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宋程棠姜乱齐
作者:偷生之路      更新:2021-05-19 18:02      字数:7168
  且说齐灵公以前娶鲁国公卿之女颜懿姬为王后,一直没有生育子女,这时候齐灵公的另一个夫人声姬却生了公子光,公子光因为是长子而立被齐灵公立为太子,但是灵公一直不甚喜欢公子光,觉得此子不像自己,尤其这声姬色衰自然就越来越不喜欢看她,多年也不曾到声姬那里去了。
  齐灵公时常对公子光也是冷漠待之,甚至灵公醉酒之时扬言要废掉公子光,公子光时时觉得恐惧,但也不敢多言,只是唯唯诺诺,满腔愤懑无处发泄,便时常鞭打宫人宫女,宫人苦不堪言。
  灵公又宠爱妃子戎子,也没有生孩子,母以子贵,戎子无子便惴惴不安,便想找个未来靠山,托宫人探公子光的心意,公子光也感到自己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也想依靠戎子美言维护,谁知去探听的宫人跟公子光的宫人有旧,宫人屡次受鞭打,心生怨恨,两人合谋要坑害公子光,便回去报告戎子道:
  “夫人万不可与那太子结盟,那太子失宠误认为是夫人背后搬弄是非,听他身边宫人言道:如若做了大王,便第一个要杀的是夫人,万望早做打算”
  戎子听后大惊,心中暗恨公子光。后来齐灵公的刚娶的莒国夫人仲子,生了儿子子牙,子牙年幼,戎子便时常去探视,这子牙也很乖巧,见了戎子便笑,是以戎子更加喜爱。
  仲子知戎子受宠,不敢违背,又知其无子,应该不会对子牙不利,因此也不阻止自己孩子跟戎子交往。一日,戎子对仲子道:
  “妹妹可愿意子牙以后荣登那御龙宝座,受那万人朝拜?”
  仲子惶恐道:“大王正青春鼎盛,必将万寿无疆,姐姐莫要折我等寿命!子牙做一平安候即可,别的不敢奢望”
  戎子笑道:“常言道:生在帝王家,哪有平安候,不坐君王位,子孙自难留!你做不得君位,你以为那子光能饶了我等?这事你不需多想,子牙这孩子我欣喜,等我把他扶上王位”
  仲子本就温婉内秀,不愿与人争,也自知不善计谋,争不过便要搭上性命,怎奈,世事本就如此,争与不争非自己可以决定,处在漩涡之流,哪能置身事外。
  戎子于是一日便在灵公面前哭泣,灵公爱抚问:“美人何故哭泣?,
  戎子道:“妾身此生遇见大王,受大王恩宠之至,是妾身几世修的福气,本想给大王生养龙子,怎奈妾身肚子不争气,自来母以子贵,妾身膝下无子,怕是日后要被人欺负了”说着戎子哭泣的更加厉害,
  灵公道:“本王有的是儿子,你看上哪一个,过继给你便是,爱姬莫要伤心!”
  戎子急忙收了泪,道:“我见那子牙欣喜,那子牙见了我也笑,大王把子牙过继给我吧”灵公允诺,不日便过继给了戎子,仲子失子哭泣,但也无奈,不几月,戎子又要求更立公子牙为太子,灵公许之。
  仲子谏言道:“不可啊大王;废常不祥,公子光立了这么多年,经常代您出使诸侯。今无故而废之,是专黜诸侯,祸患不久了“
  灵公不悦,说:“立你的儿子为太子你还不感激,是不是不舍得你儿子过继给戎子啊?立谁我说了算,多言者斩“
  仲子无奈,回去流泪自道:“无耻妇人,害我孩儿,可怜我的牙儿”于是灵公东迁太子光,改立公子牙为太子,使高厚为太傅,夙沙卫为少傅。
  灵公经过北鄙之战之后,让联军差点攻入临淄,毁了宗庙社稷,几经惊吓病重。
  一日夜晚,灵公梦中见一白龙盘旋空中,对自己说道:“你可知为何沦落如此?”
  灵公见是真龙,不由惶恐叩拜道:“真神,不知有何得罪之处?”
  那龙道:“你不设祭坛,不敬玉帝,滥杀生灵,枉灭莱国,那鲁莱两国敬天礼地,礼仪之邦,祭祀不曾疏忽,牛羊不少牺牲,而你偌大一个国,上苍受不得多少香火,这是上天惩罚于你”
  灵公惶恐道:“真神,是我疏忽,不知如何补救?”
