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韩瑜就坐飞机离开了。刻意没有知会大家。
  晗光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如果没有苏泊安，她们或许真的会成为朋友吧。
  后座的奚水瞧见了晗光刚做完的gif作品，仿佛熟稔地取笑：“跟晗光的比起来我觉得自己做的还挺好看的。”
  其他妹子觉着有些尴尬，都没有搭她的话。晗光也没有回头理睬她，只是笑笑。
  元旦过后的周末，晗光与苏泊安约好去n市很有名的汤山温泉。
  小姑娘暗戳戳地向往很久了。早在考研的时候，苏泊安就默默注意着各大社交平台上晗光的动向，记录下了她的愿望清单：
  ▹泡温泉
  ▹与喜欢的人一起去迪士尼看烟花
  ▹鸡鸣寺还愿
  ▹电竞比赛现场举led灯牌
  ▹看演唱会
  ▹复联4零点首映
  ▹领养大象
  ……
  人生还很长。他能确定的是，从此以后，她想做的事情，他都愿意陪她一起。
  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约会穿什么好呢？晗光在试衣镜前杵了好久，默默发愁。
  嘎嘣吃着零食的红红真诚相劝：“晗光，其实不穿更好。”
  心宝瞥了一眼羊羔绒的外套，晃了晃麻辣鸡脖：“我觉得这个外套配袭击面包店那身不错。”
  小璇坏笑：“记得里面穿成套的内衣喔。”
  “……”晗光扔了个靠垫过去，“闭嘴。”
  最后晗光还是选择了保暖系数最高的黑色羽绒服，裹着毛茸茸的围脖，内搭是淡粉色的修身毛衣裙。
  毕竟这个才是重点嘛……晗光瞥了一眼叠的整整齐齐、安放在包里的浴衣，微微一笑。
  远远地看见迈着小短腿向他奔来的晗光，苏泊安轻笑着摸了摸鼻子。
  小姑娘这一身，像极了藏好大尾巴的狼。
  他张开双臂，等着她跳到自己怀里。
  “我没有迟到吧？”小姑娘埋在他胸口问。
  “没有。”苏泊安眉眼弯弯，笑得十分漂亮，揉了揉晗光的乌发。
  小姑娘从来不在不该的地方矫情，这一点他很是钟意。
  相当自然地接过了包，苏泊安牵住她的手放在口袋里，笑得天光灿烂：“跟着本大爷走吧。”
  从学校出发去汤山要坐一个多小时包车。
  晗光喜欢靠窗的座位。树叶离双层巴士触手可及，这样的瞬间，感觉离什么都很近。
  苏泊安微笑着分了一只耳机给晗光，塞进她的耳朵里。
  今天阳光很好，世界仿佛都在微尘里。
  晗光轻轻靠在苏泊安胸口，咦。
  她笑了一笑，他们心跳的频率是相同的呢。
  播放的歌曲是春色の空。
  “虽然为别人浪费的日子同样美妙在将要到来的日子里把我找到吧”
  还好。虽然山南水北，人来人往。
  你终究找到了我。
  到了汤山，两位先去了主题酒店放行李，换浴衣。
  晗光走出更衣间的时候，正跪在地上整理行李的苏泊安怔了一怔。
  他家小姑娘，好像永远都是待开掘的宝藏，不知疲倦地……美貌着。
  晗光穿了一身丝绸的日式和风浴衣。很元气的橙粉色，图案是祈愿兔，白色的腰封修饰得身材姣好。
  她虽然不高，却是常被数学老师拿来做例的黄金比例身材。身段本就好看，再加上瑜伽与舞蹈赋予的体态气质。
  苏泊安忽然想到那一句：“楚王好细腰”。
  为了待会下汤池方便，晗光没怎么化妆，只是薄涂了点口红提提气色。
  本就肤白胜雪，妥帖地裁着这一身浴衣，露出的胳膊都有点儿旖旎的味道。
  苏泊安摸了摸鼻子，微微颔首，认真道：“好看。”
  晗光瞥了一眼苏泊安的耳根。
  她才发现他很容易害羞来着。
  汤山的池子是男女共浴的。
  明明正经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弄得这么叫人害羞。
  晗光的面上薄粉缭绕，泡池子太久弄得她晕乎乎的，说话也温吞了起来。
  苏泊安只好凑近一点听，垂眸看见她漂亮的锁骨，又移开了眼。
