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宋程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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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生之路 更新:2021-05-19 18:02 字数:4568
这宋程逃到棠邑,听闻这棠邑已被齐国占领,于是进得城来,找了个客店住下,是夜宋程偶得一梦,梦中见白胡老人站在云端,手拿浮沉,
怒道:“宋程,可知罪?你私藏宝珠,本尊要把你堕入那阿鼻地狱!”
宋程吓得急忙跪下叩拜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都怪我一时贪念,请给我将功赎罪的机会,等我找回宝珠,我定会献给您!再也不敢起了贪念”
那仙人道:“这莱国国君虽然昏聩,但是礼敬玉帝,供奉天尊,却被那不敬天地的灵公和崔杼所灭,而引路之人便是那老迈的棠公,给你一次机会,杀了棠公,暂时可饶你一命”,
随即那仙人遁去。宋程醒来,原来南柯一梦,身上冷汗湿衣,宋程觉得蹊跷,觉得腹中饥饿,下了楼叫了几样小菜,一壶老酒,独酌独饮,这时进来三人,只见这三人手拿佩剑,束装紧衣,腰背宽厚,目光如炬,三人找了靠墙的桌子坐下。
只听一人小声道:“那老家伙,近七十了还卖国,怕是不杀他也活不了几年,听说那个棠姜生的十分妩媚动人,便宜了这老东西,真是好汉无好妻,赖汉攀俏枝,莱国遗老怕是恨不得食其肉、扒其骨,这种人安享富贵,真是天理不容”
另一人道:“他也没多少好日子过了,听闻他人神共愤,要杀他的人很多,据说杀了他不但能得莱王赏钱,还可以长生不老,也不知传闻是否是真,反正杀他就对了,莫要被人抢了先”
第三人说道:“小心隔墙有耳”三人于是不再言语,只是低头吃饭,宋程知道他们所说之人便是棠邑之主,看来自己所梦非虚,自己已被上仙盯住,看来非杀了这棠公才能免遭天谴,于是宋程暗中跟了这三人后面,这宋程得哥哥真传,虽远不如宋玉,但是也在这三人之上,这三人没有发觉后面的宋程。当夜,三人换了夜行服,翻墙跳进棠公府,宋程紧跟其后,只见府内甚大,时不时有夜巡兵士巡视,三人轻功也甚佳,几番跳跃,兵士却不曾发现,翻了几座院子,便到了后院,先见一池塘,池塘之上便是高楼错落,只见这房子:
房上雕梁画栋,楼前金碧辉煌、
蜿蜒大理台阶,玉制石像刨光,
假山空中楼阁,青砖壁瓦长廊、
雕栏玉砌碧潭,琼楼玉宇穹苍。
美轮美奂花苑,溏中荷花散香…
厅堂之内有歌舞之声,三人跳上房顶揭瓦去看,一人道:“正是这老儿,我们杀将进去,你俩守住门口,我进去杀了那老儿”那两人道:“喏!”
突然三人中一人被暗标打中,不由“啊呦”一声,惊动了巡夜兵士,
“有刺客”
一人大喊,霎时间兵戈之士涌入,打镖者不是别人,正是宋程,三人被团团围住,一场肉搏在所难免,院内激斗正酣,几人护着一个老者急忙出了厅堂,往外走,谁知这三人确实武艺精湛,杀得众兵士连连后退,其中一人刀如电光一般,砍杀数十人,一看兵士不敌,突然塘中浮出一怪,为数丈大蟒,卷尾扫来,三人躲过,拿刀来砍,哪里砍得动,只见砍得火星四迸,那大蟒却丝毫不伤,那三人不敌想要飞走,院顶突现一罩,三人无法蹦出,被困于溏边,大蟒一个卷身,把三人困于中间,大蟒渐渐收紧,三人被挤成肉饼,宋程躲在高处,看着这三人死相之惨,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这棠公还养的此怪,刀枪不入,如自己下去,想必也难逃一死,宋程紧随那老者,只见那几个兵士护着他进了一个别院,别院也出来一些甲士,守了门口,老者进了另一个厅堂,宋程跳上屋顶,揭开瓦片,