  那神龙道:“已经晚了,你所喜爱之人,必将所剩无几,而你将入地狱”
  灵公惊醒,出了一身冷汗,一看四周原来是一场梦,醒后更觉天地昏暗,浑身乏力,自是病情更加沉重。
  崔杼自是护卫临淄有功,手握左军,身有轩辕,在齐国已是位高人尊,不敢有人得罪,各大门阀也不敢吱声,只能眼看他坐大,也无办法,崔杼见灵公病重,知道其命不久矣,便暗中接回故太子光,并帮太子光杀了戎子。此时已有人把此事传给灵公,灵公忧恐更甚,一命呜呼,于是崔杼辅佐太子光即位,这就是齐庄公,崔杼派人杀公子牙,子牙一脸茫然,可怜一孩童,还不通事理,就死于非命。自是:
  都慕那富贵荣华,
  均羡那帝王之家,
  岂不知,
  凤女为联姻,
  王孙遭杀伐,
  都说那纵横四海,
  都道那驰骋天下,
  谁想到,
  饮食伴鸩毒,
  龙椅带钢叉。
  杀了子牙,自始崔杼既有军功,又有辅佐新主登级之功,权势愈来愈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崔杼把左军分给其儿子崔成、崔疆,一人带兵五万
  且说这棠姜嫁给了崔子,崔子自是宠爱有加,对其照顾无微不至,不久棠姜有孕,生了一子,起名崔明,自始崔杼更加疼爱。
  孩子出生,这棠姜自己在家无聊,偶尔也携着仆人去集市买些脂粉,崔杼携得美人归临淄之事街头早有耳闻,只是世人都无缘得见,棠姜偶现集市,尤其众人见她确实如出水芙蓉一般貌美,一时之间成为街谈巷议谈资。宋程也觉好奇,便在街头茶楼看那棠姜,确实美如天仙,只是哪里见过,突然记起,这便是那墨云母女。
  宋程恨得咬牙,心想:“原来这母女化名棠姜躲藏在那棠公府,难怪我上次刺死棠公见那女子眼熟,如此化名定是这母女偷了我宝物,只是现在寄人篱下,这棠姜又是崔杼宠爱,只能暂且忍着”宋程思定,更加隐忍,也不抛头露面,免得那棠姜认出。
  那庆封(宋程)已入中年,人情世故已是了然于胸,入朝后又极善于逢迎,不久便得庄公赏识,时让其陪伴左右,庆封(宋程)于是更加小心侍候,那庆封(宋程)也把庄公一举一动告知崔杼,崔杼也更放心。于是庆封(宋程)左右得宠,更加在朝中得势。
  一夜,庆封(宋程)在家自己饮茶,突然间一阵妖风吹来,庆封(宋程)知道这不是一般的风,有妖怪来作怪,急忙提剑去看,只见一女子飘然落于自己桌前,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墨云的母亲,只见她一身的紧身装扮,更是丰满妖娆,庆封(宋程)大惊,道:“你倒是人是鬼?怎么会这腾云驾雾之术,来的正好,我还没去寻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快快把我的宝珠拿来,或许我还可以留你性命”
  只听那女子咯咯一笑道:“我的宋大官人,别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你我都是一个祖师卖命的,你给我那哥哥当徒儿,说起来还要叫我一声姑姑呢”
  庆封(宋程)不明就里,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我怎么会是一路,想当时我应该一刀杀了你,也不会流落至此,惹出这许多是非”庆封(宋程)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虽然样貌是那女子的样貌,但是那狐媚却是那妇人装不出来的,庆封(宋程)心道:“难道这女子不是那妇人?”正在思量间,只见那女子笑道:
  “我的师兄便是那邱云子,你的师傅,我不是你说的妇人,我只是借了她一副皮囊而已,她能有我漂亮吗?我可是千年不会色衰的九尾狐狸啊”说着给庆封(宋程)跑媚眼,惹的庆封(宋程)不敢看她,实在是太过于勾人,莫说是人,怕是神仙也抵不住她的狐媚之气。