  难怪说半遮半掩最动人。
  晗光本来就是不施脂粉地美，此时雾气氤氲着脸庞，更是添了几分动人心魄。
  苏泊安却不知，此时她的小姑娘也正痴汉脸地品着他的眉眼。
  百看不厌。
  两个人兴致勃勃地逛了一圈，最后在自助餐厅吃了晚餐。
  牡蛎，鸡翅，西瓜汁，炒饭……晗光默默记下苏泊安爱吃的东西。
  总觉得没有比食物下手了解人更真实的方法了。
  也许是因为，胃的位置离心脏很近吧。
  “喏。”苏泊安盛了一勺子以胡萝卜、毛豆、玉米为主的炒饭，递到晗光面前，下手体贴地虚托着。
  “……”晗光笑容僵在嘴角。
  “我发现了，你很挑食。”苏泊安勾了勾眼尾，“乖。”
  妖精啊妖精。晗光默默凑上去，艰难下咽。
  苏泊安奖励似的摸了摸晗光的脑袋。
  回到酒店，晗光先洗漱。苏泊安锁好房门，把窗帘拉了起来，躺在沙发上抱着ipad玩了一会拼图，后来想着还是同小姑娘一起玩更有意思，就索性在手机上看了一会游戏直播。
  小姑娘亭亭地推开浴室的门，头发湿漉漉的，贴着额角。身上的水也还没擦干净，睡裙上隐隐约约的神色，小腿上还挂着水珠。
  跟她不拘小节的风格倒是挺符合的。
  细心地替她插好插头，苏泊安盘腿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小姑娘吹头发。
  指尖在头发里穿来绕去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手其实算得修长了。先吹头顶，再是两侧。
  相当耿直地为了吹干头发而卖力。
  被挑起了点玩性，苏泊安笑着向小姑娘招了招手：“过来。”
  诶？晗光暂停了吹风机，歪着脑袋问他怎么了。
  眼睛眨巴眨巴的样子，好可爱。
  苏泊安走下沙发，阔步走了过来，把她抱进了怀里。
  太小了，所以总喜欢抱着呢。
  晗光受用地在苏泊安胸口蹭了一蹭，然后钻出他怀里，没心没肺地露齿笑：“我的头发还没干。”
  “……”
  “我们这样吹头发，估计也是空前绝后了。”
  晗光踩在软软的床上，踮着脚蹦蹦跳跳。苏泊安也站着，拎着吹风机灌了她一脑袋的风。
  手法却如眼光一般，是很温柔的。
  “小矮子。”苏泊安笑着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晗光看了一眼床上甩到的水珠，认真道：“等会你睡这张床。”
  “……”苏泊安笑，“好。”
  小姑娘洁癖得虽然很怪，但很可爱。
  霓虹灯影投射到窗玻璃上，夜色也仿佛没那么寂寥。
  晗光躺在沙发上看书，等洗澡的苏泊安。
  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她看什么都是很好很好的。
  “冷不冷？”穿着t恤短裤出来的苏泊安默默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又抱着自己床上的被子过来给晗光盖上。
  晗光心念微动，笑着张开双臂。
  苏泊安俯下身，笑着抱住了她。
  “现在不冷了。”晗光微笑。
  他家小姑娘一定属猫的，这么爱撒娇。苏泊安想。
  （老虎也是大猫嘛）
  “明天想做什么？”苏泊安从背后抱住落地窗前的晗光。
  她看着远处的汤山，若有所思地说：“汤山也是山的话，站在上面，是不是离天会近一点？”
  苏泊安立刻解密了小姑娘的心声：“明天去爬山看日出？”
  “好！”晗光笑着握住苏泊安的手，转过头问他：“我是不是太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了？”
  苏泊安点头，笑着说：“但这是你的魅力。”
  “非常独特的魅力。”
  苏泊安把小姑娘抱着放到了床上，一起玩拼图。
  “等一下。”小姑娘翻身下床，拖着拖鞋，从行李箱里掏出了两个精致的小瓶子，分别装着奶粉和薏米粉。
