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表白
作者:
一危砝 更新:2021-05-19 10:08 字数:2575
周五的午后,母亲打电话过来给我,支支吾吾不知说了些什么,真是难得的一个电话,唯一听清楚的是,她让我今天回家一起吃饭,我一如既往的点头哦,心情还是蛮沉重的,已经一周没回去了,还是回去吧。
我总能看到朝阳下的姐姐穿着一身素白给花儿沐浴,谁的目光明媚了天空,朦朦胧胧似仙子,如花笑靥旖旎眉间,蝴蝶栖花。但我的笔尖总是描绘不出这种空灵的气息,那是一种什么气息呢?神圣不可侵,我一直在寻求着的天使,挥舞这纯白的羽翼,手中洒下圣洁的水,净化万物的污浊,让荒枯的大沙漠长出绿叶,让涂炭的生灵死灰复燃。这种可望不可即的是以黑衬白,它们相互相渴的奢望。
我,画不出来。尽管笔尖行云如流水,但是却无法画龙点睛无法给它以予灵魂,。我怀疑是死神在我身边,所以我画出来的画才会死气沉沉。那个皎月一样的白色长发男生会是死神吗?我曾跟着自己的记忆去追寻他的踪迹,画出了轮廓,却画不出他的骨骼。把藏有他的画和我的照片拼凑起来,明明如此相像却又不太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道不出,说不明。
弹钢琴的时候,影子姐姐她就会微笑着在旁边跳舞,我断音的时候,她的头就会掉下来,当我继续弹的时候,她的身体依旧在舞蹈,头就会来回滚动,我看书她就在旁边看着我,我去父母那,她总会在我面前到,我不会理会她也不会跟她搭话,因为我知道她是我的恐惧所形成的,不复存在,有时候我的笔掉了,一弯下身她就突然蹲在我面前,或者我一抬头就能看见她无辜的笑着着看我,打开衣柜,也能看到她。
有时候她会把眼珠掏出来玩弄,拿刀子在手上雕刻,把头发垂到我脸上,她做什么动作我都不害怕,我就害怕出现她以外的影子。
比如,那个漂泊在异度空间,满身窟窿,穿着破烂碎花洋裙,没有眼球的女人,眼轮匝肌鲜红鲜红地暴露在外面,挂着一点碎肉,惨不忍睹,她皮肤好像随时要一片片地脱落下来。整整一周,她都站在我窗外咚咚咚的敲着,教室,宿舍,而且敲玻璃的力度也加重加快了,然后接二连三的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她说“我的眼睛….我看不到你了….哥哥….救我….好痛苦….我好痛苦…..”
玻璃裂了,她敲碎了玻璃,我从梦中惊醒。
同桌投来关切的目光“怎么了吗?最近你好像很累的样子呢,还一脸惊恐的一直在盯着窗户看的出神。”
“窗外那个女生…..”
“窗外?”师父闻有所动,视线转向窗外。
女生干瘪的唇裂开一个弯月状,对着师父笑…..
她会缠上他?
男生疑虑了小片刻,把目光转回来“窗外什么也没有啊,那有什么女生……”
窗外什么也没有…..吗……也是,什么都没有,我苦笑又敷衍“看错了,不好意思……最近没睡好……”
近来左眼皮突突的跳得严重,左凶右吉,是有这么一个说法。
一如既往的被堵在自由女神像前。我问他为什么不去教室门口堵我,他说这样会比比较容易让一个人记住另一个人。挺有道理的,我点点头。他也是毫不掩饰的摆出一副蠢笑,我觉得他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内心,全部的情绪都会表达在脸上,是单纯吗?不过这让我觉得很有真实感。他迈着小步以迁就我那比他短小的腿。突然转过身就搂着我,把我吓了一大跳,我条件反射的推开了问,并踹上一脚:“忘记我上次说的话了吗!”
“‘喜欢就去追啊,追不到就去强奸啊,大不了去坐牢,连坐牢都不敢还说爱?’”男生笑笑:“我朋友是这么说的,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大不了去坐牢,连坐牢都不敢还说爱?”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我白了他一眼“你这样会死的。”
此话一出,我的心脏便呼咚的空了一下,左眼皮上下跳动着,好像有个跳蚤虫一直隐藏在我的眼皮下面,不肯离去。
他不屑,又沾沾自喜:“杜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所以你的那个朋友也是抱着这个心态?唔、真是够什么的。男生又想扑过来,我一脚踹开:“别靠近我,离我两米远。”他拍了拍裤子,一副很委屈的表情看着我。
但是我并没有被影响:“我觉得我同桌比较适合我。”
“那个呆子那里适合你了!两个都不喜欢说话,会被闷死的吧。”他拍拍胸口,贻人口实:“我就不同,我可以逗你笑,厄……”他迟疑了一下“虽然你现在还是不会笑……”
“你的面部肌肉全部瘫痪了吧!”他絮叨。我僵硬的把嘴角往上扯了扯。他违心的点头“哦,挺好看的,所以多点笑。”
男生吁气“这是你自己的人生吧,不要这样无所谓的,是好是坏,是对是错,过去未来,这些都是你脑细胞里多余的东西,看!我在你面前!这个才是现实!”他迈开脚,又想上前。
“停!”我摆了个手势。他便窘迫的缩回去,不满“你怎么可这样对你老公,太残忍了!”
我学着他的姿势“我叫你一声你敢不敢答应。”男生想也没想,并且以一副期待的模样,洪亮的声音“敢!”
“狗崽。”
“…….”
看那蠢样,我取笑:“怎么不说话了,你果然不敢应。”他憋红了脸,然后“汪!”的叫了一声,把我惊愣了,念念有词的说“谁说我不敢应,你才不敢应吧。”我心生敬佩,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
他洋洋得意:“那是,我可是你老公啊~~~~”
他扔给我两个包裹,我问是什么,他说“衣服!”我说不要,他便硬塞到我书包里,还说什么我穿的衣服太正式了,而且每天都是一个模样,感觉就跟天天没衣服换一样,还自顾自的说有四套不同的风格叫我换着穿,其实我并没有穷到买不起衣服吧?
他絮叨最近左眼眼皮跳的厉害,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感觉。直到现在眼皮还在跳动,我的脑海中甚至浮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那画面仿佛一个狡猾的老狐狸,悄无声息地从阴暗的角落里溜了出来,张着诡谲的眼睛窥视着我。荒芜的大街旁边,一根直径二十里面左右的大灯柱孤独的伫立在那里,特别的显眼。
没理会他继续往前走,今日母亲有要求回家,司机势必已经到了,但是我并不想那么早回去,她既然会叫我回去吃饭的话,父亲肯定也回来了,我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们。
身边的景物凌冰着脸像守在门口等我的管家老头子,我不悦的踢了一脚身边的灯柱。不知道二世祖那家伙什么时候又窜到我旁边的,还趁着我不注意,拉过我的手腕。我条件反射的抽回来又条件反射的给了男生一巴,他很惊讶,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你、你、你居然!摸我?”
“……那是打..….”
察觉到我没有很生气,男生脸上没有一点悔意,油腔滑调:“好吧,我误会了,那是打,打是情骂是爱,你对我又打又骂,说明你非常爱我。”
我打击:“别自我安慰了。”便往前走,走了很久没见人跟上,我回过头,他还站在灯柱下面,看着这边笑着,大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