只听那老者对另一人道:“棠公这几天已经是第五波人了,怎么这么多不要命的”
另一人道:“要本公命的何其多,怕是那莱王派来,要杀我哪有那么容易,你暂且委屈几日,我定不会亏待于你,你先让兵士护着你去前堂”
那人“喏”声出去,宋程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棠公,只见厅堂之后进来一婉约美貌女子,宋程见她眼熟,似乎哪里见过,又记不得在哪,灯光又不甚明亮,只能看见面容姣好,身姿绰约,委婉动人,
那棠公道:“美人,亏你计谋,前几日已三人替我而死,如不是你,我已成刀下之鬼”那女子答道:“妾身只愿平安是福,嫁与棠公,自是替棠公着想,公便是妾身一切”
那棠公道:“你真是我的小甜心,真是上天眷顾我”
那宋程有些本事,但是这棠公防卫甚好,又是巨蟒看院,想杀这棠公也非易事,得从长计议才好,不然自己折了进去也不能得逞,就是杀了也难以脱身,说罢,自己沿着来的路返了回去,到了客舍住下,再细细打算。
宋程日日去那棠公府邸门前观望,看有没有漏洞可寻,一连几日都没有人出入,宋程也是无奈,只得回客舍再等,
一日,宋程依旧在棠公府邸门前的餐馆吃些稀饭,这时候棠公府出来一小斯,宋程跟着那小厮,只见那小厮径直去了一家医馆,宋程见那医馆
匾额写着:回春医馆,
左侧对联写着:养病养疽养患
右侧对联写着:消魔消气消灾
横批写着:妙手回春
只听那小厮对那医馆先生道:‘公孙先生,我家老爷这些时日多吃了些东海运来的海鲜,想来是吃多了,皮癣的老毛病又犯了,麻烦您上门给我家老爷去看一看,开些汤药,调理调理,这是诊金’
只听那医馆先生道:“老朽不才,知识浅薄,看不了棠公的病,听闻棠公跟齐国的大夫崔杼交好,拱手请进来了齐国的军队,那齐国倒是人杰地灵,人才广袤,崔杼又是权倾朝野,还是让棠公去请齐国的医师去看才好些,我乃一乡野村夫,就不自甘冒昧了,你请回吧”
那小厮道:“先生是要我让人绑了你去才是?在棠邑,还没有哪个敢说不的,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才是,别怪我们不给你脸面”
那医馆先生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去,长在莱国,生在莱国,我只救莱国人,我一无儿女,二无父母,要杀便杀,我还怕你不成,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也,休要啰嗦,不然我让人打你出门”那小厮看吓唬不住,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宋程见那小厮走了,心想:“这老头倒是有几分骨气,只是不知变通,在这世上能活到这么老,也是奇迹了,大夫不为权贵折腰,莫要说行医,怕是活命都难”正思量着,宋程突然心生一计,
“自己何不当个游医,自己也晓得些阴阳五行之说,本来这易医不分家,辨病施治自己多少也会些,只是不甚精熟,既然这棠公有皮癣之疾,我且去请教一下这公孙先生为好。“”
于是宋程进了医馆,双手做了个揖,道:“公孙先生,久仰大名,我乃这棠邑的买卖人,家里老母亲吃了些发物,害了疥癣,浑身瘙痒难耐,本要让她来,怎奈老人害羞,不愿意前来,希望先生能给个方子,我抓些药,以解老母亲的病苦”
那公孙先生打量了一下这宋程,道:“莫不是那棠府来托你诓骗我的吧,怎么刚走一个又来一个,都是皮癣之疾,要是棠府,你还是死了心,我是不会给他看的”
宋程道:“先生说的棠府是什么意思,我确实来看病,哪有敢诓骗先生的,再说我乃乡下的,来做点小本买卖,才到这棠邑,先生可曾见过我啊?”