  苏泊安眯着笑眼，看晗光相当心灵手巧地泡了两杯养生奶端过来。
  两个人一人一杯，抿了一口奶，继续盘腿坐在床上玩拼拼图。
  “茶茶。”晗光撑着脑袋看他，低声道：“我都没有问过你，考研累不累。”
  “明明动脑筋就能知道答案的事，但是……我还是会常常忘记，你很辛苦。”
  所以醋这醋那。所以发小脾气。
  所以百转千回，不得其所。
  “你还记得第一张明信片上的句子么？”苏泊安问。
  晗光的思绪刚拐到那儿，他就念了出来：“真正的朋友是黑暗中的一束光。”
  苏泊安望着她，“你对我来说，就是那道光。”
  “那个时候我基本没有社交。偶尔上线帮朋友捧捧场而已。”苏泊安牵住晗光的手，“我没有表明心意所以害你猜疑，我也有错。”
  苏泊安笑着喝了一口奶：“为我的莽撞自罚一杯。”
  深夜醉奶还行。
  “你和我一样，是对感情很慎重的类型。一旦确定，就不会动摇。”
  “你有上进心，也清楚自己要什么。”
  “能独当一面，但本质还是个小男孩。虽然你基本从不展露。”
  “你需要我比我需要你更甚。”
  “因为你想要获得的宁静——应该没有在除我之外的人身上看到过吧。”
  晗光没有抬头，只是慢条斯理地拖拽着拼图碎片。
  就像下棋一样，一句一步，他被杀得无路可退。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苏泊安问。
  “这个啊……”晗光拼好了最后一个缺口，抬起头，微笑：“让你离不开我呀。”
  “我相信，没有人能拒绝完全看透自己的人。”
  “而这些。在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了解了。”
  晗光笑得像一个得意的军士，大举入侵他的私人领地，插满了宣示主权的旗子。
  “苏泊安。”晗光很温柔地转过身看着他，“我这个人，从来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也从来不执着于任何人或事。因为我想要的，即便是我不想要的，都唾手可得。”
  “只有你。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让我想伸手。”
  “所以，我抱住了你，就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晗光一把扑到苏泊安身上。
  苏泊安轻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把她圈在怀里，认真道：“你最好死都不要放手。”
  “话说回来，如果我害怕了，逃跑怎么办？”苏泊安问。
  “那就把你的腿打断。”晗光面不改色道。
  “……”
  “我看我们挺天造地设的。一个是勾人心魄的妖精，一个是蚀人骨血的恶魔。”
  “那就……祝我们互相折磨到白头吧。”苏泊安从背后圈住小姑娘，让她安心地倒在自己怀里。
  “茶茶。”半梦半醒时分，晗光抬眼，看见苏泊安伏在床边，替她掖好被子。
  真好。
  晗光开心地伸出手要抱抱。
  苏泊安不想趁人之危，但也不想忤了小姑娘的意。于是俯下身，只是意思一下地抱了一抱她。
  晗光有点儿不满意，撇着嘴把他拉得更近了一些。近到——鼻尖蹭着鼻尖。甚至看的清她绵密的睫毛。
  苏泊安心里一软。
  晗光闭着眼，笑眯眯地亲了一亲他的脸。
  “晚安。”
  小姑娘也太不把他当男人了。（……）苏泊安无奈又宠溺地看着晗光，轻笑。
  他是有很多想做的，不过来日方长。
  行吧。good night kiss。
  苏泊安替晗光掖好被子，附在她耳边道：“晚安。”
  这是值得载入史册的瞬间。因为——苏泊安非常强的自我管理意识由此开始体现。
  一觉醒来就能看见他可真好呀。
  晗光侧枕着胳膊，痴汉脸地观赏苏美人的睡颜。
  他们都是睡觉很安静的类型，苏泊安的睡颜，像极了被神吻过的雕塑。
