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二师兄
作者:
画角吹残 更新:2021-05-18 11:08 字数:2102
《说文》中有一句话叫做:“马,怒也,武也。”
大禹皇朝是在马背上取来的,所以自大禹建朝六百余年来,马术可以说只要是个大禹人都会那么一两招。更不用说是这些自小学习君子六艺的贵族子弟了。
“孟兄!”
哦!这其中自然是没有包括我们这位身娇体弱的晏小公子。
孟韫玉隔得老远就看见了朝自己招手晏巳,孟韫玉看着晏巳这骨子里带来的莽劲不禁笑了起来,也伸手回应晏巳。等着晏巳过来了还好心情地打趣他道:“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平时拉都拉不过来的人今天兴趣怎么这么高啊?”
晏巳挠头“呵呵”直笑,顾左右而言他地回了孟韫玉的话:“话说孟兄你今天可是来晚了可是要被罚酒的。”
既然晏巳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孟韫玉自然也不会继续问这个话题,他笑着扯开话题:“哎呀!罚酒那可不行!明天圣上还有事要找我呢!”
晏巳哈哈笑道:“这话你可别和我说,你该去问这场马会的主人给不给你这个面子!”说到这里,晏巳就扭头一喊:“小世子,你说该不该罚?!”
晏巳这么一喊,那边一个还在挑马的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就转过身来。
这场马会的主人家,郑王府的嫡孙——赵文渊。
少年那还略显稚气的脸上有着一双极其传神的黑瞳,而现在这双黑瞳的主人就这样直直地盯着晏巳他们,看得晏巳不禁汗毛倒竖,小声咕哝句:“这么看人干什么?怪骇人的……”
因为离得近的原因,孟韫玉自然是听见了晏巳这话,他不禁哑然地笑了笑,对着那少年拱手道:“小世子,在下不是有意迟到的,不知小世子可否饶了在下这一回?”
赵文渊听了孟韫玉这话才缓缓将目光移到了自己手边的骏马上,薄唇微微一动:“孟兄有事来晚了自然是不怪的,不过——”
“还是得罚酒一杯!”说完就亲自倒了一杯酒递到孟韫玉眼前。
孟韫玉看着自己眼前这杯酒香馥郁佳酿苦笑一声:“既然小世子你都这么说了,那么含之自然是却之不恭了。”说完就接过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男子二十冠之以字,含之,就是孟韫玉的表字。
晏巳看了摇头颇为遗憾道:“一壶酒,一竿身,快活如侬有几人。可惜啊!这快活人我是做不来的。”
因为身体原因,晏巳可谓是滴酒未沾的,也难怪他会有此感慨了。
赵文渊自然也是晓得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出口讥讽:“可不是嘛!别人时饮酒昏醉,只有你,是每次闻酒而醉!”
关于这件事,晏巳也很无奈:“没办法!小世子你带来的就年头太久了……”
如此嬉嬉闹闹一番,孟韫玉看着晏巳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突然开口道:“我今天带过来一个人,说起来还与阿巳你有关系。”
这话说的晏巳糊涂了,他好奇地问:“孟兄,什么人还能跟我扯上关系了?”
孟韫玉神秘一笑:“我怎么知道?不过待会儿你自己就晓得了。”
说着,孟韫玉就让人将池寒映给叫了过来。
晏巳原也是好奇这人的,可看着来人这八尺有余的身高,晏巳觉得这并不是一场友好的两邦相会,一时间冷汗津津。
偏偏世上还有看事不嫌大的,赵文渊看着晏巳这模样就晓得这人怂了。强忍着不笑问晏巳:“话说小公子你这又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啊?这都找到面前来了。”
晏巳瞅了瞅眼前这人心想:我也想知道我这被关在家里能惹出什么事来?话说我都没有见过这人好吧!
可无论晏巳在怎么在心里怒号,这人都到了眼前,总该是要问清楚什么事。人是孟韫玉喊过来的,自然也是由孟韫玉招呼。
“池天师,这是小世子,这是晏巳,也就是……”
孟韫玉还在介绍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只见池寒映那个背在身上从不离身的包裹就扔在了晏巳的怀里。晏巳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所以他被包裹的力度冲击的有些踉跄,然后他就听见了池寒映对他的评价。
“啧!真弱!”
没有那个男人会被人说弱,就算他真的很弱,更不要提这话是从另一个男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你!你干什么!”晏巳作势要将手中的包裹扔在地上,结果在触及了池寒映锐利的目光时默默地收回了爪子。
小爷我是给你面子!才不是怕你!
不过在听了池寒映的话后,晏巳觉得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给我拿稳给阿溪的东西!”
“……!”
与晏巳和赵文渊的惊诧不同,孟韫玉嘴角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笑意。
竟然确定了池寒映的身份,那么晏巳对池寒映的态度也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个……请问您是?”
“介丘子门下池寒映,梅溪二师兄。”
自从池寒映自报家门后,晏巳就显得约束了许多,毕竟眼前这人也算是自己的舅子了吧!晏巳怎么可能会不紧张呢?
“额,不知该怎么称呼呢?”毕竟池寒映是梅溪的师兄,自己也不能随便不是吗?
谁知池寒映听了这话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难道我没有告诉你名字吗?”
“是告诉了,但……”
“那不就结了!”
“……”
就这股子直率劲真不愧是一脉相传啊!
晏巳张了张口,像是作了一个多大的决定一样,“那我就跟阿溪一样叫你一声二师兄吧!”
池寒映斜斜地扫了一眼,开口道:“哦!不过阿溪一般叫我子明哥哥~”
“……!”
晏巳一阵汗毛倒竖,他实在是想不到一向清冷的梅溪是会说这么黏腻话的人,所以不用看也晓得池寒映是不满自己。
晏巳苦着一张脸问:“池兄,我敬你是阿溪的师兄,对你也算是百般恭敬,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呢?”
池寒映“呵呵”一笑:“我没有让你这样吧?再说了,我自然是看你不顺眼,因为我实在看不出你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家小师妹托付终身!”