,在殽山修筑了阵亡将士的坟墓才离去。晋国害怕,不敢再出来,只好坚守城池。
五年,晋国攻打秦国,拿下了新城,为王官的失败报了仇。
六年,赵衰成子、栾贞子、咎季、子犯、霍伯都死去。赵盾代替赵衰主持政务。(在秦史中讲)
七年八月,襄公逝世。太子夷皋还年幼。晋人因为多次遇难,相立年纪长些的君王。赵盾说:“立襄公弟弟雍。雍温和善良年纪大,先君又喜受他,而且他亲近秦国,秦本来是友好邻国。立善良的人国家就稳固,侍奉年长的人国家就顺利,侍奉先君喜欢的人就孝顺,与旧日的朋友结交就能安定。”
贾季说:“雍不如他弟弟乐。辰嬴被两位国君宠爱,立她的儿子,百姓一定安心。”
赵盾说:“辰嬴卑贱,地位在九个妃妾的下边,他的儿子能有什么威望。况且她被两位国君宠爱,这是淫乱。乐作为先君的儿子,不能投靠大国而出居小国,这是孤立。母亲淫乱,儿子孤立,没有威严;陈国既小又远离晋国,得不到援助,怎么可以为君呢?”
于是晋国派士公到秦迎接公子雍。贾季也派人到陈国召回公子乐。赵盾废掉了贾季,因为贾季杀死了阳处父。(秦史再讲)
十月,晋国埋葬了襄公。十一月,贾季逃到了翟。当年,秦缪公也逝世了。
灵公元年(bc.620)四月,秦康公说:“先前文公回到晋国没有卫士,所以发生了吕、郤的祸患。”
于是,秦送给公子雍很多卫士。太子的母亲缪嬴日夜怀抱太子到朝廷号叫哭泣说:“先君有什么罪?他的继承人有什么罪?你们丢弃嫡子却到外边找君主,打算把太子放在什么位置上?”
缪嬴出了朝廷,就抱着太子跑到赵盾的住所,磕头说:“先君把这个孩子嘱托给您,曾说过‘这孩子成了材,我就是受了您的赐予,不成材,我就怨恨你’。现在先君去世了,话还响在耳边,您却废掉他,怎么行?”
赵盾和各位大臣都害怕缪嬴,又怕被逼迫,于是背弃了迎接的雍,而立了太子夷皋,这就是灵公。同时派军队抵御秦国护送公子雍的军队。赵盾为将军,率军攻打秦,在令狐打败秦军。先蔑、随会逃到秦。秋季,齐、宋、卫、郑、曹、许国的国君都拜会了赵盾,并在扈结盟,这是因为灵公刚刚即位的缘故。
四年(bc.617),晋国攻打秦国,夺取了少梁,秦也夺走了晋国的崤。
六年,秦康公讨伐晋国,夺取了羁马。晋侯很生气,派赵盾、赵穿、郤缺攻打秦国,在河曲展开大战,赵穿立了大功。(记住这几个人)
七年,晋国的六卿担心在秦国的随会常常造成晋国内乱,于是假让魏寿余反对晋国投降秦国。秦国让随会到魏,因而捉住随会带回了晋国。
八年,周顷王逝世,由于公卿争权夺利,所以没有发讣告。晋国派赵盾率八百辆战车平息了周朝的动乱拥立了匡王。这一年,楚庄王刚即位。
十年,齐人杀死自己的国君懿公。
十四年,灵公长大成人了,生活非常奢侈,搜刮民脂民膏用彩画装饰宫墙。从高台上用弹珠弹人,以观赏人们避开弹丸而取乐。厨师没把熊掌煮烂,灵公就发怒,杀死了厨师,让妇女抬着厨师的尸体扔出去,竟然从朝廷上经过。
赵盾、随会前去多次劝告,灵公根本不听;后来,他们又看见死人的手,于是又前去劝告。随会先去劝,灵公不听。灵公害怕他们,让鉏(chu)麑(ni)刺杀赵盾。赵盾内室的门敞开着,鉏麑看见赵盾的住处极其简朴,便退出来叹息道:“杀死忠臣,违背君王的命令,都是一样的罪过。”说完,头撞树身亡。
当初,赵盾常在首山打猎,曾看到桑树下有个饿极了的人。这个人叫示(qi)眯明。赵盾给了他一些食物,他只吃了一半。赵盾问他为什么不吃完,示眯明回答:“我已经为人臣隶三年了,不知母亲是否还在人间,愿把剩下的一半留给母亲。”
赵盾认为他很孝敬,又给他一些饭、肉。不久,示眯明做了晋君的厨师。但赵盾不知道示眯明做晋君厨师一事。九月,晋灵公宴请赵盾,埋伏好士兵准备杀死他,示眯明知道后,恐怕赵盾酒醉起不来身,于是上前劝说赵盾:“君王赏赐您酒,只喝三杯就可以了。”
想让赵盾赶在前面离开免于遭难。赵盾已经离去了,灵公埋伏的士兵还未集合好就先放出一条叫敖的恶狗。示眯明替赵盾徒手杀死了狗。赵盾说:“抛弃人,使用狗,虽然凶猛有什么用呢!”
