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的学习成绩也不算差，但是面对这种有针对性的临堂测验，肯定是要抓耳挠腮，苦思冥想。
  然而……
  唰唰唰！
  李凡运笔如龙，气贯长虹，眼睛一扫题目就得出答案，几乎不在一道题上停留超过五秒钟，在超越人类的思维能力面前，这种级别的题目简直小儿科。
  三分钟后。
  李凡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拿出练习册开始随便刷题。
  十分钟后。
  “好，都有谁做完了？”数学老师问道。
  李凡、陈晓燕、数学课代表、学习委员同时举起手来。
  “只有三个人，咦，李……李凡是吧？你也做完了？”
  数学老师语气一顿，趁机低头看了一眼班级名册这才继续说道。
  此言一出，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有人小声问：“这谁来着？”
  旁边人答：“就是那个姓李的嘛，你忘了？”
  那人没做声，翻了个白眼。
  “咳咳，”数学老师干咳了两声，敲敲桌子将声音压下，道：“安静安静，那么我们请这四位同学上台来将答案写在黑板上，其余同学继续做题，不要抬头偷看。”
  “偷看我也不会看李凡的。”有人小声嘀咕道。
  这话惹来周围人一番打哄笑，身为当事人的李凡却没什么自觉，看其他三人已经动身上台写题，自己也抓着课本晃晃悠悠往台上走。
  走到讲台时，老师随口问：“是刚做的吗？”
  “嗯。”李凡点点头。
  “行，写吧。”
  老师摆摆手，又下台去巡视了。
  这还是李凡第一次上台来写题，左看看右看看，抓起一支粉笔便开始略显生涩地在黑板上写答案。
  还好是选择题，要是直接让李凡板书个长篇大论，那可受不了。
  这时学习委员悄悄靠近过来，小声道：“喂，你都是蒙的吧？”
  “我认真做的。”
  学习委员呵呵一笑：“认真做……呵呵，认真做怎么可能这么快做完。”
  李凡古怪地望了他一眼，说：“你不是也做完了？”
  “你能跟我比？”学习委员好气又好笑道。
  李凡不做声，默默写着题。
  学习委员偷偷瞥了一眼李凡写的答案，惊讶地发现居然大部分都对了，怔了一会才猛地惊醒，不满道：“你怎么能抄我的？怎么，现在怕丢人了？”
  李凡无奈道：“没抄你的啊，为什么我要抄你的，你错了那么多……”
  学习委员激动道：“我错的多？你搞笑？你别拿你的答案来跟我对好不好，简直是在侮辱我，咱俩来打个赌，你要是……”
  “我写完了，再见。”
  李凡没等他说完，把粉笔一扔便跑下台去了，跑到一半又回头道：“欢迎找我交流学习，其实我数学还可以，辅导你应该没问题。”
  只留下学习委员满头黑线。
  “吗的…就你那半桶水的成绩，我用你辅导？”
  五分钟后。
  “四位同学的正确率都很高，看来大家对这部分知识掌握的不错，”数学老师推了一下眼镜，缓缓道：“尤其是李凡同学，基础十分扎实。”
  被目光包围的李凡，微微一笑，环视四周。
  顿时，有几个女生快速挪开了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不可能！”
  学习委员望着黑板上的批注，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骇然。
  自己的正确率和想象的没什么区别，有几道题错了也在预料之中，本身就不是很确定答案，错了也不出奇。
  但是……
  李凡那家伙，居然全对？
  虽说这样的成果并不能代表什么，但也是让学习委员好一顿气，感觉这家伙好像在心里嘲讽自己一样……
  “我曹，这货其实是翻答案了吧？一定是这样的！”
  学习委员王充心有不忿，又看了一眼正和班长惬意聊天的李凡，又是莫名其妙的怒火中烧。
  也不知为什么，今天就是看李凡不顺眼。
  “吗的，一看到李凡那张脸就莫名的火大，不行，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王充这般想着，心思一转便露出冷笑。
  他掏出手机，藏在桌面下方只露出摄像头，悄悄地拍了一张班长和他聊天的照片。
  照片上，陈晓燕笑嫣如花，很是开心的样子。李凡一只胳膊撑着上身，与她谈笑风生。
  无论是谁，看到这张照片都会浮现出一个念头。
  这俩人挺般配的。
  王充小心翼翼收起照片，心思百转之间，已有了算计。
  ……
  “日常任务：作为一个主角，不是在打脸，就是在去打脸的路上。”
  “说明：请随便打脸（非物理），完成可获得100积分，每日仅限一次，该任务每日凌晨刷新。”
  “任务已完成。”
  ……
  下课后。
  陈晓燕抱着练习册凑到李凡桌前。
  “李凡，上课时那些题都是自己写的吗？”
  “嗯？对，咋了？”
  李凡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从主角光环界面挪到陈晓燕脸上。
  好感度63。
  当数学老师说自己做的题全部正确时，这个好感度又一次大幅度增长，同时日常任务显示完成。
  顺其自然的打脸吗……
  好像还挺简单的。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有好几个题我都不会。”陈晓燕面露狐疑，毕竟以李凡的成绩，做到这种程度确实很难，她有些怀疑李凡是不是直接翻了答案。
  但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你是不是也怀疑我直接翻答案了？”李凡看着她笑道。
  “啊？”
  陈晓燕心头一紧，赶忙道：“我、我没这个意思，你知道我只是……”
  “哎，”李凡叹息道：“自欺欺人是没意义的，我很早就在生活中体会到了这一点，只是没想到连你也不相信我，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没人懂我李凡了吗？”
  “我……”
  陈晓燕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她忽然意识到，现在的李凡来说经不起任何刺激。
  况且李凡绝不是那样的人。
  “对不起，我错怪你了。”陈晓燕小声道，白嫩剔透的青葱玉指紧紧揪着衣角，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了事被说教的孩子。
  若是某些人看到这一幕，必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因为陈晓燕是何等骄傲的人，从来只有她说教别人的份，就算面对父母，也很少看到她低头认错。
  然而，她此时却向一个同班男生道歉。
  实在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