  “我来找你,是有事跟你商量,我师兄邱云子有事情要安排你”说着那女子现了九尾的尾巴,庆封(宋程)着实吓了一跳,但是却不得不信她所言,
  急忙拱手道:“不知道姑姑在此,师傅有什么吩咐”
  那九尾收了尾巴,坐下来,说道:‘见了姑姑也不给倒杯茶水,好没有礼貌啊’
  庆封(宋程)急忙上前倒水,敬茶,只听那妖狐道:“我只为乱齐而来,你只需要配合我,我自会让你在齐国位极人臣,权倾朝野,届时,齐国便是我师兄和你的天下”
  庆封(宋程):“诺”
  那妖狐一五一十的把计策跟庆封(宋程)说了,庆封(宋程)连连点头称是,计策落定,那妖狐化成一股烟飞走了
  过了几日,庆封(宋程)陪庄公园中散步,庆封(宋程)道:“大王可曾听闻崔公得一美若天仙女子?听闻那女子
  芳若春兰,
  静若处子,
  动若脱兔,
  声若黄鹂,
  音若莺语,
  肤如凝脂
  美貌如天中仙娥,
  身姿若细柳如丝,
  娇滴滴一身贵气,
  柔媚媚风情万里。
  庄公本就年轻气盛,精力充沛,听后不觉心旌摇荡,庆封(宋程)趁崔杼不在之时,便找人引庄公去那崔杼别院,自己却并不曾露面,棠姜知是庄公,不敢得罪,便也半推半就。正是:
  引虎相助被虎伤,
  本欲成狼却成羊。
  自古交友需慎重,
  心机之人难提防。
  两人私通,自此庄公经常到崔子家去,把崔杼的帽子赐给别人。侍者说:“这样让崔杼知道怕是会嫉恨于你。”齐庄公说:“莫怕,除了崔子,别人难道不会有同样的帽子了吗?再说那崔杼也只是臣子,我是大王,难道臣子有反叛大王的不成?”,侍者不再多言,自始有“戴绿帽”之说。这庆封(宋程)便悄悄告知崔杼道:“崔公可知庄公私会棠姜,已经数月”崔杼大惊,急忙回去质问棠姜,棠姜道:“他是大王,我一介女流,如何敢不从,我自知死罪,请赐死”崔杼知道是真,崔杼对女人本就心慈,原谅了棠姜,崔杼又听闻庄公戴着自己的帽子四处招摇,由此更加怀恨齐庄公。正是:貌美棠姜,
  四处留芳。
  三改其夫,
  又招君王。
  貌美棠姜,
  衣着华光。
  绿帽他戴,
  惹怒崔郎。
  貌美棠姜
  通体幽香。
  一女多侍,
  何曾感伤。
  貌美棠姜,
  身入他乡,
  似被狐附,
  始乱朝纲。
  墨云见母亲变的自己渐渐不识,也对自己不甚亲近,见了墨云,也爱搭不理,只是仅仅供应吃穿用度,其性大不如前,时有呼来喝去,也不再暖语关心,棠姜变的也是:
  掩袖工谄,
  狐媚舌甘,
  偏能惑主,
  秽乱不堪。
  搔首弄姿,
  巧笑犹怜。
  香气迷人,
  纱衣薄穿。
  市买朱粉,
  丰姿故显。
  下人见棠姜并不待见墨云,对墨云也是冷面以对,不像主子仆人,墨云如有不妥之举,也是恨恨而语,棠姜见了下人呵斥也如没见一般,并不管教下人,下人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墨云吃饭渐渐有嗟来饭食之感,常常黯然神伤,想自己为救母,撇那闫郡在山洞之内,转眼已是一年多,杳无音信,不知闫郡生死如何,想来这世上也只有那小石头还挂念自己,便时常掩面哭泣。
  之前墨云看母亲性情大变,本想独自去寻那闫郡,又赶上齐国攻鲁,其后又多国攻齐,围着临淄水泄不通,都说临淄将破,吓得城中之人慌乱不堪,那棠姜却并不惊惧,跟往日一般出入,墨云想出城无果,只能呆在府中。又过了些时日,不知为何,联军渐渐撤去,灵公惊吓过度,薨世,崔子立庄公继位,权倾朝野,庄公渐知棠姜美色,与之私通,墨云不忍直视,又怕自己也招惹是非,搬到后院草房,过了几日,墨云收拾了一些碎银和衣物,也没跟棠姜打招呼,买了匹快马,独自一人上路奔那宋庄而去!那棠姜知晓后也不去派人寻找。