然而并不知道示眯明是在暗中报答他呢。一会儿,灵公指挥埋伏的士兵追赶赵盾,示眯明反击灵公的士兵,士兵不能前进,赵盾终于逃脱。赵盾问示眯明为什么救自己,示眯明说:“我就是桑树下那个饿汉。”赵盾询问他的姓名,他没有告诉。示眯明也因此隐遁而去。
赵盾于是得以逃脱,但还没有越出晋国国境。乙丑日,赵盾的弟弟赵穿将军在桃园杀死灵公迎回了赵盾。赵盾一向尊贵,很得民心。灵公年纪不大,又奢移,百姓不归向他,所以杀死他比较容易。赵盾又恢复了先前的地位。晋国的太史董狐写道:“赵盾杀死了自己的国君。”在朝廷上传给大家看。赵盾说:“杀国君的是赵穿,我没罪。”太史说:“你是正卿,你逃跑了但没有逃出晋国国境,你回来也没有杀死作乱的人,不是你是谁呢?”后来孔子听到这件事说:“董狐是古代优秀的史官,据法直书面毫不隐瞒。宣子是优秀的大夫,为遵守法制甘愿承受坏名声,可惜呀,如果赵盾逃出国境,也就免除罪名了。”
赵盾让赵穿从周京迎来襄公的弟弟黑臀,让他即位,这就是成公。
成公是文公的小儿子,他的母亲是周王室女子。壬申日,成公去武宫朝拜祖宗。
成公于元年(bc.606),赐给赵氏为公族大夫。晋国讨伐郑国,因为郑国背叛了晋国。
三年,郑伯刚刚即位,郑国归附晋国却背弃了楚国。楚王生气了,讨伐郑国,晋国前往援救。
六年,晋国攻打秦国,俘虏了秦国将军赤。
七年(bc.600),晋成公与楚庄王争压霸权,在扈邑会见诸侯。陈国畏惧楚国,未去赴会。晋国派中行桓了讨伐陈国,因而救援郑国,与楚国交战,打败了楚军。那一年,成公逝世,儿子景公据即位。
三年(bc.597),楚庄王包围郑国,郑国向晋国求救。晋国派荀林父统帅中军,随会统帅上军,赵朔统帅下军,郤克、栾书、先穀、韩厥、巩朔辅佐他们。六月,晋军赶到黄河。听说楚国已降服郑国,郑伯脱去上衣露出胳膊与楚国结盟,楚军就回去了,荀林父想班师回晋。先穀说:“总算是来救郑国的,不到达不可以,否则将帅将要离心离德。”
晋军终于渡过黄河。楚国已经降服郑国,想在黄河饮马扬名就离开郑国。楚晋两军大战,郑国刚刚归附楚国,惧怕楚国,反而帮助楚军进攻晋军。晋军大败,退到黄河边,士兵争船渡河,船中有很多被砍掉的手指。楚国俘虏了晋军大将智罃。晋军返回晋国后,林父说:“我是大将,晋军失败我应该被杀,请求死罪。”
晋景公想答应他。随会说:“过去文公与楚国在城濮作战,楚成王回到楚国后杀死了大将子玉,文公才高兴。今天,楚国已经打败了我军,我们又杀死自己的将军,这是帮助楚国杀死楚国的仇人。”晋景公听了这番话才罢手。
