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洛辰溪迷迷糊糊睁眼，看到无数个时清九的脸在她面前晃悠。
  “哥哥啊，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去学了……嗝，分身术，怎么有这么多个哥哥……嗝啊。”
  醉酒了。
  这小家伙可是一杯倒啊。
  时清九暗道不好，喝醉了的洛辰溪可是极其“可怕”的，她蹙眉，试探性地问了声。
  “小溪？”
  猛的一抬头，洛辰溪眯着眼睛摇摇晃晃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时清九。
  “小西是谁？说！哥哥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不要我嫂子了！”
  “……”
  时清九默。
  嫂子？
  谁？
  什么时候的事？
  自家妹妹趁她不注意塞了个嫂子？
  一旁那正要干架的小混混也急忙收了手，乐呵呵地围观着明星的八卦，这可比打架刺激多了。
  “你醉了，我是你哥。”
  抿抿唇，时清九缓缓靠近洛辰溪。
  “唔？……醉了？我jio得我没有“坠”啊，虽然我就是坠了，可是我很清……”
  一个手起手落，洛辰溪昏倒在了沙发上。
  唔……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小溪，一杯倒以后怎么就变得傻不拉几的了？
  还好，曾为系统，在帮助宿主进行任务的时候，也练就了千杯不倒的技能。
  将人交给白任言，时清九冰冷的眼神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刀，缓缓地“折磨”着在场几个看起来与她同龄的人。
  下一秒，又露出了温暖如同太阳一般的笑容。
  “我说，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对吧？”
  那种上一秒恶魔，下一秒天使般的巨大反差令人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于是他们互相看了看，都坚定地点了点头。
  “真乖。”
  时清九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这几个人，她会让德琳娜盯着的，口头承诺什么的，她才不信。
  话说这种虚伪的笑容，也是当系统那是学来的呢。
  用来伪装，用来掩饰。
  曾经她带过的一位宿主这样评价：
  “人前天使，人后恶魔。”
  恶魔怎么来的？
  作为系统，能力比宿主弱的话，就要听命于宿主。
  卑贱的奴隶啊，她曾经也是。
  直到能力压制时空管理局。
  她终于，成为站在顶端的强者，不用再屈服于任何一个人。
  刚刚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周围全部都是黑漆漆的，整日与代码交流，作为实验体，实体化后被拿去做实验。被迫接受各种折磨。
  这是……应当的——她是人类创造的，不是吗？
  是吗？
  宿主自爆，其实她躲开了，只不过抹去了时空管理局上她的存在。
  她要看看，那些宿主们曾经生活的位面。
  到底有什么，使那些宿主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选择留在位面里。
  爱？
  寥寥无几。
  ——
  洛辰溪最后是被白任言带走的，时清九没拦他。
  倒也懒得拦。
  许久沉默的智脑3024与躺在床上的时清九聊着天。
  “你不打算回时空管理局吗？09。”
  “时清九，我的名字。”
  “……好好，你不会就想在这个位面度过一生吧？”
  “有意见？”
  “当然了！回时空管理局多好啊！你是顶端的王者，想干嘛干嘛。”
  “无趣。”
  “什么啊，你才无趣呢，世界的统治者啊，多少人想做却做不成。”
  “你不懂。”
  “什么？”
  “我想做一次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