  且说晋为救郑,撤了合军回援,楚国军队见晋停止攻齐,也撤兵归国,晋见楚国退兵,晋国士匄自告奋勇,帅兵再次伐齐,一直打到达谷地,知那崔子轩辕剑厉害,未敢再攻,后听到齐灵公去世的消息,便道:“齐国国丧,攻之不义,新君刚立,废之不德!”就退兵回国,对外只说攻齐如入无人之境。
  灵公死,崔杼把持权势,高厚不服,想要跟崔子分权,崔子哪里肯分,立杀高氏一门,一家七百余口,斩于西市,妇孺充入官妓。庄公继位后,惧晋再来攻打,便到澶渊同晋平公及宋、卫、郑、曹、莒、邾、滕、薛、杞、小邾等国结盟,承认了晋国的盟主地位。晋国的霸业又得到恢复。同年,鲁襄公携叔孙豹也来朝拜晋国,晋国知叔孙豹大才,热情招待。
  这时,晋国大夫范宣子与栾盈争权,那范宣子
  手拿血饮刀,
  身披乌金甲,
  足蹬穿云靴,
  脚踏独角马。
  头戴遮云罩,
  肩托电光獭。
  只见那栾盈,虽不及那范宣子,但也:
  左手拿斩卢,
  右手提玉壶。
  身披布背衣,
  脚蹬水上浮。
  左手斩千刃,
  右手放冰狐。
  两人相斗,栾盈手拿斩卢剑,左劈右砍,那范宣子手持血饮刀横挡竖揽,那斩卢剑剑气如霜,那血饮刀火热血光,剑刀相见,火星四溅,冷热相迎,热气四腾,栾盈已是虎口麻,宣子仍是气力佳,那冰狐见主人不敌便口吐冰凌钉,转眼冰凌如雨下,只见那电光獭瞬间无影无形,一股热浪袭来,冰凌化成雨水,冰狐烫伤,栾盈见范氏势大,宣子又是难敌,于是栾盈使了个脱身计,假意佯攻,抽身逃走,范宣子驱逐了栾盈族人。栾盈开始出奔楚国。范宣子又尽杀箕遗、黄渊、司空靖、邴豫、董叔、羊舌虎等十大夫。
  楚国不敢留,栾盈从楚国到了齐国,见了齐庄公,与齐庄公一拍即合,二人对晋同仇敌忾,共同准备报复晋国。齐国大夫晏平仲劝齐庄公说:“齐已受命于晋,本应禁锢栾氏以献晋国。如今都纳栾氏入国,这便是祸事不远?人有信则为人,国有信则立邦。失信之国何以取信天下。”齐庄公不听。
  晋平公将嫁妹于吴国。齐庄公派析归父媵之,暗中却以带有蓬盖的车辆密载栾盈及其武士于其中,将他们送至栾盈的旧封邑曲沃。栾盈至曲沃后,夜见晋守曲沃大夫胥午,将自己的报仇计划告诉了他。
  胥午说:“不可啊。天要让他破败颓废,谁能让他兴盛啊?你若举事谋反,必不免于死。我并非惜死,是因事情成不了。”
  栾盈说:“虽然如此,因你而死,我绝不后悔。举事不成,那是天不与我,非你之过。”
  胥午答应帮助栾盈。为探视众心,胥午将栾盈藏匿起来,而设宴聚集曲沃之众士。宴会上,
  胥午对大家说:“如今让栾孺子回来如何?”
  人们回答说:“得以为主人而死,虽死犹生。”大家都叹息,有人甚至悲泣起来。互相举杯之后,胥午又说了一遍,
  大家都说:“得到主人,有死无二。”栾盈见状,这才从里面走出来,遍拜众人,感谢大家对自己的忠诚。
  于是栾盈率领曲沃的甲士,靠魏舒的帮助,在白天进入了晋都绛。当初栾盈为晋国下军佐,而魏舒为下军帅,私相亲爱。所以魏舒帮助了栾盈。但是,晋国的其他几家大夫中,赵氏因原、屏之难而怨恨栾氏;韩氏和赵氏关系正亲密;中行氏因伐秦之役怨栾氏,并且范氏和中行氏和亲。智氏的智悼子年少,而听命于中行氏。所以,只有魏氏和七舆大夫帮助栾氏。栾氏非常孤立。
  栾盈入绛的事,很快被范宣子知道了。大夫乐王鲋为他分析了形势,认为帮助栾氏的只有魏氏,劝范宣子赶快去找魏舒。范宣子到魏家,见魏氏的甲士已经排列成队,准备去和栾氏会合。范宣子急忙逆迎魏舒,而赂之以曲沃。魏舒知栾氏之变难成,便中途退出。范宣子又派斐豹杀了栾氏的大力士督戎。因此,栾盈攻公宫未成,只好率众退守曲沃,以待援兵。
  齐庄公听到栾盈待援,便起兵伐晋。齐军编为六队,有前队、后队、左队、右队等,以精选的武士为骨干作远程奔袭。
  晏婴谏齐庄公说:“凭借一时的勇力,去攻打盟主,如果不成功还好,是齐国的福气。如果侥幸胜了,恐怕以后会祸及于你。”