四年,先穀因为首先建议而使晋军在黄河畔吃了败仗,害怕被杀,于是逃亡到翟,与翟国商量讨伐晋国。晋国发觉后就杀死了先穀整个家族。先穀是先轸的儿子。
五年,晋国讨伐郑国,因为它援助楚国。当时楚庄王很强大,结果在黄河边挫败了晋军。
六年,楚国讨伐宋国,宋国便向晋国求援,晋国想去援救。伯宗献计说:“楚国,上天正兴发它,不能阻挡。”
于是晋国派解扬谎称救援宋国。郑国人抓住解扬把他交给了楚国,楚国赏赐了他很多财物,让他说反话,以使宋国赶快败下阵来。解扬假装许诺,终于将晋君的话告诉了宋国。楚国想杀死他,有人观谏,楚国便放回了解扬。(楚史再讲)
七年,晋国派随会灭亡了赤狄。
八年,晋国派郤克出使齐国。齐顷公的母亲从楼上观看而发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郤克驼背,而鲁国使者跛足,卫国使者一只眼瞎,这样,齐君也派同样的残疾人去引导宾客。郤克很生气,回到黄河畔发誓说:“不报复齐国,河伯来见证!”
郤克返回晋国,向晋君请求攻打齐国。晋景公询问进攻的原因后,说:“你有怨气,怎么能够烦扰国家呢?”晋君没有听。魏文子因年迈请求辞职,推荐了郤克,郤克执掌国家政权。
九年(bc.591),楚庄王逝世。晋国讨伐齐国,齐国派太子强到晋国做人质,晋军才停止进攻。
十一年的春季,齐国讨伐鲁国,夺取了隆。鲁国向卫国告急。卫国和鲁国都通过郤克向晋国求救。晋国就派郤克、栾书、韩厥用八百辆战车和鲁国、卫国共同讨伐齐国。夏天,晋国与齐顷公在鞍交战,顷公受伤被困,于是便与他的护右交换了座位,下车去找水喝,从而逃脱而去。齐军大败而逃,晋国追赶败兵一直达到齐都。顷公献上宝器求和,晋国不同意。郤克说:“一定要得到萧桐姪子作人质。”
齐国使者说:“萧桐姪子是顷公的母亲,顷公的母亲如同晋君的母亲,怎么一定要得到她呢?你们太不讲信义了,请求再一次交战。”结果晋才答应与齐讲和而离去。
楚申公巫臣偷娶了夏姬逃到晋国,晋君拜巫臣做邢邑大夫。
十二年的冬季,齐顷公到了晋国,想尊晋景公做王,景公辞谢不敢当。晋国开始设置六军,韩厥、巩朔、赵穿、荀骓、赵括、赵旃(zhān)都任大臣。智罃也从楚国返回晋国。
十三年,鲁成公朝拜晋君,晋君很不礼貌,鲁君生气地走了,背叛了晋国。晋国讨伐了郑国,攻下了汜。
十四年,梁山发生山崩。晋君询部伯宗,伯宗认为不值得大惊小怪。
十六年(bc.584),楚国大将子反怨恨巫臣,杀死了巫臣整个家族。巫臣十分气恼,给子反一封信说:“一定让你疲于奔命!”
