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勇士之心
作者:
该隐的右手 更新:2021-05-19 00:18 字数:2643
公元183年,大汉光和六年,经过一年的训练与整合,三万匈奴带甲骑士算是融入了虎贲军中。
一开始大部分匈奴士兵还不服,不想接受汉人的领导,刘新也没有惩罚他们,就只是让他们选出一百名代表来和虎贲军将士一战。
匈奴士兵们一听很是来劲,由于在防御高柳城时,黄埔毅将他们安排在其他门,所以并没有看到虎贲军剿灭北匈奴的一战,而他们也一直沉浸在老一辈人说汉人很弱小的思想中。
三万人选一百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但选出来的都是健壮刚强之人,可以说这一百人是南匈奴精锐中的精锐。刘新见他们已经选择完毕,随便一抬手,就有三什人马从灭阵营战阵中走了出来。匈奴顿时一片哗然,就这么随便选几十人吗?也太看不起他们了吧!所有匈奴士兵都在想,到时候一定要将那队汉人骑兵打败,让他们看看小瞧人的下场。
两方人马站至校场两侧,南匈奴人身披皮甲,马匹也没有完全的防护,手持弯刀,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的灭阵营士卒。而另一方,三十人人马皆披甲,分为十人一队用铁链链接在一起,手中斩马刀闪着冷冽的寒光。由于是比赛不是生死之战,所以在开战之前每个人的武器上都用两层布包裹住了。
“两军注意。”
刘新拔出腰间佩剑向前一指,所有人都盯着他手中的剑,就在这时,刘新将剑往前一抛,当佩剑准确的插在校场正中心的那一刻,两方人马动了。
“下头盔!举刀!前进!”虎贲军这边由一什长作为临时的指挥官不慌不忙地下着命令。
三十人整齐划一的放下头盔,将刚刚还垂着的斩马刀举了起来,三十人就这么冲了出去,而对面的南匈奴人也冲锋起来,吱哇乱叫的,像是在给自己助威一样。
三十人、三十匹马对上一百人、一百匹马,灭阵营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混乱,他们是经过刘新的苦训和张辽更加系统性的训练的,三十人就好像是打出了三百人的气势一样,对面的南匈奴人被惊得有短暂的停滞,不到三息短短的三百米转瞬即至,两方人马交汇了。
“锵!锵!”
匈奴骑兵的弯刀砍在灭阵营士卒身上发出金属质感的声音,因为是选出来的力士,刀的力度还是有的,灭阵营士卒被打得一停顿,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不停地挥舞斩马刀,匈奴骑士不断地从马上坠落。一个冲锋结束后,两方人马到了对方刚刚站的地方,匈奴人马明显比刚刚少了点,一百人还剩下六十人,减员五分之二。而灭阵营这边还有二十三人,损失了七人,都是被这些力士不停地击中,力气太大而马又往前跑,由于惯性就落下马了,但都没受伤,因为先前所说,只要落马就算阵亡,所以他们也就牵着马退出了场地。
还没等所有人马都转过来,第二轮冲锋又开始了,这次双方都被激起了血性,犹如真正在战场上一样。一顿交锋,双方回到原地,匈奴人还只剩下寥寥二十人了,灭阵营还有十五人,双方基本持平。匈奴人这边已经震惊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汉人仅用三十人就将他们一百人打得还剩二十人,这是何等的战力。此刻,南匈奴人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傲气,他们看向虎贲军的眼中只有深深的敬畏。
“继续打,虽然我们打不过,但我们输得也要有尊严。”南匈奴这边的百人队队率似乎看出自家士卒有些想要放弃了,于是大声的说道。
刘新看了那个队率一眼,朝校场上还剩下的十五人点了点头,他们立马就领悟过来,主公这是要让自己拿出真正的实力来了。
说实话,灭阵营确实有些放水了,要按先前的训练来的话,那就应该先用长矛这种长武器对阵,而不是斩马刀,况且当他们拿出斩马刀时,手中的长矛就应该抛出去了,三十杆长矛,对面不说减员三十人,二十人还是要有的,那这样的话,前期更本就不需要花费十五人的代价,才堪堪换掉八十人了。
第三次冲锋开始了,一边十五人,一边二十人,都拿出来了全部的实力来,两边交错不过就五息,整个校场上能站着的就还剩下十三人,可都是灭阵营的。所以说最后一次冲锋灭阵营用两人就将匈奴十五人全部换下。匈奴队率坚持了一阵,却被迎面而来的什长一刀斩落下马。
虎贲军就这么简单的赢了,匈奴人不说话了,都一个个跟霜打了茄子似的。刘新微微一笑走上前说道:“怎么了,堂堂的匈奴勇士就这么认输了?你们也不过如此吗!整整一百人,我虎贲军也只用了十七人就将他们全部打败。那你们说,如果我虎贲军两万五千人全部都上,你们那三万人能坚持多久?我估计片刻就会丢盔弃甲吧。”
刘新的话将校场外的匈奴士卒都激怒了,一个个急红了眼,恨不得拿起刀上去砍了刘新。太史慈等将看出了他们的意图,都是手中紧握佩剑,只要匈奴人敢冲,他们就会拔剑斩杀他们。
刘新安抚了太史慈等将,示意他们不要过来就继续说道:“看得出来,你们之中有不少人想要冲过来杀了我。很好,你们现在能有这种血气,那就说明你们还有救,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输吗?因为‘信念’。你们想的是怎么打败他们,证明自己,而他们呢?是要打败你们维护虎贲军,更是在护卫大汉,孰轻孰重可想而知吧。”
“将士们,唱起我们的军歌,让这些匈奴兄弟听一听。”刘新大手一挥说道。
都不需要指挥,虎贲军的士兵们张口即来。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汉要让四方,来贺。”
振奋人心的歌声穿透了南匈奴人的内心,他们盯着校场中高唱的虎贲军士卒,他们承认确实有点羡慕。在匈奴军中等级森严,军官打骂士卒的都是常事,如果做错了什么,家人就会沦为奴隶,没有丝毫后悔的机会。而在虎贲军,他们看到了久违的亲切,“兄弟”这个词已经很久没听过了。
“哈顿愿为将军调遣。”那个参加比赛的队率立马单膝下跪道。
刘新走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说道:“好,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虎贲军的一员,也是我们的兄弟了。”
“兄弟?这万万不可,将军为主,而属下只是奴隶罢了。”哈顿立刻摇了摇头否决道。
“奴隶?谁说的,你是我虎贲军的兄弟,也是我刘新的生死兄弟,你放心,只要有困难了就来找我,我刘新对于兄弟从来都不会吝啬,况且我还等在战场上将后背交给你呢!”
这句话刚说完,不仅是哈顿,很多匈奴士卒都哭了,他们一个个单膝跪地向刘新表示效忠。刘新也不辞辛苦,都上去一个个将他们扶了起来,整整三万人都由刘新扶了起来,可以说,这一刻所有匈奴人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主公,那就是刘新。
“父王,看见了吧。那就是为何呼邪会败给他的原因,也是我们会败的原因。”在校场外,和太史慈刚成亲不久得琳塔对羌渠说道。
羌渠点了点头,盯着刘新久久不语,过了不久就转身离去了,临走时哈哈大笑道:“此子必成大气矣!不冤,不冤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