  齐庄公跟他的爹爹齐灵公一样固执己见,不听人劝,哪里肯听,道:“父王在世的时候,临淄被困,城郭被围,他们这些竖子差点灭了我齐国,毁了我的宗庙,父王忧虑之下薨世,不报此仇誓难为人子、何为人君,休要灭我等志气,长他国威风!”崔子恨庄公示帽之举,染妻之仇,也不加阻止,任由庄公摆布。
  准备完毕后,齐军先到达卫国,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攻入晋国,占领了晋国在东方的军事重镇朝歌。然后,齐军分为两路:一路入孟门,登太行,沿高平、沁水一线而趋晋国都城绛;另一路则沿太行南麓,经今河南沁阳、济源,越过王屋山的关隘,准备和北路军会师于绛。南路军攻取了郫邵。随后留一部兵力守城,而主力则由此北进,与北路军会师于荧庭。此地西距晋都不过百里。齐军在此与晋军遭遇,故在此筑垒为营,和晋军展开激战。因齐军皆为精选的精锐,战斗力很强,故晋军伤亡惨重。但齐军却因此而不得前进,不能和困守孤城的栾盈取得联系。齐庄公乃命积晋军之尸于少水,筑成高堆,以为京观,然后扬威而还。晋国赵胜率晋东阳之师追击,抓获了参加伐晋之役的晏婴的儿子晏,但并未给齐军以打击。这年冬天,曲沃终于被晋军攻破,栾氏之党全部被歼。齐庄公伐晋之役也到此结束。
  齐庄公乘晋国的动乱而进攻晋国,崔杼想:“趁人之危,晋国必然要报复。这庄公竟然行这禽兽之举,我不如借此机会杀了他,想来这样大国也不会责难于我,而且我可以全面控制齐国的国政”崔武子想要杀死齐庄公来讨好晋国,而又没有得到机会。
  齐庄公鞭打了侍人贾举,庆封(宋程)便告知崔杼道:“庄公时鞭打近侍贾举,这或许是个机会”崔杼道:“善!”于是崔杼开始亲近贾举,把贾举母亲接到临淄赡养,于是贾举更加感恩崔杼,贾举道:“崔公如此待我,我必誓死相报,这庄公偷临棠姜,我早已看不惯,只是敢怒不敢言,我为崔武子找机会杀死庄公,以报了此仇”。
  崔杼恨道:“好”
  一日,莒国由于参与围困齐国的缘故,莒子到齐国朝见庄公,请求原谅莒国的冒失,实在是晋国威逼利诱。并贡献美女无数,金银百车,蛟筋数十,齐庄公在北城设享礼招待他,
  崔武子推说有病,不去参加,也不办理公务。齐庄公去问候崔武子,乘机又与棠姜幽会。那庆封(宋程)见庄公入笼,便去告诉崔子,崔子大怒,庆封(宋程)和崔武子从侧门进了那别院。
  齐庄公正拍着柱子在唱歌。侍人贾举随即禁止庄公的随从入内,自己走进去,关上大门。这时候甲士们一哄而起,齐庄公登上高台请求免死,众人不答应;请求与崔杼订立契约,也不答应;请求在太庙自杀,还不答应。都说:“君王的下臣崔杼病得厉害。不能听取您的命令。这里靠近君王的宫室,陪臣巡夜搜捕淫乱的人,此外不知道有其他命令。”齐庄公跳墙,有人用箭射他,未中,崔子拔出轩辕剑,一个剑光打去,那庄公哪经得起神器击打,掉在墙内,已成烂泥一般,五脏六腑崩裂而出,死相凄惨,崔杼对外只说是庄公得了疾病薨世。正是:
  酒池肉林兮莺歌曼舞,
  穷奢极欲兮何知疾苦。
  爱屋及乌兮乐而忘蜀,
  为君不尊兮不可胜数。
  三寸气在兮骄眉傲骨,
  身陷囹圄兮一抔黄土。
  且说崔杼杀了庄公,崔杼与庆封(宋程)共立庄公异母弟弟杵臼为君,是为齐景公,崔杼自立为右相,封庆封(宋程)为左相,掌握临淄守备,崔杼儿子崔成、崔疆掌握禁军,景公年幼,崔杼专横,独揽朝政大权,威震齐国,田氏、鲍氏、栾氏、等深恨二人,只是二人势大,不敢言。
  晏子听说庄公死于崔杼家,便去哭庄公,立于崔杼门前不走,
  庆封(宋程)大怒:“竖子,不识时务!”欲杀晏子,但崔杼认为晏子是个忠臣,素有民心,其父晏弱,有功于社稷,敢于直言不讳,且其盘龙盾所向披靡,为齐国之宝,杀之对齐国不利,崔杼思量再三,只是让人驱赶,并没有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