于是巫臣请求出使吴国,让自己的儿子主管吴国的外交,教吴国士兵乘车打仗。吴、晋两国开始有交往,约定讨伐楚国。
十七年,晋国杀死了赵同、赵括,并灭亡了他们的家族。韩厥说:“怎么能忘记赵衰、赵盾的功劳呢?怎么能断绝他们的香火呢?”于是,晋君又让赵氏庶子赵武作为赵氏后代,又封给他城池。
十九年夏,景公病重,立太子寿曼做国君,这就是厉公。一个月后,景公逝世。
厉公元年(bc.580),因为刚刚即位,想与诸侯求和,便与秦桓公隔着黄河订立盟约。回国后秦国就违背盟约,和翟商量攻打晋国。
三年,晋国派吕相谴责秦国,借机和诸侯讨伐秦国。兵至泾水,在麻隧打败秦军,俘虏了秦国大将成差。
五年,郤锜(qi)、郤犨(chou)、郤至中伤伯宗,晋君杀死了他。伯宗是因为喜好直言劝谏才召来这个灾祸,百姓因此不再信任厉公。
六年春,郑国背叛了晋国与楚国结盟,晋君十分生气。栾书说:“不可以在我们这一代失去诸侯。”
于是,晋国派军队攻打郑国。厉公亲自统帅军队,五月渡过黄河。听说楚军来援救,范文子请求厉公撤兵。郤至说:“派军讨伐逆贼,遇到了强敌就躲避,就无法对诸侯发号施令。”于是,晋国与楚国交战。癸巳日,晋军射中了楚共王的眼睛,楚军在鄢陵失败。子反聚集残兵,安抚好楚军,想再一次与晋交战,晋国很担心。共王召唤子反,子反的侍者竖阳谷向他敬酒,子反喝醉了,不能去拜见共王。共王很生气,责备子反,子反于是自杀。共王只好带兵返回楚国。晋国因此威振诸侯,想号令天下,求得霸权。
厉公有很多宠姬,回国后,想免除所有大臣的职务,任用宠姬的兄弟。有个宠姬的哥哥叫胥童,曾与郤至有矛盾,再加上栾书又怨恨郤至不使用自己的计谋竟打败了楚军,就派人暗中向楚国道歉。楚国派人欺骗厉公说:“鄢陵一战,实际是郤至召来楚国参与的,郤至想作乱,迎接子周到晋国即位。恰好盟国没有准备好,所以事情未成功。”厉公把引话告诉给栾书,栾书说:“大概有这种情况,希望您试着派人到周京暗地考察一下。”厉公果然派郤至到周京。栾书又让公子周会见郤至,郤至却不知道自己已被出卖。厉公验证这件事,认为确实了,于是很痛恨郤至,想杀死他。
八年,厉公去打猎,与宠姬饮酒,郤至杀猪奉献给厉公,被宦官夺去,郤至射死了宦官。厉公很生气说:“季子欺侮我!”
打算杀掉三郤,还未动手。郤锜想先下手为强杀了厉公,说:“我虽然也许会死,国君也会遭难。”
郤至说:“忠诚,不能反对君主;智慧,不能伤害百姓;勇猛,不能挑起乱子。失去这三种美德,谁肯帮助我?我死了算了。”
十二月壬午日,厉公让胥童带领八百名士兵袭击攻杀三郤。胥童借机在朝廷上劫持了栾书、中行偃,说:“不杀死这两个人,灾祸一定落到国君您头上。”
厉公说:“一个早上就杀死了三位卿士,我不忍心再多杀人了。”
胥童回答说:“别人可将忍心杀死你。”
厉公不听,向栾书道歉说明只是惩治郤氏的罪过:“大夫都恢复职位。”
两人磕头说:“很幸运,很幸运!”厉公让胥童担任大臣。闰月乙卯日,厉公到匠骊氏家去游玩,栾书、中行偃派他们的党羽袭击逮捕了厉公,囚禁起来,杀死了胥童,并派人从周京迎来了公子周,立他为君王,这就是晋悼公。
悼公元年,正月庚申日,栾书、中行偃杀死了厉公,只用一辆车陪葬了他。厉公是在被囚禁了六天后死去的,死去十天后的庚午日,智迎接公子周来晋,到了绛,杀鸡和大夫结盟拥立公子周,这就是悼公。辛巳日,到武宫朝拜。二月乙酉日,公子周即位。
悼公周的祖父捷是晋襄公的儿子,没能继位,号称桓叔,桓叔最受怜爱。桓叔生下惠伯谈,谈生下悼公周。周即位时已十四岁。
悼公说:“祖父、父亲都未能继位而到周避难,客死在周。我认为自己已经疏远了,从未盼望当晋君。今天,大夫们不忘文公、襄公的意愿而施惠,拥立桓叔的后代,全仰仗祖宗和大夫们的威灵,得以继承晋国的祭祀,难道敢不兢兢业业吗?大夫们也应该辅佐我!”