  被盯了许久，苏泊安终于有了点动静。他睁开眼，看着裹着被子化为望夫石的晗光，笑着说：“good morning。”
  “good morning。”晗光笑眯眯道。
  一起刷牙。
  苏泊安高到快要超出镜子，晗光的下颔正好放在梳妆台的高度。
  “妈妈说刷牙要三分钟比较好。”晗光笑着瞟了一眼苏泊安。
  “不过我从来没做到过。”
  “我也是。”
  两个人相视一笑，头碰头得一起吐泡沫。
  所有琐碎的小事因为跟你一起，都启发出了不同的意义。
  苏泊安从背后抱住晗光，吻了一吻她的肩窝。
  很痒。但是珍爱地冽去了欲的味道。
  两个人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照样兴致勃勃地早起爬山。
  精力旺盛这一点，在他们后来的婚姻生活中也表现得淋漓尽致来着。
  山顶坐落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小亭子。但两位都不是爱被掬着的性子，亭外的一排椅子比较合心意。
  两个人看着眉月隐迹，太阳蹑手蹑脚地攀上山头。
  时间变得很慢。
  呼出气就能看见空气里氤氲的形状。
  晗光挠了挠苏泊安的掌心，笑，怎样都是爱意。
  “之前给哥哥送的月饼有没有吃呀。”晗光突然想到那一茬。
  “嗯。还欠你一个奖励呢。”苏泊安笑。
  “那……当时扫二维码是想你来我往的意思吗？”她有好多好多事情都还没有确认。
  “嗯。”苏泊安轻轻用下巴抵着晗光的额头。
  “护身符有戴起来么？”晗光笑问。
  “一直放在身上的。”苏泊安正想从内袋里拿出来，晗光笑着抓住了他的手，“你说的我都相信。”
  “等你期末考试完，一起去还愿吧。”苏泊安记得她那一句“我的良人要为我点八十一盏明灯”。
  “好。”晗光笑。已经很长的刘海勾勒着她好看的下颔线，鼻尖被冷风刮的有些红，两颊上的粉红甚是好看。
  苏泊安把她裹进自己的羽绒服里，温柔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不是北冥，不是糖糖，偏偏是我？”
  晗光轻笑：“哦，因为那个时候三美男只有你和糖糖单身嘛。”
  苏泊安闷闷道：“糖糖一直对你挺关心来着。”
  晗光轻笑着摸了摸鼻尖，转头看着苏泊安：“可是……我先看见了你。也只看见了你。”
  糖糖很好，只是这种好徘徊在心外。隐隐看见轮廓，便觉得和暖。
  可是果茶，他是阳光倾泻，从一开始就毫无理由地堂皇走进人心里。
  觉着为你多做一些也可以，也许就是爱情的开始？
  遇见你之后，便再也没有天大地大。
  世界的尽头，不过是你的心而已。
  “我带了充电宝，手机应该不会没电。但是这里信号不太好。”晗光像个天线宝宝，左兜右转，在坠山的边缘试探。
  天气太冷的时候上山着实不太明智。结了冰的泥地更让人糟心。
  苏泊安立刻把小姑娘拎到了靠里的一侧，搂在怀里：“危险。”
  好像迷路了……
  “我是路痴。”晗光无可奈何地举手承认。
  苏泊安轻笑：“没关系，我认识路。”
  晗光乖乖地用手机替苏泊安打光，没计较地跟着他边侃边走。
  他们一起的话，好像做什么都很有趣。
  “我们来玩百问百答吧。”苏泊安牵着晗光的手，细心地替她拨开头顶的树叶，“我问你答的那种。”
  晗光笑：“好。”
  “希望我怎么称呼你？”
  “七七或者晗儿吧，我家里人就这么叫我。”
  “好。”苏泊安笑着唤，“晗儿。”
  “最喜欢什么颜色？”
  “紫色。”
  “狗和猫更喜欢哪一个？”
  “狗。”
  “最喜欢的超级英雄？”
  “钢铁侠。”
  “理想型是？”苏泊安摸了摸鼻子。
  “会打架的，文质彬彬的帅气男人。”晗光望着他，微笑。
  一路弯弯绕绕到底下了山。晗光星星眼地望着苏泊安：“哥哥真厉害！”