公孙先生看了看他,倒是棠府的人自己多少都见过,这人倒是面生的很,医者父母心,尤其乡下来的,便道:“那好吧,吃发物起了皮癣,一般是脾虚湿盛、湿气困脾,我且给你开个方子,你且内服外洗,一般几付药就能见好”只见那公孙先生写了方子:、
苦参10钱荆芥6钱防风6钱地肤子6钱蝉蜕3钱
蛇床子3钱黄连3钱黄柏3钱麦芽6钱神曲6钱
山楂3钱甘草6钱
6付水煎内服外洗一日两次
宋程给了诊金,拿了方子,自己默念记住,第二日宋程便自己做了个帆,写着妙手回春、圣手再世,在棠公府门前游荡,嘴里念叨着:“包治百病,药到病除,无效赔银”,游荡了几日,果然有仆人过来唤他,宋程顺利的进了棠公府
宋程从正门进了棠公府,只见里面守卫森严,如临大敌,进了几个厅门,才在一个卧房里看见了那棠公,棠公夫人倒是不在,那晚夜色暗,看的不真切,宋程这才看到这棠公确实老迈,脸上满是色斑,倒是精神还可以,满脸的皮疹,那棠公瞥了一眼看他,管家示意宋程上前试脉,宋程倒是装模作样了一番,
道:“棠公病的不轻,湿气太重,需要猛药才行,得文火煎煮一个时辰再武火半个时辰,后再文火煎一刻钟,趁这不冷不热的时候内服外用才能管用”
那棠公本就难受至极,也不知道他说的对与不对,看似说的有些道理,便道:“这么繁琐,怕是府里下人难以掌握火候,不如抓药回来先生帮着煎如何,赏银另外会给先生”宋程道:“那样也好”于是照样开了方子,管家让小厮去药铺抓药,临行前让小厮问问药铺这方子如何,小厮应声出去了
不一会,药抓回来了,小厮在管家耳边说了些什么,管家又跟棠公耳边道:“药铺说这方子确实是治疗皮肤之症,应该不是奸邪,且让他煎几付试试”棠公点头,那宋程拿了药便取厨房煎煮,让小厮跟着学,煎好了,宋程给棠公喝了就快马加鞭离开了棠邑
且说这棠公喝了药,确实管用,吃了两次便皮疹全消,只是喝了两日,突然觉得腹痛如绞,也不明白原因,直冒冷汗,有人告知棠姜,那棠姜急忙来看,只见那棠公已经是脸色乌黑,嘴唇青紫,已然是中了什么毒,干净安排人去找大夫,哪里来得及,可怜这棠公吐了一口便一命呜呼了,棠姜倒地便哭,直哭自己命苦
正是:
刚过新婚夜,又入寡妇门。
离乱非所愿,何处可安身。
宋程杀了那棠邑公,连夜启程,直奔齐国而去,那棠邑发了海捕文书,那宋程本就是乔装进的棠府,哪里能寻得到。跑了一夜,人困马乏,宋程在路上寻了个破庙睡了一夜,睡梦中只听有人对自己说道“做的不错,本尊言而有信,给你一颗仙丹,可保你二百年寿数”,
宋程醒后见床边一颗丹药,只见丹药晶莹剔透,似是一颗水晶,宋程不由他想,吞下丹药,顺时觉身心轻爽,感觉体力充沛,气力增了许多,
宋程不由跪下叩拜:“谢谢神尊谢谢神尊,以后我宋程定会讨回那宝珠送给神尊”。
宋程走后便直奔齐国,去投奔崔杼,这崔杼是宋程之前为了贩卖私盐曾重金贿赂过的齐国重臣,两人几面之缘,宋程知崔杼好色,给了送了不少莒国带来的女子,崔杼也知这宋程有些手段和武艺,颇会办事
宋程见了崔杼道:“落魄之人,但请崔公收留赏口饭吃”
崔杼道:“你也敢来,都知你身藏宝珠,这齐灭莱国便是借口你这宝珠,你来是自投罗网的?”,
宋程道:”我也知我已百口莫辩,我的庄里也被一把大火烧了干净,家人没了着落,着实也是报应,以前确实有颗珠子,是个宝物,家兄便是仪仗这宝珠置了产业通了神灵、学会不世功法,不怕崔公耻笑,是我暗害了我兄宋玉后从他那得来,虽得了宝珠,但这宝珠识人,十几年来没从那珠子上得到半点好处,藏于山洞,只有担惊受怕而已,数月前我得知我兄余存儿媳却有子嗣长成,而且告我走私盐,我怕留有后患,就抓了她们娘俩,用金刚锁锁在放宝珠的山洞,因事外出,回来时只见这庄被毁、宝珠和她们娘俩也没了踪影,也不知是贼人抢了还是那母女偷了,或是神仙寻了去,我现在身如浮萍,哪有像得了宝珠之人!”
崔杼看他说的坦诚,不像是在撒谎,现在身边倒是缺少能用之人,这人做事雷利,不择手段,也是个狠辣角色,而且他现在已经如过街老鼠一般,怕是除了我也没人会收留他,驾驭得当也未尝不是个帮手,
便道:“找宝珠本就是灭莱国本的一个借口,至于珠玉我倒是并不稀罕,以前听闻随侯珠和氏璧,人间至宝,也没见给哪国带来国运,也不信那传言的神奇,我只信这社稷权势,如愿跟我,便听我安排,不然无人能保你。”
宋程叩头即拜道:“谢崔公大德,必涌泉相报,不瞒崔公,我从棠邑而来,这棠公已死”
崔杼惊道:“棠公死了?何人所为?”
宋程道道:“不知,听闻要杀他之人甚多,前几天刚被江湖人所杀,那棠姜听闻是貌美的很,崔公何不派兵以吊唁为名,一者收拢人心,控制棠邑,二者取得美人归!”
崔杼笑而不语,轻捋胡须,宋程知道已然把他说动,崔杼道:“你且先在我这安身,以后再作打算”
宋程:“诺”声出去,崔杼管家给宋程安排了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