于是驱逐了不忠于国君的七个大臣,修整旧的功业,向百姓布施恩惠,抚恤文公回晋时各位功臣的后代。秋天,讨伐郑国。郑军大败,于是又到了陈国。
三年(bc.570),晋国会见诸侯。悼公向大臣们询问可以任用的人,祁傒推荐解狐。解狐是祁傒的仇人。悼公又问还有谁,祁傒又推荐自己的儿子祁午。有君子说:“祁傒可以算作不偏私了。在外举荐不避仇人,在内荐不避儿子。”
正在会见诸侯时,悼公的弟弟杨干乱了军阵,魏绛杀死了他的驾车人。悼公很生气,有人劝谏悼公,悼公终于认识到绛很有贤德,任用他主持政务,派他与戎讲和,戎终于非常亲近晋国。
十一年,悼公说:“从我任用魏绛以来,九次会合诸侯,与戎翟和解了,这全是魏子的功劳。”
悼公于是赐给他乐队,他三次辞让才接受下来。冬天,秦国攻取了晋国的栎。
十四年,晋国派六卿率领诸侯们讨伐秦国,渡过泾河,把秦军打得大败,直到棫林才离去。
十五年,悼公向师旷询问治国的道理。师旷说:“只有仁义是根本。”同年冬季,悼公逝世,儿子平公彪即位。
平公元年,晋国讨伐齐国,齐灵公与晋国在靡下交战。齐军被打败逃跑。晏婴说:“你本来就没有勇气,为何不停止打仗?”
齐军于是离去了。晋国穷追不舍,包围了临菑,烧光了外城内的房屋,杀光了外城内的军民。晋军东到胶水,南到沂水,齐军坚守着城市,晋国就退兵返回了。
六年,鲁襄公朝拜晋君。晋栾逞犯了罪,逃到齐国。
八年,齐庄公暗中派栾逞到曲沃,又派军跟随他。齐军上了太行山,栾逞从曲沃内造反,袭击了绛。绛毫无警戒,平公想自杀,范献子阻止了平公,派自己的家兵袭击栾逞,栾逞被打败逃到了曲沃。曲沃人攻打栾逞,栾逞被杀死,曲沃人还消灭了栾逞的族党。栾逞的栾书的孙子。他进入绛时,与魏氏商量过。齐庄公听说栾逞失败,就返回了,攻取了晋国的朝歌离去,为的是报复临菑一战之仇。
十年,齐国的崔抒杀死自己的国君庄公。晋国趁齐国动乱,高唐迅速打败齐军后离去,为的是报复太行一战之仇。
十四年(bc.544),吴国延陵季子出使来到晋国,曾与赵文子、韩宣子、魏献子谈话,事后说:“晋国的政权,终于要落在这三家手中。”
十九年,齐国派晏婴到晋国,晏婴与叔向谈话。叔向说:“晋国处于末世了。平公向百姓征收重税修建池台楼阁却不务政事,政务落在私家门下,难道可以持久吗?”晏子表示同意。
二十二年,晋国讨伐燕国。
二十六年,平公逝世,儿子昭公夷即位。
昭公于六年逝世。晋国六卿强大,公室却弱小。儿子顷公去疾即位。
顷公六年(bc.520),周景王逝世,各公子们争夺王位。晋国的六卿平息了周王室的乱子,拥立敬王。
九年,鲁季氏驱逐了自己的国君昭公,昭公住在了乾侯。
十一年,卫国、宋国派使者请求晋国送鲁君回国。季平子私下贿赂了范献子,献子接受贿赂后,就对晋君说:“季氏没有罪。”于是最终没有送鲁君回国。
十二年,晋国公族祁傒的孙子,叔向的儿子,在晋君面前互相诋毁。六卿想削弱国君的力量,便依照刑法杀死了他们全部家族,并把他们的封邑划分为十个县,各自让自己的儿子去做大夫。晋君力量更加弱小,六卿都强大起来。
十四年,顷公逝世,儿子定公午即位。