  苏泊安笑着揉了揉她的乌发，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以后我都会慢慢告诉你。”
  “嗷。”晗光一把抱住苏泊安，在他胸口蹭了一蹭。
  “接下来想做什么？”苏泊安看着渐晚的天色，笑着问。
  “我是有个很想做的事来着。”晗光wink了一下。
  晗光与苏泊安一人一台机子，上面齐齐整整地都放着cola。
  她很想做的事——网吧通宵一回。
  “今天我就带你俯冲青铜。”晗光向苏泊安笑眯眯地挥了挥爪子。
  晗光用了神兽以前的号才能同苏泊安一起打排位。
  “等一下，你pick的这个英雄。”苏泊安的心中轻轻打出一个问号。
  “不要担心，”晗光笑着瞟了苏泊安一眼，“我可是国服第一乐芙兰。”
  “……”
  这个似曾相识的脑袋滚键盘式操作是什么鬼。
  晗光在死亡间歇，浮想联翩：“我上一回玩，是好久之前了。当时走中路遇到一个人，他见我一次杀我一次。但是我觉得他好厉害55555就发送了好友请求，但是他答应了呢。”
  “不过也挺奇怪的。我看了他的战绩，之前都和我差不多。”
  “所以我怀疑……是有大神帮她打了一局。”
  “你的号也在这个区嘛？”苏泊安分心看了她一眼。
  “嗯。”晗光笑眯眯地说，“我的名字贼可爱。所以神兽说对面肯定看我是个妹子才加的好友。”
  “冬之光？”苏泊安失笑。
  “……”
  苏泊安认真解释：“我表妹的号。”
  “……”
  所以说，天地之间有杆秤。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不过……这是不是说明，我们很有缘呀？”晗光笑。
  “嗯。”苏泊安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呢。
  都说电子竞技没有爱情，晗光倒是觉得经过这一夜的生死排位赛，他们的爱情有了坚定的基于革命友谊的升华。
  晗光在打游戏的时候话比平时更多，不过她的激情解说相当有意思：
  “诶！你这个丑陋的土拨鼠不要来搞我！”
  “蓝爸爸毕竟还是爸爸。”
  “让我在塔下狗一会。”
  “如果我裸装出门你还会爱我吗？”
  “苏泊安这里有人埋伏我！”
  苏泊安笑着听小姑娘bb，温柔地附和她几句。
  “死了。”替她扫除障碍之后，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
  太酷了。
  “说实话当年我要是坚持玩lol，可能现在就去打电竞了。”
  “……你想多了。”
  “我准备做国服第一中单！”
  “等到所有人都去玩吃鸡了，你就有希望了。”
  “要不要给哥哥看看我的英雄海～”
  “你敢……我就退出这个游戏。”
  “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来着。”
  “嗯？”
  “你大三上学期的时候，有在军训的时候来招新过吗？”
  “嗯……”苏泊安回想了一会，“有的。我好像还是提着水来的。”
  果然。
  晗光笑眯眯地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对你见色起意的吗？”
  苏泊安想了一想：“社团大会的时候？”
  晗光摇了摇头，无比认真地说：“在我还不知道，你是果茶或是苏泊安的时候。”
  “不过……你为什么会觉得是社团大会的时候？难道那个时候……”晗光逼问。
  苏泊安笑：“那倒没有。就是觉得……小朋友还挺可爱的。”
  那会晗光为了帮落东西的小姐姐拿东西，表演了一个圆滚滚翻桌子来着。
  ……
  “长得可爱还是蠢得可爱？”
  苏泊安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乌发：“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