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的左手紧紧的握住右手，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冲到七甜的面前。
  诈尸了？
  她不是死在了白玉馆么？
  在初时的惊讶之后，顾然很快冷静了下来，
  他们已经有过诸多种猜测，现在七甜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就证明如季繁所说，七甜极有可能被改造成了人工智能。
  就如同季繁一样。
  当然，大家都不合法。
  顾然眯着眼睛，努力从缝隙中看着正在谈话的几个人。
  实验室的人太多，顾然虽然想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却也不敢公然走出去。
  七甜原本是站在“地中海”的身边，但是“地中海”在七甜的后背拍了拍，七甜便乖巧的走到了政客身边，甚至乖巧的一位在政客的怀中。
  至少从外表来看，七甜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如同顾然在视频中看到的那样，身体里都是金属的内脏。
  不能够听到他们的对话很遗憾，但是能够验证自己心中所想也算是收获，今天这一趟就不亏。
  害怕继续呆在这里会被发现，顾然没有再继续逗留，很快离开了这间公司。
  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相对比黎羡今天的工作，顾然可以说是很轻松。
  因为答应了顾然要去电站节点，所以黎羡一大早就离开了家，可是穿梭在城市中。
  在离开之前，顾然将整个城市的电站节点位置全部发给了黎羡，让黎羡省去了自己调查的时间。
  可哪怕是拥有了城市列车和空间节点，黎羡的工作也是繁重复杂的。
  电站节点在城市中并不是什么隐秘的设置，它们通过空间连接为整个城市提供电力、网络等现代人民必不可少的诸多条件，而庞大的网络具有极大的容错率，哪怕是其中一个两个出了问题也完全不会影响到市民的生活。
  也因此，电站节点
  黎羡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过来之后将手腕贴在节点上，将顾然事先交给自己的程序输入到节点中。
  “其实可以让小灿直接将程序导入电站节点。”顾然忧愁的开口，“可是那样的风险，大概就是站在柠檬的面前，最大声的声音告诉他，我要造反啦！”
  黎羡：“……”
  黎羡：“这段程序有什么用处么？”
  听完黎羡的话，顾然沉默了一下，眼神游移到了窗外蔚蓝的天空上。
  “一种尝试。”顾然的眼底倒映着蓝色的天空和白色的云。“一种我不能够肯定会成功的尝试。”
  看着顾然的侧脸，黎羡感觉到了从他内心散发的无助和绝望。
  他应该永远自信的笑着，而不是如现在一样露出这样的表情。
  “会成功的。”黎羡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句话。
  顾然慢慢转过头，他身上的消极的情绪在看到黎羡的时候慢慢消散。
  “因为你们在我身边，所以我才愿意去尝试。”
  似乎哪怕失败了，也没有关系。
  因此黎羡虽然不明白顾然想要搞什么，却还是任劳任怨接下了这个任务。
  黎羡弯腰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腿，无奈笑道：
  “美色误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