定公十一年,鲁国的阳虎逃到晋国,赵鞅简子留宿了他。
十二年(bc.500),孔子做了鲁国的宰相。
十五年,赵鞅与邯郸大夫午约定,要将卫贡五面家迁徙到晋阳,邯郸父兄不答应,赵鞅便认为午不诚实,想杀死午,午和中行寅、范吉射(yi)亲自攻打赵鞅,赵鞅逃到晋阳防守。定公包围了晋阳。荀栎、韩不信、魏侈与范吉射、中行寅有仇,就调军队攻打范吉射、中行寅。范吉射、中行寅于是叛变,晋军攻打他们,打败了范吉射、中行寅。范吉射、中行寅逃到朝歌,据城自保。韩不信、魏侈替赵鞅向晋君道歉,于是晋君赦免了赵鞅,恢复了他的地位。
二十二年,晋国打败了范吉射、中行寅,这两个人逃到齐国。
三十年(bc.482),定公与吴王夫差在黄池相会,争当首领,赵鞅当时从行,最终让吴王做了首领。
三十一年,齐国田常杀死了自己的国君简公,立简公的弟弟骜做平公。
三十三年,孔子去世。
三十七年,定公逝世,儿子出公凿即位。
出公十七年(bc.458),智伯与赵鞅、韩不信、魏侈共同瓜分了范吉射、中行寅的领地。出公很气愤,求告齐国、鲁国,想借机讨伐四卿,四卿很慌恐,于是反击攻打出公。出公逃亡齐国,半路上死去。所以知伯就立昭公曾孙骄做了晋君,这就是哀公。
哀公的祖父雍,是晋昭公的小儿子,号叫戴子。戴子生下了忌。忌与智伯关系密切,但早死,所以智伯想吞并晋国,没敢动,就立了忌的儿子骄做晋君。当时,晋国的政务全部由知伯决定,晋哀公不能控制朝政。于是,智伯占有了范吉射,中行寅的领地,在六卿中最强大。
哀公四年,赵襄子、韩康子、魏桓子共同杀死了知伯,全部吞并了他的土地。(秦史中讲)
十八年(bc.439),哀公逝世,儿子幽公柳即位。
幽公当政时,晋君由于衰弱而畏惧卿大夫,反而朝拜韩、赵、魏的君王。晋君只占有绛、曲沃,余下的都并入三晋。(韩赵魏称三晋大地)
十五年,魏文侯初即位。
十八年,幽公奸**女,夜间私自出城,强盗杀死了他。魏文侯派兵诛灭晋国的内乱,立幽公儿子止,这就是烈公。
烈公十九年,周威烈王赐封赵国、韩国、魏国,都命他们为诸侯。
二十七年(bc.393),烈公逝世,儿子孝公颀即位。
孝公九年,魏武侯刚刚即位,袭击了邯郸,未能取胜就离去了。
十七年,孝公逝世,儿子静公俱酒即位。这一年是齐威王元年。
静公二年(bc.376),魏武侯、韩哀侯、赵敬侯灭亡晋国后把晋地分割为三份。静公成为平民,晋国断绝了祭祀。
……
司马迁说:晋文公是古代所说的贤明的君主,逃亡在外十九年,极为贫困,到即位时施行赏赐,还忘记了介子推,何况骄奢的君主呢?灵公被杀后,成公、景公极为严厉,到了厉公更加苛刻,大夫惧怕诛杀,祸乱发生。悼公以后晋国一天天衰弱下去,六卿专掌政权。所以国君驾驭自己的臣民,向来就不容易啊!
……
幻世无声说:
次次都被作者所总结的故事吸引住是不是很奇怪呢?这一章,让读者们总结一下怎么样?字数当然是要一千字以内,如果总结的好的话可以发在我的交流群里,我会择优引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