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例行检查，但是刘今雅暂时还没有拿出什么工具，只是用带着手套的手指在顾然的后背上一寸一寸摸过。
  不像是医生在给病人检查身体，更像是某种情色的服务。
  黎羡看了看脑袋埋在枕头中，露在外面的耳朵却通红的顾然。
  很显然，刘今雅才是享受服务的那个人。
  相对比胡思乱想的黎羡，刘今雅的表情不可谓是不认真。
  她皱着眉头，手指的动作没有丝毫放松和遗漏，从顾然的肩膀一直摸到顾然的腰后，才最终停在了那个地方。
  刘今雅的动作一停，黎羡才注意到顾然的腰间竟然有一块疤痕。
  那块伤疤不偏不倚，正在顾然脊椎的部分，
  刘今雅的手指在那块伤疤上停留了很久，久到黎羡忍不住问出了口：“这是怎么弄的？”
  顾然的身体以黎羡肉眼可见的速度紧绷起来。
  “他生过一场大病，差点儿要了他的命。”刘今雅站直了身子，轻描淡写地开口。
  黎羡并没有刨根问底到底是什么病。
  不过能够使光合人类险些失去生命，那一定不是简单的疾病。
  刘今雅虽然半强迫着顾然脱了裤子，但是她的目光并没有在顾然的下半身停留很久。
  “可能需要你帮忙了。”刘今雅站直了身子，从光脑中取出了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面装着一针针剂，还有医用酒精之类的药品。
  “我需要做什么？”黎羡赶紧向前走了一步，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帮上什么忙。
  刘今雅冲着顾然的后背扬了扬下巴，轻描淡写道：“按住他就可以。”
  只是这么简单的话黎羡还是有信心的。
  不过……
  黎羡的手指在顾然的肩膀拍了拍，轻声道：“顾然，你还好么？”
  顾然没有动。
  黎羡怀疑这人根本就是睡着了。
  还没等黎羡再想办法，刘今雅就一巴掌拍在了顾然的屁股上。
  顾然差点儿跳起来，红着脸捂着屁股瞪着刘今雅，那样子像极了被人强迫的良家妇女。
  “臭流氓你干什么！”
  “你没事吧？”黎羡又关心得问了一遍。
  顾然转过了头，看了看黎羡，声若蚊蝇道：“我没事。”
  黎羡坐到了床边，担忧地看向刘今雅，问道：“会很疼么？”
  刘今雅正在检查着要用的东西，听到黎羡的话抬起了头，似笑非笑道：“现在就开始心疼了？以后可还是要疼得。”
  说完这句话，刘今雅戏谑的目光扫了扫顾然的下半身。
  顾然刷的红了脸，扯着被子就要盖到自己身上。
  刘今雅皮笑肉不笑道：“现在盖上有什么用？一会儿不还是要掀开。”
  顾然：“……完全没有办法反驳。”
  黎羡哑然失笑，拍了拍顾然盖在身上的被子。
  “你要是疼得厉害，就叫出声。”黎羡说道。
  “叫出声让你笑话我么？”顾然那被子遮住自己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灵气的眼睛。
  “当然不是。”黎羡没有想到顾然会这么想，无奈的搓了搓手腕。“叫出来可能会好受一些。”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顾然嘟囔道。
  顾然的眼睛在黎羡身上转了转，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黎羡的手臂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黎羡：“？？？”
  顾然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躲在被子后面的半张脸更不愿意露出来了。
  “我要是疼得厉害，能咬你的手臂么？”顾然忸怩不安地说道。
  黎羡：“……”
  黎羡想拒绝。
  可是顾然他刚要张口，便感觉到顾然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正在微微发抖，似乎是怕极了。
  黎羡不由得就想起了被他做成烧烤的那些红眼睛兔子们，也是在他手下瑟瑟发抖，浑身都在祈求着“别吃掉我”。
  黎羡又想起了自己早上没有能够办成的事，他的恶趣味油然而生。
  他瞄着了一眼正在认真检查药品的刘今雅，凑到顾然的耳边小声说道：“那我让你疼一点儿你愿意么？”
  顾然：“……”
  顾然没有答应，可是顾然握着黎羡手腕的手用了用力。
  黎羡心满意足地坐直了身子，嘴角勾出奸计得逞的弧度。
  刘今雅审视地目光在黎羡和顾然的身上划过，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
  “你可以盖着被子，但是你要把腰露出来。”刘今雅抱着肩膀看着顾然。
  “那和不盖有什么区别？”顾然撅了撅嘴，掀开了自己的被子。
  刘今雅也就看到了顾然紧紧抓着黎羡手腕的样子。
  但是刘今雅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她甚至没有趁机取笑顾然，而是用眼神示意顾然背对着自己。
  顾然尽管一万个不愿意，却还是听话的转过了身，背对着刘今雅，却将身前的景色全都暴露给了黎羡。
  被顾然抓着手臂的黎羡眼睛在顾然胸前转了转。
  “粉红色……”黎羡喃喃道。
  顾然：“……”
  顾然：“！！！”
  羞愤的顾然还没等用被子盖上自己，就被刘今雅呵斥了：“你要是再折腾，我可不保证我的针会不会扎歪。”
  黎羡忍俊不禁，又故意一样补充了一句：“很可爱。”
  顾然扭开了脸，手指却在黎羡的手腕上狠狠抓了一把。
  刘今雅没有继续耽误顾然的时间。
  她先是摸了摸顾然的后背，然后在顾然伤疤的地方喷了一些喷雾，最后猛然将手里的针扎进了顾然的脊椎。
  黎羡：“！！！”
  他大概知道刘今雅是要给顾然打针，但是没有想到这一针是扎进脊椎的！
  会死人的！
  可是还没有等黎羡开口阻止，他便被顾然口中溢出的痛哼吸引了所有注意。
  顾然几乎是在刘今雅把针扎进的一瞬间就立刻绷紧了身体，紧接着剧烈的痛苦便侵袭了他的理智。
  他像是濒死的天鹅一样扬起了颈子，晶莹的泪珠从眼角落了下来，落到胸口和汗水混在了一起。
  “顾然……”黎羡见顾然似乎是坚持不住了，赶紧扶住了顾然的身体。
  “黎先生，别让他乱动。”刘今雅似乎也很紧张。
  顾然很痛苦，但是刘今雅不会在这里停手。
  黎羡点了点头，一只手圈着顾然的肩膀，把顾然的脸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而另一只手仍然被顾然紧紧地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